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责
『………..』我已经很久没有依「正常途径」到心灵底层了，一来，封印的减弱，我要和玖玥说话，不用特地过来，二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濒临死亡的界限如此之近…………..
我注视着玖玥异常平静的面容，轻轻唤了出声，『玖玥…………』有点奇怪，玖玥竟然完全没有骂我的迹象。
『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帮助别人，都是选择对自己伤害最大的方法。』玖玥只是幽幽叹了口气，说着自己观察后的结论。
『我……….』
『我明白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没有制止过你的选择，尽管你每次所做的举动都是那么地……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在做每件事之前，替我想想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关注你的呢？』玖玥望向我左眼的眼框，眼底闪过一丝的心痛。
『我……….对不起…玖玥。』我好象明白了刚刚在跟我说话时白的心情了。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重点是，你有没有对的起自己？』玖玥看到我仅存的右眼透露出来的却是浓浓的迷茫与困惑，『算了，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做法，玖玥知道很多事不是亲身经历是不能了解的，更何况我目前所经历过的事情，大都是很片面的部分，而且通常是最阴暗的片断。
『过来吧！』玖玥开口叫我靠近，我依言走了过来，玖玥伸出右爪轻轻抚摸着我的头，『会痛吗？为什么不表现出来你很痛呢？』玖玥的口气温和的有点异常。
不知曾经杀戮过多少生灵的最强尾兽－九尾妖狐，他所给我的感觉，却是我没有感受过的温情，『会痛，可是这跟我要表现出来有什么关系，会痛跟表现出来，没有关联啊！』我依旧迷惘的摇摇头。
『那少了一之眼睛，你会难过、伤心吗？』
『还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算看不到，那又没怎样？』
玖玥知道我现在远比平常更来的衰弱，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所以玖玥想把一些一直困扰很久的问题解决『那你为什么会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玖玥用上一丝丝的催眠术。
『伤害？………..我没有伤害我的身体，我只是在看，在确认而已。』我不觉得我的举动适在伤害自己的身体，我还活着，而且四肢都在，一根指头都没少阿！
『看什么？确认什么？』玖玥加强了媚惑，他觉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就是关键。
『因为………..说…………看到血会流，就还活着………会痛……有生命才会痛….』我迷迷糊糊地说出断断续续地话语。
『惊！说？谁说？』玖玥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可是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能继续下去，玖玥知道我的这个心病，但是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想法，潜意识中无比地漠视自己的一切，漠视自己的伤口，漠视自己的心殇，却比别人还要在意别人的身体，比别人还要关心别人的感受……这远比白的心软，我爱罗的杀戮更来的严重，甚至深入到我自己都没有知觉，而现在的状况，玖玥也只是挖到一点点冒出来的线索。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完全没有任何的自觉，白和我爱罗都已经知道自己的心病，他们一但找到自己最重要的人事物，就有机会治愈，他们会为其改变，为其而存在。
但是我，玖玥的共生者，却跟他们不一样。
三年多来最深入的相处，玖玥知道，我，是一个做什么都需要借口或是理由才会去做的人，就算是多小的也行，就像活着也是，我的生命是建立于我对玖玥的承诺，「我不会死，你不会死。」，玖玥曾懊恼用那种态度对待过我，可是又不禁庆幸，如果当时没有那样做，我可能真的就不会想活着。
在玖玥看来我的活着，只是为了别人，「对玖玥的承诺」、「对奇怪小孩(白、我爱罗等等)的执着」，「六岁回到木叶」以及为了这些目的需要自己的强大，我为了自己的只有淡淡的「懒」，懒的求死而已。
