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只爱你

  543章:【只爱你】老婆,舒服吗?!(加更)
  说完,她小.屁.股一扭,头也不回的抱着女儿进.入房间。
  皇甫御听了她的那席话,不由得勾唇一笑,目送她回房之后,方才大迈阔步下楼——
  烈日当空,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炙热得万事万物,仿佛都要融化了铨。
  没有一丝一毫阻挡物的狙击场,在炎日的照耀下,升腾起一圈又一圈的热浪,好似在沙漠里看见海市蜃楼般,有些不真实。
  蝉鸣鸟叫,从远处的树林飘荡而来,很喧嚣,但是在这样的午日,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
  很死寂。
  “嘀哒~”,一枚子弹,刺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
  闻言,衣履残破、血迹斑斑、披头散发的陈静仪,就像受惊的小鹿,惶恐不已、卯足全力在穿梭在聚集场中央堆积的三十三个小小的草棚里穿梭。
  “哒~”,一枚子弹,再次响起,她立即从草棚里钻出,用最快和最灵敏的速度,钻入另外一个草棚。
  白花花的阳光,很晃眼,让她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刚钻入一个草棚,“哒~”第三枚子弹,再次袭来。
  迫不得已,她不得不再次钻出,更换藏身之地。
  ……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使出各种障眼法,只为误导那些人,她藏匿在别的草棚,可是,每一次,她的藏身之地,总是会精确的被人找到。
  第十五次钻入草棚的时候,她已经累得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换做平日,这点小把戏,绝对难不倒她,更不可能让那群该死的男人看她的笑话,可是到如今,她除了手脚锁着手铐脚镣,还是满身的伤,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瘫软地靠在稻草堆里,大口大口喘气,透过草棚,细密微小的缝隙,她一眼就瞅见站在狙击场边缘足有三米高的狙击台上的男人。
  死死瞪着穿着帅气军装的男人,英姿飒爽到极点,掺和着鲜血的汗水,一颗颗沿着额头,滑入她的眼睛,她的视线都晕染上腥红。
  愤愤地咬了咬牙,她恶狠狠地在心里发誓:“皇甫御,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一定会让你连本带利奉还。”
  陈静仪,面露凶光,她仇恨地剜着狙击台上的男人。
  “哒~哒~哒~”,三枚子弹,密集地袭来,擦着她的皮肤,钻入地皮。
  出于求生本能,陈静仪往旁边一翻身,避开子弹的袭击,随即,她飞快的从草棚钻出,跃入另外一个。
  ……
  一个小时的时间,子弹,穷追不舍;死亡的气息,紧紧缠绕。
  陈静仪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
  她觉得自己就像供人娱乐的小丑。活着,已经完全没有自我,唯一存在的意义,便是……他人无聊时的消遣工具。
  从来没有这般的绝望与无助过。
  殷红的血,顺着手腕与脚踝,磨皮的肌肤,缓缓溢出。
  陈静仪,实在无法忍受,索性从草棚钻出,大刺刺地站在狙击场,最醒目的位置,对着高高的聚集台,愤怒地大吼:“皇甫御,有本事你杀了我,这样折磨我,算什么男人!!”
  “哒~”,一枚子弹精准朝她飞去,带着无尽的凛冽与寒气。
  不偏不倚,子弹,刚好穿过她的肩胛骨。
  中弹,陈静仪单薄的身体,往后摇摇晃晃几步,最终“噗通~”的一声,她狼狈跪倒在地。
  皇甫御架着狙击枪,有些懒散的动了动坐在藤椅上的身体。
  狭长,如鹰隼般犀利的黑眸,利剑般朝她飞射而去。
  “杀你?!迟早的事儿,别着急,还没玩够呢,咱们好好玩玩。”慵懒,极富有磁性的醇厚男音,不紧不慢的悠悠响起。
  陈静仪趴在被烈日炙烤得滚烫的草地上,因为疼痛,她全身隐隐发抖。
  她死死剜着狙击台上的男人,随后……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随即,她趁人不累,用闪电般的速度,将连接着双手的铁链,套在脖子里,刚要使力,狠狠一勒。
  想要继续羞辱她,也得看她给不给他们机会。
  然而——
  “哒~”的一声枪声,陡然响起,紧接着,“砰”的一声。
  子弹,穿过铁链,断成两截。
  铁链炸开的同时,啪嗒在她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上。
  刹那,殷红的血,顺着脸庞,一颗颗滑落。
  皇甫御悠然从藤椅上起身,然后踩着帅气的皮靴,往狙击台边上款步而去。
  气场强大的双手撑在木栅栏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面,已然奄奄一息,被他折磨得快没有气息的女人,斜斜勾唇,冷冷一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黑眸,依旧寒冷阴森一片。
  他说:“想死?!也得看我心情好不好,给不给你一个‘死’的机会。陈静仪,我当初跟你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杀我,还不是想从我嘴里知道boss的消息,我告诉你皇甫御,你别做梦了。我……绝对不会背叛boss,并且还是让你捡了大便宜。”陈静仪,拼了全力,大声咆哮道。
  完了,她突然低低冷笑出来,带着挖苦以及讽刺的意味儿。
  她咬牙切齿地说:“皇甫御,虽然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但是有一点,我倒是很明确:总有一天,你知道一切的时候,绝对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这就是报应,是你活该,哈哈哈……活、该!!!!你个让人作呕的……野、种!!!”
