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荒唐的越狱
“是不是他们给了你一点小恩小惠?就让你对他们感激涕零?不错,我承认,我们是从萧晨拿得到了一些东西,可是那是该我得的。朱然,你不要忘了,他当初是如何一次次地负我,一次次地辜负我的希望!”
“朱然,你知不知道他的虚伪,他的无耻带给了我多大的伤害?与他给我的那些伤害比起来,这些些许的财物又算得了什么?根本就不足以弥补我受伤的心?而这些东西,并不是我硬要跟他索取的,是他主动给我的。而我接受下来,只不过是想要他心中的内疚之感减轻点!朱然,你明不明白?”
“朱然,我的好朋友,你实在太过善良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三个混蛋的本性!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薛可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放到朱然的肩膀之上,温和地说道。
朱然轻轻抖动着肩膀,让薛可的手滑落下来,“薛可,我没有变,其实变的是你。我们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那时的我们是俩小无猜的好朋友。可是随着年纪的变大,我发现你和以前的那个纯真的你不同了。你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虚伪,越来越让人看不透!”
“我曾不止一次问自己,现在的薛可还是我之前的那个无比善良的好朋友吗?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泪水沿着朱然的面颊流了下来。
薛可长叹一口气,“朱然,我的好朋友!是人都会长大的,也会变得成熟起来的。对于你说的,我不想解释,也不愿解释,但我相信,事实会让你明白一切的!而现在的我,只希望我最好的朋友,你也应该变得成熟点,理智点!”
“薛可,我知道!随着年纪的渐长,我发现你变得越来聪明,越来越冷静,考虑事情可谓面面俱到,百无遗漏。你只愿结识对自己有用的人,而对那些对你起不到帮助的人,根本不屑一顾。可是,薛可,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聪明,你的这种冷静让我感到越来越害怕。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所谓的理性的为人处事方式,是很难交到真心朋友的?”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我何错之有?况且我薛可压根不需要那种百无一用的酒囊饭袋朋友,我只要你一个真心朋友就足够了。”薛可笑着说道。
“可我不行,薛可,我除了你这个朋友,我还想交更多的朋友。我交朋友,不是希望从他们那得到什么。我只希望和他们一起分担自己的哀伤,喜悦,痛苦和愉快。因为我觉得那才是生活,多姿多彩的生活,令人无限向往的生活!”朱然愤愤地朝门外走去。
“薛可,既然你不肯想办法救萧晨,我就自己想办法,因为萧晨他是我的朋友。”
“站住,朱然,不要意气用事!你知不知道,萧晨犯下的是何等大罪?他杀害的可是天心城县令罗波大人最为器重的手下。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萧晨他作为杀人凶手,死有余辜!”朱然背后的薛可厉声喝道。
“萧晨是一个心地禀善之人,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的,这其中一定有隐情。”朱然终于停住了他的脚步,但是他依旧没有回头。
“你和萧晨只有数面之缘,难道你这么相信他?”
“朱然,就算其中有隐情,我想县令大人也会考虑到的。你这样前去,是不是打算劫狱?按照大燕国的律法,那可是死罪呀!”
“那该怎么办?”朱然的身体一抖。经过薛可这么一提醒,原本燥热的头脑终于慢慢恢复了冷静。没错,在大燕国,劫囚 那可是死罪,如果那样做的话,那就意味着最后的一丝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等,唯有等了!”薛可轻轻拉起自己好朋友的手,“这样吧,你先在家里休息这,我出去看看!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将萧晨给你就救出来的。”
“但是朱然,我希望你明白,我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你,是为了你不欠任何人的人情!是为了不在失去我最好的兄弟!”
“薛可,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冷酷无情的。”朱然大喜,薛可,这才是真正的你呀!而面对自己好朋友感激的目光,薛可则不知可否地笑笑。没错,我是会竭尽全力,但是那小子能不能活命,就得看老天的意思了。
萧晨,你这个卑鄙之人,无耻之徒,你一次次地辜负我的希望也就算了,可你现在还居然敢破坏我和朱然之间的朋友之情。你这种厚颜无耻,丧心病狂之徒,不可原谅。
同样。萧晨因杀人被投入大牢的事也传到了测武馆的杨战天的耳朵里。“爷爷,求求你,快救救萧晨哥哥吧!”小红拉着杨战天的手哀求道。自从自己被萧晨从太岁的魔爪中救出来以后,小红的脑海之中就再也挥之不去善良大哥哥的那张无比纯真的笑脸。
“小红,不要担心。萧晨现在还是南宫府的仆人,只要有南宫家的人在,萧晨他一定会没事的!”杨战天抚摸着小红的头顶,慈祥地笑了。萧晨可是南宫府的仆人,而作为大燕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家族,不说别的,就算为了南宫家族的颜面,他们也绝不会就这样坐视不理的。
“可是,老师,直到现在,南宫府对萧晨被关进大牢的事,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旁的单信忍不住插口道。单信的眉角微微上扬,不知为什么,自从听到萧晨被投入大牢的消息之后,自己的心中却并没有多少的悲伤,拥有的更多则是暗暗的窃喜。
