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千年历史一线穿
2018年3月5日,惊蛰,风雨大作。
a市城南一隅,有一棵非常有名的老铁树,据说已有千年树龄,树高约十米,需几人才能合抱,铁树有凤尾状枝叶,此时季节枝叶新生颇有勃勃之意。铁树西侧有一座小楼,小楼向东有些倾斜正好靠在老铁树上,远远望去,铁树如同一座华盖罩在这座小楼上,为它遮风挡雨,一楼一树就如同在相依为命般如此存在了很多年,因此,这座小楼也就被人们叫做了铁树楼。
江淮家住在铁树楼最顶层五层东侧,铁树楼东侧楼体建设时本没有窗,但江淮的父亲特别喜欢铁树,于是便在东侧书房开了一扇窗,这也成了铁树楼东侧唯一的一扇窗,只要一开窗即可抚摸到铁树那如同覆满了鳞片一般的树干。
此时,外面风雨大作,雨珠打在铁树身上碎成无数水花如同一头老龙在戏水。江淮正坐在书房里,对着眼前的一颗通体黑色的珠子两眼放光。这颗珠子是好友秦霜带过来的,据秦霜所说,这颗珠子集现在所有最牛的科技于一身,珠子里存满了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的历史、文明、科技等,相当于一个微缩的全球图书馆。只要以摩斯电码敲出密码,就能唤醒虚拟屏幕进行操作,并且它还集成了最新的太阳能技术,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能快速储能,可以说是一个万能的基本永不掉线的世界图书馆。江淮按照秦霜的说明操作,无论是军事地理抑或工业生产甚至婚育生理等等内容都是一调而出,这颗珠子还设置了特殊材料做成的挂绳,不佩戴时挂绳可收于珠子之内,当然,这番操作也有对应的摩斯密码。江淮将珠子戴在胸前,越是研究,心中越是喜爱,不仅开始琢磨如何才能从秦霜手中将这宝贝占为己有。
外面风雨越来越大,雷声滚滚,电光闪闪,真如同应了这个节气,惊蛰,仿是惊醒了巨龙。江淮看了看外面愈加恶劣的天气,喃喃自语:“秦霜这小子买包烟也这么长时间,别被雷劈了才好!”
话音刚落,伴着“咔嚓”一声巨响,窗外传来一道明亮无比的闪电直直劈向江淮。江淮不由哎呀一声,闭上了眼睛,心想我命休矣。
过了片刻,惊吓过后,江淮发现自己安然无恙,便赶紧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睁开了千年光阴,江淮一生的命运就此改变。这一年的惊蛰,惊醒了千年前的一条巨龙,这番变化,却是历史在时间的长河中拐了一道弯,将另一番惊天动地的精彩留给了千年后的时空,此时的江淮还不知道不久以后他就是这段新历史的主角,而那颗珠子,从此烙印于他的生命中,大放异彩。
江淮睁开眼看到的是千年铁树被闪电劈出一个大洞,一团七彩的光晕,正涡旋于铁树空洞中,神秘而又美丽。江淮心中念头电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机遇?那团七彩的光晕中难道有什么旷古奇缘?
抑制不住心中越来越浓的好奇和激动,江淮打开窗探出身去,光晕七色流转,逼在江淮面前,如同一场美丽的梦,江淮不再犹豫,伸出手摸向光晕。
异变如所料中发生,触到光晕的手指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将江淮毫不费力的拉进了七彩的光晕中,江淮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在剧烈的旋转中失去了意识。
七彩光晕随后慢慢的变淡变小,直到完全消失,只留下一个大大的空洞在铁树身上,仿佛是铁树咧开了嘴在哈哈大笑。
不久,天气放晴,一切恢复如初,但铁树楼中再也没了江淮,一个很努力的钢贸行业的业务员,一个梦想自己将来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年轻人。
但历史,在另一个时空,给了江淮一份别样的精彩。
江淮从一阵巨大的疼痛中醒来,仿佛自己好像从万丈高空中落下砸中了什么,之后耳中传来一阵吵嚷声,声虽巨大,但江淮却是一句也听不懂,好像是他从来也没听到过的语言。待到江淮睁开眼睛,入目是几名身着古代兵戎服饰的人张牙舞爪的向他冲来,四下再一望,发现他自己正在一座高台上,高台冲南,两侧各有一架红色大鼓,后有红色的屏风,屏风下有副台,副台上两把高座,此时高座上两人神色大惊正望向自己,居左者惊中带怒,居右者惊中仿喜,而台下则是围满许多人,看他们衣着打扮像是电视剧中所演的契丹族人的打扮。容不得江淮回神思考,那几个人已经冲到江淮身边,将江淮一翻,江淮这才发现在他身下还有一人,肥头大耳,七窍流血,已然死去,那几人分出两人将江淮押起,其余几人则抬了那死去之人慌忙下台。
在江淮被押起后,台下那些人则开始高呼:“隆尺,隆尺”,声音越来越大,并且最前面几个人竟有要冲上台来的样子,看的江淮一头雾水。这时副台之上居右者走到台前双手示意众人安静,之后说了一番话,便吩咐将江淮押了下去。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误入了某个电影的拍摄现场,但情形越往后发展,江淮心中越是慌乱惶惑,直到他被关押到一座非常简陋的牢房中,江淮被牢中刺鼻的臭味熏的想吐的时候,他才开始冷静的审视眼前的情形。牢房仅一面为石墙,其余由粗木相围而成,地上一层干草,牢门处一只破碗,其余满室皆空,摸摸石壁触手阴凉,拿起破碗腥臭欲呕,掐掐手背疼痛真真,眼前的真实与眩晕前的七彩光晕交织在一起,江淮心中一个苦憋的念头逐渐的浮了出来:尼玛,不会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吧?
但未等江淮进一步确认,却听旁边有人说道:“小兄弟,看你打扮的稀奇古怪,是哪里的人?怎么也被送入这死牢了?”
江淮闻言一愣,虽然口音听起来别扭,辨明话意也非常费劲,但终究还是听得懂,心中一喜便向那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