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子幕威武

  苏子言说到:“外面冷,进屋里去吧。”
  古子幕的声音有些闷:“不了。让我抱会就好。”
  漫天雪花,两人静静相拥。到零点整的时候,古子幕寻着苏子言的红唇,深情缠绵。
  苏子言媚眼如丝,热情回应。
  宋清辰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看着亲密无间的二人,慢慢的闭上了眼。
  二人皆是情动,古子幕恨不得把苏子言揉到骨子里去,好一会后,才放开了佳人,情意浓浓:“老婆,新年快乐。”
  苏子言娇喘不停:“老公,新年快乐,我最爱你了。”
  二人眉目传情,情意万千,皆笑。
  古子幕伸出滚烫的大手,捂住苏子言的脸和耳朵:“冷不冷?”
  苏子言笑得傻呼呼的:“我也不知道冷不冷,看到你,就只知道高兴了。”
  这样的一句话,却让古子幕情不自禁,忍不住低头,又是一个深吻,好久后,暗哑着声:“怎么办,我好想要你。”
  苏子言凤眼迷离:“我也想要你,好想好想。”
  佳人如此热情,如此勾魂,古子幕忍不住呻吟出声,太要人命了,一咬牙,只可惜地点不对,不得不逼着自己放手:“进去吧,外面冷。”
  苏子言圈着古子幕的腰:“我还想抱你,怎么办?”
  古子幕也想抱,只是,再抱下去,就会忍不住把人劫走:“进去吧,不要感冒了。”
  苏子言依依不舍:“好,你路上小心点。”从村子路口到宋清辰家里,有段路是车进不来的,必须得走路,乡下又是没有路灯,加上下了雪,路挺不好走。
  “嗯。”古子幕看着苏子言返身回屋好一会后,才离去。
  苏子言回到屋里,就见宋清辰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走过去,轻轻的叫到:“清辰,清辰,去床上睡。”
  宋清辰睁开眼,轻轻应到:“嗯,好。”
  站起身来,慢慢的回了屋。
  苏子言回房,也躺到了床上,又睡不着,拿起手机,发短信:“古子幕,怎么办?才分开,我就又想你了。”
  古子幕看到短信后,会心一笑:“同想。”
  苏子言一路短信陪着古子幕回到家,两人又情意浓浓的煲电话粥,到最后,苏子言都是抱着电话睡着的,古子幕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感觉很是心安。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乡下大清早的就开始鞭炮响个不停,安安被吵醒了,苏子言只得跟着起床,给安安穿好衣,把了尿,宋清辰也起来了。
  苏子言问到:“好些没有?”
  宋清辰点头:“嗯,感觉好多了。”
  苏子言去拿了温度计,一量之后,37度8,谢天谢地,烧退得差不多了,幸好幸好。
  吃过早饭,宋清辰说到:“子言,我们去给刘奶奶和胡大婶她们拜个年,就回去吧。”
  苏子言闻言,凤眼里都是笑意:“好。”无条件同意。
  去买来的年货里面,拿出一些做礼物,提着先去了一墙之隔的胡大婶家。
  胡大婶一家正在搓麻将,见着一家三口,赶紧起身,倒糖水茶,拿瓜子,糖:“来,来,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苏子言低头喝了一口糖水茶,这味道,唔,挺新奇,茶里面放了糖,说不上来的味道,不难喝,但感觉怪怪的。茶杯里的茶叶看起来小小的,尖尖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不出来。
  胡大婶笑到:“清辰媳妇,是不是没喝过这种茶?这是我们祖辈留下来的,自己去山里摘的野叶,回来烘干,加上糖煮来唱,喝了不上火,润喉,消食。味道喝得惯么?”
  苏子言笑着点头:“嗯,挺好喝的。”
  胡大婶一把抱住安安:“小宝贝,来,婶婶给你红包,祝小宝贝快快长大。”
  安安拿着红包,响亮的给了胡大婶一个吻,把胡大婶乐得见牙不见眼。
  宋清辰笑到:“谢谢嫂子。这些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就是搭把手罢了,到这里吃中饭吧?”
