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 集
太平客栈。
“咦!今儿个什么日子,投宿之人甚众耶!”
“掌柜,只怕不是投宿客子,乃是寻人的也说不定。”
“小黑子,莫要胡说,汝去接待客人。”
“是,掌柜。”
“店家,居中可有此二人?”
“果然!”
那店小二与掌柜对视一眼,皆恭恭敬敬对了来客不语。
一位身着雪白丝袍之修傲立店中柜台旁,另一位布衣长衫之人手中打开一幅画像,对着掌柜二人。观得二凡俗下人不语,那布衣之修冷哼一声。这下可惊倒了小二,其惨白了脸道:
“这位客官,店中住客乃衣食父母,小人不敢乱说!”
“哼!”
那位白衣如雪之修冷了脸,一声轻哼发出。
“啊呀!”
那小儿面孔一紧,倒地不起,竟然昏死过去。掌柜大惊失色,急急行过来道:
“各位官爷,下人不懂事,惹恼了官爷,小可这厢有礼了。还望官爷饶恕则个。”
那掌柜连连作揖打恭。
“将人请下来!”
“是!小人这就去!”
亏得那掌柜两条短腿竟跑得飞快,上楼而去。
“客官!不好了,楼下来了许多人,似是来抓汝二人者,却如何处?”
“无妨,吾二人自会下去会他。”
“客官,只怕这位小姐汝却保不住了!以小人之见不如还了人家小姐,再从长计议,或有在一起之机会也说不定!”
“什么话?”
不足惊讶道。
“高门望族之大家小姐可不敢拐带而去,便是两情相悦也要人家长辈同意才是。”
“哪里话!汝道吾二人是······”
“人家都寻来了!连累小的店中小二都被人家吓晕过去也!”
那掌柜埋汰道。
嫦儿将手捂了嘴,嬉笑不住。不足黑了脸,愣了半响。
见冯成二人笑眯眯下来,那白衣胜雪之修谓身旁之修道:
“师弟,向高宗长老发讯息,即刻来此,莫要被别家抢先。”
“是!”
那布衣长衫之修将手一扬,一道青影飞出门去,一闪而逝。
“高师兄,多谢来救!”
不足双手抱拳行礼道。
“高师兄好!”
嫦儿亦是微微福了一福。
“冯师弟,君如师妹,尔等倒逍遥,害吾等弟兄这些日子没有一天安生!”
“唉!小弟亦是差一点命丧黄泉!还好嫦儿来寻的早,否则即便逃过暗隐之毒手,也定然已遭海中妖兽之戮。”
“此次门中除门主外,连高宗长老都亲临此城,门中冯师弟之重,连吾等都嫉妒之极呀!哈哈哈!”
“弟子何能,累门中如此,心下何安!”
不足恭恭敬敬往空三拜。
“走!”
数人霎时不见。
“店钱!天啊!店钱!”
“掌柜,方才之客人不见了!”
“是!可是店钱无有结也!”
“掌柜······”
“啊!鬼!鬼呀!”
那掌柜下得双目上翻,似要晕死过去。
“掌柜莫嚷嚷,难道要旁的客人听闻不成?店中有鬼,汝这买卖还能做么?再说,咦!一锭金元宝!天啊!一锭金元宝!掌柜,彼等留下了一锭金元宝也!”
那小黑子早起身立于那掌柜前,拉拉杂杂,喋喋不休。此时眼见一大封金元宝置柜台上,眼中亮光大闪。
“何物?金元宝!啊!真是金元宝。小黑子,此是五两白银赏汝,汝且拿着!”
那掌柜大气道。
“谢掌柜!嘻嘻嘻!银子!”
店中两人皆双眼放光,紧盯着金银不放。
谷地之城上空浓云滚滚,大朵大朵之雪白云团,渐聚渐浓,大日在空,仍一幅明媚之山河城乡图。
“高师兄,如今四围皆暗隐之修,可如何是好?”
“何劳费心!高宗长老已到了!”
“见过老祖宗!”
不足与嫦儿皆恭敬行礼。
“罢了!无虞,汝与冯成、付君如二人随汝之师尊太一女真人驾御如一阁先走,老夫殿后,前边有尔门主师尊接引,自当万无一失!”
“是!老祖宗!弟子领命。”
那无虞高师兄心中虽惧于暗隐之修法力高绝、狠辣凶残,然门中高宗长老青眼有加,前途亮光在望,自是心潮澎湃暗思道:
“如将冯成、付君如安全带回宗门,其功大焉!”
遂将身一纵直入如一阁中。阁中一女,身家衣物竟与付君如一般无二。
“君如师妹!”
一女缓缓回头,高无虞仔细一瞧,却正是其师尊太一女真人。女真人瞧一眼高无虞道:
“无虞,此番回门,只怕很难。”
“师尊!这?”
“奉门主令,着汝假扮冯成,为师却扮那君如丫头,取捷径直奔易修门。”
“师尊,这李代桃僵之策乃必死之计。弟子不才,愿独立承担。尚请师尊押后再行。”
“如是安排者,并非你我一组,尚有数组亦是如此,所用之宝器尽皆如一阁之类飞行法器。汝有此心,吾心甚慰!再勿多言,走吧!”
一声呼咻之音罢,数阁齐发,白光闪动间,皆往东飞驰而去。
谷地小城外一侧山坡上,一修望了那文领主道:
“文领主,各路各道守护之修安排妥否?”
“回长老,尽吾所能,已是安排停妥!只是易修门中诸老,人老贼精,只怕后手不少。”
“不怕!此次老祖虽未能亲临,然数位大长老亦非娇弱之辈。”
“是啊!剑长老等成名已久,神通广大,又有数件仙宝相助,捕获阵核傀儡,定是手到擒来。”
“哈哈哈!某家醉心剑道半生,然执掌剑阁数百年竟无机会出手,至今都不知功法已然到何境界。此次必大开杀机,试吾神通。”
“呵呵呵!”
那文领主笑呵呵望着此位剑痴,心中暗自腹诽:
“此老骄横,不听吾计策,遵吾号令,只怕会坏事也!知非其父,法力高绝,诈计百出,只可惜仍在施法挽救其子之命,无法分身!唉!叶问天卧底数百载,受尽屈辱,而今成功锻制阵核傀儡,若失之于吾手,则情何以堪!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人事吧!”
文领主思衬已毕,又复安排些许人手,直到心中觉得万无一失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