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坠崖
一整天，水之国忍者学校的众多女学生，意外地发现到以往一向沉稳温和的雪君，在今天，却一直显得有些浮动，在课堂上也保持着一种坐立难安的焦虑，注意力似乎完全没有放到老师的授课内容上，甚至某一位老师的点名也宛若不闻，要不是那是一位「女」老师，以水之国一贯的教育风格，「忽视老师」的下场可一点都不轻。
今天，对白来说是异常的漫长，尽管白知道若残更愿意自己好好上课，但是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见到若残了，在昨天好不容易再次见面，可是，除去那场指导之外，如果不算若残的那些呓语，若残根本就没跟自己说多少话了。
白，并没有奢望能和若残聊天，仅仅是能看着若残的身影，白就已经觉得很满足。
(很想快点看到大人啊！。)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之下，白说出有生以来的第一个谎。
快速地往宿舍飞奔去的白，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白也没有想到自己向老师告病假时，竟然会那么镇定，那么沉着，话语完全没有迟疑。
莫非自己其实很擅长说谎？白用力地摇摇头，把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甩去。
白怀着期待的心情打开宿舍的门。
空荡荡的房间彷佛是在嘲笑白原本的兴奋。
怎么会！大人不在？
心中一阵不安，白知道若残不是那种会不跟自己说一声就离开的人，而且，白知道若残的身体状况现在根本不在他平常的水准。
这里是五大国中，某个程度来说最混乱的水之国，还有，以残忍著称的雾忍………..白很担心若残。
慌乱之中，白想起了昨晚若残半睡半醒时，所说明的血结晶的功能。
白源源不断地输入了自己的查克拉到血结晶中，而一直到白身上八成的查克拉都耗尽，血结晶上才出现了微弱的光点。
(没想到大人所说的，要能引起共鸣的「一点」查克拉竟然这么多，而且，要维持光点的存在，还不能停止查克拉的供应………….只希望能在自己的查克拉消耗完之前，赶快找到大人！)
白循着血结晶上的亮点找来，越来越荒凉的周遭景色令白越来越感到心慌。
一直寻到位于南方森林附近的山谷边，白全部的查克拉终于也消耗殆尽了，不死心的白拼命在附近继续搜寻着，好不容易，在某个断崖边，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木屋。
这一探查，却正好看到有人要伤害若残，震惊之下，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挡住这鞭攻击。
“白，你来晚了。”似乎对于白的出现丝毫不觉得讶异，若残的口吻，平和的就像是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
“抱歉，大人。”白完全没有在意身上火辣辣的刺痛，看到若残脸上的血迹，白的心思全被说不尽的懊恼覆盖着。
(要是自己能早点找到大人的话……….)白忍不住咬了咬牙，对自己的力量远远达不到要求而不甘心，他还需要更强。
“我只是承述事实，没有怪你的意思，走吧。”若残轻轻地摇头，随手伸起衣袖擦了擦脸，在血渍褪去后，若残的脸上竟然已经没有任何的伤痕。
“可是，她，那个人，伤害了您！”
“那又怎样，白要杀死她吗？”若残可不相信白会这么容易改变。
“我………可是………….您……”
若残就知道，白，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
“我答应过你不会去杀她，那我就不会杀她，除非你要自己动手。”若残望向白，似乎在等待白的决定。
只见白张了张几次嘴，最后却都没有发出声，若残默默摇了摇头，他虽然知道白大概还是没有办法狠心，但是真正面临这个答案，他的心中还是有一点无力感。
白，还是不够狠，心软的人在忍者界通常是最先死，白已经是我的了，我不会让他早死的。若残在心中如此对自己宣示着。
一旁的川上千代在心仪对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后，整个人当场陷入惊慌好一会儿。
而在看到那个小鬼跟之前面对她时，完全两样的表现，即使以川上千代有限的智商想想，也能知道她被某个人戏弄了。
现在那个小鬼又在她的面前，和雪君两个，旁若无人地交流着，完全没有把她看在眼里。
川上千代紧咬着的下唇已经渗出了鲜血，她不能接受雪君从进来之后，竟然涟漪眼都没有施舍给她。