  “不了,等下就去刘奶奶那里拜年,中午我们就打算回去了。”
  “这样啊,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以后要常回来看看……”
  宋清辰一口答应:“好的。”
  从胡大婶家出来,又去了刘奶奶家……把四周的邻居都拜访了个遍,最后去了老中医罗大夫家。
  罗大夫笑到:“安安现在已经能清楚的说一起单音节了,针灸和中药的疗效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建议你们带安安去医院做下具体的检查……”
  宋清辰和苏子言对罗大夫是千恩万谢,留了个一万块钱的红包,以表心意。
  罗大夫客气一番后,也就收下了。
  上午十点,三人动身回去。
  苏子言迫不及待,恨不得插翅能飞。
  宋清辰却希望这条路长点,长点,再长点,恨不得永远都没有尽头。
  回到家里,古子幕还在睡,苏子言爬上床钻到了温暖的怀里:“古子幕……”
  古子幕很是惊喜:“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说完,就吻上了古子幕的唇。
  **,熊熊燃烧,满室春意……
  许久之后,春意才散去。
  古子幕怀抱娇妻,心满意足。
  **过后的苏子言,满脸粉红,依在古子幕怀里,笑问:“要不要回去拜年?”
  古子幕说到:“不回。”
  “啊?”意外。
  “早上林女士打电话过来时,被我回掉了。”
  “啊?理由呢?”
  真实理由是‘少个人,不敢回,怕被没完没了的唠叨,林女士被儿子忽悠了,还以为苏子言早就回来了’;外交理由是:“不告诉你。”
  苏子言拖长了音:“古子幕,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其实古子幕的理由超简单,意有所指,暧昧不明:“昨夜太累,起不来。”把林女士闹了个大红脸后,挂了电话。
  无论苏子言怎么问,古子幕就是含笑不语。苏子言放弃了,改而问到:“那林女士有没有生气?”
  古子幕挑眉问到:“生气了你想怎么样?”
  苏子言垮下了脸:“那只能负荆请罪了。”
  古子幕点头:“那你做好负荆请罪的准备吧。”
  苏子言苦了脸,叹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唉,看来是又被林女士拉入黑名单了。
  古子幕伸出大手,揉乱了苏子言的三千青丝:“唉声叹气容易老。”
  “本来就红颜老去了。”岁月不饶人啊:“真不回去拜年啊?”
  古子幕坚定不移:“不回。今天本大爷只想和你在床上过。”
  苏子言:“……”大爷威武!
  古子幕圈在苏子言腰上的手紧了紧:“这样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苏子言投桃报李:“这样在你怀里的感觉真好,真喜欢,真……”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古子幕以为后面会有更好听更甜蜜的,追问:“真什么?”
  苏子言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真想睡。”话音一落,还真微张着粉嫩的唇,睡着了。
  古子幕:“……”
  无可奈何的摇头,把怀中的女人调整下姿式,盖好被子,也一同睡了过去。床上有个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真心喜欢。古子幕嘴角含笑,进入了梦香。
  二人这段日子都是严重的睡眠不足,这一觉,睡到晚上才醒来,同时被饿醒的。苏子言爬起床,去翻冰箱,结果空空如也,家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吃的:“你没买年货啊?”
  古子幕陈述事实:“你不在,我没心思买。”
  苏子言回眸:“那我要是今天不回来,你这年要怎么过?”
  古子幕抬头望天:“不知道。”随即低头,委屈无数:“谁让你不管我。”
  苏子言摇头,这男人,真是,真是无语了:“那现在怎么办?今天大年初一,这个点超市,饭店都关门了,去哪买吃的?”
  古子幕略一想,大手一挥:“回去拜年。”
  苏子言:“……”三更半夜,月黑风高,回去拜年?并且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会不会太东方不败,天下无敌了点?
  市长才不管,真的回去。
  林静雅和古存顾已经睡下了,见着二人:“……”无语问苍天。
  古子幕脸不红,气不喘:“爸,妈,给您二老拜年了。”
  苏子言努力的一脸笑容:“新年快乐。”
  古存顾看了看墙上的时间,一针见血的问:“怎么这个时间?”是不是太晚了点?