  接下来,不管陈静仪如何谩骂,如何侮辱,皇甫御的神情,都是淡淡的,很悠闲。
  韩亦与白拓,同样穿着帅气的军装,出现在狙击场时,远远的,便听见陈静仪的谩骂。
  他俩目光陡然玄寒冷森,面面相觑一样,本想走过去,一脚踩在陈静仪的嘴巴上,拧烂她的嘴。
  可是皇甫御低沉的嗓音,突突从狙击台上传来。
  “大哥,二哥,你们磨磨蹭蹭的做什么?!等你们很久了,赶快上来。”
  韩亦与白拓两人互相睨了一眼,然后缓步走上狙击台……
  打从知道‘皇甫御’这三个字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凶残,冷酷,嗜腥,残暴,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然而,今天的此时此刻,她才算真正的领教,他的残暴,究竟为何。
  完全把她人靶。
  通过摇骰子决定,用狙击枪射击她哪里。
  他与韩亦、白拓,轮流来。
  射击的地方,偏偏还是不会置人于死地的部位。
  “三弟,你赌瘾又上来了?!玩玩就好了,还要赌钱?!不怕被你老婆知道,又跟你闹?!前天晚上的教训,你还没吸取?!”白拓,懒懒散散,充满戏谑的声音,悠悠传来。
  皇甫御修长的双腿交叠地坐在藤椅上,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狙击枪。
  完美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好半晌才低低地说:“只要你们嘴巴不说,她就不会知道。更何况,你们也知道,我公司都被那女人给败得差不多了,不从你们身上捞点,我还怎么回本。”
  “……”一听这话,就连旁听者,都忍不住满头黑线。
  白拓的嘴角,狠狠抽了抽,眉目晕染上一层浅浅的怒火:“哎皇甫御,兄弟,不是像你这样利用的吧?!没钱了,就想从我和大哥身上剐?!哎,做兄弟的,真不是你这样做的。”
  皇甫御神情波澜不惊,他继续闷哼:“一点小钱而已,这么小气做什么?!”
  “小钱?!一枪一千万,十分钟而已,你已经从我和大哥身上刮走八千万了,你居然说是小钱?!”白拓有些不淡定了。
  十分钟,八千万。
  也就是一分钟,八百万。
  还有比这利润更高的买卖吗?!
  皇甫御见白拓这般激动,终于抬眸瞥了他一眼:“二哥,话不能这样讲,这完全是你技术不到位。如果你枪法够好,不就不会输钱了?!别这么哀怨,搞得自己像‘怨夫’一样。”
  “……”听了这番话,白拓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有短暂的哑口无言,随后,他有些暴躁地看向韩亦,愤愤道,“大哥,你看看三弟,多混蛋啊。这东西,太忘恩负义了。我们为他做那么多,他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反而还来压榨我们身上的剩余价值。大哥——”
  “好了,别嚷嚷了。”韩亦,温文尔雅出声,“正如三弟所言,是咱们技不如人,数钱,也算我们自己活该。”
  “……大哥,话不是这样讲的,这小子,处处算计我们呢,你吃了瘪,怎么还帮他讲话,哎……”白拓情绪激动的,刚要跟韩亦好好理论理论,皇甫御却打断他的话,“二哥,你到底要不要遵循游戏规则了?!轮到你了。耳朵。你打得中吗?!打不中,就换我,准备好支票就行了。”
  游戏规则:除了摇骰子,决定射击陈静仪的部位之外,还有一条是加赌注。
  轮到当事人摇完骰子后,另外两方决定要不要‘跟’,或者跟多少,如果当事人射中了,但凡“跟”了的,就把筹码输了。
  而如果当事人没打中,他们又跟了,双方谁击中,筹码就归谁。倘若两人都击中,那么……筹码平分。
  当然了,一个筹码一千万,下限是一千万,没有上限……
  看着自己摇中的部位,白拓,嘴角不能遏制的,再次狠狠抽了抽。
  耳朵,也就那么大一点,外加,陈静仪没有固定,她还能活动。
  本来就很有难度,外加跑来跑去,不是难度系数大大陡增吗?!
