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收徒
“难道你没有名字?”小丫头反问道,刚问完,她便有些不敢相信似得,欢呼道:“原来小弟弟不是哑巴,他会说话,太好了!”
小乞丐摇摆头。
“人家叫你什么?”
“臭要饭的……”。
“啊,在没有别的名字吗?”
“臭虫,****,杂种……”
小丫头母爱泛滥,眼泪汪汪道:“小弟弟不说了,你家住哪儿,父母亲呢?”
小乞丐又摇摆头。
一旁的无悔翻着白眼,心里暗道:这不是废话吗?如果小男孩有父母,又怎么会当乞丐,还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小丫头像个大人似得,摸着小乞丐的头道:“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孩子”。
小乞丐不习惯有人对他亲昵,他躲开小丫头的手,蜷缩到一边,用手拉扯着自己身上已不能裹体破烂不堪的衣服,目光呆滞地瞧着地上。
身子滚过的地方,一路脓血。
小乞丐怕被骂,撕下一块破布去擦地上的血,刚伸出手去,体内一阵翻涌,一股热流直冲脑门,脸被烧得通红,浑身的血好像烧开的水,烫得他在地上打颤。
小乞丐咬着牙在地上翻滚着,身上的衣服已成碎片,散落一地,他想喊,又不敢喊,这个从小被欺凌的小乞丐,现在生不如死。
无悔见状,忙伸出自己的双手,贴到小乞丐的背部,将一股真气注入小乞丐的体内,这股真气将小乞丐体内的热流慢慢压住,又慢慢将热流送到腑脏外边,小乞丐体内渐渐平稳,气息慢慢通畅。
过来一盏茶的时间,无悔擦拭着头上的汗珠,叹道:“小丫头,这个小乞丐不简单,他的体内有股霸道真气,我拼着老命才勉强稳住”。
小丫头道:“这好办,等找到爷爷,让他……”。
无悔拽起地上的小乞丐,把他放入一个木桶内,木桶内盛满了刺鼻的药水,呈黑糊状,桶下有燃着的木炭烧火,药水翻着泡泡,热气顺着风钻入鼻中。
小乞丐忍不住打了个喷涕,浓黑的鼻涕像个蚯吲顺着人中爬到嘴巴上,他用力一嗅,蚯蚓又缩回鼻中。
这个方法还是小丫头交给无悔的,别说,利用这个药浴的法子,无悔的功力有了很大的提高,这趟独孤山庄之行,无悔收获颇大,其中就包括药浴。
他对小乞丐道:“在桶里泡着别动,直到我叫你出来”。
小乞丐不解地望着无悔,他不敢吱声。
无悔继续道:“我是在为你治病,只要浸泡药水,你身上的脓疮自然就好了”。
木桶内的草药不仅能治脓疮,还能培元固本,强身健体,消除百毒。
有时,小乞丐觉得体内有一股自己能控制的力量在运动,每次真气发作时,他也会用这股力量去抗衡,去融入,随着这种抗衡次数的增多,这股力量也越来越强。
每当小乞丐在药水浸泡后精疲力竭的时候,用这股力量在体内运动一周,精神又回到身上。
这天,无悔将小乞丐叫到身边道:“孩子,药水泡了几天,你身上的脓疮基本好了,惟有左足上脓疮未好,可能是你身上真气作怪的缘故。我估计,只要你将内功练好,能掌握住体内的阴阳真气,把它们消化掉,变成你自己的真气,未治好的疮口到时候自然就会好的”。
小乞丐点头。
“我现在开始教你断文识字,还教你练习武功,你愿意吗?”
“嗯”小乞丐不善言词,不过他心中明白,眼前的一男一女是对他好的人,尤其是那个小姐姐,更是关心自己。
“哥哥”小乞丐叫了一声,想问什么是武功,但又不知该怎么问?
无悔道:“你不能叫我哥哥,要叫我师父”。
“师父?”小乞丐不明白为什么要叫哥哥为师父,但还是轻轻地叫了一声,眼中充满不解。
“我知你不解为何要叫我师父”无悔解释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乃传授你技艺之人……”。
小乞丐点点头。
“你先去拜见师公”无悔说完,指着放在桌上的天刀牌子,让小乞丐跪在前面,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收小乞丐为徒,也没有背着小丫头,况且小丫头还以观礼的名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当她看到天刀的牌子似,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口无遮拦的道:“乖乖,原来你是天刀的传人”?
无悔一惊,冲着小丫头道:“你也知道天刀吗”?
小丫头伸出胖胖的手指的道:“岂止知道,我爷爷还说,江湖上能称作无敌的豪客,除了南宫世家的当家人之外,就属天刀前辈了,他还说,南宫剑法和天刀绝技本不是人间该有的武功”说到这里的时候,小丫头突然一笑,来到无悔跟前,用手抓着无悔的右臂使劲的摇晃道:“无悔哥哥,人家跟你商量个事情拉,你能不能把天刀绝技传给人家……”。
无悔顿时傻眼了,不过他立马拒绝道:“不行,这是本门绝密,非传人不能知”。
小丫头听说不能,立马变了脸色,脸拉的老长,嘴都能挂油瓶了,可是在看到小乞丐时,她又笑了起来。
无悔知道小丫头的意思,提高声音道:“小丫头,别打我徒弟的主意”。
“切,谁打他的主意了,对了,你徒弟有名字了没有,总不能还叫小乞丐吧?”小丫头坐在椅子上,晃荡着自己的两条小腿问道。
她不提,无悔还真给忘记了,他想了一下,转过身来对着小乞丐说:“为师给你起了一个名字,叫谢天恩,谢谢的谢,天赐给你恩情,感谢苍天施舍给你的恩情,使你有这番奇遇”。
“谢天恩?”小乞丐噫语着,随后欢呼道:“我有名字了,我叫谢天恩”。
说着,他的眼中流下泪来,这个小乞丐,从小没父没母,漂泊人间,被人叫猪叫狗,嗟来嗟去,吃的猪狗食,穿的烂衣衫,受尽欺辱,不知什么叫亲情,不知什么叫温暖,更不知什么叫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