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意外的收获
好在即使“海螺号”只是一艘六级舰，但毕竟也顶着军舰的名头，作为一项标准配置，覆盖水线以下船底的铜皮还是有的。
这种设计主要目的是避免划伤船底以及防止船蛆啃噬木质，进而延长军舰使用寿命和降低每次航行后的维护成本。
当然覆盖船底的铜皮也是王国海军一项巨大的支出，是大多数普通商船、渔船所不可能具备的。他们能有用松树胶和焦油而成的“黑料”作为涂层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在这种场合下，铜皮配合军舰达到三十八公尺的巨大体型，暂时抵御大鱼们的撞击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
却不能让它们一直这样肆无忌惮地攻击下去！
“加里，把我的炼金火枪拿来！”
从第一次随舰出海就遭遇了小型种海怪“冲击海螺”袭击开始，艾文就一直在思考，一艘水面舰船怎么才能战胜能从水下任何一个角度发动进攻的海怪和各种海洋生物？
奢望它们能迁就人类主动跑到水面上打架，那就跟上辈子很多影视作品一样，实在是太看不起观众的智商了。
要不是当初“冲击海螺”本身的攻击方式就是在阻力较小的海面上滑行加速冲撞，而是一直躲在水下偷袭的话，要想解决它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对科技水平还十分落后的这个时代来说，凡俗世界的常规技术根本不足以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努力开动自己的大脑。
在海军学院整天泡在“影子图书馆”里学习的时候，艾文就结合前世的知识跟擅长炼金器具制作和附魔技术的安东尼合作制作了一件小玩意，正好可以用在这个时候。
艾文可是对这个“小玩意儿”寄予了极高的期待。如果这次在实战中证明了它的价值，也许能在以后成为战列舰舰长手中除“海怪指针”之外的另一项标配！
潜在价值巨大。
甚至，此时艾文的兜里就装着一个正常来说只有四级战列舰以上舰长才会配发的“海怪指针”，也是从安东尼那里淘换来的。
作为军需物资配发可能这种东西十分紧俏，但作为炼金学派的大本营之一，有钱有势有关系的安东尼想从“紫罗兰之眼”内部搞到一个还是很容易的。
为了自己的海军舰长之路，艾文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噗通！”
让船员们继续保持戒备，艾文独自站在船头，将一只用坚韧钢丝拴住的黄铜小球掷入水中。
这个被艾文命名为“海妖之歌”的炼金道具功能十分单一，就是在入水之后发出十分强烈的次声波，能像海妖的歌声一样驱赶水下的生物，只是会让它们有点...难受。
次声波一般是指振动频率在0.01-20赫兹之间的声波，而生物体内的内脏同样拥有自己的固定频率，恰恰也在这个区间之内。当这两个频率趋同时便会发生共振反应，头晕恶心丧失平衡能力，严重的直接丧命都有可能。
“海妖之歌”的开发正是基于这种原理。
只不过设定的次声波频率最大限度地剔除了人类的波段，而贴近海洋生物特别是巨型海洋生物的特有频率。
嗡——
人耳根本无法捕捉到的声波无差别从铜球上发射出去。声波在水中的传播速度极快，水下还在砰砰撞船的“枪刺裂齿鱼”们很快就有了反应。
嘭！嘭！嘭！嘭！...
连几十秒钟都坚持不了。
一条条长相狰狞的大鱼便纷纷远离“海螺号”后跃出水面，企图躲避让自己十分难受的声波袭击。其中症状比较严重的三条体型稍小的鱼怪，此时甚至连身体都已经有些歪斜。
“好机会！”
早有准备，站在船头立式持枪的艾文果断开枪，强击模式！
砰——
一道灿烂的火线划过海面，在一只鱼怪跃出水面的一瞬间，精准无比地击穿它的脑袋。从一侧眼睛射入另一侧眼睛射出，而其他部位毫发无损。
同伴/后代的死亡让剩余四只鱼怪瞬间发狂，本就凶残嗜血的本性被直接引爆。
虽然以鱼怪可怜的脑容量来说暂时分不清罪魁祸首是哪一个，但并不妨碍它们将视野中最显眼的“海螺号”作为了泄愤的目标。
不顾水下让鱼难以忍受的无形攻击，鱼怪们重新冲向了那艘战舰。
可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它们越是靠近“海螺号”，“海妖之歌”发出声波攻击的强度就越高。连平衡感都保持不了的状态下，通通变成了艾文枪下的活靶子。
砰！砰！砰！
间隔不到半分钟，又有三条枪刺裂齿鱼倒在艾文的枪口之下。
只剩下那条体型最庞大，状态保持最完好的首领鱼怪还在独自发起冲锋。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再蠢也发现了同伴们接连倒毙的原因。毕竟是实打实的魔化生物，“首领鱼怪”仗着强悍的真·怪物之躯，不时潜入水下到自己承受能力的极限再跃上水面，灵活运动极力躲闪着艾文的瞄准。
但就像是脑子有根冷冰冰的钢轴一样，扭头逃走的选项从没有在它脑子里出现过。
很快，在同伴接连牺牲吸引了艾文的火力之后。
它与“海螺号”之间的距离已经重新拉近到了不足五十米，鱼怪几乎已经能与艾文对视，一双因为次声波持续攻击有些浑噩的眼睛中却凶威不减。
没有发声器官的喉咙发出无声的嘶鸣。
两鳃后方长枪般的尖刺突然脱臼一样翻折向前，激荡的海水从腮腺中疯狂涌出在尖刺根部化作暴乱的涡流。
嗖！嗖！嗖！嗖！...