  “不射了,反正也射不中,你们来吧。”白拓,有些气急败坏。
  打从第一轮开始,就一直输。换成是谁,恐怕都没有好心情。
  韩亦听了,往桌子上扔了两个筹码,瞄到白拓如此不开心,他悠悠道:“二弟,你是自己跟自己置气么?!别摆着一张臭脸,要怪就怪你平时不用功,只知道泡女人。不就是钱么?!你那么多钱,反正也花不完,带不进棺材。输给三弟,也挺好的。至少,可以给你的侄女提供一点资源跟帮助,难道不是?!”
  一听这话,白拓,鼻子都气歪了。
  皇甫御幽幽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大哥,话是没错,可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你把我说成是强盗、乞丐,连女儿都养不起似的。”
  “……难道,不是么?!”韩亦,淡淡的反问出声。
  皇甫御,嘴角狠狠抽了抽。
  不过,却没放在心上。
  也很豪爽的往桌子上扔了两个筹码,低声说:“大哥,你先上吧。”
  白拓被刺激了,“哗啦啦”往桌子中央一次性扔了十个筹码,咬牙切齿地说:“最后一把。我就不相信,你们能射得中。”
  如果射不中,钱,全部归他。
  韩亦出手也很大方,把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反正最后一把了,输了就输了,也不差这点钱。”
  平时,出手最大方的皇甫御,第一次岿然不动的坐在藤椅上。
  接受到韩亦与白拓投射而来的巡查目光,他挑了挑眉,悠悠道:“看什么看?!我面前的筹码这么多,全部退出去,我不亏死。反正,一定是我赢,我就不多此一举,浪费大家表情了。”
  韩亦与白拓,不约而同点头表示……赞同。
  安静了三秒,两人咬牙切齿,动作有些粗鲁,两人上下其手,去掏皇甫御面前的筹码。
  “丫的,你个臭小子,怎么越来越吝啬了。”
  “把钱,全部掏出来。”
  “不掏出来,你如果输了,一会儿准赖账,你那张嘴巴能把死人给说成活人,快点。”
  “对,掏出来——”
  ……
  后果是:皇甫御,筹码没掏出来。
  但是,他却用惊人的枪法,射中了关在足足有十平米那么大铁笼,在里面四处逃窜的陈静仪的耳朵。
  射中的那一瞬,陈静仪抱着自己的耳朵,扯开嗓子,痛苦地蜷缩在草地上哀嚎。
  殷红的血,渗透指缝,凶猛涌出。
  皇甫御趴在射击台的木质地板上,一枪到位。
  站起身的那一瞬,顶着众人诧异、惊愕、崇拜的目光,他把手里的狙击枪往旁边的赵毅身上一扔,然后邪魅得意到不行地命令:“留下来,好好清点下看看大哥和二哥应该给我多少钱。必须确定一分不少到账,才能离开,懂吗?!”
