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虚无之境
王冠到手，小李子在苏娜薇尔的挟持下，乘着她的华盖马车，从正门的地方离开了皇宫。
在马车里，苏娜薇尔压低身子，爬过来叮嘱到：“记住，千万别去招惹水牢里的那个水妖，知道了吗？”
“水妖？她是……”小李子吞咽着，还想问些什么。
然而苏娜薇尔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截断他说，“什么都别问，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
“好吧！”小李子嘟嘴作罢。
在威武霸气的教皇陛下面前，他还是选择了沉默，寂静地看着头顶上的华盖，听着有力的马蹄声，感受这个喧嚣的世界。
“这才是我的好慕流。”
说完，苏娜薇尔捧了捧男孩粉扑扑的小脸蛋，把他的腮帮子扯成一张东北大饼。
教皇的马车停在了刺客的职业大厅，小李子临行前，苏娜薇尔还特别强调，一定要常来找她玩。
小李子跨坐在鹰马兽的背上，跟苏娜薇尔告别后，便升上了天空，一阵劳累后，又回到了烈士陵园。
在排满墓碑的悲伤之地，先入人眼帘的还是那道孤独的影子，穆海台迪·飞云。
他靠在柳树下，两眼失神地望着远方，与无依无靠的柳枝相得益彰。
男孩走过来，两只手抱着倾世王冠，沾沾自喜地说到，“师傅，你要的帽子。”
“我……???-???！”穆海台迪从回忆中醒来，瞪着一对死鱼眼，支支吾吾地说到，“你你你……”
“师傅，就算你不喜欢，也不用骂我笨蛋啊？”
“我开玩笑的傻徒弟，你……偷王冠可是死罪啊。”
小李子把王冠缩回怀里，一本正经地说到：“谁偷了，我借的。”
“你去找苏娜薇尔一世了？”穆海台迪问。
“你什么知道的？”
“作为一个游侠，最重要的是不要被金钱和利益蒙蔽双眼，要与世无争，少跟贵族打交道，知道吗？”
小李子挺直腰杆说：“知道，师傅。”
“那东西，赶紧给人家还回去，少惹那些是非。”
“哦！”
小李子耷拉着脸，像个低头犯错的孩子，干瘪的表情，时不时地撑起脸上的苹果肌。
温热的阳光穿过彷徨的柳叶，打在这俩师徒的脸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跳动的影子。
“叮，系统提示！您完成了18级职业任务阿奎纳的倾世王冠，获得了该任务的任务奖励。”
“叮！您获得了8oo点经验值。”
……
穆海台迪眺望天边的云朵，淡到：“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与你碰面吗？”
“不知道。”小李子摇头。
“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多少人拼命地活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归为了尘土。”
谈人生太过远大，小李子认真回到，“我不知道该什么说，但我觉得人活着才有意义。”
穆海台迪意味深长地说到——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对于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一样的看法，所以不管你什么说都是对的。
但生命本身并没有意义，那只是一个过程，所有人都将归于沉寂。而是因为我们有了思想、情感以及责任，才有别于周围的一草一木。
人生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在这条路上没有对错，但有好坏之分，作为师傅，我希望你永远走在更好的路上。”
听完穆海台迪的教诲，小李子放空了身体，轻声道：“明白，师傅……”
穆海台迪拧着嘴，微笑着哼到：“走吧，去地狱里走一趟，去看看你这一世的因果，也许你会有一番收获。”
“地狱？”小李子惊诧着瞪眼，不明白穆海台迪所谓何事。
穆海台迪伸出右手，于肉白的掌心上施法，用手指撑开一个亮黑色的矩阵，一击击中了男孩的额头。
男孩死睁着眼，在惊愕中死去——
“叮，系统提示！玩家风姬慕流，您的灵魂正处于堕落状态。”
一瞬间天崩地裂，天上的银汉冰消瓦解，辽阔的大地灰飞烟灭，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铺天盖地的阴霾。
他在漫天的烟云中坠落，眼前只有一束仿佛来自上帝的光芒，却愈地渺小和黯淡，最终成了一颗遥远的星星，熄灭在天涯。
随着光芒的远去，他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成了虚空中的一份子。
等到意识恢复，他在血池中苏醒，飘荡着爬上岸，身上的血就像女人的衣裳一样滑落，露出他白皙透明的肌肤。
一缕黑烟环绕着他，替他织出一件纯黑色的连体长衣，将其美妙的身体烘托成了缥缈的幽灵。
虚无之境－炼狱－九幽谷
小李子呆呆地望着四周，被血雾包围的水池坐落在云罗的山颠，如鲜红的牡丹花般盛开。
两名不知性别的幽灵先知矗立在岸边，拱着手低头，好像正在等待男孩的归来。
一名先知说到：“你终于来了，降临神。”
“降临神？”男孩指着自己惊讶到。
先知答曰：“你不属于这一界，却是开创这一界的创世主，当为降临神。虽然你已经失去了贵为神的权力，但虚无之境在五百万众之外，永远是你麾下的王土。”
“虽然一句话都没有听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小李子托着下巴不明觉厉。
“咳……咳咳……”旁边那名先知捅了伙伴一肘子，随后替他说到，“主上，作为外来的冒险者，有‘窥因果，得因缘’的权力，当然也包括您在内。说得通俗点，就是挖掘您的天赋，觉醒属于您自己的领域之力。”
小李子嘟囔着嘴，幽怨到，“领域之力啊，早说嘛，这个我懂。”
“那么主上，请随我来。”
两名先知在前方领路，带着小李子来到了一个鬼斧神工、宛若天成的祭坛前。
祭坛由天然的石头堆砌而成，地面上沉下来一条条手臂粗的轨道，还有无数圆形的金属圈在轨道上套弄着盘旋。
古铜色的金属圈上刻着不知名的密文，正散出卓异的耀眼金光，璀璨无比。
小李子欣喜得两眼放光：“这是什么？好厉害啊。”
“窥天镜，上面的每一条轨道都对应着一个宇宙，连起来就是九九八十一个世界，站在上面，能让人看到世界的古往今来，对于外来者来说，是‘窥因果，得因缘’的一个契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