  古子幕四两拨千斤:“突然想吃我妈做的红烧鱼,她怎么也做不出那个味,就来了。”
  林静雅笑到:“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做。”说完,欢天喜地的进了厨房,做最引以为傲的红烧鱼。
  苏子言看着古子幕的目光,叫那个偶像+崇拜,五体投地,自叹不如,市长就是这么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化险为宜!
  古存顾说到:“我困了,就不陪你们了,先去休息了。”
  古子幕很干脆:“行,做个好梦。”
  饥饿的二人坐在餐桌前,望眼**。
  林静雅现做了红烧鱼,再热了三个中午的菜,端出来,笑到:“吃吧。”
  二人把所有的饭菜全都一扫而空,古子幕不惜美言:“妈,就是这个味道,好吃。”
  苏子言在一旁,点头不止。觉得这一餐,是有生以来,吃得最美味的一餐。饥不择食的人,吃什么都香。
  林静雅笑容满面:“夜深了,就到这歇了吧?”
  “嗯,行。”
  回了房,苏子言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在房间散步:“古子幕,你是不是没少忽悠你妈?”
  古子幕横眉:“没有。”
  苏子言压根就不信:“骗人。”
  古子幕眯起了眼:“嗯?”
  苏子言说到:“你明明就没有想吃红烧鱼。”明明就是家里断粮了才过来混饭吃的!
  古子幕一脸真诚坚定,不容置疑:“我有想吃。”
  苏子言:“……”当人把谎言说得如此坚定不移和真诚时,是不是叫气场?
  市长的气场确实很强!境界无人能敌!
  苏子言说到:“以后,不许这样忽悠我!”想想问到:“以前是不是就有忽悠过我?”
  古子幕瞪眼:“自己想。”
  苏子言低头,沉思,许久后抬头,一脸怀疑:“不会是你说爱我是忽悠我的吧?”
  古子幕气得,恨不得把这女人暴打一顿,懒得理她:“自己想。”
  苏子言冥思苦想后,还是分不清,苦着脸:“古子幕,古子幕,古子幕……”
  古子幕满条黑线,叫魂哪你。实在是受不了了,无奈的问:“干什么?”
  “我分不出来。”
  “笨。”
  “你告诉我。”
  古子幕不想多费唇舌,反正跟这女人也说不清,干脆用实际行动说明,什么是真爱,二人**到很晚很晚才睡。
  大清早的苏子言就要起床,古子幕声音里满是睡意:“再睡会。”
  苏子言打了个呵欠,真的很想睡:“不要。”书上说,在婆家睡懒觉不好。会直接影响婆婆对儿媳妇的印象,会觉得这儿媳妇太懒,不能要。说即使起床什么都不做,也要爬起来,这是一种态度。
  古子幕不喜欢这种态度:“陪我睡。”
  苏子言嘟着嘴:“你要做婆媳之间的桥梁,而不是扯后腿!”
  古子幕拿这女人没办法,只得依了她。只是怀里一空,也睡不着了,叹了口气,跟着起床。起这么早干什么?没睡够!
  二人洗刷出来时,林女士正好起床,看着儿子满脸睡意,问到:“怎么不多睡会?”
  古子幕指着苏子言抱怨:“她说在婆家睡懒觉会被婆婆嫌懒。”
  林静雅:“……”意外的看了苏子言一眼,确实是这么个理,可你以前没少睡啊。
  苏子言笑得一脸无辜。
  林静雅因为小年夜的事,还在闹心着呢,一挥手到:“回房睡吧。”眼不见,心不烦。
  古子幕拉着苏子言的手,边走边说:“就说我妈最开明的了,不会在意这些,你看白折腾了吧……”
  林静雅瞪着小夫妻的背影:“……”老娘在意得很!
  扶着老腰回了房,推了推还在睡的古存顾:“起来!”
  古存顾闭着眼:“还早,再睡会。”
  林静雅火大:“睡,睡,睡,就知道睡。”
  古存顾哀嚎一声,大清早的不让睡觉,这老太婆还让不让人活了?:“又怎么了?”
