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逃离
凤倾月同意离府,玲珑便是传出了消息,与君泽皓暗中商量好了出府事宜。
君泽皓也是个果决的,不喜拖拉。便是将日子定在了三日之后,要凤倾月做好了准备。
君泽皓为何有此般大的能耐?他当真半点不怕夜离轩吗?凤倾月对离府之行心里很是期待,却又有些担心。
万一事情败露,照夜离轩的性格,她怕是永难出府了。
要说怕,君泽皓自然是不怕夜离轩的。可夜离轩毕竟官大一级,他还是要对夜离轩礼让三分的。
不过他既然敢来,自是有万无一失的准备的。只要夜离轩找不出证据来,还不是天高任鸟飞?
夜离轩安排在昕雨轩的人,都不够君泽皓看的。他要想领个人出来,就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只要夜离轩没实实在在的看着是他带走的人,便是夜离轩找上了他,他也丝毫不惧。
毕竟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和一个有实权的大将军相比,输的可不是明面上的东西。
不过他若发现是君泽皓带走的人,局势便又不一样了。是以君泽皓放qi了去王府接应凤倾月的念头,精挑细选了十几个暗卫分散王府侍卫注yi,趁乱接走凤倾月。
好不容易熬过了三个日头,总算是到了约定之期。凤倾月很是期待,一颗心雀跃得快要跳了出来。
未免被人察觉出不对劲来,这夜凤倾月一如往常的熄了灯。和衣睡下。只不过她很是清醒,时刻关心着外面的动jing,准备着随时离去。
她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纠结。难道时间真的可以冲淡怨恨?现下想起夜离轩来,好像也不怎么生qi了。
可她还是得走的,两人已然百般不合,又何必留下委屈了自己?要她俯首听命任人摆弄,她实在是做不来的。
夜已过半,凤倾月等得都快要睡过去了。本以为君泽皓遇了什么难事,今个儿不会来了。却是忽听外面一阵嘈杂之声。
隐约听着府里的人奔相走告着走水了。又见窗外透着些许红光。凤倾月这才确定了君泽皓开始行动了。
按着先前的计划,凤倾月过了一会儿才理了理衣着,披了件外衣出门来。
“那边吵吵嚷嚷的在作甚?天色火红火红的。难不成是起火了?”
凤倾月假装出浑然不知的样子,本是慵懒的神态被对面的火光吓醒了神。
守卫还是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应了一声。“该是走水了。”
她故作惊yà道:“怎的突是走水了呢?你们快去看看有无帮得上忙的。”
哪知两人毫不在意,依旧稳如泰山一般的站在原地。
“区区小事。府里的人应付得来的。”
那守卫话落没多久。便是火光四起了来。昕雨轩的隔壁院子也烧了起来,星星之火没一会儿就变成熊熊大火。
即便没烧到昕雨轩来,凤倾月也觉得烤人得很。
两侍卫虽觉事出突然,处处透露着不对劲。却怕隔壁院的火烧到昕雨轩来,还是让了一人过去看看情况。
他们行事这般张扬,竟半点不顾忌夜离轩,实在让凤倾月好些讶异。
若是她知道君泽皓的另一命令,怕更是会觉得君泽皓是个胆大包天的了。
那人前脚刚走。便有个黑衣人从另一侍卫的后方袭来,击晕了他。可怜他还没来得及出个一招半式呢。便让人给制服了去。
他昏迷了去,自然也没法通风报信了,凤倾月和玲珑便是被那黑衣人大摇大摆的领了出去。
黑衣人跟其他几个黑衣人做了汇合,便是直接以轻功将凤倾月从后院带离了去。
回头看着火光四起的王府,凤倾月心里有些感叹:经此一别,是否会是个永难再见的局面?
离府之行一切顺利,令得凤倾月还有些恍惚。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出来了?也不知该感叹君泽皓的本事大,还是感叹自个儿的无能了。
她哪里知道,君泽皓不仅是个本事大的,还是个胆子大的。他命人四处纵火也就算了,竟还让其他黑衣人劫了些后院的女眷走。
烧毁虽多是些无人把守之地,可府里被人潜入肆意妄为,还被劫去了几个妾室,足以想xiàng夜离轩会发多大的火了。
君泽皓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肯吃半点的亏。反正做一样也是做,做两样也是做,不如一起做了将新仇旧账一并清算了去。
他要的,正是夜离轩声名尽毁!不能让他尝到威胁的滋味,让他感受感受自己的无能为力也好。
王府里的火好不容易被扑灭了,有些易燃物较多的屋子已然被烧成了废墟。好在住了人的地方没怎么起火,夜雨泽也是被人好好的带离了房间。
而听说凤倾月被人劫走了,夜离轩自然是发下了雷霆大怒,将两个守卫好生罚了一顿。
不过这人不见了,也不是发个脾气就能解决问题的。
夜离轩为了保住名声,自然让人对外称是天干物燥,不小心失的火。府里丢了人的事,也不许知情的人外传,否则就绞了舌头去。
其他人他倒不怎么关心,没了也就没了。可凤倾月顶着个大肚子,还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实在多有蹊跷。再说玲珑也跟着她一块儿不见了,更是惹人生疑。
就玲珑这么一个丫鬟跟着跑了,难道是她们早有预谋?凤倾月每日困于王府,怎么能做到呢?
夜离轩很是疑惑。凤倾月在这西夜无依无靠的,除了自己她还能认识哪家权贵?
利诱?应该不可能。毕竟他还是个王爷,那些人为了钱犯这么大的险实在不值得。
谁敢这么不怕事的帮她呢?夜墨澜?
可夜墨澜哪会无视自己的身份,做出抢兄嫂的事来?他这个皇帝还要不要当了!
若说不是他,夜离轩也想不清楚还有谁会帮凤倾月了。明知不可能,夜离轩还是将怀疑放在了夜墨澜的身上。
夜离轩千算万算,还是晓得凤倾月此般逃离出府,该是心甘情愿的。
她就这么不待见他吗?连名声也不要了都要逃离了去?他的种种怀疑,是不是真的错了?
或许,他该相信她的。可现下,却是为时已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