  言毕,皇甫御迈着雄赳赳的步伐,走向楼梯。
  “哎,三弟,赢了钱,就想走?!”白拓缓过神来,愤愤地喊道,“不管怎样,至少请我们喝一次酒啊。”
  皇甫御却是头也不回地下楼梯:“玩累了。回房间,抱着我老婆女儿睡午觉去。你们要喝酒,自己去吧。赵毅,抽个十万让大哥和二哥去喝酒。”
  “十万?!”白拓彻底怒了,“十万能喝个鸟毛啊。”
  “如果觉得不够,那就自己出钱。”眨眼的工夫,皇甫御已经走到狙击台底了。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军服于身,帅气凛冽到极点。
  走了不到五米,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过身,抬起头突然幽幽道:“对了,别说我没警告你们。如果今天下午的事,传到我老婆的耳朵里,一旦被我知道是谁是大嘴巴,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绝对给他一个‘不痛快’,让那人……生不如死。”
  警告完毕,皇甫御气定神闲,心情愉悦到不行地离开。
  留下两个被气得外焦内嫩,头顶还冒着滚滚浓烟的男人,在台子上……捶胸顿足。
  很清晰的,睡梦中的苏静雅,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猛地逼近。
  她狠狠吓了跳,惊醒的那一瞬,她一眼就看见,蹲在床边,正望着她睡觉的男人。
  “你干嘛?!吓死我了!!!”苏静雅哇哇大叫,抬起拳头就砸他,气愤到不行地咆哮,“你干嘛不吱声趴在枕头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刚刚醒来,苏静雅的咆哮声,鼻音很重。
  就算再怎样的怒火中烧,火冒三丈,落入皇甫御的耳朵,也带着浓浓的撒娇。
  他挑了挑眉头,低声说:“不是害怕吵醒你么?!”
  “那你是没吵醒我吗?!”苏静雅小脸憋得通红。
  皇甫御勾唇邪魅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掀开被子,就要钻进去。
  苏静雅见他衣服都没换,就要躺上来,啊啊啊地尖叫,抬腿就去踹他:“你还没洗澡,还没换衣服,不准上来。”
  皇甫御却没让她得逞,轻轻松松就避开她的袭击,躺上大床的那一瞬,张开双臂,紧紧把她扣在怀里。
  苏静雅全身僵硬了三秒,然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皇甫御,你到底恶心不恶心?!你不是有洁癖吗?!你脏不脏啊?!满身是汗,居然就这样躺上来了。”
  “叫什么叫?!脏了就脏了,一会儿把弄脏的床单,被套洗掉就好了。我现在就想抱抱你,抱抱女儿。”说着,皇甫御伸手就去抱,虽在苏静雅另一边的两个女儿。
  苏静雅气愤到不行:“那把我弄脏了呢?!”
  “你不能洗啊?!”皇甫御反问。
  “……”苏静雅,无语到极点。
  瞄到他抱过女儿,搂着就亲。
  她激动到不行,不停抬手去砸他:“你把女儿放下。你满身是细菌,满身是臭味,你不怕熏坏女儿?!放下,你给我……放下!!!”
  “放什么放?!我就是想让女儿闻闻她爹地到底是什么味道,免得以后长大了,随便叫别人爸爸。”皇甫御说。
  苏静雅听了这话,无语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才咆哮道:“皇甫御,你……恶心死了!!!!臭、男、人!!”
  不管她如何谩骂,皇甫御都毫不在意,只是勾唇淡淡笑着。
  他抱着女儿,低头,在它的小嘴和鼻尖上,轻轻吻了又吻,爱惜、宠溺到极点。
  苏静雅缩在一边,看着女儿被他弄得哼哼唧唧的快要醒来,她鼓了鼓小嘴,说:“皇甫御,你真的……很臭。还是先去洗个澡吧。女儿,万一被你熏坏了,怎么办?!”
  她绝对说的是大实话。
  皇甫御听了,点了点头,把女儿放回原处,然后出声问道:“你……确定我很臭?!”
  “嗯!”苏静雅想都没想,直接用非常肯定,以及坚定的语气回复。
  皇甫御接着问:“我哪里臭了?!”
  “全身上下,都是……臭的。”苏静雅说。
  皇甫御点头。
  突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就在苏静雅以为他要下床去洗澡的时候,他突然——快如猎豹般压了下开,狠狠攫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沙哑地问:“还臭么?!”
  “臭!!简直臭……”死了。
  苏静雅很愤怒。
  然而,不容她把话讲完,皇甫御突然低头,狠狠封住她的小嘴。
  用力吮.吸、啃咬,带着惩罚的意味。
  苏静雅觉得自己的唇瓣,被他吸得一阵生疼。皮肤表层下的毛细血管,仿佛都要被他吸出来了。
  疼得她纤细的柳眉,深深地皱起来。
  她抬手,死死撑在他结实的胸膛,卯足全力,欲把他推开。
  可是,体重已经恢复的皇甫御,对于她来说,重如泰山。
  不管她如何用力,他都纹丝不动。
  “唔~……疼!”苏静雅艰难从两人紧紧吸附在一起的唇瓣,吐出一个字。
  皇甫御却没有停止,而是更用力的吮.吻她。
  知道氧气消失殆尽,眼看着她快要晕厥过去,他这才放开她。
  苏静雅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黑白分明的眼眸,晕染上一层薄薄的怒意。
  “你个王八……”
  刚要出口骂他,皇甫御却冲着她扬起一抹极富有威胁性的迷人笑容:“老婆,你说我是王八什么?!是王八蛋吗?!”
