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生与死的考验

  几秒钟以后………
  轰隆!
  大门崩飞了出去,刚背好伞包的天养志被大门钉死在舱壁上。
  右侧机身下方还破开一个大洞,气流涌入,还未准备妥当的天养思尖叫着掉了下去。在高空中就像一个小黑点极速的向地面坠落。
  天养义大叫:“阿思!”竟然也跟着她一齐跳了下去。
  天养生墨镜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眯着吴京大哥非常独特的眯眯眼,扳住座椅,稳住身形,大喊:“阿志,阿思,阿义!”
  可惜钉死在舱壁上的天养志只剩下抽搐的力气了,掉下茫茫云海中的天养思、天养义早就看不见人影了。
  机舱里狂风肆虐,幸存的乘客纷纷抱住座椅,更多的乘客大呼小叫的随波逐流。
  刘建明身体紧贴地面,手脚并用的向机首爬了过去。
  天养生大吼:“都去死吧!”猛扣扳机,嘭,最后一名机组人员惨叫了一声扑街倒地,飞机彻底处于无人驾驶状态。
  刘建明咬紧牙关,像壁虎一样,飞快的又爬了一段距离。
  天养生面相残忍的把枪口指了过来。
  刘建明心中一突。
  马昊天大叫:“阿明当心!”持枪向前面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
  叮叮叮!
  火花狂闪。
  天养生扔掉手枪,退到射击不到的死角,炸弹计时器已经不足十秒了,看向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刘建明,呵呵呵的冷笑了起来,说道:“再见了!”背着伞包,转头就向洞口云海之中跳了下去。
  谁知,刘建明突然大喝:“时光迟滞!”
  系统手机光芒闪耀。
  时间就像突然凝固了一样,空气变得粘稠。
  刘建明爆发了!
  数米远的距离顷刻之间就到了天养生的身后。
  天养生刚跳下飞机,刘建明就抱住了他,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跳进了茫茫云海中。
  几秒钟之后,滑翔到千米之外的飞机突然迸出了耀眼的白光,光芒逐渐变黄,变橙,盖过了天边的太阳。
  轰隆隆!
  雷声阵阵,爆炸的声响震耳欲聋,硕大的机身,像小朋友损毁的飞行玩具一样,四分五裂,爆炸的破片纷纷扬扬,带着火星就像流星雨一样,纷纷扰扰的坠向地面。
  “老马!”
  刘建明沉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水刚流出,便已被飓风风干。
  天养生怎么也想不到那么远的距离,刘建明是如何一下就蹦到自己身上的,这根本就违反鬼佬的那个什么什么定律。根本就不科学。
  “滚开!”他一个肘击捣在刘建明的脸上。
  刘建明眼冒金星,鼻孔火辣辣的疼,似乎有液体流了出来。紧抱住天养生的腰,张嘴一口咬住了他的右耳,很脆,有温热的液体溢了出来,很腥,很咸。
  “啊——”天养生痛的嘶吼。手肘猛击刘建明的左肋。
  “嗯……嗯……”刘建明不住的闷哼,猛的一甩脑袋。
  呲啦——
  血飙了自己一脸,口中多了一只脆脆的耳朵。
  “啊——啊——”
  天养生发狂的叫着。后脑像铜勺一样猛磕在刘建明的左眼上。
  “唔——”
  刘建明左眼一黑,剧痛难当,感觉就像瞎了一样,剧痛之下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一只带血的耳朵混着唾液掉了下去。
  天养生左手摸向大腿,摸到了大腿上的鲨鱼匕首。拔出匕首,倒提握把,猛的扎进了刘建明的大腿。
  大腿一凉,有什么东西疯狂的向外面飙。
  眼睛一阵发黑,一股剧痛直透大脑。
  “王八蛋!”
  刘建明野性发作,猛的张开血盆大口,利齿呼哧一声咬住天养生的右侧脖颈。
  “啊——松开!松开!”
  天养生嘶吼着,匕首拔出来又连捅刘建明大腿两下,刃尖还在骨头上划擦,钻动。
  剧痛直透脑髓,刘建明几乎要晕厥。牙齿猛的一咬,齿尖似乎碰到了一根柔韧的皮筋一样的东西,死死的咬住,一拉。
  “呃啊——”
  天养生全身力量迅速消退,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匕首扎进了刘建明的左肋,狠狠的搅动。
  剧痛、出血让刘建明几欲休克。他知道,必须得挺住,否则死定了。
  天养生脑袋垂了下来。但是左手还是死死的握着匕首不放。
  地面的景物越来越清晰,下面一片翠绿,看起来似乎是一片丛林,假如所猜不错的话,应该是在泰国、金三角这一片区域。
  刘建明艰难的打开天养生肩头的伞包。嗖,降落伞随风鼓起,下坠趋势为之一顿。
  但是降落伞是按照一个人重量设计的,伞包挂在天养生的身上,再加上自己,已经是超载了。
  是生是死,只能赌运气了。
  地面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接近。浓密的树叶清晰可辨,还能听见鸟儿的鸣叫声。
  刘建明骑在天养生耸拉着的脑袋上,拿他做垫背,呼啦啦的坠了下去,坠进了树冠里。
  浑身再一次剧痛,刘建明再也忍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当刘建明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床前围着熟悉的、陌生的同事。
  张子伟叫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语气抑制不住的兴奋。“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近两个月了。有个叫阿芬的女人每天都来照顾你,有时候还带个小女孩来。腻着你掉眼泪,假如不是你年龄不符合的话,我真的要怀疑是你的私生女了。”
  两个月?!果然是够久的,连张子伟都康复了,虽然脸上还留下了未曾消褪的疤痕。
  提到阿芬,提到女人,刘建明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连忙抓住张子伟的手,问道:“子伟,我问你件事。”
  张子伟从来没有见过刘建明如此紧张过,忙一脸严肃的说:“你问好了。”
  刘建明问道:“在xx医院重症科,一个叫缅娜的女人怎么样了?”
  “八面佛的女儿?”张子伟问道,叹了口气,摸出一个小东西塞到了刘建明的手里,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医院里只留下来这个。当班的护士说,她是自己离开的。当天晚上曾经看到一个身穿病服的女人走出了医院大门。等追出去人已经不见了。”
  刘建明把手中的小东西,摊在掌心一看。
  那是一枚戒指。
  一枚结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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