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步步紧逼

  陈风云烦不胜烦:“如画她什么也不说,就是不同意。”
  那就没办法了。
  陈风云狠声到:“再陪我喝酒!”
  南宫阳想了想后,同意了,又把车倒了回去。
  陈风云郁郁寡欢的喝闷酒,而且,喝的是六十五度的白酒,南宫阳相陪,却是只浅酌。
  天黑后,在南宫阳的望眼欲穿中,陈风云终于烂醉如泥。
  南宫阳放下酒杯,扶着陈风云下楼,上了车,开着回了老宅。
  罗如紫看着儿子扶着脸红红一看就醉得不轻的陈风云进门,惊问:“十七,你要干什么?”都说酒后乱性,难不成儿子想趁人之危,一偿宿愿?!
  南宫阳当着罗如紫的面,把陈风云打横抱起,边往楼上房间走去,边说到:“妈,风云喝醉了,我扶他上楼休息会。”
  罗如紫看着儿子和陈风云的亲密,被打击得脚下一个踉跄,觉得人生好没指望。
  扶着凳子站好,罗如紫用力的甩了甩头,不行,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坠入阿鼻地狱煎熬。
  罗如紫紧跟着上了楼,进了南宫阳的房间,只见儿子正在体贴入微的给陈风云脱鞋。
  脱完陈风云的鞋子,南宫阳正要脱大衣的时候,罗如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十七,我来,我来。”
  南宫阳含笑看着陈风云,拒绝到:“妈,不用。”
  罗如紫坚持到:“你们男人粗手粗脚的,哪行呢,还是我来吧。”说完,去了床的另一边,俯身给陈风云****:“十七,你去倒杯热水过来吧,喝酒多了,容易口干。”
  南宫阳应到:“好。”这才下了楼。
  陈风云个高,体重,罗如紫又是娇小玲珑,力气小,给陈风云脱个衣服,累得罗如紫出了一身的汗。看着呼呼大睡的罪魁祸首,罗如紫唉声叹气,无奈极了。造孽啊,造孽啊。
  南宫阳倒了杯热水过来,看着直喘粗气的罗如紫,说到:“妈,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风云就行了。”
  这怎么行!独处一室,如果**了……无法想像那种灾难,罗如紫坚定的说到:“十七,妈不累,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快去休息吧,要不,哪有精神上班。”
  南宫阳摇头:“我不放心风云,他喝太多酒了,半夜只怕有得折腾。”
  罗如紫保证到:“有妈在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起身,推着儿子往门外走去:“去休息吧。”
  南宫阳就这样,被自家老妈防狼似的,强行推出了门外。
  罗如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夜,不休不眠,不离一步的守在有陈风云的房里,就怕儿子犯浑。
  睡在隔壁的南宫阳,老太太,您想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南宫阳习惯性的醒来,想了想,没有起床。
  一直在床上躺到七点,才掀被起床,进了洗手间,洗刷出来后,去敲门。
  罗如紫一夜未眠,年纪大了,加上担忧,熬得两眼血红,南宫阳看了,很是过意不去,唉,不孝啊。
  看着儿子,罗如紫第一反应就是隔离:“十七,风云我看着是还要睡挺久,你快去吃早餐上班吧,免得路上又堵车迟到。”
  南宫阳看了看大床上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陈风云,点了点头:“好。”
  去吃了早餐后,南宫阳开车上班去了。
  罗如紫看着儿子的车开走,终于松了好大一口气,人也累得够呛了,唉,年纪大了,就是不行啊,一点都熬不起夜了。想回房睡觉,但是略一想后,回房,摇着陈风云叫到:“风云,风云……”
  陈风云被吵醒,睁开眼来,头痛欲裂,痛苦的呻吟出声。
  罗如紫泡了杯浓茶给陈风云:“呶,喝了会好点。”
  大大的浓浓的一杯茶喝完,陈风云才感觉好多了,这才叫到:“阿姨,我怎么在这里?”
