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二合一
虽然敏瑜长到这么大第一次举办生日宴会，第一次由她邀请那么多或是相识很久，或是刚刚认识却觉得投缘的朋友上门做客，虽然来的客人中除了名门闺秀之外还有福安公主，高夫人也没有因此将宴会办得有多么的隆重。
姑娘们到的时候敏瑜一直等候在二门附近的敏瑜便将她们迎进来，请她们到暖阁小坐，王蔓青带着敏玥在暖阁招呼众人，暖阁里准备了诸如投壶这样姑娘们喜爱玩的小游戏。桌子上摆满了盘子，上面盛了时鲜的果子，精致的小点心，耒阳侯府秘制小吃食，简单精致但绝不奢华，透着随意和温馨，反倒让姑娘们觉得这样挺好，认识的自然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素不相识的也能在相互认识之后渐渐熟络起来。
“敏瑜，你真的在博雅楼当着那么多的人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怒叱曹家兄妹？”石倩倩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惊叹，两人自从相识之后就没有断了往来，敏瑜和她虽然不像和王蔓如那么亲密无间，但也是相处的极好，说话也直接了很多。
“这个我知道！”不等敏瑜回答，就在曹家诗会上认识的方婉婷就笑着接过话，道：“那天我刚好也在博雅楼，亲眼看到敏瑜理直气壮地将曹彩音和曹恒迪兄妹狠狠地斥责了一顿，最后还让曹彩音保证，以后见着她绕道走！”方婉婷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张俏脸带着一种炫目的光彩，带了发自内心的赞叹，道：“敏瑜实在是太威风了，就那么一点都不客气的用话将曹彩音逼得哭了起来，曹恒迪想要护着曹彩音，也被她质问得无言以对……”
和京城很多闺秀一样，方婉婷对曹恒迪也极有好感，也曾经幻想过嫁给这位风度翩翩的曹家玉郎，但是是那天之后。她莫名的觉得曹家玉郎不过如此。更莫名的将敏瑜视为了英雄，看敏瑜的眼神都透着让敏瑜哭笑不得的敬佩。
“敏瑜，你怎么能那样对曹恒迪说话呢？我怎么就没有你这样的勇气呢？”张玲珑的语气带着一种惊叹，和方婉婷一样，她的眼睛也是闪亮得不得了，她带了几分懊恼和不好意思的道：“有好几次，我都被彩音挤兑拿捏的冒火了。可是到最后，却还是只能服了软……唉，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你还不错了，起码彩音会看在你们同时被誉为京城四绝才女的情分上对你稍微客气一些，我呢？有用得着的时候一口一个明珠叫得多亲热，用不着的时候下巴抬得高高的。仿佛我非要巴着她一般！”一旁的郭明珠也抱怨了一声，和张玲珑一样，她也擅长棋艺，曹家诗会上对敏瑜就分外的亲热，之后更热情的邀请敏瑜上郭家做客，敏瑜虽然婉拒了，但也起了结交的心思，便也请了她。
“你本来就很巴结她好不好！”王蔓如一贯的开口就没有好话。她轻哼一声。道：“要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惯着她的话，她能越来越嚣张。越来越目中无人吗？她怎么不敢拿捏我！”
“是啊！彩音好像对你一直都挺客气的！”张玲珑后知后觉的瞪大了眼睛，她和王蔓如来往的不少，说话间倒也透着自己人的味道。
“那是因为我从来就不觉得曹恒迪有多么的出众，多么的了不起，连在他面前表现一二的心思都未曾有过，又怎么会因为他而买曹彩音的账呢？”王蔓如对曹恒迪一点都看不上，她又哼了一声，道：“曹彩音人聪明，眼睛也毒辣得很，哪个起了心思想要给她当二嫂，哪个对她的玉郎二哥倾慕不已，她心里清楚着呢！像你们这种起了心思的，她自然要利用，要拿捏，但是像我这样的，她敢拿捏一次试试，我就算不会像有些人那么大发神威，也不会给她好脸，她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了。”
王蔓如这番话有些刻意，她是故意说给福安公主听的，听说了博雅楼发生的事情之后，她就和敏瑜想到了一处，想着曹彩音定然会利用福安公主对曹恒迪一见倾心的淡淡爱慕做文章。
“蔓如，你真的就没有对曹恒迪起过爱慕之心？”张玲珑眼睛瞪得大大的，道：“我们一直都以为你是装的，想用这样的手段引起曹恒迪的主意呢！”
