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六 释迦牟尼
张溪云愕然,释迦牟尼......?地球上常提到的如来佛祖?曾在迦难山显化?
张溪云心中吃惊不已,却又不敢表现太明显,故而顿了片刻又向慧觉问道:“既然是佛祖,怎么会毁去佛山石碑?”
“此事乃佛门秘辛,又是迦难山自家事,莫说是你,便是我寺中诸位古佛也不一定知晓罢......”慧觉一笑,“而我修为低微,更是哪里知晓。”
既然提到佛家秘辛,张溪云也不便多问,只得作罢。
佛堂之前,三宗四门诸位大人物齐聚一堂,古浮寺那位领头僧人朝众人行礼,道:“让诸位久候了。”
“立淳禅师言重了。”说话之人正是天玑峰主乾山。
众人皆是笑意满满,又接着说起话来,所谈大多是此次论修会之事。
“长瀚师弟,龙庭那边,可曾传来消息?”乾山向玄一观神座徐长瀚问道。
“昨日龙庭便已有传信,如今已到了洲府衙,想来前往迦难山也就是这一两日之内。”徐长瀚答道。
乾山轻轻点头,立淳禅师像是想到什么,向众人问道:“贫僧听闻......帝师也一同前来了?”
众人皆是看向徐长瀚,徐长瀚微笑点头,道:“确实如此。”
在场众人皆显得若有所思。
“这些年来常常听闻帝师一人镇五洲的威名,只是帝师位居高位,常年在京,贫僧也不便离寺,竟未得见过帝师风采,如今有缘,若能一见,当是极好。”
迦难山了知尊者走上前来,行礼道:“立淳师弟,山上住处已打扫妥当,稍后我便带诸位前去。”
立淳禅师合掌道:“有劳师兄了。”又朝着乾山笑道:“乾师兄,方才上山之时,偶遇了一位小施主,贫僧看他身上带有天琼佩玉,想来是天琼弟子,便带他一同上山了。”
乾山一愣,道:“我早已告知诸多弟子莫要随意乱闯,怎还有弟子竟私自下山!”说罢看向山门之外,大喝一声,“天琼弟子,上前来。”
张溪云还在与慧觉闲扯,突然听见乾山的声音,吓了一跳,往前一望,乾山正皱着眉看向这边,而方才那领头僧人则是一脸笑意地望着他。
自己的身份果然早被他看出来了,不然他也不会让自己一起上山,看来他已将在山下遇到一名天琼弟子之事告知了乾山。
张溪云走出人群,乾山一见他便马上认了出来,愣了一愣,“你是舆玄峰弟子张溪云,怎会在南岭洲?”
张溪云走到乾山身前,鞠躬行礼道:“弟子张溪云,见过峰主与诸位前辈,此事说来话长,一月前,弟子在峰上修炼之时,被一名修为高深的前辈掳走,之后便随他到了南岭洲。”
乾山听见这话,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太上长老所言,那位被掳走的弟子便是张溪云。
“原来便是你,此事我已知晓。”乾山眉头一皱,转头向徐长瀚说道:“长瀚师弟,早前我天琼曾传信过来,有一名弟子被人掳下山去,而那掳人者是......周玄在!”
徐长瀚闻言一惊,连忙问道:“守一师......周玄在也来了?”
乾山点头应道:“如今我天琼弟子出现在此,想必周玄在便在这迦难山附近。”又望向张溪云问道:“周玄在带你来此,他如今在哪?可有伤你?”
张溪云老实答道:“周前辈未曾伤过我,反而救了我两次,说是掳我下山,倒也只是为他带路罢了,不过到了南岭洲后,便在山下与我分开了,所以我才想着上山来寻诸位师长......”
他并未将周玄在意图进入锁元大阵之事说出去,毕竟这邋遢老道是真的救过自己的命,况且对自己也不差,同行这么久,虽听说他曾有过屠城之举,但却不难相处,也无甚高手架子,倒是相处出了些感情。
“我对你可算仁至义尽了......”张溪云暗付道。
众人听了他方才所言,皆是皱着眉头,一时间场面居然沉默了下来。
良久,徐长瀚苦笑一声:“罢了,周玄在此人,玩心颇重,怕也是听说论修会召开,便耐不住性子,想来凑个热闹,倘若他要是搅局,玄一观第一个便不答应!”