  罗如紫脸色很不好看:“十七把你带回来的。”
  陈风云觉得好奇怪,在自己的房子里喝醉,为嘛南宫阳要劳师动众的带回南宫家老宅来。
  罗如紫的脸阴得更厉害了,直说到:“风云,我希望以后你和十七保持些距离。”
  陈风云听了这话,觉得好莫明其妙:“阿姨?”
  罗如紫一咬牙,说到:“十七对你的心思,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陈风云云里雾里的:“啊?十七什么心思?”
  罗如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十七喜欢你!非你不可。”
  陈风云震惊得呆若木鸡:“啊……”这怎么可能?!
  罗如紫说到:“十七亲口跟我说的,说他不喜欢女人,只对你有感觉!”难怪这些年来……唉,以前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十七从不带女同学女同事回家来,家里来得最多的,就是陈风云。唉,十多年了,怎么就没多个心眼呢,要是早发现,唉……
  陈风云只觉得是晴天霹雳,被雷得外焦里嫩,同时,还真的有几分相信了。要是别的人说这话,还有可能说是开玩笑,是恶作剧,可是,是南宫阳的老妈亲自说,这……可以说是铁板钉钉了。
  罗如紫长叹一声:“风云,你也是我看着一起长大的。阿姨呢,也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风云啊,就当是阿姨求你了,离十七远点,让他断了这份念想。阿姨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抱孙子……”
  陈风云立下了军令状:“阿姨,我知道了,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不敢再有来往啊,魂都要吓掉了。
  罗如紫抓着陈风云的手:“谢谢,谢谢。”
  陈风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三魂六魄皆不归位中。怎么想,怎么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南宫阳怎么会有这般心思?看着不像啊。用力的甩了甩头,再狠劲捏了大腿一把,痛,看来这是真的了。
  随后几天,陈风云是再也不敢找南宫阳喝酒了,而且,连电话都不敢再打一个,真正的做到了罗如紫的要求。
  南宫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闷笑。
  到半个月的时候,南宫阳特意打了陈风云的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陈风云震惊得神都慌了,感觉这个电话就跟定时炸弹似的。
  第一遍,没有接,南宫阳又打了第二遍。直到第六遍的时候,陈风云才别扭的接了电话:“喂?”
  南宫阳非常深宫怨妇的语气:“风云,怎么才接电话?”
  陈风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什么事?”
  南宫阳说到:“好久没见你了,一起吃个饭吧?”
  陈风云毫不犹豫的拒绝:“不了,比较忙。”
  南宫阳说到:“你在哪里?我明天休息,来看你。”
  陈风云只想去地球外:“我今晚的飞机去旧金山。”本来,行程是一个月后,但是,愿意提前。
  只听南宫阳说到:“几点的飞机?我来送你!”
  陈风云一蹦三尺:“不用不用,我现在就准备去机场了。”
  南宫阳坚持到:“正好,我在新州路。”新州路往左拐,就是机场的高速公路。
  陈风云觉得被逼上了梁山,一咬牙,只得说到:“阿姨都跟我说了。”
  南宫阳顿了一顿,才问到:“说什么了?”
  陈风云觉得难以启齿,但是,还是说出了口:“说你,说你……对我,对我那个感觉。”
  南宫阳的声音带了苦涩:“风云,我,我……我只是情不自禁。”
  陈风云感觉在油锅里翻滚:“我喜欢的是如画,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再见。”
  南宫阳:“……”!
  特意把车停到了路边,五分钟后,才重新启动。不过,换了个方向,又回了老宅。
  罗如紫看到南宫阳回来,有些意外:“十七?”平常一般没什么事,都是双休才回来的。
  南宫阳血红着眼:“妈,你跟风云说什么了?”