  苏静雅努了努小嘴,被危险的笑容,吓得魂魄都跟着荡漾。
  她摇头,撅着小嘴,非常无辜可怜地说:“没,我是说我是王.八.蛋,不是你。”
  皇甫御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楚楚可怜,却可爱到极大。
  他很满意她的表现,抬手长着一层薄茧的手指,轻轻蹭着她的红唇,随即喑哑地出声:“这才乖。去给我放洗澡水。动作快点。”
  “……”苏静雅听了这话,激动得立马嚷嚷起来,“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要我……”去?!
  然,不容她把话说完,皇甫御幽邃犀利的黑眸,立即射来,她小嘴一撇,不得不服软,当个软柿子:“哦!!你让一下,我马上去。”
  跳下床的那一瞬,苏静雅扭曲着小脸,愤愤不平,双手叉腰冲着他咆哮:“皇甫御,你就是个王.八.蛋,自己想要洗澡,为什么不自己去放水?!你是缺胳臂,还是少腿啊?!怎么把自己搞得跟个残废.似的。”
  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久久的在房间里回荡,盘旋。
  房间里,安静到死寂。
  安静了三秒,随即……
  皇甫御脸色顿变,快如猎豹般,从大床上一跃而下,扭曲着面容就朝她飞扑而去。
  这女人的皮儿,又痒了。
  居然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还骂他是……残.废?!
  苏静雅见皇甫御扑过来,吓得惨叫连连,拔腿就朝浴室飞奔而去,然后“咚”的一声把门关上,再麻利的把内锁反扣住。
  “苏、静、雅,你不把门打开,我发誓:你会死得惨不忍睹。”皇甫御用力踹了几下浴室门,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吼道。
  而苏静雅死死推着浴室门,小脸贴在门板上,嘴巴,一点也不服软,她说:“皇甫御,你这个愚蠢的男人,除了威胁我,还有什么本事?!以.暴.制.暴,只能出现短暂的太平,时间一长,只会反弹,或者爆炸,这点道理都不懂?!有本事,你让我心服口服啊。”
  “……”皇甫御被她这番话,气得俊脸狠狠抽.搐。一个小时前,在韩亦白拓俩人面前的春风得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咬了咬牙,恶狠狠的从牙缝挤出一句话:“苏静雅,看不出来嘛,嘴皮儿越来越溜了。”也越来越欠抽了。
  苏静雅颇为得意:“跟你学的。”
  “你的意思是:近朱者赤吗?!”皇甫御挑了挑眉,反问。
  “别把自己抬得那么高,是……近、墨、者、黑。”苏静雅毫不客气地反驳。
  “……”皇甫御,=_=|||。
  “苏静雅,你什么时候出来?!女儿哭得这么惨,哭了这么久,你都不出来哄哄?!”
  皇甫御第九次敲门的时候,苏静雅仍然将小脸,紧紧贴着门板,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你哄女儿不是很厉害吗?!你不知道自己哄吗?!哼,我才不出去呢。出去,还不又被你揍得体无完肤,你以为我真那么蠢啊?!”苏静雅翘着小嘴,幽幽说。
  “那你打算,在里面呆一辈子吗?!”皇甫御说。
  “不会,我等你发誓不会修理我,我才决定要不要出去。”苏静雅。
  皇甫御:“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发誓,有用吗?!”
  “……”一听这话,苏静雅立马皱起柳眉,细细一想,随后,有些幽怨地说,“貌似,没什么用。”
  有时候,不讲信誉,是这个男人的风格。每次答应她的事情,转身就忘了,或是……矢口否认、强言狡辩,说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明明就是拍着胸.脯保证了,结果……却:死不认账。
  他真心想要修理你,发再多的誓,也没用。
  “那就对了,赶快出来。”皇甫御的耐心,似乎已经快消失殆尽了。
  苏静雅转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你就哄哄女儿嘛,平时不是挺厉害,挺会哄的吗?!”
