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准备打怪兽
齐家的府邸亦是位于金陵城那片富人区域。
靠近秦淮河,离飘香楼也不远。
隔了两条街,便是水府。
而借给荣宁郡主的宅邸便在齐府与水府之间,是一个两进两院式的院落。
每一进不过两个小跨院,最后面是一座两层高的小楼。
院子单独开的门,亦是通向朱雀街,后院则有小门和齐家相连。
荣宁郡主车架到的时候,齐府的下人刚刚将院子给收拾好。
又听从齐老夫人的指示,将连同齐家的小门都给关上。
关上之时,想起那多年不管事的老夫人直接下命令之时,齐夫人的脸色,那些下人多是心怀不满,在门口等候的管事更是满脸的不虞。
只道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这夫人请她赴宴都是给面子了。
偏生老夫人还多事,要借地方给人家住。
借地方还不算,还说要把这里清理干净,连门都锁上。
可当那一个个都是精炼彪悍的大汉,分作两队总有一百人的侍卫队,护送着五辆马车前来。
那前面威严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还有那齐刷刷停驻在门口,为头之人面带傲然的从上往下看来之时。
齐府那嘴里嘟哝着的管事,一下吓白了脸。
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齐老夫人说的,那郡主再不受宠,那也是天家血脉,你得罪得起嘛!
张奇瞅着那管事的呆愣模样,眉头一皱,沉声道:“此处可是齐府?”
“是……是……”被他那勃然而发的气势一吓,管事话都有些不利落。
“奴婢恭迎郡主!”一个婆子从里面急匆匆的跑出来,推了那管事一把,上前道:“奴婢们都收拾好了,先头老夫人一直等着,就等着郡主大驾。”
张奇扫了一眼那婆子,对后头挥了一下手。
立时有十六个侍卫跳下马来,从门口快步而进。
管事和婆子都不知道是何意,没有多久就听得里面的佣人传来了惊叫,十几个下人被赶了出来。
“干净了。”跟在下人后面出来的侍卫道。
张奇便又再挥了一下手。
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了八个婆子和八个丫鬟,带着扛着箱子的十个侍卫快步走进了府邸。
婆子悄悄探头看去,见那些丫鬟和婆子是直接往后院而去,眼睛闪了闪。
再过了一会,有侍卫出来道:“整理好了。”
张奇这才下马,走至第一个马车边道:“郡主,到了。”
马车传来了懒懒的声音应了一声。
引得婆子不觉伸了脖子去看。
就见那车门打开,先是下来了一个眉目冷艳的女子,再又下来一个身形高挑眉目清绝的女子。
两人身上都是素色衣裙,发髻也不过是普通的丫鬟发髻,可那衣裙晃动之时带起了流光闪动,居然是几十两银子一匹的流云缎所制,那发髻上斜c了支玉簪子,居然是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
便是这金陵城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未必有这衣衫和玉簪!
婆子倒抽了一口气,就见在两人扶携下,一个少女从车上下来。
她脸上还带着慵懒之色,好似在车上没有睡醒一般,朦朦胧胧的睡眼,小手掩在嘴唇上打了一个哈欠,眼波流转之时,带了娇憨之意。
身上亦是素色的衣裙,发上不过两根玉簪。
可是,那衣服是锦云缎,玉簪雕刻成了莲花状的,一白一绿,白的是顶级羊脂白玉,绿的是一汪碧水般的翡翠。
那抬起的玉手腕间,亦是一个碧绿通透的翡翠镯子。
这次齐夫人回来据说是带了很多值钱东西,送给老夫人的,便有那据说是价值三千两银子的翡翠玉镯,婆子跟在老夫人身边亦跟着老夫人把玩了一下。
可这郡主头上的簪子手上的镯子,明显比老夫人那个都要好得多!
是谁跟她说,荣宁郡主不受宠,没有钱的!
只她脑中来不及转更多,便和那些齐家下人一起被赶到一边。
那些侍卫们已经纷纷下马,排列成了两排,护卫着中间那三个少女往里面走。
远远的,只听得那走在中间的郡主带了不满的道:“你们瞧瞧,到底是这蛮野之地,一点礼节都不懂,张奇,去瞅瞅,金陵可有什么好宅子,马上买一个来。”
婆子听得心里一个激灵,再顾不得其他,赶紧的,往齐府大门跑去。
(这里通齐府的门已经堵住)
走进第二进院子,侍卫们便留在了外头,院子里青莲子和杜仲扮作的丫鬟已经将院子清理干净。
青莲子迎上来道:“凑合着住下吧,等明儿,便去飘香楼住去。”
今日郡主这么大的架势进城,一百人的侍卫队,只怕整个金陵城都没有见过,想来不用一个时辰,大伙就都知道了。
这样,寒家送个宅子过来,也是理所当然。
(不拍马p才不正常)
而齐府这里明明已经派人通知了什么时候到,却不说没有一个主子来接,便是下面的人都是这般模样。
想来,那些从进城就跟在后面探消息的人也一定会将话说出去。
那么郡主不满,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扬州跟金陵算起来隔得不远,可是有大江相隔,消息传递其实并不畅通。
不过,普通老百姓不知道郡主的嚣张,那些当官的,总是应该知道的。
顾欣悦一笑,对着齐府那边吐了下舌头,道:“不着急,总要先折腾了她们再说!”
“估计等下那齐老夫人便会来,姑娘要不要换下衣服?”袁子苏在旁边淡淡的道。
“嗯,说的也是,小的们!郡主的架子摆起来啊!提起精神打怪兽了!”顾欣悦嘿嘿一笑,将袖子一挽,很是大气的道。
那模样,不说旁边几人笑了起来,便是被杜仲整成了婆子模样的风字组暗卫们都忍不住莞尔。
袁子苏看着,也是忍不住一笑,心里那点子y霾也彻底散了去。
从袁家把他从族谱上划掉之时,他便已经不是袁家人,所以……
那些人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他现在……他现在可是她的人。
整个人连同心都已经交给了她。
只属于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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