  罗如紫看着儿子痛楚的脸,一下子明白了,只怕是陈风云跟儿子摊牌了:“十七,妈是为你好。”
  南宫阳大声到:“妈要真是为我好,就不会跟风云说!现在,风云说再也不想见我了,说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妈,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罗如紫叹了口气:“十七,对风云断了这个念想吧。”
  南宫阳捂着脸:“妈,我跟你说过,非风云不可!我只要他!只要他!”
  罗如紫干脆也把话挑明了:“十七,风云已经答应妈了……”
  南宫阳甩门而出了。
  剩下罗如紫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呦。唉,造孽啊造孽。
  胡小翠打来了电话:“老同学,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呀?”
  罗如紫的声音有些疲惫:“不了,有些累了。”主要是心累,这半个月,是坐立不安,吃睡不香,天天长吁短叹。
  胡小翠问到:“老同学,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罗如紫强打起精神:“没有,没有,就是有些腰酸背痛。”
  胡小翠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小玉学过针炙,推拿,让小玉过来给你捏捏吧。”
  罗如紫拒绝了:“不用,不用,我躺躺就好了。”
  现在,对于胡小翠和罗玫玉的心思和热情,罗如紫感觉有些吃不消。
  刚挂了胡小翠的电话,就接到了罗老校长的来电:“小罗,过来一起吃顿饭吧。”
  罗如紫想了想,同意了。
  怎么都没想到会碰到花月容。
  花月容的脸,苦成了瓜。
  刚下班,就接到了罗老校长的电话。没办法,只得来了。
  罗老校长这段日子其实也不好过,一片心焦,因为陈风云闹得太不像话了,那沈如画是真的不行!
  所以,特意把花月容叫了过去,同时,也把罗如紫叫了过去,想干嘛?想商量婚事:“月容,你看风云马上就三十二了,年龄也不小了,正月初六呢,我特意去看了,是个好日子,万事皆宜,不如把婚事办了?”
  花月容震惊得差点被茶水呛死。
  罗如紫也很意外和震惊。
  罗老校长笑到:“小罗,你也知道,孩子妈早走,操办婚事我也不懂,你看,能不能请你帮帮忙?”
  罗如紫答应了:“好的。”
  凌乱的花月容:“……”谁要结婚了?陈风云,你死哪里去了?!再不回来,就真要****夫了!
  在罗老校长的热情中,花月容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这顿鸿门宴。
  好不容易告辞走人,立马再次狂拨陈风云的电话,只是,同样的结果,关机中。
  恼得花月容火愤愤的,杀气腾腾。深吸一口气后,拨了沈如画的电话:“陈风云……”
  话没说完,就被沈如画打断了:“他怎么样,与我无关!”然后挂了电话。
  花月容无奈,想了想,打了南宫阳的电话:“知不知道陈风云去哪了?”
  接到佳人的电话,南宫阳笑容满面:“知道。”
  花月容问:“在哪?”
  南宫阳从容不迫的趁人之危:“我还没吃晚饭!”
  花月容咬牙切齿:“我请你吃!”
  南宫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行,你在哪?我来接你。”
  花月容脸色铁青:“不用!去哪吃?我直接去。”
  南宫阳笑到:“那行,二十分钟后,‘原叶’见。”
  再见到花月容时,只见佳人脸色阴得都能拧出水来,南宫阳却是心情颇好。
  花月容板着脸:“想吃什么?”
  南宫阳拿着菜单,从头翻到尾,然后再翻了回去,翻得花月容好不耐烦!
  看到花月容越来越黑的脸色,南宫阳——视而不见了!慢条斯理的点餐……
  等服务员走后,花月容问到:“陈风云在哪?”
  南宫阳喝了口开水,答非所问:“我好饿。”
  花月容气火火的瞪着南宫阳:“……”饿死你算了。
  南宫阳笑眯眯的看着花月容,问到:“你怎么了?”气成这样?
  花月容一点都不淑女的说了句:“关你屁事!”
  南宫阳:“……”行,不关我事,也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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