在场众人大多知道周玄在与玄一观的关系,然而玄一观神座都如此说了,众人也不好再过多干预,不过心中却各自有所打算。
乾山一笑,淡淡说道:“既然我天琼弟子未有损伤,天琼也不会与周玄在多做计较。”
了知尊者笑着向众人说道:“既然如此,便让古浮寺众位先去休息吧,待龙庭诸人来后,我等再商议正事。”
一个身着棕袍的男子走上前来,也是笑道:“了知师兄所言甚是,古浮寺诸位上山辛苦,便早些让他们歇着吧......”
“季师弟,论修会诸多事务便劳烦你了。”了知对那棕袍男子说道。
“还请了知师兄放心,论修会期间事宜,我定会督促殿内弟子去办。”这棕袍男子正是镇烨殿守殿人季阳。
众人又闲话几句,了知便带着古浮寺众人离去,其余人也便先回各自住处休憩。
乾山看了看张溪云,边走边道:“随我来。”
天琼四位峰主回到所住禅房,乾山便关上房门,朝门上轻轻一点,施下禁制。
“师兄,何必如此小心翼翼,此处是迦难山,又不是寻常地方。”一名容貌俊俏的男子轻笑道。
“杨师弟,有些事不得不小心谨慎,尚不知周玄在可有在他身上留了什么手段......”乾山一脸严肃,口中杨师弟正是天清峰主杨苏。
乾山话说完,其余三位峰主皆是一愣,天权峰主云知行犹疑道:“周玄在好歹也算三宗四门前辈,又是神境大修士,怕是不至于如此......”
倒是天暮峰主谭一川冷冷接话道:“知行,你何必如此高看那周玄在,他若是认为自己是三宗四门弟子,当年又岂会......!总之,他便是无耻至此,我也不觉稀奇。”
乾山轻咳一声,打断两位师弟的对话,“在小辈面前,莫要多说这些。”继而一顿,又说道:“他是两年前入宗弟子,百脉榜首张溪云,入了......舆玄峰。”
“舆玄峰?”云知行诧异道,“入了舆玄峰?”其余两位峰主也是一惊。
“这么说舆玄峰如今有了七个人......”杨苏略微沉吟道。
乾山点头,轻叹一声,“福祸难料......”
张溪云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却又不敢随意打岔,只是偷偷抬眼打量几位峰主。
谭一川却突然笑了起来,“便是舆玄真兴又如何?且不说如今一脉七人,已同千年前的祖师谶言不符,就只说在我眼中,也不过是多了个上我天暮峰偷鸡的小贼罢了。”
乾山又是一声长叹,沉默良久才道:“或许我们都该如谭师弟一般想得简单些。”又转身向张溪云道:“好了,说说吧,你被周玄在掳下山后的事情。”
张溪云这才将自己下山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大概。
乾山听完,皱着眉头道:“杨家之事,等龙庭众人到来,还是先将此事大概告之儒穆公,知行,此事便交给你。”
云知行点头,“便听师兄所言。”
乾山又朝张溪云说道:“将你所说妖茧拿出给我看看。”
张溪云心想该不会看完就被充公了吧,却也只能不情不愿从怀中拿出妖茧。
杨苏见他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顿时一笑,揶揄道:“你放心,就是什么好宝贝,我们也不会夺了去,哪有长辈找弟子拿宝贝的......”
张溪云尴尬地摸了摸头,“我没这么想......”
他将妖茧交到乾山手上,乾山不过刚刚拿到手中,谁知妖茧居然一窜,又回到了他手中。
杨苏啧啧称奇,“溪云你的血怕是没有白流......”又朝乾山问道:“师兄可看得出是哪类妖族?”
乾山摇了摇头,“虽然听闻过,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妖茧,却是看之不出......”
他思索片刻后,向张溪云说道:“罢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记着与你同脉的师兄便是在隔壁院内禅房,你自己找去住下,若是见到了周玄在,便及时告之我等。”
张溪云应了声是,将妖茧收回怀中,便与四位峰主告辞而去,刚出了禅房大门,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溪云?你......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