玖玥不想我的生命只是为了别人而存在，玖玥知道我很坚强，在那种环境都可以活下来；也知道我很坚韧，身体的不适从不曾阻挡过我的意志；更知道我很残忍，玖玥长久的岁月以来，从来没有看过可以如此对待自己的生命。
玖玥了解我的精神可以完美抵制大部分的幻术，使其都不能对我产生效用，甚至是反制，是缘由于我潜意识中对任何事物的毫不在意，就像是路边的野草就算出现了什么变化，你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一样。
但是处于我心灵深处的玖玥知道，在我心灵的深处，除了无尽的深邃与幽暗的混沌
那里，到处是茫茫无尽的深邃，上下左右都是混沌无比的幽黑，看不到任何的边界，似乎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能够作为自身存在的证明，无涯无际的深幽，几乎可以侵蚀掉所有的东西，包括自己。
玖玥叹了口气，他不能消耗太多力量在这里，他还有更重要更紧急的事情必须做。
『若残………….』
咦？刚才头好象有点意识不清，大概是身体太虚了吧，还是我在作梦，玖玥除了第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叫过我「若残」，『若残，你少了一之眼睛，有什么感觉吗？』
『那没什么阿，就算看不见也没怎样。』
『那你为什么要白有两支眼睛？一之眼睛也能看到阿。』
『「人」不是都应该有两支眼睛吗？』怪物就比较没关系，反正一之眼睛或两只眼睛对他们来说，都是怪物阿。
玖玥深深皱起眉头，他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所说大多都是心理最真实的心声，以后就可能再也没有这种机会问了，『你不是一直想当人？』
『谁把我当「人」？………..说过，我们都不是「人」！我们不要当人！』
「我们」吗？又是那个人？玖玥发现我每次陷入无意识的自白中，常常会出现一个不具名的「人」，这个「人」说的话深深影响了我的潜意识深处，而且我完全没有知觉过…….
算了，玖玥现在真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原本我一到心灵底层，就一直处于一种半醒的状态，直到玖玥轻揉着我的头，接着，突然就是一股接近无限的查克拉，自我脑门通贯而下。
『玖玥……….你做什么？』
『呵呵，没什么，就比照你对那个白所做的一样。』只是更多一点，玖玥的口气出现难得的虚弱。
『那…….那……』我的语气出现难得的慌乱。
『别打扰我，你好好接收我给你东西就是了，还有，我要熟睡一阵子，有段时间内都不要来吵我。』玖玥听出我夹带着慌乱的口吻，大大的狐嘴裂出一笑。
(别怪我，是你太心软了，你的温柔只给予你在意的人，却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给自己，我，残忍的九尾妖狐，想让你狠心一点，狠心到可以对自己多关心一些。)
『玖玥！』我说话带着哭声。
『又没死谁，你在哭夭我欧，只是休息一下，放心，如果你查克拉修练的够多，我也许可以早点睡醒。
我完全熟睡之后，五行封印也会暂时消失，没有人会发现你是九尾共生者的，若残，好好当个正常人过段日子吧！记得，别死啊，你死了我也会被你害死欧！呵呵！「我」会好好看着你的。』玖玥的口吻，温柔的令我难忘，最后的揶揄也挺值得回味的。
我没有想要说什么谢谢之类的，就如同我对于白，玖玥对于我，我们想要的都不是一声「谢谢」。
我现在该做的就是让身体完全吸收这股号称「无限」的查克拉，没不是继续自责。
我只希望自己可以早日再与玖玥说话，因为我不能阻止他的决定，正如他也没有阻止过我的决定。
此时的白，在安置我的身体到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没多久后，我全身冒出一股非常惊人且浓厚的精纯查克拉渐渐笼罩住我的全身，白本来想要制止，可是发现好象是一种保护的状态，似乎就像是形成一个帮助我重生的茧般。
白便不再在意，才刚想到我身边坐下修练，却看到不远处的川上千代，白走了过去，右手瞬间凝结出一道锋利的冰刃(这是白在心神激荡下，新发现的血继用法)，亲手将川上千代切成好几块，整个过程中，川上千代哀求的眼神与讨饶的话语，白都视若无睹。
白走向河边，望着河中倒影的蓝色左眼，不禁深深咬着自己的下唇。
(明明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要是我一早就能这样，大人就不会………..，我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不能再让大人为了我伤害自己了！)
这是端午节礼物，比平常的还要厚欧！
大家端午节快乐！
不过粽子吃太多，对肚子不好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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