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赵生,我能问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让别人代替你进入董事会么?你难道不知道进入董事会以后,你在香江的地位将会直线上升么?”
在楼下热火如荼的进行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在办公室内的赵青和沈弼两人一人拖了一把椅子拉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维多利亚港,手中端着66年的拉菲一边品味着一边聊着天。
“大班,你觉得今天以后我还需要在董事的身份来标榜自己么?”
赵青看了一眼沈弼,小口抿了一口红酒以后,带着笑意说道。
'“赵生,你知道我话里面的意思,不要曲解他。”
“好吧,我在重申一遍,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我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这里只是我产业的一部分,未来也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一点在香江这个位子太显赫了,我不喜欢将自己呈现在聚光灯下,让他们对我进行无休止的研究,这不是我的风格。”
赵青被沈弼看的无奈了,最终将自己前面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虽然沈弼对赵青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可他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在香江任何一个成功者都是在报社记者的显微镜下生活的,香江德尔面积太小了,可是新闻却极度的发达,新闻从业者也是一大群体。
他们靠着什么生活,有的靠着专栏,有的靠着花边新闻,有的专门研究富豪的起家和他的一举一动,想要在这里面将他们索要表达的意思给彻底的研究出来。
在这里一个成功者每天出现在新闻的几率几乎是百分八十以上,这种事情对赵青来讲并不是那么喜欢,最主要的是这几天他可能会出现霸占头条的情况,庆丰集团的父子之战,汇丰的股东,和成功进入恒生,每一件事都是一条大新闻,对香江的这些新闻从业者来讲,不让赵青上报是不可能的。
一场发家史,一场家族恩怨,一场狙击战,一场收购站,那一场都算得上是惊天动地,值得他们深挖甚至编纂成为一部小说连载出来,以供娱乐。
赵青非常不喜欢这样,可是他又不能阻止这些疯狂的记者们,没办法,只能将自己隐藏起来,尽量的不出现,等这个风头过去以后,慢慢的趋于平静。
“好吧,对于这一点,我不在追问,那么我的老板,您对接下来的发展有什么意见或者要求么?”
沈弼知道赵青话里面深层的意思,也对赵青的低调感到吃惊,这么年轻竟然没有那种得志和张狂,让他不由的好感大增。
“大班,你这是在为难我,我对银行业并不了解,我投资他的唯一解释就是我看好他,他可以给我带来巨大的利润。
在我的眼中,投资银行是一项非常棒的生意,怎么讲呢,银行的收益是巨大的,影响力也是巨大的,最主要的是我可以坐在家里就等着年底的分红,不需要辛勤的在外拼杀或者这样讲,我从今天开始退休的话,银行带给我的利润也足够我一声的挥霍了。“
说完,赵青对着沈弼眨了眨眼,让沈弼看的不由的笑了起来。
从开始于赵青接触以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时间,可是沈弼却清晰的感觉到赵青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想法给外人吐出,他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任何人的思想都别想左右他。
最主要的是,他的想法是不会轻易的让别人知道的,折让沈弼在与他打交道的时候,从来没有将他当做一位还不满而立的年轻人,而是一位与他有着相同经历的同等地位的人。
就在沈弼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的大哥大响了起来,是赵青的。
赵青起身走到沙发上,拿起电话,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心中一动,这个号码他是知道的,虽说没有去过那间办公室,没有他如果那栋大厦,可是号码他确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在出发前往美利坚以前,每天都会打一次,询问一下什么时间回家吃饭的电话。
想起以前的种种,恍若刚刚发生,还在眼前一样。
“这里是赵青的电话,您是哪里?”
“阿青,是我,,,,,,,我想与你谈谈。”
电话里传来了赵元庆中气略显不足的声音。
“赵董,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谈的吧,我们该谈的在昨天晚上都已经说明白了,从今天开始就是正常的商场竞争对手了。”
“阿青,,,,,,,”
“对不起,赵董,请喊我赵青或者赵生,阿青不是你能喊的,我们没有亲近到这种程度。”
“那好,赵生,我想我们就目前的情况谈一下吧,我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将公司出售给你。”
赵元庆虽然心中恼怒,可是他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举动,引狼入室不如直接将公司转让给赵青,这样在他雄厚资本的支撑下,庆丰集团一定还会在进一层楼的。
最主要的是,将他叫到赵青的手中,庆丰集团仍然是赵家的,赵青不论在怎么样,仍是他的儿子。
他不是那种为了一口气就什么都不顾的人,相反在最后的关头,他的脑袋里拎的清楚,也清晰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赵青的钱虽然不明白是从哪里来的,突然之间有了这样雄厚的资本,可是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那就是赵青能让公司得到更好的发展。
“赵董做出决定了?”
原本还以为赵元庆是来劝说的,没想到他竟然做出了这样的结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赵青是既惊讶,有有些兴奋。
一直以来,最想要做的事情,终于做到了。
“想好了,您让你的团队尽快过来,你也过来,顺便将转让合同签掉吧。”
赵元庆说完这句话,浑身就像湿透了一样,接着挂掉了电话,将自己的身子深深的埋藏在座椅之中。
几十年的心血,就这样的拱手让出,不是他的风格,可是却是无可奈何,自己做的孽,后果必须自己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