  林静雅闷声说到:“今天开始大家都会陆陆续续的过来拜年,苏子言我要怎么说?”
  古存顾叹气:“孙子都有了,你不说,大家也都明白。”
  “没摆酒结婚,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家即使明面上不说,背地里肯定会有闲言闲语。”
  古存顾劝到:“老太婆,你就看开点吧,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他们小夫妻日子过得好就行了,那些闲言闲语,总归有散的一天。”
  林静雅一声长叹:“今夏那丫头过年也不回来,只怕是心里还在添着睹,不会是有苏子言在,她这辈子就不着家了吧?”
  古存顾直摇头:“你想太多了!相信你自己的女儿吧,时间再长点,她肯定就看开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眼看着今夏都奔三了,还没着没落的,我能不操心么?谁像你,大老爷似的什么都不管!你看老蒋老刘老孙家……”
  古存顾只有一个感觉,这老太婆是魔音穿脑,魔音穿脑!
  “你也别羡慕他们家早婚了,你现在看看,老蒋家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老刘家的已经离婚了;老孙家的女儿要再嫁了……要我说,结婚得早,也不见得好。年轻没定性,思想也不成熟,做事又容易冲动,与其结婚后离婚,还不如等历练了,定性了,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了,有担当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懂得什么是包容,理解,坚持,再结婚。”
  “这样的婚姻才会长久,即使遇到事了,有矛盾了,也会互相扶持着去面对,而不是想着一拍两散。你看看他们家的现在,自己是离婚了,痛快了,可孩子呢?父母离异对孩子的伤害是一辈子的。再说了,国家还提倡晚婚晚育呢,做为党员,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是没错的……”
  林静雅想想也对,但是,对今夏还是担忧无数:“那丫头,要早日放下才行啊。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就这几年,不能再浪费了。大过年的,她一个人在外面,我想想心里就难受,也不知道有没有吃点好的……”
  “好了,想女儿就打个电话给她吧。”
  林静雅还真拿起电话打了过去,今夏睡意浓浓:“妈,什么事?”
  “啊……”林静雅这才想起时差:“没事,就是过年了,想你了。你要睡的话就先睡吧,睡醒了再打电话给你。”
  “行。妈你们注意身体,我真的好困,醒了再回电。”
  挂了电话,林静雅嗔怪到:“你出的什么主意,把女儿都给吵醒了。”
  古存顾:“……”行,又是老子的错!
  林静雅皱着眉:“那苏子言以前怎么样我就不说了,翻过去就翻过去了,可你看看,小年夜她不来,最后去了哪里?在宋家忙前忙后,她和宋清辰有个女儿,那这辈子都会扯不清。想想就替子幕冤,他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可我看,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这要搁谁,心里都会添睹。”
  古存顾说到:“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日子是你儿子在过,媳妇是他选的,过好过坏,他都得给受着。再说了,人生哪有事事如意?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都会有。这事,还是让你儿子自己解决吧。”
  林静雅想想就火:“解决?要怎么解决?血缘关系,你断得了么?我看是子慕这辈子都得给睹着了。”
  “那你想怎么办?让你儿子离婚再娶?”你愿意,你儿子都不愿意呢:“老婆子,容我说句公道话,那小宋花在苏子言身上的心思,不比你儿子少,到现在,是你儿子得到了人。咱就不说别的,单冲小宋照顾平平母子二人这几年,这份辛苦,这份付出,我们也得感恩。”
  “要不是他,你现在还想看到孙子?你没听子幕说么,苏子言怀上身时,一直都是在保胎,七个多月就早产下来了。照顾小孩子有多累,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平又是早产,从小就体弱多病,他们又在异国他乡,身边也没个能帮手的人。你看看现在,平平吃得多壮?最难得的是教育得好,懂礼貌,知进退,有孝心!”
  林静雅愤愤不平:“当年要不是他,事情能到这个地步么?你看我这手,到现在都还用不上力!今夏在床上一睡就是两年!”
  “老太婆,你疼爱子女,凡事从今夏子幕的立场出发,是没错。可事情你也要看待全面,当年之事,真全部能怨小宋么?依我看,说到底,还是你儿子惹的桃花债!”