  外面,很安静,除了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皇甫御没动静。
  苏静雅皱了皱眉头,用力拍了拍门:“皇甫御?!你在吗?!你哄哄女儿啊!!听它们哭得那么惨,你都不心疼吗?!哭坏了,怎么办?!你赶紧哄哄呀?!皇、甫、御——”
  “呜呜~,你哄哄女儿啊。”
  “王八蛋,你到底爱不爱咱们女儿呀?!”
  “混、蛋!!!”
  在苏静雅声泪俱下指着他的时候,皇甫御回敬给她的是:‘咚’的一声,惊天动地的摔门声。
  苏静雅听着女儿的哭声,一遍又一遍透过门板传入她的耳膜,狠狠地刺痛着她的神经,那男人到好,居然……摔门离开了?!
  气愤难当,怒不可遏,苏静雅腥红着眼眸,一把将浴室门拉开,然后愤愤的就要去抱女儿。
  然,前脚刚迈出去,后脚还在浴室里,一旁,便有一阵凛冽的寒风袭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拽走。
  一阵激烈的天旋地转之后,她被人压在了浴室门口的墙壁上。
  “不是不出来吗?!嗯?!有本事,你继续给我藏在里面啊?!”低沉并且极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缓慢在房间里响起。
  顺便,皇甫御抬脚,把放在门口的微型录音器,一脚踩碎。
  苏静雅这时在反应过来:她听见的哭声,不是女儿的哭声,而是这男人用录音器播放给她听,迷惑她的。
  “皇甫御,你真够无耻的,你又玩我?!”苏静雅双手,死死抵在他结实的胸口上,卯足全力欲把他推开。
  “无耻?!”皇甫御单挑一道俊逸浓密的剑眉,嘴角的笑容,愈发的邪恶,匪气也越来越凝重,他有些粗鲁掐住她的下颚,然后,抬起她的小脸,气场强大的迫使她正视他的眼睛,神情坏坏地盯着她,补充道,“我会充分的让人知道,什么叫无.耻!!”
  还未反应过来,脚底,突然腾空,皇甫御抱起她娇小的身体,用力地按在墙壁上,分.开她的腿,缠在自己遒劲有力的腰上,然后,腾出一只手,勾住她的后脑勺,摁下她的脑袋,便狠狠攫.取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晚上七点。
  韩亦,第五次抬手看手表时,神情已经不耐烦到极点。
  扫了眼围在足足有四米长的长方形餐桌,人已经到齐了,除了……那一对那啥男女。
  “林妈,再上楼去催催,叫御少和苏小姐下楼吃晚餐。”韩亦,低声命令道。
  林妈虽说已经年过六旬了,但是平时做事,很干练,手脚也很麻利。
  然而今晚,却踌躇起来。
  站在一旁,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话。
  韩亦,犀利的眸光,直勾勾地射过去,怪异地剜着她:“林妈,你是没听见我在说什么,还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林妈整张脸都皱着,纠结很久很久,在韩亦快要发怒的时候,她才说,“韩总,你们还是自己吃吧,不用等御少了。我觉得,他现在……估计正在忙别的事,没时间吃饭。”
  “忙什么?!能忙什么?!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必须下楼吃饭,你再上去帮我催催,就说,是我……要他们下楼吃饭的。”韩亦气愤难当地吼道。
  林妈,却站在原地没动。
  “林妈!!!”韩亦咆哮。
  林妈看着平日向来温和的韩亦,第一次凶神恶煞的样子,全身一颤,她是连忙解释道:“韩总,你也知道,人家夫妻窝在房间里不下来吃晚饭,肯定有他们夫妻间的事情要处理。就别管他们夫妻再做什么了。打扰别人的兴致,真有点不道德。”
  “……”
  “……”
  “……”
  ……
  听了这番话,餐厅陷入一阵可怕的死寂。
  而韩亦,嘴角狠狠抽了抽。他木讷地扭头瞄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嘴角抽.搐得愈发厉害了。
  现在才几点,居然——
  节制点,难道,要死么?!