一侧五根，两侧鳃后共计十根尖刺在肌肉力量和水流共同的作用下，像攻城的床弩一样发出刺耳的尖啸飞射而出，直取站在船头的艾文。
“趴下！”
将“刺金玫瑰”往身后加里的怀中一抛，艾文已经拔剑出鞘，主动迎上了攒射而来的“箭雨”。
铛——
铛——
一道雪亮的疾电在空中划过一个“z”字，两声震耳欲聋的金属交击声过后，两根正面袭来的“弩箭”被艾文以精湛的剑术从侧面挑飞出去。
不过巨大的力量带动下，这种磅礴的动能也不是那么好抵消的，虽然斩飞了枪刺艾文自己也被从船艏楼上打飞了出去，落在甲板上蹬蹬蹬又后退了好几步才止住去势。
好在，“海妖之歌”对这条最强悍的大鱼也不是没有影响，至少这一波“箭雨”的准头极差。
除了正面袭来的这两根之外，其他的不是偏高飞向天空，就是偏低被船艏楼挡住，根本没能造成任何舰面人员的杀伤。
嗯，除了一根飞得太高击穿了船帆。
不过只是小问题，很容易就能修补。
嘭——
艾文纵身一跃重新回到船艏楼上。
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自己看到的《魔化生物谱系》中对“枪刺裂齿鱼”的介绍里根本就没有这一项能发射“弩箭”的类法术能力。
没有防备之下让它靠得太近险些就吃了亏。
本以为有炼金火枪在手无论鱼怪大小都不过是一枪的问题，就算让它留到最后也没有什么。
“舰长，给你！”
从加里手中重新取过“刺金玫瑰”艾文准备一口气将它了结掉。
“嗯？”
不等艾文开枪射击，瞄准镜中，那条作为首领的“枪刺裂齿鱼”已经自行肚皮上翻漂了起来。
发出这个类法术能力之后本就已经元气大伤，硬扛着次声波的近距离攻击，就算是身体强悍的魔化生物这个时候也抵抗不住了。
“解除战备！”
不用等艾文吩咐，战斗结束之后，水手们已经放下小艇七手八脚将五条魔化鱼怪的尸体都捞了起来。
看到平均十几米长，将“海螺号”整片甲板都几乎铺满的狰狞鱼怪，船员们看向自家新任船长的目光越发敬畏。
这个时代的大海上不跟陆军骑士团一样是论资排辈讲究出身的地方，各种危险和居高不下的死亡率让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能得到别人信服。
显然“海螺号”的新任舰长艾文少校正是这样一个人！
也许。
今天就算没有艾文，“海螺号”靠着军舰坚固的船体和火炮威慑最终也能逃离，但人员损失是绝对避免不了的。
那种局面与现在全歼五条魔化鱼怪的战果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舰长阁下！这些鱼怪我们该怎么处理呢？”船上主管后勤事务的大副博格小心走到艾文身边躬身问道。
“唔，挑一条小的今天给大家加餐。剩下的清理干净腌制起来返港之后再处理吧。”
艾文想到了在“银翼号”上的时候第一次捕获海怪后举行的庆祝宴会，虽然魔化鱼怪的档次稍低了一些，但对普通水手来说已经足够珍稀。
虽然上层统治阶级的整体思路是限制超凡传播，但毕竟是长期在风波诡谲的大海上服役，士兵们的见识还是有一些的。
意识到魔化鱼怪价值的他们，闻言纷纷欢呼起来！
“舰长阁下万岁！”
甲板上立刻热火朝天起来，暂时没有轮值的水手们纷纷动手帮忙清理这些鱼怪。
“等等！”
两个水手抱着“枪鳃裂齿鱼”首领的脑袋，正要顺着下颚将它开膛破肚，艾文突然有些激动地叫停了他们的动作。
不顾地上的血污上前两步，亲手掰开鱼怪生满利齿獠牙的大嘴，伸进手去抓住某个东西，用力一掰。
咔嚓——
“运气不错，竟然真的凝结出来了！”
迎着阳光，沾满血迹的手掌中一枚微微泛着蓝色光芒的牙齿在阳光下煜煜生辉。对艾文甚至是任何一位骑士来说，它比最上等的珠宝还要迷人。
那是一枚属于“枪刺裂齿鱼”的超凡特性！
单以品质来说，这枚超凡特质也只在艾文曾经使用的“蓝旗魔鲨”之下。今天自己实在是撞了大运！一场遭遇战之后，竟然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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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许运气好的那个人是...
转头一看身后亦步亦趋，将自己定位为了保镖角色的加里。
姓名：加里·法曼
性别：男
军阶：准尉/代理水手长（所属法勒提斯王国第三舰队‘海螺号’）
身份：巅峰见习骑士
属性：体质0.89
力量0.91
敏捷0.75
技能：法勒提斯军刀术（入门）航海知识（入门）文法（入门）
“嗯，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