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心烦意乱
第1066章 心烦意乱
穆武僚若是被擒,他只会真如铁离断所说这般,罪同连坐。以铁离断的实力,不会用这样的话唬人。
他现在只期望着穆武僚能够逃出生天,这样,他或许也能够幸免于难。
只可惜,让他失望的时,才不到两分钟时间,那边的喊叫声便噶然而止了。
刚刚掠身而去的高瘦子和矮胖子两人身形如鬼魅般,又在夜色中掠了回来。
段九刀瞧见他们手中提着的那个人的瞬间神色大变,毫不犹豫便向着府内跑去。
是穆武僚。
这位和他相较数年的兄弟,他自是认得出来。
只是现在的穆武僚,已经形同死狗了。整个身子被高瘦子提在手里,无力的耷拉着,怕是已经死了。
段九刀没法再抵赖,又不愿意被武鼎堂的人捉去,自然只有逃这条路。
“哼!”
铁离断轻轻冷哼。
他豁然拔出后面的万钧剑,用力地投掷出去。
如门板般巨大的万钧剑从门前那年轻仆人的旁侧擦身而过,只吓得这本就发愣的仆人立时尿了裤子。
有尿液浸湿他的棉裤,然后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啊!”
有惨叫声响。
穿着大氅才刚刚掠到府邸内的段九刀被万钧剑正中后心。
万钧剑穿透他的身子,带着他的尸体尚且还向前射了十余米,剑尖才铿锵刺进青石地板内。
段九刀自是不会再有什么声息。
他整个人几乎被劈成两半,就这么挂在万钧剑上,可谓是极其凄惨了。
铁离断冷着脸下令道:“将府内的人全部叫出来,按社安部通缉令一一搜寻!”
他带着人出宫之后就去了社安部,将社安部觉得棘手的江湖疑犯通缉令全部都要了一份。这就是冲着立威来的。
在他身后的十余名供奉都向着府内跑去。
之前包围段府的供奉有人跑回来,铁离断只道:“你们仍旧包围府邸,不许任何人逃离。”
不远处阴暗处,六指儿悄悄缩了缩脖子,“娘咧,这个武鼎堂的家伙好凶啊……老子喜欢。”
段府很快喧闹起来。
府内不论是门客还是段府之人都被从被窝中给拽了出来,男女老少都被武鼎堂众人押到大门之内的大院里。
有人瞧见段九刀的尸体,自是嚎啕大哭。
也有人选择和武鼎堂供奉们拼命。
铁离断没有再出手。
光是上元境巅峰的高瘦子、矮胖子两人就足以对付这些人。
府内、府外,都在厮杀。
等不多时,喊叫声和兵刃相交的声音才总算是淡去。
段府这样的地方,果真是藏着几个社安部通缉的要犯。这些家伙个个都有过人本领,也可以说是艺高人胆大了,虽不敢明目张胆在长沙城内游荡,但却躲在这离长沙城不过三十余力的兴庆庄内。而社安部官员怕是碍着段九刀的威名,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如今,总算是被铁离断用来开刀了。
通缉犯中,光是中元境高手就有两个,都被当场格杀。
段府内众人抱团而泣,显得甚是无助。
但铁离断并未多管他们,待得查清兴庆庄内再无通缉犯藏身以后,便就在这样夜色中又带着武鼎堂众人匆匆离去。
区区段九刀、穆武僚等人,虽是中元境高手,但在他的心里自是兴不起丝毫波澜。
这样的高手对于社安部而言是大害,于他而言,只是小蚂蚁。
数十人牵马离开兴庆庄,回到官道上,又是纵马疾驰。
六指儿仍旧悄然跟在后头。
这夜,铁离断带着武鼎堂众供奉彻夜未眠,连奔数村镇,斩杀通缉犯十余。
他这怕是要肃清整个潭州江湖。
而区区潭州,自是也难以出现能和他相提并论的高手。
真武境,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
长沙皇宫之内。
军情处太监易诗雨连夜再度匆匆沿着长廊向赵洞庭的寝宫跑来。
路上所过之处的禁卫们已经是见怪不怪,还有不少人主动给这位常常能见得圣颜的太监打招呼,亲热地喊易公公。
只是易诗雨的胆色似乎也没有因为受赵洞庭“青睐……”而变得有多大,有人给他打招呼,他便总会带着些许腼腆的点头还礼。
等他到得赵洞庭寝宫外头,正搂着乐婵在熟睡中的赵洞庭自然又是被叫醒。
对此,赵洞庭已然无可奈何的认命了。
披着大氅走出房间以后,他见到在外等候的易诗雨,问道:“哪里又有急报?”
易诗雨回禀道:“信阳。”
然后将手中密信递给赵洞庭。
“信阳?”
赵洞庭脸上露出些微疑惑之色,因为想不到信阳会有什么军情急报。
他接过密信,挥挥手让易诗雨退下,便又往房间内走去。
虽是蹑手蹑脚,但兴许是刚刚和易诗雨的谈话,还是让得睡眠极浅的乐婵苏醒过来。
她脸上还遗留着些许红润,单手撑着身子,分外诱人,轻声问道:“皇上,又有急报?”
赵洞庭只点点头,走到书案前坐下。
油灯些微昏黄。
他将密信从竹筒内抽出来,打开,止不住的面色大变。
恭帝于信阳城外百里三觉镇遇刺身亡。
末将已带谢太皇太后、全太后回信阳,即日前往长沙。
苏泉荡遥禀。
“啊!”
赵洞庭甚至因此发出低呼声。
赵显竟会遇刺身亡,这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乐婵听得这声低呼,忍不住问道:“皇上,发生了何事?”
本来后宫不可干政,但她和赵洞庭感情甚笃,自是没有这些计较。
赵洞庭也不可能瞒她,皱着眉头低语道:“恭帝在信阳城外百里遇刺身亡了……”
这下,乐婵也是惊呼。
恭帝等人回朝的事情,她现在自然也是知道的。
然后她走下床,问道:“怎会如此?”
即便是她,此刻看向赵洞庭的眼神也是有些异样。
赵洞庭回头瞧她,分明将她眼神内神采看得清楚,心里微动,忽的想到什么,然后止不住苦笑,“你以为是朕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