  没有点灯的房间,漆黑幽暗到极点。
  黑暗中,男人越来越喑哑急促的喘息声,与女人越来越妩.媚.诱.人的娇.喘,缠.绵交汇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在房间里盘旋回荡着。
  晚上,凉爽的夜风,透过窗户,偷溜而入,卷起米白色的窗帘,在半空中尽情飞舞飞扬。
  窗帘,被吹得哗啦啦地响。
  苏静雅高高仰起下巴,皇甫御却低头,沿着她线条弧度优美的脖颈,细细密密地吻她。
  很耐心的,就像雕琢一件最精美的艺术品,亲密地吻遍她身体每个角落。每吮一处,都会留下一个绯红如玫瑰花瓣的痕迹。
  苏静雅的肌肤,很白很嫩,皮肤很薄,用不了多大的力气,便会爱(ai).痕蕾蕾。
  “……欢欢,我踹不过气了,你别压着我。”苏静雅大口大口喘息,喑哑着宛如小猫般的呻.吟,轻轻柔柔、带着哭腔地乞求。
  皇甫御难得言听计从,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微微用力,支起自己笨重健硕且与她密不透风贴合在一起的身体。
  低头,他吮住她甜美嫩滑的樱桃小嘴,纠缠住她的唇舌,吻得极其的缠绵。
  ……
  “咔嚓——”
  “轰——”
  惊天巨雷,倏地响彻整个天空,震动着整个大地。
  漆黑如墨池般的夜空,划过一道粗大的白色闪电。
  被皇甫御狠狠抵在墙角的苏静雅,意乱情迷的眼眸,闪过一丝恐慌,她条件反射的加重搂住皇甫御脖子的胳臂,整颗脑袋往皇甫御怀里钻。
  她急切的喃喃呼喊道:“欢欢,你抱我去别的地方。窗户边,会被劈中的。”
  “……”皇甫御挑了挑眉,豆大的汗珠,沿着他轮廓刚毅分明的脸庞,一颗颗下滑。飘逸的黑发,早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
  听了她的话,他先是没反应,并且没放在心上,只是用自己热情的行动来传递堆积在胸腔内,无法言喻的热烈爱意。
  “你抱我换个地方,快!!呜呜……”苏静雅见他不动,不由得急了,眼泪都出来了。
  借着时不时一闪而过的雪白闪电,皇甫御看清她眼底的泪水,情不自禁低头去吻她,火热的吮干她眼角的泪水,他诱.哄道:“乖,不会被劈中的。这个地方,很有情(qing)调,跟你爱.爱,很舒服,很……”销.魂。
  苏静雅却不依不饶,大力的挣扎着。
  皇甫御用更大的力气禁锢住她:“别动,再动,我都出去了。”
  “会被劈的。”前几天,她才看了一个新闻,一户人家里,就被雷劈了,家里还着火了。
  “不会。”皇甫御啃咬着她的耳朵,温声细语地说,“就算会被劈中,也是先劈中我。劈不到你。”
  苏静雅听了这话,情绪愈发激动了。
  她哭着大吼大叫:“劈中你,还不如劈中我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很明显,皇甫御的身体,刹那间僵了僵,好几秒,他才缓过神来。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抱着她,重新回到已经凌乱狼狈不堪的大床上。
  苏静雅情绪出来,哭得很伤心,声音都跟着沙哑了。
  皇甫御压在她的身上,在黑暗中,俯瞰着她。
  虽说没有灯,房间光线很幽暗。
  但是,他还是能看见她凝结在长长睫毛上,以及眼尾急速滑落的泪水。
  他低头,温柔到极点的,用自己的嘴唇,吮干她的泪水。烫,涩,哭,咸,混杂着浓浓的恐惧……
  “欢欢,答应我,你不要死掉,好不好?!一辈子都陪在我和儿子女儿身边,好不好?!”
  “我真的很怕,你还会死掉。”
  皇甫御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彻底底吓破她的胆子。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打消她心里存在的惊慌,更不知道应该怎样告诉她:他会在,一直在,一辈子在。
  所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只是紧紧地搂着她,死死把她扣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滚烫炙热的体温告诉她,他的存在。
  房间里,很安静。
  除了雷声,会时不时从窗外迸射而入之外,还有她低低弱弱的抽噎声。
  良久,皇甫御安抚道:“怎么还再哭?!意思意思就好了。怎么越来越像女儿,不哄你,就没完没了的哭。”
  苏静雅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说:“谁让你刚刚打雷,不抱我进来。”
  “不是抱你进来了么?!”
