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子午鸳鸯钺

  陆锦年歪歪脑袋,“我问了,你便会回答么?”
  “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姑娘的问题,自当知无不言。”
  确实是救命之恩,他重伤只下想着去找熟悉的沈吟酌,而不是找大夫便是不想声张,可沈吟酌那个笨蛋根本不会处理伤口,若沈吟酌遇到的人不是陆锦年,他的伤口也不会这么早得到处理,还会被宣扬出去。
  他虽然还不知道陆锦年是谁,但她对他并没有恶意,如果是想问……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他可以坦白。
  “那我可就问了,”陆锦年挑眉,如果仔细看还能从中发现一丝戏谑,“你对沈吟酌是真心的么?”
  “哈?”
  “就是那个呀,我可是听到了哦,你让吟酌公子帮你捡皂角,你们谁在上,谁在下呀。”
  司徒佩目瞪口呆,所以这姑娘是只在意他和沈吟酌的关系喽?
  抽抽嘴角,“姑娘误会了,我和沈吟酌是莫逆之交,平时打打闹闹是逗着玩的,那家伙是喜欢女人的。”
  好像有哪里不对,司徒佩说完自己愣了愣,这似乎是在说他不喜欢女人的样子,忙补充道,“我对沈吟酌也没意思,我也喜欢女人,最喜欢那种胸大柔软的小姐姐了!”
  哎?补充完了怎么觉得自己更变态了?
  “噫……”陆锦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巨乳耶,原来你是这种爱好。”
  司徒佩涨红了脸,再也没有开始苍白失血的症状了,“我不是变态。”
  “原来是变态呢。”
  “我只是说我不是断袖,”司徒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男人的爱好。”
  陆锦年,“……你正不正常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姑娘你问……”的么?话还没说完,司徒佩就停下,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人家只问了他和沈吟酌的关系,他说这么多做什么,解释的越多,越有种欲盖弥彰,真有些什么的感觉。
  再抬头,陆锦年正用一副‘不要再想着隐瞒,你们果然是一对’的眼神看着他,无奈的扶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啥,沈尚书虽然看起来不太管这个儿子,其实还是很在乎的,你们小心点,主要是你,那小子的红颜知己可不少。”
  沈吟酌出手大方,又肯为红颜拔刀相助,上次都能为凝兰去杀人,知道他被司徒佩掰弯了,红颜们还不一人一刀把司徒佩捅成筛子啊。
  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徒佩一眼,才道,“司徒同学既然没事了,本小姐便告辞了,再见。”
  “额……”
  “怎么?司徒同学是好奇本小姐为什么不问,你身上为何会有子午鸳鸯钺造成的伤痕,还是问远在瑞希国清河一带的八卦掌门派,为何会出现在梁京城附近?亦或者,司徒公子身为汴州司徒世家嫡二公子,为何会招惹了江湖门派。”
  陆锦年对冷兵器知识很丰富,十八般兵器她虽说不是都能耍得起来,但要说各个兵器的特点,实用的要点,她都能指得出来,更何况是认出兵器造成的伤口了。
  早在帮司徒佩处理伤口的时候,陆锦年就认出那是哪种兵器造成的了。
  子午鸳鸯钺,江湖八卦掌门派的独门兵器,以步走八方,动中求变,变化万端,易攻难防为特点,不过八卦掌门既以八卦为名,自然是以修心养性为主,根据地在瑞希国清河一带,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
  “姑娘如何知晓八卦掌门的人潜在了梁京城附近?”
  这就是承认事实确实如此了。
  陆锦年淡笑道,“本小姐不知道,只是推测出来而已。”
  司徒佩蹙眉,明显不信“连我的身份都能推测出来?”
  “该怎么说呢,本小姐因为某种原因关注过吟酌公子,偶然又知道了一点,吟酌公子与司徒同学曾经的一段情……咳咳,友情。”
  司徒世家和沈吟酌家祖上有一段交往,后来司徒家迁到汴州定居后,这段关系是几乎要被遗忘了,但是十几年前,司徒家的人犯了官司,进了刑部大牢,司徒家的家主专门登门求见沈尚书,看能否通融一下。
  司徒家主也明白沈尚书的为人,能通融就好,不能通融就当做上门走了次远房亲戚,那次走亲戚,就带着司徒佩,他和沈吟酌也是那时候认识的。
  等官司了了,司徒佩自然也就跟着走了,而沈吟酌也开始了他混溺花丛的荒唐人生。
  陆锦年记性不错,纵然不再把沈吟酌当成养废目标,她也有了个时限为期五年的男朋友萧夙,可记过的资料还是没忘的,听了司徒佩的名字,再看两人的关系,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至于八卦掌门的人就在梁京附近,你身上的伤口形成实际大概在两个时辰之前,也就是说,打伤你的人,顶多在距离此地两个时辰路程的地方,本小姐要是猜不出来,岂不是傻?”
  喂喂,你的表情可没有‘你竟然在质疑我的智商’这种惊讶的意思,反而是‘这么简单,你居然连我是如何推断出来的都想不出来’的鄙视啊!
  司徒佩哭笑不得,“既然这些姑娘都已经推测出来了,接下来可是要问八卦掌门的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嘛,差不多吧,”陆锦年踱到司徒佩床边,寻了一处不远不近的距离沿着床边坐下,“闯江湖,其意就是江湖中人哪里都可以随便闯,所以就算是最南端的南芸国蛊族的人出现在这里,我也不会奇怪。”
  “但是。”
  陆锦年伸出手指,在距离司徒佩胸膛前一寸的位置停下,凭空描绘出他胸前伤口的模样,司徒佩被她这一动作弄得,脸色一红,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安静的听她讲。
  “这里的伤口就在你心脏前,是所有伤中,最致命的地方,但此处也是你所有伤口中最浅的一处。”
  “我既然知道了造成的武器,根据武器的形状很容易分析出角度,从种种痕迹上看,这一击,应该是个新手所为,只想着尽快得手,可手法和经验还很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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