“我为什么要对他起爱慕之心，他有什么好的！”王蔓如反问道，岂是她有的时候更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姑娘都爱慕曹恒迪，仿佛京城就他一个好男人一般。
“他长得那么俊俏，那么的潇洒，那么的温文尔雅，出身好，采好，脾气好……简直就是完美的！”郭明珠虽然也很佩服敏瑜，乐意和她亲近，但是却也没有放弃对曹恒迪的爱慕之心，那原本就是一点都不冲突的两回事，不是吗？
郭明珠的话引起了福安公主的共鸣，她也觉得曹恒迪无一不好，谪仙也不外如此，不过她对郭明珠却也生出些厌恶，觉得她在觊觎自己情郎，但是相比之下，她却更忌讳敏瑜。
“那又怎样？京城里比他长得好，比他更洒脱不羁，比他出生更好，更有才华的多了去，我为什么爱慕他呢？”王蔓如一点都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京城是什么地方，比他曹恒迪强的多了去，不过人家没有像他，像曹家那样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很优秀而已！
王蔓如的直言不讳让郭明珠微微一滞，郭明珠自己是长女，但家中却有一个十分疼爱，也窃以为十分出色的弟弟，被王蔓如这么一说，倒也不好反驳了，而和王蔓青坐在角落上轻声说笑的许珂宁眼睛一亮，笑道：“蔓如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不错了，她要是再收敛一些，别总有意无意的说酸话，定然成为京城最出色，最引人瞩目的淑媛之一。”
王蔓青看着王蔓如的目光中也带着骄傲，但却并不赞同许珂宁的话，她轻笑着道：“对我们这样的人家而言，像她这样就已经够了，再往前一步……”
王蔓青没有把话说下去，她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她觉得王蔓如这样正好。要再进一步，对她未必是件好事。
许珂宁微微一怔之后却又带了几分恍然，是啊，王蔓如不是长女，现在已经挺好的了，年纪也差不多了，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正好可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要是再进一步的话，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上门说亲的人家难免会更多，条件也会更好。高嫁，固然可喜，但是也未必幸福。现在这样真的是恰恰好！
这一刻，许珂宁心里除了叹服之外，更多了一些酸楚，想起了当初自己处处争强好胜的时候，母亲眼中的忧心忡忡，总是一个劲的说自己，姑娘家不要那么好强，可是自己却听不进去。总觉得自己那样做是对的。是为父母争气，为许家争光……她忍不住的会去想。要是自己当初听得进去这些苦口婆心的话，自己是不是想眼前的王蔓青一样，找一个或许不是特别出众，但各方面也都过得去的，过自己悠哉的小日子呢？
“你不喜欢曹恒迪这样的，又喜欢什么样的呢？”张玲珑笑嘻嘻的凑过去，一脸八卦的看着王蔓如。
“这个啊……”王蔓如很是卖了一个关子，将大家的好奇心都调动起来之后，又坏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啊！”
脖子都等唱了的几个姑娘哪里肯接受这个答案，扑上去拿着王蔓如又是闹又是掐的，嬉闹起来，敏瑜不但没有参战，还拉着福安公主退远了两步，生怕她们一个不小心误伤到了福安公主，而福安公主虽然没有拒绝，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明的光彩。
“哎哟，饶命啊，我不敢了~”一如既往的，王蔓如没几下就弃甲投降了，她整个人挂在张玲珑身上，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看你还敢作弄我们！”张玲珑恨恨的又掐了她两下，而后才道：“老实交代，你到底喜欢样的？我才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
