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爆发

  凤倾月为何想尽自己的一份心意感谢夜墨澜?一切还得从前阵子夜墨澜的那道圣旨说起。
  因得凤央王葬于琯城,是以现城门大封,已是一座空城。如今天一统,朝中自然有人出声询问如何开放这座空城。
  听说凤央王是埋在冰窖里的,若是不移动尸身,他便要****受人践踏。若是将他尸骨移出,未免让他死后太过难堪。
  他难不难堪,夜墨澜倒不怎么上心,怕就怕惹了凤倾月的记恨而已。
  夜墨澜便是了道圣旨,大意是凤启枭早先降于了西夜,便将他赐为异性王。既然他死在了琯城,便将琯城城门封死,再打造打造,设为他的陵墓。
  文武百官有些不解皇上何至于此,却也没人敢逆了他的意。
  没想到凤启枭在凤央很是受人尊崇,此旨,前凤央的百姓纷纷叫好夜墨澜。
  众臣见世人赞叹不已,想到皇上用一座小城换来无数臣民爱戴,便是在心里道了一句皇上英明。
  却是不知夜墨澜这番英明,只是误打误着罢了。
  凤倾月也是从满贯处晓得这道圣旨的,心里头一直对夜墨澜百般感激。便是想于夜墨澜的生辰之日,表达自己的微薄谢意。
  待到四月初八,众官携同家眷早早就至了正德殿等待。
  夜墨澜至了,众人齐齐拜寿之后。
  报礼的太监便是宣起礼来。
  送给夜墨澜的寿礼,着实让这些大臣难为了一番的。太过贵重,怕惹得圣上起疑。太过轻微,又怕落了皇上的面子。众人只有挖空了心思,从这精致上讨得些好来。
  这些寿礼虽不如奇珍异宝亮眼。却皆是新奇的玩意,惹人好奇得紧。
  夜离轩本是对这些玩意半点没有关注的,却是在一件寿礼亮相之时,升起了满腔怒火。
  这样东西,夜离轩自然是认得的。不是凤倾月那株瓣莲幽兰,又是何物?
  偏偏送礼者不是他这个贤王,而是楚云辞那个国师。这东西若不是凤倾月给楚云辞的。还能是谁?
  她表面上听从了他的话。背地里却是另有一番动作。她当真是要惹恼了他吗?她嫁给了他,为何就不能安生做她的贤王妃。
  她现讨好于夜墨澜是何意思?见异思迁?还是她的心思本就在夜墨澜那?
  夜离轩越想越是生气,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表现了出来。只得饮尽杯中苦酒。郁结于心。
  凤倾月明显觉得夜离轩有些不对劲了,却没往这方面做想。他脾气来得向来没头没脑的,她哪里会想到自己叫楚云辞代送个东西,就将他惹恼了去?
  便是知道了。凤倾月也未必会怕了他。他自己不送便也罢了,还让不得别人送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报礼结束后。夜墨澜赐宴席。丝竹之乐缓缓而起,清幽动听,让众臣心里大为安逸。
  才举行了选妃大典,各家大臣随行而来的女眷自然是少了许多。没了众多适婚女子的献艺之举。宫宴自然是少了许多看头。
  而起初于宫宴中崭露头角的慕容荨与肖子娴两人,也已成了夜墨澜的嫔妃,赐坐于侧。
  此时的皇太后。也就是当年皇后,心里自然是庆幸的。还好自己谨慎没压错了注码。不然今日的皇太后怎会是自己?
  若是慕容荨嫁给了夜离轩,她与皇上隔阂颇多,只怕她这个皇太后是坐不安稳的。
  凤倾月见夜离轩一直与酒为乐,接连不断的饮了十几杯,喝起来一杯快过一杯。也不知自己心里怎么想的,突是劝了一句:“夫君?不如用些饭菜吧?”
  夜离轩瞥了她一眼,又是干尽了杯中之物。
  哼,你也有关心我的时候?
  凤倾月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想自讨了没趣。拿出绢巾,帮泽儿擦拭了嘴角,就没再看他一眼。
  凤倾月理了他吧,他要闹着别扭。凤倾月不理了他吧,他却更是生气了。
  只见他放酒杯,便是对身边斟酒的宫女说道:“这小杯怎么喝得过瘾?给我换个金樽来。”
  那宫女一听,立即将他的夜光小杯换了去。他拿着那斗大的金樽,照旧将酒一口闷了去。
  场上唯一能与他相比者,便是楚云辞了。见他换了个大的金樽,楚云辞也是吵着不过瘾要换上一个。
  楚云辞喝过不少美酒,自然也喝过这种进献于宫中的琼浆玉液了。虽说他喝过,却不代表他不稀罕。难得有喝不完的美酒,又没有喝自己的那般心疼,他自然拼了命的使劲喝。
  凤倾月知道楚云辞是个好酒之人,可是夜离轩为何突然如此,她却明白不得了。
  夜离轩喝了一杯又一杯,终是不再喝了。他怕克制不住自个儿,会当场发了狂去。谁说酒能解千愁,为何他越喝却越是难受。
  到底是这酒水太过苦涩,还是他心里满怀苦涩?
  若不是凤倾月这个人,他何至于此?他的心从未这般痛过,为什么她感觉不到!
  宫宴结束,凤倾月见夜离轩起身之时有些摇晃,便是扶了他一把。夜雨泽也是个乖巧听话的,见她扶着夜离轩,也是蹿着小身子至了夜离轩另一边,握住他的手带他缓步走着。
  夜离轩脑中还很是清醒,却没将他们放开了去。他有些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淡淡的温馨。
  回了王府,凤倾月便叫人送了夜雨泽回院歇着了。她本想将夜离轩扶回他的院子里便走,他却是硬拉住了她,不要她离开半步。
  “夫君,你醉了,不如早些歇着吧?”
  夜离轩见凤倾月想扳开了他的手离去,手中力道又是紧了几分。
  “怎么,你就半点陪不得我?”
  难得两个人一番相处,她却时时想要离去。她现就这么不待见他吗?
  “夫君说笑了,妾身只是怕耽搁了夫君歇息。”凤倾月被捏得生疼,笑容却是不减。
  “我今日就要你陪我。”
  他这句话,却是引得凤倾月不满了。他把她同那些个姬妾当做一般之人了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冷然的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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