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名字
『……咦！』我没有等到预计中的痛苦，反倒是整个人跌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看看。
热热的，有很柔顺的毛，恩，软硬适中，好象很好睡…….
『喂！』一个低喊，制止了我有些不礼貌的行为。
我一抬头，就刚好对上那双美丽的金色大眼。
『呵呵，估计错误，没想到那个符纸的痛苦不但会累加，而且有增幅的功能！抱歉，我现在身体有点不方便，起不来，如果不想我呆着的话，你的手可以直接放倒，我不会介意，要是想骂我的话，我更不会介意的。』我一点都没有尴尬，反而大方地对他露出笑容，更完全没有让身体的感觉影响到脸上的神情。
恩，就像哥哥一样，无论何时，他的脸上永远挂着温柔的笑意。
即使是那个时候的他，依然也有着不变的笑容。
『……你是笨蛋吗？』九尾妖狐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我没想到明明是同样的声音，但是在撇除了所有负面情绪后，这股清幽的嗓音是如此的令人沉迷，害我不自觉地称赞道：『你的声音真好听！…………哎！』好痛，要撤手也不先说一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果然是个笨蛋！』九尾妖狐有些笑骂道。
看到九尾妖狐终于表现出了比较有生气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把所有符纸都撕掉，你是不是就可以离开？』
『我干麻告诉你阿！……这当然是……不行！』九尾妖狐似乎原本还想要吊吊这个奇怪小鬼的胃口，不过在看到那个奇怪小鬼即使身体状态糟到这种情况，却依然半蜷曲地，往着牢笼的方向前去，似乎想要再撕符纸，便马上飞快的回答。
『这样啊！那早说呀！我还以为全撕光后，你可以解脱封印了。』我的期望落空了，感觉动力都消失了，整个人瘫在地上。
本来想看看九尾妖狐自由驰骋在大地上的狂傲姿态呢！
那一定很美，比现在呆在牢笼中的样子更美，生物本来就不应该被关在笼子里，死则死已，这种活生生的折磨比死更难受！
「我」能明白那种被关在牢笼里的感受。
无远弗届的寂寞，深不可测的孤独，如果是正常生命的话，可能早就被逼疯了吧？
『……符纸，是用来禁止触碰到封印主体，也就是白色牢笼，符纸本身并没有封印的作用，除了具有伤害灵魂的痛苦，还有封闭我的感官，使我不能察觉外面的情况，你想做啥？』九尾妖狐看到那个小鬼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顿时感到一丝不详的预兆。
(原来是有特殊功效的，那么………….呵呵！)
我瞬间跳起来的同时，又是抓了一把符纸，然后…………..倒下。
又是相同的痛苦，我用尽力气地想将自己翻面朝上，不过，发麻痉癵的身体让我整个行为看起来很像是毛毛虫在移动。
突然，整个身体悬空，九尾妖狐伸爪揪住我的背后，把我提了起来，还「特别」离牢笼有段距离。
可恶，看来是我刚刚的表现，让九尾妖狐在堤防我了，这个样子，我想再偷偷去撕符纸的话，很有难度。
我再次对上九尾妖狐的金色双眼，正好看到九尾妖狐有点扭曲变形的脸，虽然身上的痛苦并不亚于方才，但是自心底传来的笑意，却好象有止痛的功效一样，我忍不住大声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笑什么！给我闭嘴！』九尾妖狐听着我一阵一阵的笑声，脸上竟然慢慢红了起来。
『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咳咳喝哬咳！』红色的狐狸脸，实在太有趣了，而且是顶顶有名的九尾妖狐的脸红耶！哎呀！笑太用力，牵动整个身体又痛了起来，我一边呻吟一边笑，又痛又笑着，真是乐极生悲。
九尾妖狐看着不顾身体痛苦依然坚持大笑的奇怪小鬼，想把他放下来，可是又怕，没错，自己也没有想过身为堂堂的九尾妖狐竟然会「怕」一个小鬼乱动封印自己牢笼上的符纸。
九尾妖狐有些苦笑地继续抓着那个奇怪的小鬼，却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想法，简直就像一名长辈对恶作剧的晚辈所做出的无奈，『……你啊！』。
(真是奇怪………..)九尾妖狐在心中发出重重的感叹，但是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奇怪」是在说谁？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我们同时开口。
『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臭…..小子，你的名字是啥？』
『你不知道？』
『废话！我除了可以在你精神起伏激动的时候，可以稍微感知外头的情况，其它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办法知道。』九尾妖狐说到后面有点没好气道。
哎呀呀！这个，应该，不能，怪我吧？可又不是我封印你的。
『对了，小子，问我的名字想做啥？叫我九尾就可以了阿！』
『九尾，只是一个代码，就跟木叶的人叫我怪物是一样的，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名字，用来称呼「你」，而不是用来称呼「九尾妖狐」的一个名字。』我对于漩涡鸣人总是叫九尾妖狐为「九尾」不高兴，毕竟，那种叫法，就跟其它人叫你的时候，是说「那个人类」一样，非常不尊重到极点。
恩，或许那些「人」的尊重，只会对「人」表示出来吧？或者，还有他们「认为」是「人」的东西。
『……玖月……….你可以称我为玖月。』九尾妖狐似乎感受我心底的真实想法。
我没有在意九尾妖狐说出名字之前的迟疑，『玖月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我发出由衷的赞美。
『小子，别想扯开话题，问了我名字，那你勒？』
『我的……名字……吗？』漩涡………….鸣人？不对，别人对这个身体的期待，与我无关，也不能用我「之前」的名字，那个我已经在那个雨夜中消失……我有以前的我的记忆，不是我的记忆，还有这个身体「应有」的记忆，那我算是谁？
『我……..是谁？怪物？』我脑海陷入一阵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
人，是靠着互相认同才存在的生命，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是「怪物」，所以我是「怪物」？
『喂，小子，没事吧？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不想说就算了！不用弄成这样吧？』九尾妖狐看着那个奇怪小孩的眼神渐渐充满迷茫，甚至到了失神的地步。
九尾妖狐不知道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怎么会弄成这样。
九尾妖狐不明白对某些人来说，他们对「名字」的在乎，远超出他所能理解。
「名字」对那些人而言，不仅仅是一个让别人用以称呼自己的词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那个人，不是漩涡鸣人，不是怪物，我不知道我是谁？』
(我，现在没有资格拥有那个「名」………….我，不是「他」，我不完全是「他」。)
『我不知道什么才能真的算是我的名字？对不起，对不起！哇阿！咳！』我不知怎么回事，发狂似的不停向玖月道歉。
我的心神猛然剧烈撼动起来，原先镇压在感官临界点的所有痛苦，与突然冒出的狂乱记忆流混合，一口气袭来，再加上真实肉体的情况越趋严重，抑制不住的鲜血自我摀住的双手间缝处倾泄而出，那一剎那，我感觉我的视野里，只剩下灿烂到诡异的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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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有点不是很好修呢！
一个短评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