“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这么多！”王蔓如偏着头，道：“父母长辈疼爱我们，所以没有拘着我们不让出门，但是婚姻大事却不一样，在怎么疼爱，也不会由着我们的性子来。与其将来嫁一个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的，还不如什么都别去想，好好的玩玩闹闹……我们可都不小了，像这样可以随心所欲的过日子的时间可不多了，别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浪费了光阴。”
王蔓如的话让暖阁中的气氛微微一冷，是啊，她们都不小了，前几年年幼，整天的学这个学那个，琴棋书画，为人处事，女红管家，规矩礼仪，可以学的一般，但却不能完全不懂，连玩闹的时间都少有，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整日的出门和一群身份相当的姑娘嬉闹。
现在家人故意放纵着她们这般玩闹，除了想要补偿那些无趣的岁月之外，何尝不是因为她们都已经不小了，很快就要定亲成亲，为人/妻为人母了，而到了那个时候，她们就更没有任性的权利了。
“好了，不说那个！”石倩倩最快从那那种略带了些低迷的气氛中挣脱出来，她笑嘻嘻的看着退开的敏瑜，道：“敏瑜啊，蔓如没有想过将来要嫁什么人，你呢，想过没有？”
“我……”敏瑜没有想到石倩倩会问起自己，她自然不能说皇后和高夫人已经有了默契，她微微一笑，道：“我啊，我和蔓如一样，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哼，这屋子里，除了我四妹妹之外，我最小，等你们都嫁了我再慢慢想这个也不迟啊！”
敏瑜的话引来一阵笑骂声，好一会，张玲珑才迟疑的道：“敏瑜，彩音前两天约了我们几个一起喝茶，主动说起那天的事情，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了？”石倩倩有些着急的问道，她和张玲珑等人交际的圈子不一样，虽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对方的名字，却是第一次见面，她恨恨的道：“是不是不服气，还想找敏瑜的麻烦。”
“这个倒不是！”张玲珑轻轻的摇头，道：“她说曹恒迪那日之后一直和她夸敏瑜，说敏瑜和素日里见到的姑娘都不一样，有一种飒爽英姿，大家之风……说了很多又酸又抱怨的话，还说曹恒迪已经在想法子。想要说服父母上门提亲……敏瑜。要是曹家上门提请的话，你们家会点头吗？”
敏瑜的余光没有错过福安公主有些僵硬的脸色和眼中闪过的嫉妒和寒意，她心里轻喟一声，脸上却带着笑，十分肯定的道：“绝对不会！”
“真的？”张玲珑半信半疑的看着敏瑜，要是她的话一定会忙不迭的点头同意的，敏瑜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当然是真的！”敏瑜心里恼恨曹家兄妹给她找麻烦。说话也就不客气了，她直接道：“曹恒迪可不是什么良人，家父家母心疼我，万万不会将我嫁给这样的人家，那不是要害我一辈子不幸福吗！”
“呃？”张玲珑脸上带了错愕，显然是没有想到敏瑜说话这么不客气。
“玲珑一定想不通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吧！”敏瑜却又笑了。招呼大家坐下喝茶，而后笑着道：“这个啊，我还真不是胡说，可是有理有据的！”
“那说来听听，要是说服不了我们的话，我们可是不放过你的！”郭明珠瞪大了眼睛道。
“其一，说曹家玉郎有才，可是谁能说他的才华出类拔萃在什么地方？文采？他今年都十八了。却连下场都不曾。传出来的也不过是几句诗文，能够多少文采？才干？他每日里也就和一棒公子哥儿喝酒饮茶取乐。没个正经的差事不说，连去领差事的举动都未曾有……这样的人就算真有才，也有限的很。”敏瑜不客气地道：“我大哥在这个年纪已经领了差事办差，整天累得回到家就恨不得趴下，而他呢，还在整天的玩闹嬉戏，这样的男人能有多大的出息，不过又是一个依靠祖萌的官宦子弟罢了！
“可是……”郭明珠本能的就要反驳，曹恒迪哪有那么不中用吧啊！
“明珠想说大家都一样，对他也别太严苛了，对吧？”敏瑜了然的看着郭明珠，截过她的话，道：“可是，明珠可想过，别人不是名噪京城的曹家玉郎，自然不用苛求，而他……既然没有那样的本事，为什么要弄那么大的名声呢？不是沽名钓誉就是另有所图！”