  林静雅气火火的:“你到底帮谁说话呢?那到头来,还是我们自作自受了?”
  古存顾干脆一说到底:“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是说我们自作自受,只是坏人要作恶,我们防不胜防。也不是要帮小宋说话,我们一家确实也吃了苦,受了罪,可我们现在苦尽甘来啊。有个这么聪明伶俐的孙子,多好。今夏现在也醒了。这不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么?这事子幕他自己心里肯定有数。你呢,就带好孙子就行了,你看咱孙子多可爱啊。现在过年了,我寻思着,是不是送他去上学了?上哪个学校好呢?”
  说到孙子,林静雅果然不再纠结儿子:“我看城堡幼儿园不错,都是外教,而且环境也好,老孙家的妮妮也在那里上,听说老师很负责任。一个班四个老师,20个学生,这样也都照顾得到……”
  “我看还是到部队幼儿园比较好,从小就军事化管理,培养他钢铁般的意志,以后长大……”
  林静雅瞪眼:“不行!儿子当初就是听你的,从小在部队上学,可你看看,现在……”
  古存顾洋洋得意:“我看儿子现在挺好的啊。事业有成,不骄不躁,做事有担当,有主见,有谋略,进退得当,难得是踏踏实实,禁得起诱惑,不沉沦于物质享受。”
  林静雅:“……”好吧,这些确实是挺让人骄傲的!可是:“在部队从小到大都没个女的,你儿子那情商,那看女人的眼光,你不觉得太差了点么?”否则世界多少万千的好女人,他就非死磕在苏子言那颗歪脖子树上!
  古子幕:“……”这方面是次了点,毫无他老子当年的威风八面。
  林静雅补充说明到:“而且开窍也太晚了点,人家都是二十来岁,甚至十多岁就开始谈女朋友了,你儿子三十了还是跟千年铁树一样不开花,毫无动静,人都要被他急死。”
  古子幕分析:“十多岁就谈恋爱,是早恋!若真谈上了,你肯定更急!我看子幕这样挺好的,三十岁前一心一意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把事业稳定了,再来组建家庭是最好的。经过历练,人也沉稳了,事业也稳定了,这时再经营婚姻,是最好的,比较牢固,比较禁得起风风雨雨。”
  “婚姻幸福了,也就禁得起外面的诱惑,你看现在有多少被双规的,都是在外面因为男女关系混乱才下的马,很多一生清官,到最后却毁在外遇上。要我说,你儿子的婚事你就由着他去吧,找个他心里愿意的,日子也过得舒坦,顺心。你要强塞个给他,婚姻不幸福,到时若真有个婚外恋私生子什么的,有得你操心的,而且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最容易影响的仕途。”
  言之有理,但是:“那部队幼儿园也太苦了,清早天才麻麻亮,两三岁的孩子就得出操跑步,我舍不得孙子去受那个罪。”
  古存顾振振有词:“这不是受罪,这是先苦后甜!再说了,这男娃从小就得千锤百炼,长大后才会成长。你小时候舍不得他吃苦,长大了他不愿意吃苦,就知道啃老,到时我们老的,总会先他们而去,那他怎么办?依靠谁去?好了,你呢,也别心疼了,我看孙子就得从小军事化培养,以后孙女你再千宠万娇着。”
  孙女,孙女还没影子呢!林静雅忧心忡忡:“现在苏子言年龄也都大了,子幕又说她产后气血亏虚,你说,还能不能生啊?”
  古存顾宽慰到:“他们才三十多,人家四十多的都能生,你就等着抱孙女吧。”
  林静雅心里盘算着,还是再去跑一趟老中医那里好了!