  “欢欢,我真的很怕被劈中,尤其是害怕你被劈。”
  “不会,房子有避雷针,我不怕被劈,真的。”
  “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这辈子干缺德的事,干了那么多,打雷的时候不避一避,不然,我真的很怕神不知鬼不觉就被劈了……”
  “……”本来,皇甫御对她疼惜到极点,也很感激,因为担心他被雷劈,哭得那么凄惨,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再如何的冷酷,心肠再如何的坚.硬,恐怕都不会不动容。
  然而——
  皇甫御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
  他简直无语到极点。
  ……
  晚上十点,皇甫御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时,火热的坚.挺充实着她的同时,那异常炽.热的温度,也在提醒着他:这个男人,有把tt给脱掉了。
  扭动着柔软纤细的腰肢,苏静雅抗议道:“tt呢?!你怎么又取掉了?!赶快重新戴一个!!!”
  皇甫御却紧紧压着她,不允许她伸手去床头柜里翻tt。
  他将脑袋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里。深嗅着她身上图特有的女人体.香。
  他耍赖道:“老婆,戴着不舒服。不对,是很不舒服。不想戴。”
  “不行,万一怀宝宝了,怎么办?!”苏静雅气得憋红了小脸。什么情.欲,什么快.感,什么高.潮,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会,我会注意的。”皇甫御对她又啃,又咬,发誓道。
  “不可以,皇甫御——”苏静雅,真的急了。
  每一次都是,戴一半,就开始耍赖不愿意戴了。
  这男人,能不能负点责任啊。
  她现在,能怀孕吗?!
  皇甫御不再理会她。既然说不服她,他打算用实际行动……睡服她。
  激.情之后,苏静雅被压榨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奄奄一息地蜷缩在大床的一侧。
  皇甫御洗澡出来,见她蜷在床上不动,他走过去,低声询问道:“要不要洗澡?!我抱你去。”
  苏静雅先是没理他,没吭声。
  皇甫御见她还在生气,挑了挑剑眉,打算走过去,蛮横地抱她去洗澡。
  可是,手刚碰到她,苏静雅就呜呜地哭起来:“不要碰我。你个王.八.蛋,每次只给我留一口气,你怎么不让我去死?!”
  “哪里舍得!”皇甫御嬉皮笑脸地说。
  “……”苏静雅气结。
  皇甫御蹲下身,趴在床边,帅气迷人到不行地望着她:“我抱你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苏静雅趴在枕头上,委屈地抽噎了几下,然后泪光盈动的翘着小嘴说,“可是,我很饿。我快饿死了……”
  “……”皇甫御很无语,瞅着她楚楚可怜的表情,抬手去捏她鼻子,“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做。”
  苏静雅转悠了下圆溜溜湿漉漉的大眼,犹豫片刻,方才出声道:“我想吃的东西很多很多。想要吃牛排,想要吃清淡的瘦肉粥,还想吃虾,还想吃一份甜点,还有还有,我想喝鱼汤……”
  “我给你准备一个满汉全席,怎么样?!”不等她把话说完,皇甫御立即打断道。
  苏静雅一听这话,眼眸,顿时变得雪亮。
  她欢呼道:“好呀,好呀。”
  “好你个头。你故意折腾我吧?!大半夜的,能给你熬点粥,就不错了。你还想吃牛排,还想吃虾,还想喝鱼汤……”皇甫御冷冷一哼,语气分外的挖苦与鄙夷。
  苏静雅小嘴一撇,马上就要哭了:“你不给我做吗?!那……饿死我好了。”
  “你还真以为我不舍得?!”皇甫御倏然站起身,冷冷瞥了她一眼,然后迈着修长的腿,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静雅见他居然不哄她,就这样走了。
  先是愣了三秒,然后是破口大骂,最后……委屈到不行,缩在大床的一角,伤伤心心抹泪。
  皇甫御一个半小时回到房间时,苏静雅还睡在大床边沿,可怜巴巴地抹泪。
  将挪大的餐盘,往餐桌上一放,他走过去,低声说:“哎,起来吃东西。”
  “……”苏静雅没动,只是撅着小嘴,幽怨地抹泪。
  皇甫御见她起床的意思,剑眉一拧,他大步走过去,一眼就看见她哭得鼻尖都红了。
  “哎,苏静雅,你现在会不会太脆弱了一点?!动不动就哭,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皇甫御说。
  苏静雅见他不仅不安慰她,反而还挖苦打击她。心里更难受,更委屈了。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脸,“呜哇”一声的哭出声。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占了她的便宜,还不给饭吃。
  明明就是他问她想吃什么,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居然……嫌弃她点菜点得多,完了,还说要饿死她。
  当老公的,有他这样当的吗?!
  不想还好,越想苏静雅越觉得委屈。
  而皇甫御却郁闷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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