川上千代低声呼唤了好几声，却都没有得到响应。
(可恶，如果我得不到，那别人也不能得到。)恶念一起，就有如庭园中的杂草，怎么除也除不尽。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难以按捺心中的愤恨，川上千代激怒地大喊着。
可是，若残和白，却都以一副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表情望向川上千代。
这样的举止，与对川上千代的怒火浇上滚烫烫的热油完全无异。
最令川上千代感到难受的，特别就是雪君的眼神，几乎就是无视她的存在，这比白用冷淡的眼神在看她更令自己难堪。
难道可以引起雪君关注的，只有那个讨厌的死小鬼？川上千代皱起的眉间，几乎都要竖了起来。
若残打一开始完全没有打算在那个女的放太多心思，毕竟，原本他就只是希望可以使用她，看看能不能令白变得稍微狠心点。
不过在若残看到白的情况，也知道他原本所预设的这个女的用处已经没了。
还是再找别的方法尝试吧！虽然若残心中有点遗憾，但是也没有很在意。
毕竟，白，不就是这样的个性吗？要是太容易改变，那么，白，也就不是白了。
但是，如果让白保持纯洁的代价，将会令白迈向死亡，那么，若残宁愿，白，不是白。
死了，就什么也不是了，不是吗？
(所以，白，我一定要改变你，不只是因为我要你活着，那样的白，跟在我身边，会…………会很难受的，跟在我这样的。)
关心着若残身体状况的白，和沉浸在构思新解决方案的若残，都没有注意到川上千代低着头，那失去理智的表情。
那是疯子的表情！
现在的川上千代脑海中所浮现的想法，只有要给那个人一个「深刻」的记忆，其它，她已经什么都没在考虑了。
川上千代向着若残和白的方向非常用力的冲了过来，三个人重重地撞到木屋墙壁。
薄木板所制成的简易小屋，加上岁月的流逝，这面墙壁，根本不能承受如此剧烈的冲撞。
“砰－啪”木板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糟了，这面墙外是瀑布！她想要我和白死！)若残不是不知道疯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他没有想到川上千代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想杀人。
(为什么会这么偏激？水之国的忍者教育，就是想培养出这种忍者吗？)
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完全不在若残的理解范围内。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掉落悬崖的危机，让若残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可以想这种「多余」的事情了。
“白，抓住我。”事出突然，若残强压下身体的异状，运起拟形查克拉，一只伸长的实体化查克拉兽爪抓住了因已有准备，使出了一条鞭子卷住柱子而没有一起坠崖的川上千代的脚。
猛烈的重力加速度，令原本还勉强支撑住的屋柱发出悲鸣，渐渐往着断崖的方向倾倒。
“快放开我，现在是枯水期，河床底的巨石都露出来了，要是掉下去的话，可是会死的，不要连累我，快给我放开！”川上千代完全忘记了谁才是造成这个坠崖事件的凶手。
川上千代不断地扭动下半身，努力想要将若残的查克拉兽爪甩开，如果若残还有平常一半以上的水准，自然不会在意。
但是以若残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一招的完整度，甚至达不到全盛状态的百分之三十！
挣扎了许久，川上千代终于发现了可以输入自己的查克拉来让那一只抓着自己脚踝的拟型手状物慢慢消失，更是拼了命将全身的查克拉往脚部传去。
但是，在这段对峙之中，那根维系着三人生命的柱子，似乎也越来越脆弱。
在最上方的川上千代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柱子上的裂痕。
川上千代咬了咬牙，松开一只手，抓了一把暗器便往下方扔了过去。
面对川上千代的攻击，以如此短的距离，若残根本来不及闪躲，也没有空间可以用来闪躲。
当下，若残所能做的，就只有运转拟形查克拉，希望能尽量偏移掉这些暗器。
由于若残除了抓着川上千代的那一只兽爪外，还额外地强拟出另外一只，用力地刺到岩壁之中。
正因为如此，若残剩余的查克拉根本不足以完全挡下所有的暗器，仅仅能靠着加速外层查克拉的流转来偏移掉部分的攻击。