  二老正说着话,平平醒了,从他儿童房跑了过来:“奶奶,我要拉臭臭。”
  林静雅弯腰就要抱平平去洗手间,平平拒绝了:“妈妈说奶奶受伤了,不可以用力,平平不要奶奶抱,自己走。”
  孙子的体贴,把林静雅喜得脸上笑开了花:“好咧,我的乖孙,自己走。”
  去到洗手间,林静雅把平平的裤子脱下来,小家伙爬上小凳子,坐到了马桶上:“奶奶,你出去吧,我好了就叫你擦屁屁。”
  林静雅笑着退到了洗手间门外,有了这个孙子,真是各种知足。确实苏子言是千不好,万不好,但这孙子确是千好,万好,非常满意。
  平平在里面叫到:“奶奶,我好了。”
  林静雅进去,给他擦了屁屁,提上裤子,按了冲水,平平搬着小凳子,到洗手台前放好,爬上去,自己拧开水龙头洗手,林静雅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正洗着,花家母女过来拜年了,后面委委屈屈的跟了个林天星,满面菜色。
  花月容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抱住平平,不顾抗议的狂亲:“小宝贝,新年快乐,唔,红包。祝你越长越帅,越长越萌。”
  林静雅:“……”这什么祝福词?
  林天星:“……”看着花月容刚亲过的平平的小嘴,好有打人的冲动。
  平平:“……”委屈无数,这阿姨最恐怖了。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又入狼窝,花小汐早就在一旁等着呢。
  林静雅笑着摇头,顾妈去拿了茶,瓜子糖果过来招待客人。
  花月容问到:“子幕哥他们没回来么?”
  “回来了,还没起呢。”
  花月容感叹:“多好的婆婆,多懒的媳妇。”
  林静雅:“……”
  花月容心理阴暗的叫到:“花小汐,去给苏阿姨拜年要红包!”顺便叫起床!否则老娘心里会很不爽!
  花小汐还真拉着平平的手,去找苏子言拜年了。
  平平推门看到苏子言,非常惊喜:“妈妈……”
  苏子言看着儿子:“宝贝,新年快乐。”
  花小汐抑扬顿措:“叔叔阿姨新年好,给你们拜年。”
  古子幕把被子压得严严的,不压不行啊,两人昨夜事后直接**,很春光无限很儿童不宜:“小汐新年快乐。”
  花小汐天真无邪:“阿姨,妈妈说拜年会有红包。”
  苏子言看上古子幕:“……”表示一个红包都没有包。
  古子幕含笑:“儿子,去给花阿姨拜年要红包。”
  平平很听话,一口答应:“好。”
  于是花小汐夫唱妇随,红包也不要了,跟着平平出去了。
  苏子言赶紧起床穿衣,洗刷出去。马上就又后悔了,还不如睡回床上呢,花月容拉着苏子言就要上麻将桌,而且只打一块钱一盘。
  怨念无数,为什么大家一过年就要打麻将?这不是中国的传统美德啊。苏子言不想打,就怕到时花月容又杀红了眼,几天几夜不放人,最恐怖了。看上古子幕,求助。
  古子幕状似无意的说到:“我有个战友,前天跟我联系,拜托我帮他找个女朋友……”
  话未说完,花月容就两眼冒红光的问到:“多大?多高?多重?家住哪里?几亩田?几亩地?家里几口人?以何为生?……”花月容的死穴就是军人和军婚。
  林天星看着古子幕的眼神,能杀死猛虎。
  古子幕视而不见,非常详细的回答了花月容的问题,最后甚至还问:“要看相片么?”
  花月容热血沸腾了:“要,要,要。”
  古子幕还真去弄了张相片过来,花月容杏眼圆瞪,看得聚精会神,正看着,花家七匹狼过来了,于是,花家老大带头,对着相片开始深入研究。
  “身高和子幕差不多,挺好。”
  “一身正气,好。”
  “一看就是个毅志坚强的,行。”
  “眼睛小了点。”
  “男人无所谓大眼睛了。”
  …………
  最后,花家老大一锤定音:“可以见见。”
  林天星吐血身亡,当我是死的么?!
  花家众人集体还真当林天星是死的!和别的女人儿子都有了,你可以去死了!
  林静雅低声问儿子:“还真让月容去相亲啊?”
  古子幕看了气个半死的林天星一眼,笑得云淡风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没办法的事。”
  林静雅说到:“会不会对小汐不大好?”
  古子幕意有所指:“唔,确实,为了孩子,大人也得在一起!”
