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有钱任性

  沈吟酌听到他的呼喊有人回应,忙道,“麻烦姑娘快来帮帮忙!”
  “你确定……你们现在的样子方便?”
  沈吟酌愣了一下,想起来最近弥漫在他和司徒佩身边的传言,忍不住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陆锦年默默吐了吐舌头,她陆大指挥官什么东西没看过,如果不是顾及着读书人细弱的神经和接受能力,她也不会多此一问,不是害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而是这两人觉得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感觉尴尬。
  走近看沈吟酌两人,虽然衣着都很凌乱,但好歹都穿着呢,沈吟酌盘膝跪坐在地上,另一个人,应该就是司徒佩,躺在沈吟酌的膝上,容颜刚毅,是与沈吟酌完全不同的美少年,如果不是看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这姿势,还真像一对。
  沈吟酌看到陆锦年怔了怔,“陆大小姐?”
  陆锦年虽然以‘楚倾故’的样子和沈吟酌接触过,但以她本来的身份,除了易国公赏琴宴见过外,还没和他接触过。
  而且赏琴宴时她是和萧夙退避到不显眼的位置的,这样沈吟酌也能记住?
  “吟酌公子怎么会记得我?”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沈吟酌道,“梁京城的美人在下都认识,所以陆大小姐一出现,在下便记住了。”
  “能被梁京三公子之一夸奖为美人,小女很是荣幸,不过吟酌公子现在这是?”
  沈吟酌潋滟的桃花眼焦急的眨起来,“烦请陆大小姐帮忙和在下一起把他抬回屋子,我再帮他去叫大夫。”
  陆锦年没有多说话,俯身翻过司徒佩的手腕给他把脉,然后抬眼看了看沈吟酌身边的皂角,又上下打量着沈吟酌,“年轻人,玩脱了吧。”
  沈吟酌眼角抽搐,不知为何他竟然懂了陆锦年的意思,所以陆大小姐为什么会掌握这种少儿不宜的知识!
  “不是,是司徒刚才在洗澡,然后让我帮他把皂角拿过去!”
  陆锦年好笑的挑眉,这家伙扭曲的表情还真有意思,不过司徒佩有伤在身,此地阴冷,不适合久留,便伸手将司徒佩扶起来,对沈吟酌道,“不逗你了,本小姐略懂岐黄,司徒同学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伤口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而且是利器造成的伤,司徒既然失血昏迷前找到你,而不是找大夫,应该是不想声张的,总之,先把他挪到他房间里,处理一下伤口吧。”
  沈吟酌听司徒佩没有生命危险,明显的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帮忙扶住了司徒佩,“陆大小姐跟我来,司徒的房间在这边。”
  如陆浅铭所说,书院中每一个学子的房间都是一样的,只不过陈设可以自己添置。
  司徒佩的房间里,东西就明显比陆浅铭的要多得多,只是柜子里,墙壁上,摆着挂着的是各种兵刃武器,让人真是想象不出这是栩旌书院学子的房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武馆或是江湖门派呢。
  显然,司徒佩和陆飞渊一样,都是书院中的不良分子。
  陆锦年只是环顾了一下房间内的陈设,便收回视线,集中在司徒佩身上,在沈吟酌诧异的眼光中,把司徒佩的衣服给扒拉了下来。
  沈吟酌目瞪口呆,“陆大小姐,你这是……”
  “给他的伤口上药啊,穿着衣服怎么把药涂上啊。”
  沈吟酌纠结道,“还是在下来吧。”
  陆锦年鄙视了他一眼,“你要是会的话早就给他上好药了,还会喊救命?”
  沈吟酌脸色一赧,倒是不反驳了。
  陆锦年撇了撇嘴,一边把司徒佩翻个身,给他背后的伤口上药,一边道,“本以为吟酌公子混迹花丛多年,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洒脱的人,没想到还是这么迂腐。”
  顿了顿,又眸光发亮道,“莫非是因为本小姐和司徒同学接触,吟酌公子在吃醋?”
  口胡啊,他要吃哪门子的醋!都说他们两个没关系啊!
  陆锦年上药的动作很快,包扎的技术也很好,她没有用沈吟酌给她的那瓶药,而是用了沐琴做的金疮药,效果比普通的药效要好很多,不多时,司徒佩脸上就有了血色,看上去是恢复了很多。
  沈吟酌虽然还很担心,但已经放心许多了,朝陆锦年拱手道,“多谢陆大小姐。”
  “举手之劳,不必挂心,”陆锦年摆摆手,“看来司徒同学对吟酌公子很重要?”
  沈吟酌正色,“莫逆之交,很重要。”
  “哦~”陆锦年拉长语调,“听闻凝兰姑娘国色天香,没想的红颜知己温香暖玉,却败在了知交莫逆身上,可惜了。”
  沈吟酌正经到了脸色一瞬间破功,“我和司徒不是那种关系,都是同学乱传的……所以陆大小姐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还知道凝兰?”
  “本小姐来看兄长,兄长和吟酌公子是同学,告诉我你和司徒同学的关系很奇怪么?”陆锦年无辜的眨眨眼睛,“本小姐和钰兄交好,前段时间吟酌公子不还在京兆府蹲了一段时间嘛,钰兄会跟我说起,很奇怪?”
  ……无论哪件事,跟女孩子说起本身就很奇怪好吧!你兄长和裴钰究竟是怎么想的!
  陆锦年也不管沈吟酌的脸色,问道,“话说,吟酌公子的监禁之刑受完了?难道是在狱中突然醒悟,改过自新,选择在栩旌书院认真读书奋发向上?”
  沈吟酌苦笑,“奋发说不上,只是准备试一试今年的科举,看看能否混入三甲,争取外放县官的资格,监禁还没受完,现在是保释状态,等春闱过后,再回牢房里蹲着去。”
  陆锦年无语凝噎,这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保释一天就要一千两,就算从今天开始算,到春闱结束,要接进五万两了,但万两银子出去还是这副淡然的模样,太败家了吧!
  “我有钱。”
  沈吟酌觉得陆锦年看着他的眼神很奇怪,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哪里不对,他有钱,又想出来,为什么不花钱买自在?
  真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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