幸好，剩下的，对若残和白已经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至多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
但是在这个**之后，就连位于下方的若残和白也都能听到了那根柱子发出了诡异的「喀咭」声。
若是只有川上千代一个人在的话，或许她早就已经能拿上去了，所以也才会做出那种事来。
………毕竟，对大部分的人来说，没有比活着更珍贵的事情了，只要能让自己活下去，什么都是可以拋弃，自尊、爱恋、亲情…………
“大人……”白突然出声，神情复杂地望着那个凶手许多，之后就神情复杂地望着若残，却不发一语。
唉，若残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明白了白在想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你所想到的，却还是别人的性命吗？白。
若残微一瞥眼，注意到造成他们坠崖的元凶，正好低头朝着他们方向望来。
惊慌、害怕、恐惧…………毕竟是个孩子，即使再偏激，却依然还是个孩子。
算了，若残微微摇头，松开了原本抓着那个女的的实体化查克拉兽爪。
掉落的速度果然不出若残的意料，增加许多，好在，现在等于是有两只兽爪来抓住石壁，虽然查克拉的凝结程度还是太低了，没有办法太深入地刺进岩壁里，至少还是多少有起到减速作用。
此时，白双手正抱着若残，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只是松开一只手，就非常容易被重力加速度和强风给分开。
当然，以白的个性，若不是若残在松开那只兽爪的瞬间，已经马上对白说了这么一句，不然，现在可能是他要紧紧抓着白的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了过来。
“如果你怕自己连累我而松开手，我保证，我一能定死在你之前的，白…………”他会保护他的工具，那是他的，绝不容任何人、任何东西破坏。
若残将仅存的力量都放在减缓下冲力以保住白的性命，除了最初的那一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注意那个罪魁祸首。
照这样看来，应该死不了。若残也不明白自己的口气是庆幸还是惋惜。
若残和川上千代的目光不意间对视到。
(那个眼神，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可恶，不就是仗着雪君喜欢她！竟然跟雪君离这么近！)
川上千代一整个愤恨的情绪涌上心头，完全忘记了如果他放开那只抓住自己的奇怪爪型物，自己可能就会一起跌下山崖。
失去理智的人，所做出的行为，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
可惜，若残后来回想这天的事情时，还是不能够理解川上千代为何能无视接近极限的柱子随时有可能断裂的危险，没有先爬上去安全的地方，反而是先将身上仅存的暗器和爆炸符通通往他的位置用力扔了过来。
她就完全没有想到，那么大量的爆炸符和暗器，在那么近的距离之下，连他自己都会受到波汲吗！
但是，这已经是后话了。
(太大意！)对当时的若残来说，完全出乎他意料外的爆炸冲击，混合飞舞暗器和割人碎石重重地袭上他们两人，而若残的查克拉护盾也被爆炸给破坏掉，致使面对川上千代第二攻击的他们，恍若**立于寒风之中。
浓密的烟雾夹带着致命的暗器，笼罩了若残和白。
刺眼的烟雾，与扎人的风砂，令若残忍不住阖上了双眼。
但是就在若残闭上眼睛的短短几秒钟，他却听到了白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而要不是若残在感觉到白的双臂松开的那一瞬间，反射性地用实体化查克拉将白拉了回来，那么，白，可能真的就……
在烟雾散去的同时，若残却看到了失去意识的白，其左眼处，扎了一枚露出半截的手里剑！
其实我在二十日那天就有想要上传修文了，但是，一来，这星期在下天天加班破十一点，二来，文思实在不够顺，已经夜夜修到快三点，可惜进度还是不如预期，原文一千六，变成现在这样…………在下为自己的恶习道歉。
终于到了今天，尽管还不是很满意，但还是勉强能及格，明天虽然不用上班，但是还是一大早七点就有事情要做，在下有时间的话，会尽量回复的。
谢谢各位留评的大大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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