  林静雅瞪了儿子一眼,甩手走了。这个不孝子,以为话里话外话意老娘听不出来么?迟早被你气死!
  苏子言是真心替林静雅叹息,有个这样的儿子,到底是几辈子没去佛前烧香啊?!起身,走到林静雅身后,垂首敛眉:“还腰酸背痛么?我给你按按吧?”
  林静雅默许了,没法拒绝,苏子言按摩的力道和穴位都恰到好处,让人很喜欢,很舒服。
  古子幕含笑看着苏子言给林女士捶背,苏子言无意中一抬头,看到了古子幕星眸中的笑意,也笑开了颜。下一秒,红着脸低下了头。因为闷骚的市长风情万种的抛了个媚眼!要有多媚就有多媚,萌死人了。
  苏子言咬着牙,忍不住笑了,古子幕也是一脸笑意,柔情万千的看着脸红的苏子言。
  平平剥了一颗牛奶味的糖,迈着小肥腿爬到古存顾身上:“爷爷,给你吃最爱的牛奶糖。”
  古存顾张嘴,平平把糖喂进去:“爷爷,甜吗?好吃吗?”
  “甜,好吃。”古存顾笑容满面,觉得这是世上最甜最好吃的糖。
  平平又剥了一颗水果糖,喂到了林静雅的嘴里:“奶奶,水果味,美容。”
  把林静雅笑得合不拢嘴。
  古家一片欢声笑语,温馨幸福。
  而青木现在却想死,是真的想死。
  这几天下身一直有出血,刚开始还以为是大姨妈,可是连续好几天了,量不大,却一直都有,去了医院的妇科,检查过后,却得出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怀孕了。因为孕妇生活不规律,烟酒过度,营养不良,造成先兆性流产。
  拿着b超单,青木满脸惨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有孩子?!这不是孩子,这是羞耻,这是罪恶,这是不堪的过去!青木尖叫一声,冲出了医院。
  医生未说完的话,只得吞回了肚子里:“这孩子是保不住了,要做的话得抓紧,否则随时都有可能大出血,到时危险。”
  青木横冲直闯的回到了小区楼下,刚好于晨光过来,见着青木脸色不对劲,大急,问到:“丫头,怎么了?”
  “滚,滚,滚,你滚!”青木看到于晨光,就觉得恶心,觉得难堪,就会想到那一直想忘记的过去,激动的大喊大叫。
  看着状似疯狂的青木,于晨光直觉出大事了:“丫头,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青木扭头跑了,于晨光追了过去,把青木紧紧的圈到了怀里,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丫头,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青木拳打脚踢,血红着眼大吼:“你滚,我不要看到你!”
  于晨光不放手,青木张嘴对着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
  于晨光受痛,手一松,青木趁机跑了,跳上车,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于晨光赶紧追了上去,青木见着后面的车,开始不要命的加速,一时路上一片刹车声,咒骂声。于晨光吓得魂飞魄散,只得停了下来,不敢再追,怕出事故。
  青木好久之后才停了下来,手按在腹部,痛苦极了。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一切?为什么不能让我和我爱的人相守到老?为什么让我和从小敬爱的舅舅有一夜乱·伦的荒唐?为什么?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心如刀割,青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久好久之后,哭声才渐渐的停了下来,按在腹部的手却越来越用力,恨不得能把里面的罪恶给按出来。它是人生的羞耻,它玷污了清白,它那么脏那么脏!
  痛苦不堪,承受不来,青木又去了酒吧买醉,一杯一杯接一杯,想一醉解千愁,想忘了所有的烦恼。喝到凌晨,才醉熏熏的回家,苦守楼下十来个小时的于晨光看到又喝醉了的青木,感觉非常的心疼,傻丫头,我的傻丫头……
  看着青木醉得东倒西歪,有心想去扶,却又怕刺激她,只得满眼痛楚的看着,看着傻丫头的挣扎,看着傻丫头的难过,看着傻丫头往死里折腾自己,看得心痛极了,却又无能为力。我的傻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从痛苦中走出来?真希望你一觉醒来,就已经忘了所有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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