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4章 他能给的,他都给!

  脚步未停,似乎对齐岁说的话一点都不在乎。
  齐岁心中微疑。
  王爷是真的不在乎吗?
  他觉得不可能。
  但为何王爷一点反应都未有?
  齐岁不知晓,也想不明白。
  不过,他也未多想,因为还有一件事他得向王爷汇报。
  “王爷,太子殿下在派人跟着你。”
  这个消息是在王爷去御书房后来的,王爷一直未回来,他也就一直未说。
  现下王爷回来了,他也就必须说了。
  这件事,不简单。
  帝聿脚步停顿,眼眸沉凝。
  但这沉凝也就一瞬,他抬步上马车。
  齐岁看见帝聿上马车,神色顿住。
  他还以为帝聿会说什么,毕竟太子殿下这事儿,做的让人莫名。
  未想到,王爷竟只停顿了下,便未有反应了。
  齐岁眼中浮起疑惑,但不待他多想,帝聿的声音便落进耳里,“让他跟着。”
  齐岁神色一顿,随之说:“是。”
  马车不紧不慢的离开玄德门。
  而随着马车驶离,暗处的人亦跟着离开。
  帝聿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车轱辘声,一会儿后,闭上眼睛。
  以为天要下大暴雨,但快到酉时,雨也未落下来。
  反倒是天越来越黑了。
  太子府。
  书房。
  帝华儒坐在书房里的书案后,听着青禾的汇报。
  “殿下,我们的人找了,未找到夜姑娘。”
  帝华儒脸色沉沉,落在膝盖上的手,收紧。
  要找一个人,还是找一个不熟悉的人,难如登天。
  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不知晓她会去哪,会做甚。
  但,他找不到,有一个人能找到。
  亦或是,那人已然找到。
  想到此,帝华儒脸色一瞬阴翳。
  “皇叔那可有异样?”
  青禾,“昨日并未有甚,但今日……”
  话未完,外面一侍卫进来,躬身,“殿下。”
  帝华儒视线落在侍卫脸上,“何事?”
  侍卫低头,“王爷今日进了宫,去了御书房,随后去了太后宫中。”
  帝华儒心里一紧,那紧握的手一瞬收紧,他看着侍卫,眼中精光划过。
  “皇叔去了慈吾宫?”
  “是的,殿下。”
  “好!”
  帝华儒脸上眨眼间剥开云雾见天明,他大笑,“即刻进宫!”
  是啊,他怎的忘了。
  太后。
  有太后在,他还怕找不到?
  酉时。
  聿王府。
  马车停在聿王府门口,齐岁下马车,撩开车帘。
  帝聿下马车,站在王府门口守着的侍卫立时跪下,“王爷!”
  “嗯。”
  帝聿走进去,齐岁跟上。
  侍卫把马车拉走。
  王府一切照旧。
  里面的仆人看见帝聿,全部躬身,“王爷。”
  帝聿走进院子,长廊,往书房而去。
  不过,帝聿还未到书房,一暗卫便落在帝聿面前,跪下,“王爷。”
  帝聿停下,看着暗卫,“说。”
  他嗓音如常,听不出喜怒。
  但细听的话,听着还是有些许不同。
  “蓝月六皇子昨日去了南山村,给村里孩子讲课,识字,今日回东山寺。”
  “这两日,六皇子并无异常。”
  这暗卫是一直跟在菖逍身边的。
  自从菖逍能认出商凉玥,帝聿知晓他的身份,他身边便一直有帝聿的人。
  而这暗卫盯菖逍盯了许久,他无比清楚菖逍的性子。
  乐于助人,不论好坏。
  如今日之事,暗卫已然不知遇见了多少。
  所以,今日菖逍把商凉玥拉上马车,于暗卫来说,正常的很。
  帝聿抬眸,看着前方,眸中墨色不动。
  里面静若深夜。
  “嗯。”
  抬步向前。
  暗卫起身离开。
  齐岁继续跟上。
  王爷派人跟在菖逍和商衾冀身边,他不明白。
  到现下,他都不知晓王爷为何这般做。
  但王爷做的许多事他都不明白,所以这件事他不明白,正常。
  然而,齐岁刚走得两步,走在前面的人便突然停下。
  齐岁反应极快,立马跟着停下,抬头,看帝聿。
  帝聿停在他前方一步远的地方,整个人动也不动。
  这模样,好似一下看到什么似的。
  齐岁心里一紧,立时看向前方。
  顿时,他皱眉,眼中是疑惑之色。
  因为,前方什么都未有,他不知晓王爷在看什么。
  确然,帝聿背对着齐岁,齐岁看不到帝聿脸上神色,他不知晓帝聿看什么,想什么。
  而帝聿,什么都未看,但他脑子里却划过许多东西。
  整个人转瞬间气息大变。
  齐岁感觉到了,心里瞬凛,做好迎接大事的准备。
  然而,他还未做好这准备,站在他身前的人……不见了。
  对。
  不见了。
  眨眼消失。
  齐岁看着眼前的空,再看向四周,半点帝聿的身影都未有。
  王爷这是……怎的了?
  东山寺。
  后院,一处安静的院子。
  菖逍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爽的衣袍,喝了山现端来的姜汤,整个人神清气爽,舒坦不已。
  山现看菖逍喝了姜汤,再看菖逍一脸的红润,心中有疑惑。
  但尽管有疑惑,山现也未问。
  菖逍把碗放下,说:“现下是何时辰了?”
  “少爷,酉时了。”
  “酉时?”
  菖逍惊讶,看向窗外。
  外面的天已然暗了,而屋里亦点燃了灯。
  菖逍眨眼,有些懵。
  怎的这般快?
  他一点感觉都未有。
  “是的,少爷。”
  山现把碗放托盘,离开卧房。
  菖逍坐在椅子里,眉头皱起来,而他眼里,逐渐浮起担忧。
  那位公子应是遇到了难处,不然不会做今日这般打扮,他很担心他。
  想着,菖逍愁眉苦脸起来。
  那公子也真是,有难处就直接说嘛,何必这般把他打晕,传他的衣袍?
  他只要与他说,不说衣袍,只要是他的东西,他能给的,他都给!
  偏偏,他不说,把他打晕了还就只穿了他的衣袍走,都不把他的银子给拿走。
  他怎的这般见外?
  菖逍越想越难受,整个人坐在那唉声叹气起来。
  也是怪他笨,他早些认出他,他也就不会这般艰难了。
  他眼神怎的就这般不好?
  菖逍想着揉起眼睛来……
  他觉得自己眼睛不大对,他揉揉可能更见清亮。
  忽的,啪嗒!
  有什么东西被吹倒了。
  菖逍被吓的一颤,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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