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调整策略

  什么叫上窜下跳白忙活一场呢?
  陆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出于贪财,轻信了段勉,结果提心吊胆私自收藏没捞到一个铜板子,差点东窗事发,亏大发了。
  本想着检举有功,怎么着也能得点好处费吧,却借口破绽多多,陆靖还指责她差点毁掉陆府,还让去跪祠堂反省,去他娘的!
  再次论证:好人做不得。
  这赔本卖买以后坚决不做,非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春草掩上门进卧室移灯,就看到陆鹿愤愤不平在小声咒骂,姿势奇怪。
  她将两条腿倒挂在床壁上,双手抱后颈在一起一落。
  “姑娘,你在干什么?”春草吓坏了。
  陆鹿歪头,淡定说:“做运动。”
  “什么运动?”
  “仰卧起坐,强身健体的。”陆鹿心里默数着:“十五,十六……”
  春草眨巴眼,忖:这,这也能强身健体?为什么姿势这么古怪?
  “姑娘哪里学来的?”
  “天生的。”陆鹿做到二十下就气喘吁吁了,她平躺着歇气。
  “真的能强身健体吗?”春草持怀疑态度。
  陆鹿嘻嘻笑:“至少跑得快。”
  “啊?姑娘,你可是陆府大小姐,举止有度,平日小碎步就罢了,还要跑得快?”春草慌了,怎么姑娘脑袋里净是与众不同的想法呢?
  “说了你也不懂。”陆鹿翻转身,开始做俯卧撑,加强臂力。
  “这,这,这也是运动?”春草小脸煞白。
  “嗯,练臂力的。”陆鹿动作倒是标准,可惜手臂力量弱,三下就趴了。
  完蛋了!跑不动,打不过,怎么跑路?怎么下江南?怎么躲战乱呢?
  前世的程竹倒是身手敏捷灵活,对付三四个大汉不成问题,可是穿到陆鹿这副十四岁还发育一般的小身体,却只带来思想和记忆,却没将身手带过来。
  为今之计,就是将陆鹿的身体慢慢变强韧,至少灵活度和力量是可以一步步训练的。反正招式她都记得。
  通过这些天的事例说明:光想着攒路费是短视,还得自身变强大。
  腰缠万贯,独行江湖是危险的。尤其是弱女子。
  春草一口气提上来,吃惊反问:“练臂力?姑娘要学武吗?”
  “我倒是想呀,只怕迂腐的老头子不答应。”陆鹿叹息缩进被窝,很没形象的四脚趴着若有所思道:“其实学骑马也不错。”
  “骑马?姑娘,那可使不得。”
  “算了,你不用劝了。咱们之间的脑回路差着好几个世纪。去睡吧。”陆鹿根本不给春草劝她的机会,直接摆手。
  春草咽咽口水,她确实还想进一步劝姑娘打消那些怪怪的主意。
  随着春草移灯去,屋里陷入伸手不见五指黑。
  陆鹿望帐顶微微叹气。
  这钱真不好攒呀!为啥别的穿越女又是开水粉店又是开青楼又是开布店,总之个个都是商业奇才,没几天就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还结交一大帮各色各样的美男甘心当跟班跑腿呢?
  偏她倒霉催的,穿个嫡女,还是富商女,咋处处碰壁呢?
  为了不给魂穿女们丢脸,陆鹿决定,从明儿起,也要上街寻求商机去。
  只不过,眼下有两大拦路虎。
  一:没本钱!寻到商机也枉然。
  二:明儿跪祠堂,跪完后上学堂,学堂上完后,天都黑了。
  得,洗洗睡吧!走一步看一步呗。
  翌日,大清早。
  陆鹿懒懒的被卫妈妈从被窝里拧起,气急败坏问:“鹿姐,周家管事娘子来传话,说老爷的话,罚你跪三天祠堂,可是真的?”
  打个哈欠,陆鹿心不在蔫道:“是呀。”
  “哎哟,我们苦命的大小姐呀。”卫妈妈拍着巴掌就抹开泪嚎道:“这又是冲撞了老爷太太吧?我就说,府里不比乡庄,凡事谨慎小心,你看……”
  “行了,卫妈妈。”陆鹿一面梳洗一面劝:“你要哭外头哭去。说不定老爷太太听你哭的声情并茂,一时心软又改主意呢。”
  “姑娘,你?”卫妈妈瞬间收泪,指着她哭笑不得。
  “管事娘子呢?”
  “在外头等着。”
  “让她们等着,我先吃早饭。”陆鹿心很大,吩咐:“摆饭。”
  夏纹领着小秋,小青安安分分的入内摆上早膳。
  陆鹿看一眼小秋,想起什么问:“小语呢?”
  “回姑娘,小语病了,早起就回了向妈妈,已去请郎中了。”
  “什么病?”
  “风寒。”
  “哦。这病传染,让她搬出园子治,好了再进来。”
  “是。”
  慢条斯理的吃饭,漱口后,陆鹿裹着厚厚的斗篷,笼着双手出门,就看到耳房出来五个面生的婆子。
  为首那个她眯眼瞧瞧,认出来是大管家周大福的婆娘。
  周家的婆娘陪着笑上前见礼,说:“老爷吩咐下来,太太指派奴婢领大姑娘过祠堂去。请姑娘见谅。”
  “这去祠堂有什么忌讳吗?比如我可以带个软垫吗?”
  周家婆娘嘴角抽了抽。
  “我带壶热茶总可以吧?是跪祠堂,又不是绝食。万一我口渴怎么办?”
  “咳咳咳。”周家婆娘让自个口水呛着了。
  其他人都使劲鼓着腮帮子,有些想笑,有些想咳。
  “姑娘请吧,府里自有规矩。”
  “你先念念规矩我听听。”陆鹿好奇问。
  周家婆娘眉梢抽搐:你这是想拖延时间吧?
  “姑娘,时辰不早了,早去过去,老爷太太也早些放心。”周家婆娘催。
  陆鹿好生无趣,回头看一眼卫妈妈和春草等人,摆手说:“行了,别送了。”
  “姑娘!”春草眼眶早就红了,手捂着嘴不敢哭。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去去就回。”陆鹿倒是浑不当回事,大步流星的出了园门。
  祠堂在哪,她是认得的。
  在陆府最静最偏的一处园子,正值早秋,树木萧条,草枯花谢,平添一股寂廖。
  值守的婆子早就开了堂门,陆鹿进来时,只觉冷气嗖嗖的,味道还好,不见霉腐,想必打扫的很勤快。
  正前方案上摆有鲜果香烛。一排排牌位,四壁还有先祖遗影。
  ps:多谢投票的读者,能留个言吗?好心里有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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