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来做苦力
栽倒在地的人愤恨咬牙,却牵动脸上的伤口,疼出了眼泪,扬起身攥住那点碎银子,发泄般得扔往远处。
这时,街上的人流不约而同的纷纷退散,在他身边形成大抹空地,觉得不对劲后微讶抬眼,映入眼帘得是几双黑色长靴,这种长靴结实耐磨,行走江湖的人会比较喜欢穿,再抬头看那些人的打扮……
果然,公主把他丢弃,连苟延残喘活下去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江湖人四散开来,围在他的身边,“噫,听说还是公主的面首,就长成这个鬼样子?那老子是不是也可以去试试啊?”
“哈哈,你想被女人玩弄?”
“呸,怎么可能,不是听说慕容公主的面首,可以在瑞希国横着走嘛,这一瞅果然,何止横着,这都爬着走了。”
哄笑声响起,在他耳边炸开,浓浓的屈辱感油然而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还要言语相激!”
“哟,原来还会拽几句文呢,老子也见过不少读书人,上赶着做女人的男宠玩物的,还是头一遭,嗨,老子跟你废什么话,慕容公主说了,公主玩过丢掉的垃圾,可不能被人捡了废物利用,兄弟们动手!”
以江湖人的实力,明明一招就可以让他毙命,可江湖人却只是对他拳脚相向,力求用最让他痛苦的方式,将他打死。
沐琴和沐画藏身在一旁的屋顶上,看着这场景有些无聊。
沐画撇嘴道,“琴姐,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沐琴摸摸下巴,“按这个打法,把那人打个半死还需要半刻钟的时间。”她其实也很好奇,殴打一个已经无力反抗的人会有什么成就感。
看人呻吟无助会产生什么别样的兴奋?这群人变态啊!
沐画嘟囔一句,“浪费时间。”
“哎,乖,变态的心理咱们没必要理解,小姐说这个人还有点用处,等他们再打断三根肋骨,给那人营造出足够的濒死感后,再救出来,有救命之恩在,更好拿捏。”
沐画哼了一声,“我等不及了,不就是打个半死嘛,琴姐,就不能先把人捞出来,我来打个半死?绝对比这些人快!”
沐琴白了他一眼,拉着沐画的衣领,让他别冲动的跳下去按他的想法行动,见时候差不多了,往底下的江湖人中,扔了几枚和着迷魂散的烟雾弹,确认底下的人都昏迷过去后,才趁着烟雾弥漫,把那个被打得半死的面首抓起来。
“得嘞,任务完成。”
沐画望着动作潇洒自如,把人抓起来的沐琴,“……所以这一趟究竟有我什么事?”
“当然有你的事,”沐琴把面首仍到沐画手里,“你总不忍心让姐姐我搬这又脏又沉的东西吧?你就是来做苦力的,走,把人扔沐书那里,正好你好久没去看沐书了,他也想见见你。”
沐画,“……”
……
夜引阁的某处据点里,陆锦年神态自若的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不仅完全没有一点,光临江湖一大势力的紧张压抑,其随意的态度,更像是来往许久的知交旧友。
墨如风身为夜引阁三把手,反倒束手束脚站在一旁,仿佛没见过世面一样。
陆锦年挑眉笑道,“墨如风,你在你自己的地盘上,还这么拘谨做什么?本小姐又不会吃了你,乖,坐下。”
“不敢,不敢。”墨如风瞥了眼陆锦年旁边的椅子,和女神同坐一处什么的太可怕了,坐下有风险,行动需谨慎。
“那本小姐也不客气了,敢问你大哥,简阁主是否还在梁京,什么时候回来?”
夜引阁分阁林立,业务中心还是在江湖中做杀手接单,梁京不是重点,所以简含凌也不会一直呆在梁京城里照管着,所以才有此一问。
“额,大哥尚在梁京,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墨如风暗暗咋舌,他怎么好说,他大哥自从在陆锦年手里吃瘪后,看陆锦年怎么都不爽,故意想多晾她一会儿,杀杀她威风呢。
至于这个一会儿是多久,墨如风也没把握,心里叫苦,脸上只能堆笑。
陆锦年瞧着他笑僵的脸,嘴角一抽,“说起来采花书生,号称采过百花,不知这百花之中,哪里的花更让如风小弟流连?”
提起这事,墨如风不由腿一软,“内个,大小姐,小的已经改过自新了,能不旧事重提不?”
“你都好意思做,还不好意思让人说?”陆锦年笑道,“我问你问题呢,不如,你的小黄瓜是不想要了么?”
墨如风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关键部位,羞愤道,“陆大小姐,我可不怕你!”
“恩?”
“好吧我认怂……”墨如风耷拉下脑袋,连自己大哥都被坑出血的人,他要识时务,“江南水乡出美人,所以小的时常出入明轩南边和瑞希国。”
“要说南方,不当是南芸国么?怎么,你还没尝试过?”
“南芸国那可都是吃虫子的,小的还不敢那么重口味。”
陆锦年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南芸国确实神秘了点,尤其是他们国除了皇帝外,还有国师一脉,巫蛰一族,皇帝所做的决策,国师和巫蛰族的族长都拥有不经皇帝允许,直接推翻的权利。”
“但是外界好像并不知道多少关于国师和巫蛰族的消息,你们夜引阁不是消息来源广么?左右简阁主没来,讲几段南芸的轶事给本小姐听听,打发时间。”
墨如风,“……女神,小的不是说书的。”
“如果你会唱戏的话,把南芸的事唱出来给我听也行,唱的好听有打赏哦。”
墨如风,“……”
南芸国之所以被传得那样神秘,不过是因为其中的地理环境和风俗与常有异,让人不太适应而已,其生计国家运营与瑞希、明轩并无太大差别。
唯一有别的大概就是,瑞希和明轩皇权绝对至上,而南芸国,将国师和巫蛰族的圣女奉若神灵,巫蛰族隐于大众视线之外,也还没那么尊崇,国师则完全暴露在朝野政权中心。
民众恨不得把国师打得一个哈欠,都当做克己复礼的行为典范,反观南芸皇帝的滔滔论断,都可以当风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