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邓忆除了暗叹做人有差距,再无言以对。
“第2式,风卷残云。”尽管小有打击,但邓忆并不气馁。化挫折为动力,聚风卷残云之势,向莫晨攻去。
莫晨依然稳如泰山,高人形象展露无遗。待邓忆的拳势临近,莫晨再次只手往身前虚抓,然后轻描淡写的一转手腕。邓忆顿时无法掌控自身,整个身子如钻头般转起来。十几圈后,邓忆才停止转势。
“靠,这尼玛简直是在摧残我脆弱的自信心啊!”邓忆不禁暗自哀嚎道。
“第3式,云龙探抓。”胜不骄败不馁,邓忆咬牙继续。双手成抓,向莫晨双肩扣去。这是切磋,虽然伤不到莫晨,但也不好照着人家脖子去。
这回高人总算是有了新变化,出双手了!只见莫晨双手轻拍,邓忆的两只爪子顿时变得疲软无力,并往两边分开。然后莫晨双手化掌,印在邓忆的胸口。邓忆瞬间飞起,一屁股撅在水上,然后咕噜咕噜的沉入水中。
“哗!”邓忆从水中一跃而起,紧紧的盯着莫晨。眼中迸射出昂扬斗志。
“第5式,拨云见日。”邓忆拳如拨开云雾的骄阳,灿烂炫目。带着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直取莫晨胸口。
莫晨抬手在其拳上轻握,邓忆瞬间力散。莫晨往后一拉,侧身用肩在邓忆胸口轻靠。邓忆又一次四脚朝天的飞出,摔得七晕八素,溅起无数浪花。
“第7式,柔云叠涌。”邓忆拳出平淡,不显山不露水,好似随意一拳,实则暗流涌动,内劲汹涌澎湃。可惜,这些在莫晨面前,都是徒劳无用的。
面对这样的刚猛招式,莫晨依然云淡风轻,不躲不闪。轻飘飘的一拳,与邓忆对撼在一起。任凭邓忆的柔云叠涌如何冲击,也不动分毫。霸道的气劲从两人拳中散逸,掀起惊涛骇浪。将两人脚下海水排开,形成一个数十米直径的水窝。
邓忆、莫晨两人气劲的牵扯下踏空而立,稳稳悬浮在水窝上空。以邓忆如今“铸神决”第二章“转轮”第四转的修为,柔云叠涌可打出二十四层力道。让邓忆惊骇的是,莫晨居然轻轻松松,全盘接下了他二十四层力道的冲击。
二十四层力道过后,邓忆后继无力。气劲随之消散,两人重新落在了海面之上。
邓忆怔怔的看着双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面对莫晨居然会如此无力。是莫晨太强,还是他自己太弱?前面几招被轻松接下,邓忆勉强能接受。可,最后的柔云叠涌,居然也被轻松全盘接下。这打击未免有些大!
“如果邓将军打完了的话,那么该轮到莫某出招了!”莫晨见邓忆怔怔不语,便出言道。他也看出邓忆似乎受到打击,不过他不准备就此作罢。既然答应指点一二,自然就当指点到位。仅仅是接下几招,邓忆能感悟学习到的东西必然很少。只有让他遭受攻击,才能感受到更多。
“莫岛主请!”邓忆收拾心情,认真道。现在可不是沮丧的时候。弱,就应该更加努力。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强,变成比莫晨更强的存在。
“啊!”看不清,邓忆大惊。被“铸神决”淬炼过的感知,居然捕捉不到莫晨的踪迹!这比刚才柔云叠涌被硬接下来,还要让邓忆吃惊。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优势,居然被如此无情的蹂|躏。
“啪”邓忆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莫晨随手扫飞出去。
“速度好快!”从水中跃起的邓忆满脸震惊道。
“你只看到了速度吗?再来!”莫晨言罢,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砰”邓忆依然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莫晨一脚踹在屁股上,摔了个狗吃屎。
“武是什么?”莫晨问道。
“武是什么?”邓忆爬出水面,疑惑道。
“武就是意志。”莫晨道。话音未落,他便再次消失。都说打人不打脸,但这次莫晨打了。狠狠的一拳抡在邓忆的脸上。打得邓忆火辣火辣的。
不等邓忆飞出,莫晨又是一勾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将他击飞起来。
“如此年纪,就有一身如此不俗的武功,而且是内外兼修。你应当感到骄傲才是。略受点小打击,你居然就满脸沮丧。实在浪费了你这身资质。”莫晨教训道。不等邓忆上升之势停止,莫晨瞬间跟上。又是一拳抡在他的脸上,将他在空中抡得横移数米远。
“武道之心如此脆弱,你的意志何在?将来如何能走远?”莫晨继续教训道。莫晨脚踏虚空,再次追上邓忆。并一脚扫在他的背部,将他重重的贯入水中。溅起十几米高的水花。
“何为意志?”莫晨再问。同时窜入水中,瞬间追上邓忆。抬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将他踢出水面。
“心?”再次升空的邓忆艰难道。
“对,就是心。只是你的心呢?难道你的心都用去懊恼、沮丧了吗?不然为何连我的身形都捕捉不到?不然为何连一点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你就这点出息?”莫晨一边教训着,一边将邓忆像皮球一样,踢来打去,毫不停歇。
“心即你所想,你所欲。你现在想什么,**又是什么。就应该用心去做。心静则明,心诚则灵。你心不静、不诚,如何能想到做到?如何能心到手到?”
海面之上已经看不到莫晨的身形。只剩下邓忆在空中、水中飘来荡去,并摆出各种凄惨的姿势。
“心静则明,心诚则灵。”邓忆此时已经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正在被惨虐,也忘记了周身的疼痛。他闭上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八个字。
静,摒弃一切嘈杂。邓忆的心慢慢平静,古井无波。光,好像有光照进心间。周围的一切慢慢扭曲着,慢慢清晰起来。如晨辉驱逐黑暗,照亮大地。
是他!是莫晨!我终于看到他了,我终于能捕捉到他的身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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