“这话我觉的在理！”不等郭明珠几个对曹恒迪有好感的小姑娘反驳，一旁的许珂宁就凉凉的来了一句，表示对敏瑜的赞同，而她开了口，郭明珠几人也就没有说什么了，但是福安公主的眼神却冷了下去，对这般评价心上人的敏瑜也多了些不满。
“其二，曹家的家风可不怎么样啊！你们先别忙着反驳，我可是有理有据的。”敏瑜继续道：“曹家大少爷两个月前大热闹大家应该都没有忘记吧！说起来，纳妾不过是旁枝末节的小事，除了家风极为严谨的少数人家，有几家没有妾室通房？可是，像曹家大少爷这样，大张旗鼓的把青楼女子往家里抬的，除了胡闹之外还能说什么？我几个哥哥，别说是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起了这样的心思，家父家母恐怕就要请家法了，哪能容忍这般胡闹！”
“那是曹大郎的事情，和曹恒迪有什么关系！”郭明珠嘟囔着，但是却也焉了不少，因为这件事情，原本已然被她磨得无法，想去曹家探探口风的母亲立刻转了态度。
“其父必有其子，其兄必有其弟，谁知道曹恒迪将来不会有样学样？”敏瑜轻轻一挑眉，道：“虽然不知道曹大人年轻的时候怎样，但是看曹彩音有那么些庶妹就知道，定然也是一个风流人物，这样家学渊源的人家，避着点没错。”
“这个我赞同！”王蔓如知道敏瑜是想通过眼前这些姑娘的嘴巴狠狠地反击一记，她配合的道：“听我娘说，曹家老夫人当年最爱的就是往儿子房里塞人，因为这个她和宋夫人的关系闹得很僵，而听说现在，宋夫人对往儿子房里塞人也很热衷……咳咳，玲珑，你见过彩音身边的丫鬟了吧，是不是觉得长得不怎么样，也不够伶俐？我告诉你们啊，曹府生的最好，最伶俐的丫鬟都在宋夫人和曹家大浪二郎身边侍候！”
王蔓如的话没有说透，但是所有姑娘都明白其中的含义。心头都不约而同地转过一些念头。郭明珠则勉强地笑笑，道：“其实这个也很正常，就算是尚了公主的驸马也有两个没有名分的丫鬟，更别说一般的男子了！”
“可是我大姐夫，敏瑜的大哥就没有，丁伯母更提都没有提过往他们房里塞人的话！”王蔓如说到这里的时候满心羡慕。
郭明珠这一次没有再笑了，王家的大姑娘嫁进耒阳侯府一年多却什么动静都没有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有笑话高夫人的，说她为长子挑这么肚子不争气的也就算了，毕竟王家的家世在那里，但是儿媳妇没个动静，却不知道拿捏儿媳妇一下，但更多却在暗中打听耒阳侯府另外几个少爷的情况。谁家没个如珠似宝的姑娘，谁不希望女儿将来遇上个这样的婆婆？
“其三，有曹彩音这么一个惯会拿捏人的妹妹！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就知道这样那样的拿捏人了，要是进了他们曹家的大门，还不得被这样的小姑子欺负死？”敏瑜冷冷一笑，道：“那天我也说了。哪家的姑娘不是被家人如珠似宝的娇养着的。凭什么她曹家的就要娇贵几分，凭什么就得让着她曹彩音？又为什么要去受这个窝囊气呢？”
这些姑娘都是嫡出。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敏瑜最后这番话还真是说到了她们心里，以前没有想这么深，只觉得曹恒迪极好，觉得为了曹恒迪容忍一下曹彩音也没有什么可大不了的，但是被敏瑜这么说了，却也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对曹恒迪那些心思莫名的也淡了些，她们毕竟还不是那种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姑娘。
“最后，也最重要的一点，曹家，曹恒迪的心思大得很，他们决计看不上耒阳侯这样的出身的！”敏瑜都没有掩饰脸上的不屑和冷意，道：“曹家费尽心思的为曹恒迪营造除了偌大的名头，让认识的不认识的姑娘只看得到曹家玉郎，曹恒迪也一直表现得那般好，为的是什么？”
“你是觉得曹家是为了给曹恒迪找一个高门贵媳，所以才这样的？”王蔓如脸上，满是不相信的配合着敏瑜，道破了曹家的心思。
“要不然呢？”敏瑜一点都不想让的瞪了回去，道：“曹恒迪都十八岁了，却还没有定亲事，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王蔓如装出恍然的样子，然后又顶回去道：“耒阳侯府的门楣好像也不低……”
