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猎神族
“咚”,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落在芙蕊雅的床头,她转头一看,一只血淋淋的兔子头被扔在她枕边,而它诡异的表情似乎还在笑,她小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慌忙掀开被窝想要逃走,却忘了自己腿脚不好,“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芙蕊雅......”,
前方叶然已经一刀割开了兔人族服务生的喉咙,她的短刀虽然够快,够利,但叶然早有准备,莹玉色的短刀一击毙命,转过头正要走到芙蕊雅那里却忽然停下脚步。
芙蕊雅指尖颤抖着指着他的身后,小嘴一张一合,泪水滚滚落下。
“噗”,
剧痛随即传遍全身,兔人族服务生虽然被一刀割喉,但生命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贴身一步就捅了叶然一刀,继而阴冷冷的气息全部变成锐利的气劲向前飞刺而来。
叶然反手一肘重重磕在她的额头上,一声裂响传出,兔人族服务生的额头出现细微的裂缝,但她只是阴沉沉一笑手中短刀又是一刺,几乎连刀柄都没进叶然的后背。
“贱人”,
叶然勃然大怒,任那阴冷的气劲将身体割得寸寸伤痕,转过身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咔吧”一声将她的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但接下来就是一刀割腕,被扭断了脖子的兔人族服务生动作完全不受影响,反手一刀割断叶然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叶然右手的短刀“当”一声掉落在地,他闷哼一声倒退两步,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怪物”,
这一次他看清了这张脸,正是不久前为他捧浴巾的兔人族服务生、
此时她喉咙被割断,脖子被扭断,额头被撞裂,但脸上仍旧挂着残酷的笑意,叶然知道这是生死搏杀,不是比武切磋,所以从一开始下的就是死手,但眼前的人竟好像怎么也杀不死。
不仅如此,她的伤每重上一分力量就更强一分,速度就更快一分。
凄艳的兔人族服务生喉咙里发出阴沉沉的一声尖笑,双手按住脸“咔”的一声将头颅扭了回来。
冷艳而苍白的脸孔,玲珑而曼妙的身躯,偏偏发出令人惊悚的笑声,做出如厉鬼一般的动作。
手掌又握住刀锋,衣袖滑落的那一刹那叶然清晰地看见她一截小臂上刻着蓝色的六芒星的记号。
“猎神族!!”,
叶然眉头一簇,低喝一声贴身而上抬膝重重撞在她的小腹上,毫不怜香惜玉的重击,她的小腹几乎被叶然装的凹了进去,但她的脸上残酷的笑意却更浓,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伸手抱住叶然的脖子如法炮制抬膝就撞。
一声低沉的闷响。
叶然口中立时一口鲜血涌出,点点鲜血溢在兔人族服务生冷艳的脸孔上,她连擦都没擦手里的刀就抹向叶然的脖子,叶然冷哼一声先发制人,向前猛顶她的额头。
“彭”的一声,两颗头颅撞在一起发出可怕的响声,两人同时踉跄倒退一步,叶然只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要炸开一样,鲜血汩汩流下。
眼前忽然变得模糊,他心中一惊。
糟了,流血过多,已经影响到视力了,他剧烈的咳嗽了一声扶住身后的小床。
和兔人族只是短暂的拼死搏斗,他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眼前兔人族服务生模糊的身影只是顿了顿便走向前来,轻缓的脚步好像死亡的宣判。
兔人族服务员低笑一声,只是看了一眼叶然便走过他身边,走向躲在墙角的芙蕊雅,双眼中露出无比的渴望。
芙蕊雅蜷缩在墙角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惊恐的泪水溢出眼眶,小小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畜生,你给我站住”,
看到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芙蕊雅,叶然怒火上冲,身上每一寸都好像燃烧起来。
他彻底暴怒了。
兔人族服务生赫然转身,眉毛一挑,冷酷的双眼中露出忌惮的神色。
叶然的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竟多出了一双眼睛。
好像是女子的眼睛,比她的眼神更冷,也更具威压,似乎完全是凌驾于她之上的物种。
道道紫气从叶然的伤口中飘散而出,那双眼睛微微眯起,兔人族的服务生悄然退后一步。
“退下”,
一个低沉的女音从叶然体内发出。
兔人族服务生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叶然,然后走出他的房间。
阴冷的气劲快速消失。
叶然背后的眼睛也缓缓消失在身后,他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芙蕊雅,心好像被割开一样疼痛。
“芙蕊雅,别怕,我能....保护好你....”,
眼睛微红,他心里的酸涩再也挥之不去,拳头紧紧握着,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品味绝望了,这种苦涩的滋味从来都不曾远离他。
一天无法变强,他就一天无法摆脱这种滋味。
芙蕊雅小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有泪如雨下。
半个钟头后闻到消息的安多鲁慌里慌带着医生和服务生跑来,一进门就看到阴沉着脸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叶然和哭红了眼睛的芙蕊雅。
“老叶.....”,
看到他身上被气劲划开的密集伤口安多鲁吓了一跳,仅是上身就有不下二十道血痕,他却只是用纱布蘸着盐水擦了擦,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就包了起来。
跟随而来的医生和服务员吓的脸都白了,布兰公馆的客人还是第一次出事,听说凶手还是猎神族,这事要是传出去......
叶然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道:“我没事,安多鲁,但这个地方不能住了,我和芙蕊雅现在就回去“,
安多鲁咽了口吐沫道:“老叶,你伤的不轻,我先送你去医院,你要是不放心芙蕊雅我就送他到我府上......”,
“不行”,他还没说完叶然就摇了摇头:“后天还有武考,去医院就没完没了了”,
“老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武考?”,
叶然道:“武考一定要参加”,
他顿了顿道:“我只有这一次机会,错过了....恐怕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他的声音坚定却透着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