第一百六十九章 龙皇觉醒,缚歌安慰
那时的我已经是失魂落魄了,恐惧与惊慌接连不断地侵袭着我的大脑,所以怎么会想得到再去看小珏一眼。
可是我又怎么会想得到,若是当时我垂头看他一眼,哪怕只有一眼,现在的形势就会完全不一样,我与小珏,依旧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姐弟与恋人,绝不会走上这样让人痛彻心扉的陌路。
在仙倾抚走后许久,仙珏才缓过神来,这是摄魂珠留下的后遗症,不过对于体魄健壮的海魔龙来说,也只是暂时失神而已。
当他醒悟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仙倾抚早已经没有了踪迹。
仙珏狼狈地起身,寻着地面上的脚印跌跌撞撞地追去,却因为摄魂珠留下的后遗症而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单单是跨出冰屋的门槛,就已经跌到了四次。
“不、不,别走,别丢下小珏,阿抚……阿抚——!”
仙珏双手撑地,想要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但是身体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而眼前只有皑皑白雪,再也没有那个他刻在心上的身影。
满目的白……却将仙珏的眼睛染成了黑色,令人窒息。
阿抚……你明明是小珏的唯一……可是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抛弃小珏……是因为那个和你同骑在龙背上的那个男人吗?还是那天在海里重伤我的男人?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可饶恕!
阿抚,你答应过小珏的,你永远都会是小珏的阿抚,永远!
阿抚,既然你违反约定在先……那么不要怪我……小珏要毁掉所有同我分享阿抚的人!
杀死、杀死你们——!
=3=
“这气息是……魔王降临!”正在于缉天銮苦战的金祈襄一惊,下一瞬立刻从眼眸中爆发出不可遏制的狂喜,但是在那狂喜中,又隐隐有一丝惊慌。
“你以为以你的术法水平,还能在与我对战的时候分心吗!”
缉天銮第一时间发现了金祈襄的破绽,原本已经画好的法阵当机立断地抹去,转手竟然变成了一个顺发的【吸引】,让得金祈襄重心失稳,身子一晃,手上的法术自然也维持不住,蓄力已久决定一招定生死的法术竟然就这么不攻自破了。
完成这一切的缉天銮也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凝重的表情缓了一缓。
就在那么一炷香的时间内,若不是因为对手的轻敌与经验不丰富,自己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呵呵,算你好运,今天放你一马!”
尽管金祈襄低估了缉天銮的实力,但是幸好她一上来就抱着杀死缉天銮的决心,招式狠厉,才没有在他手中吃亏。
但是毕竟战斗经验不足,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天罚之力与术法等级,能够全方面地压制缉天銮,却没想到被他一次次扭转战局,而就在最后最关键的决定生死的关头,恩公竟然突然觉醒了!
金祈襄不怒反喜,尽管这次错失了杀死缉天銮的良机,但是还有什么事情比恩公觉醒更加令人开心呢!
传闻中,龙族皇者,号令世龙,翻天覆地,莫敢不从!
看来自己这步棋没有走错,让恩公提前与仙倾抚见面也赌对了,现在恩公觉醒,想必是遭受了巨大的刺激,将自己身上蓝月魔纹中隐藏的能量激发出来,达到了完全成年的状态。
要知道,在成年之前的海魔龙是被仙倾抚带大的,乖巧听话,天真善良,可是觉醒之后的海魔龙肩负着整个龙族的责任,所以会继承龙族万年的历史,这时候的仙珏,已经不仅仅是仙倾抚的宠物了,他更是龙族的皇,没有私情,没有欲望,只有动物野性的本能与光耀龙族的责任!
没有心思再去考虑面前的缉天銮,金祈襄双手交叉,扶风而开,一道屏障就牢牢地挡在了缉天銮的面前,而缉天銮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在屏障的另外一半干着急。
“恩公……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襄儿终于等到你了……”
金祈襄落下了一滴泪珠,然后目光凝视这冰原所在的北方,身体就在金光粼粼中渐渐消失。
屏障后的缉天銮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瞬移,不是术法,金祈襄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自己面前这道金色的屏障,也让人感到无能为力,根本无法破开它。
最为诡异的是,金祈襄方才留下的泪珠,竟然是……金色的……
方才在交战的过程中,自己的【焚龙】感觉到了畏惧,也就是说,她的天罚之力,登记在【焚龙】以上……
级别在自己的【焚龙】以上的天罚之力……这天罚之力的等级呼之欲出——弑神级天罚之力!
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不过,无论你是谁,只要你感动笑笑一根毫毛,我缉天銮一定让你这冰原血染三尺,冤魂嚎哭!
=3=
我跌跌撞撞逃出冰原,正好遇见了疾驰而来的赫缚歌,见到他温柔如水的眼睛,里面似乎包含了我这一生都在追求的感情——亲情。
心里的防线一瞬间崩塌。
我扑在了他的身上,窝囊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缚歌,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些荒唐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为什么啊……”
“笑笑,你冷静下来,你到底遇见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好不好,我来帮你想办法,我们一定能把事情全都解决的,相信我,笑笑。”
赫缚歌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似乎他的手上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被他触碰过的皮肤不再痛苦,恐惧也渐渐被压了下去,我渐渐停止了抽噎,只是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胸前依靠着,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温度与味道。
“对不起缚歌,我又让你担心了。”
“若是没人需要我的帮助,那我的【决定者】的称号可就要被天罚协会褫夺了。”赫缚歌故作轻松地开了个玩笑,然而扣着我腰肢的右手却越发的紧了。
“我不会再走了,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