“你别说这些个酸话！”敏瑜一点都不会客气的回了一句，而后又道：“我看啊，曹家所想的至少也的是个县主，当然，要是能能攀上郡主，甚至公主的话，曹家一定会更乐意。”
“那曹彩音为什么放这样的话出来？难道就不担心引起什么误会吗？”张玲珑不知不觉中已经认可了敏瑜的推测，不是因为敏瑜的这些话，而是她母亲为了成全她的心思，曾经私下探过宋夫人的口风，当然，她不会直接说想结亲，只是看玩笑的说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才配得上曹家玉郎这般人才。宋夫人当时很是傲然，说她的宝贝儿子就算是金枝玉叶也是配得上的。
那些话加上敏瑜的分析，她心里自然亮堂了起来。
“还能为什么！”敏瑜撇撇嘴，道：“定然是上次吃了亏，不敢当面找我的麻烦，担心又吃瓜落，所以就想放这样的话出去，让那些对曹恒迪心生爱慕的姑娘给她当枪使了呗！”
说到这里，一直留意福安公主的敏瑜察觉到她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相信福安公主不是傻子，定然明白曹彩音的用意……唉，只是不知道她明白之后能不能理解呢？
“敏瑜，你到底和彩音有什么矛盾，怎么会……”张玲珑有些不明白，她曹家诗会的时候就发现曹彩音刻意的针对敏瑜，那个时候就很纳闷了。
“我和她以前素不相识！”敏瑜轻轻的摇头，而后看着王蔓如，故意怀疑的道：“是你替她送请柬的，也是你替我回绝的，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喂，你可别乱说话，乱冤枉人！”王蔓如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看着敏瑜道：“你的原话我可是一字不差的转述给她的，虽然我看不得你，但我们两个好歹也是同窗，我不至于胡乱的给你树敌。”
“不是就不是，至于这么激动吗？也不知道是担心别人冤枉你还是担心被人看穿了什么！”敏瑜飞快的朝着王蔓如使了个眼色，忽然觉得两个人心和面不和似乎也挺好，她闷闷的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她为什么一再的针对我，就像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王蔓如配合的道：“那就得你自己慢慢找原因了……”说到这里，王蔓如脸上却又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笑道：“我可听说，曹家肖想让曹彩音配皇子的……敏瑜，没底呢？曹彩音要真的是成了皇子妃，一定会把新仇旧恨找回来的！”
曹彩音想配皇子？福安公主微微一怔，这样的心思曹彩音倒还真没有在她面前透露过哪怕是一丝半点，曹彩音知道，要是福安公主知晓自己的心思，必然会起戒心，也不一定能够被自己利用了。福安公主虽然养成了和娴妃一样，凡事高高挂起的性子，但却也是玲珑剔透的心思，立刻明白前几日在宫里遇见曹彩音不是偶然，也明白曹彩音的话不可尽信——这么一瞬间，就猜到了曹彩音想嫁的定然是九皇子，也猜到了曹彩音定然从曹太贵妃哪里听说了一些什么，所以才一而再的针对敏瑜。
想通了这些，福安公主心里对心里对曹彩音多了些恼怨，但对敏瑜的忌惮却没有稍减，心中更在想，万一曹家为了给曹彩音铺平青云之路，说不定还真的会上门求娶敏瑜，想到这里，她看敏瑜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凌厉。
敏瑜一直小心的留意着福安公主，她的眼神变化，敏瑜自然察觉到了，她心里暗叹一声，嘴上却回不让人的道：“那也要看她能不能当上皇子妃啊！”
看着斗鸡似的两人，福安公主轻咳一声，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别斗气了，蔓如，今天可是敏瑜的生日，你就让着她一些吧！”
“那好吧！”王蔓如原本就没有和敏瑜斗下去的打算，福安公主这么一说，也就顺势改了态度，但也没有和敏瑜坐在一起，而是笑盈盈的去找许珂宁和王蔓青说笑去了，暖阁很快会恢复了之前的热络气氛，但是所有人的心里却都藏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