“那是因为他们只不过想要萧晨在牢里呆上一段时间。”不愧为杨战天,一下子就看出了南宫毅心中所想,“萧晨那小子虽然为人质朴,性格禀善。但经历的人情世故还太少,所以做起事来,略显迂腐。这样的话,他以后会吃大亏的。让他在牢里呆上一段时间,或许他会成熟许多。”
“可是这样一来,大哥哥会吃许多苦的。这不行,绝对不行。爷爷,你快想个办法!”小红继续摇着杨战天的手。
“好了,好了,小红别摇了,再摇 ,我的这身老骨头都要被你晃散了。”面对小红的哀求的目光,杨战天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话拒绝。
稍微思索了一会,杨战天抬头对一旁的单信说道,“单信。这样吧,你拿我的拜帖去县衙一趟,告诉罗波,萧晨是我最喜欢的小兄弟,让他秉公处理,不要太过为难萧晨。”
“老师。这怎么行呢?这个叫萧晨的家伙,究竟哪里好了?让你居然肯为了他,能低下身段去求罗波?”单信愣了。
“也许是因为我和他投缘吧!”杨战天笑呵呵地说道。
“明白了!老师!”单信低下了头,但一种深深的酸楚之感却在心头慢慢升起。
相对于萧晨认识的这些表现各异的人们外。此时萧晨和上官金凤的处境却非常的不妙。虽然他们异常小心,但俩人在逃出大牢的那一刻,还是终于被外面的衙役们发现了。
“不好了,快来人哪,有人越狱了!”一个尖利的公鸭子的声音响起。
“我们该怎么办?”此时的萧晨傻了眼。
“当然是快跑了!”上官金凤骂道。
“哦!”萧晨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丢下了上官金凤,撒腿就跑。
“蠢货,你不顾我了吗?”因失去了萧晨的搀扶而瘫落在地的上官金凤怒骂不已。该死!毒药的效用此刻还没有消失,如果现在自己让这些人抓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只顾逃命的萧晨,此刻哪还听得上官金凤的怒骂声?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王八蛋不是什么好东西!”地上的上官金凤忿忿地骂道。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又折返了回来。骂骂咧咧的上官金凤一愣。
“抱歉,我应该把你带走!上官金凤,你快站起来呀,要不然,就要被他们追到了!”
“笨蛋,我这种样子,还跑得动吗?”要不是自己因中毒而四肢无力的话,少女恨不得给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来上几下子。
“那可怎么办?”萧晨傻了眼!望着气喘吁吁,离自己只有百米之遥的追兵,再看看气急败坏的上官金凤,萧晨越发地着急起来。可是这时,一个念头浮现在萧晨的脑海之中。
“有了!”萧晨咬咬牙,他突然弯下腰去,一把抄起了地上的上官金凤。
“你?你想干什么?小子,不许乱来!”上官金凤显得异常惊恐。
而就在上官金凤胡思乱想的时候,追兵也终于赶到了。“看你们还往哪跑?”气喘吁吁的追兵也围了上来,一个跑在最前面的衙役伸出一只手就朝萧晨抓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萧晨一把就把少女架在自己肩膀之上,然后撒开腿丫子就跑,顿时,溅起了无数的尘土。而那个正意得慢慢的衙役则傻了眼,他那抓在虚空之中的手久久没有收回。这小子,怎么这么滑溜?怎么办?
“还愣着干什么?继续追呀!”随后赶到的衙役对着自己同伴的屁股就是一脚。终于,一场激烈的追逐战开始上演了。
“笨蛋,蠢货,你往人多的地方跑什么?那不是分明叫我们被人抓住吗?”萧晨肩膀上的上官金凤怒骂不已。天底下,怎么有如此愚笨之人?
“那该往哪跑?”此时的萧晨一头的浆糊。
“蠢货,当然是往人少的地方跑啦,那样我们才有脱身的机会!”上官金凤狂吼不已。
“哦!”萧晨恍然大悟。他四处瞅瞅,最终撒开腿梆子,朝着人群稀落的地方跑将而去。看来,要到人烟稀少的地方,那唯有出城了。
“站住,你小子,大白天的,扛着一个女子。如此鬼祟,你到底想做什么?”在城门之前,几个守门的兵丁连忙持矛拦了过来。
“我....”萧晨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准备和对方解释。可是怎么说呢?
“笨蛋,别忘了,你现在是逃犯。你还不快逃,在这磨蹭什么?等着给人抓呀?”萧晨肩上的上官金凤此时真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对着萧晨的肩部,就是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哎呦!”一声无比惨烈的叫喊之声。
“什么?居然是逃犯?”守门的兵丁们也愣了。没听错吧?这大白天的,居然有逃犯在严密守护的情况之下,试图强行冲出城去!这小子是白痴还是傻子?
“抓住他!快抓住这俩个逃犯!”此时,追捕萧晨的衙役们也终于气喘嘘嘘地赶来了。
“不好,得赶紧跑。”此时,木讷的萧晨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大胆贼徒!哪里走!”此时,守门的兵丁们也终于回过神来。他们举起手中的长矛就朝萧晨捅来。可是却扑了个空,那小子早已远遁而去,只留下一地的呛人的烟尘。妈的,这小子,怎么如此滑溜?
“废物,一帮废物!这么多的人,连俩个逃犯都拦不住!”气喘吁吁的衙役们终于赶到了。
“我们是废物,那你们呢?”不甘的兵士们回嘴道。
慌不择路的萧晨一路撒腿狂奔,终于追兵被远远地抛在脑后了,“好了,蠢货,快停下。都把他们甩得没影了,你还跑个屁呀!”气急败坏的上官金凤又是一口狠狠咬将下去。
“哎呀!你怎么又咬我?”又是一种无比凄惨的叫喊之声。但与之同时,萧晨也终于停下了步伐。
没想到,在天心城外,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居住。这是一个片看上去非常孤零的地方。竹栅栏圈起了好大的一块地方。可是在这么大区域里,居然只座落着一座看上去异常破败的小茅草屋。而小茅屋的四周是一小块绿油油的菜地。而在菜地的旁边则是一个旁边则是一个用麦秆堆成的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