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爱说不清道不明
虽然萧晨对于自己是如何将南宫琳平安地妖族的手中解救出来的始末,只有简简单单的寥寥数语。而人们预料之中的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九死一生之类的词,在萧晨的口中更是提也没有提。在萧晨的口中,仿佛自己的此次妖族之行只不过是一场很普通的出行而已。
可是尽管萧晨轻描淡写,但人们也可以想像,萧晨此次妖族之行的惊险。毕竟,妖族可是人类的生死大敌,双方一旦见面,必将是不死不休之局。能够成功将二je从如狼似虎的妖族解救出来,这已经可以算作奇迹了。不!这应该是奇迹中的奇迹!
作为南宫府的一个卑微的下人,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毅然潜入妖族之域,解救出二je来,这需要何等的勇气?这又是何等的胸襟?萧晨兄弟,你真不愧为这天下的至仁之善之人!
尊敬,每一个人投向萧晨的目光都充满了尊敬!
当萧晨成功将南宫琳从妖族解救出来之后,笑容再一次地回到了南宫毅和南宫雄的脸上!那种为了自己的大业,二无情抛弃自己亲姐妹的内疚之感终于去了。
萧晨兄弟,谢谢你了!
“好了,四丫头!吴老哥,请等一下,我不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少爷!”萧晨挣扎着摆脱了南宫雁和吴老七的搀扶! 虽然经过妖族的此行,萧晨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异常的疲惫,他好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他不能,发生在妖族的那一系列的惊天的变故,自己有责任在第一时间告诉大少爷!
“臭阿福,你都这样了?还不肯安生,还不肯好好休息休息!你要让人家担心到什么时候呀?有什么话不能以后再说吗?”看到这一切的南宫雁吼叫不已,而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四丫头,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关心我!对于你的好意,我谢了!但是有些事,我如果现在不讲出来的话,我不安呀!”
“有什么好不安的?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你怕什么?”南宫雁吼道。
对于南宫雁的近乎歇斯底里,萧晨一点也没有感到愤怒,所感到的只有一种浓浓的关爱之情。
“大少爷,三少爷,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想和你们说一下,不知道你们现在方便不方便?”
“萧晨,我们当然也很乐意和你聊聊,但是看你这种憔悴万分的样子,于心不忍呀!我看四妹说得对,现在的你最好先去休息一下,想要聊天,以后有的是时间!”南宫毅微笑不已。
“是呀!是呀!萧晨,如果我们不让风尘仆仆的你先去好好地休息,四妹还不要拆了我们的骨头?”南宫雄也是含笑帮腔道。
“可是,大少爷,三少爷,我想要说的这件事情非常的严重,但凡多拖延一会,我的内心就会不安一分!”萧晨的脸上充满了从没有过的凝重。
“还有,我认为这件事非常重大,恐怕还得要通知南宫爷爷一声,烦请大少爷,三少爷带我去见他!”萧晨的脑海之中始终漂浮着夫差的那一句话。
“当伟大的天神大人对这个肮脏的世界进行无情的清洗的时候,但那些愚蠢丑陋的人类颤抖着为他们的罪行而不得不奔赴死亡的命运的时候,就算你不忍,可凭你萧晨又能做什么?恐怕你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慢慢地彻底消亡吧!”
“萧晨,事情的情况真的有这么严重?”南宫毅皱起了眉头。自己与萧晨已经想出了这么长的时间,可从来没有看见萧晨如此严肃的样子。
“嗯!”萧晨重重点头。
“大哥,我看萧晨兄弟不是会说谎的人,要不,我们带他去见一下爷爷?”
“这个....这个....好吧!”南宫毅点点头,可不知为什么,心中却再次泛起一股酸楚之感。要知道,自己可是南宫家族的当代家主,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对自己说?
“那行!阿福,我陪你一起去!你这个人毛毛躁躁的,没我在你身边,我还真不放心!”南宫雁上前一把挽住了萧晨胳膊。
“对不起,四丫头,你还是留下来吧!我觉得你和我一起去,不太方便!”萧晨再次将自己的手从南宫雁的胳膊之中拽了出来。
“你....你....你.....”南宫雁的脸色煞白,她用颤抖的双手指着萧晨。
“好你个萧晨,你长能耐了?你变得瞧不起我了?你现在有什么事情都想方设法瞒着我?想不到呀,想不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南宫雁声嘶力竭地吼道,痛苦的泪水已经沾湿了她的衣襟。
“四丫头,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想刻意隐瞒你,我只是觉得你和我们一起去,真的不方便.....”
“无耻小人!”‘啪’的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落在萧晨的面颊之上。
“臭阿福!我恨你!”南宫雁捂着面颊,抽噎着跑开了。
“这个...这个....萧晨,对不住了,我四妹太冲动了点!”此时的南宫雄顿觉尴尬。
“没什么,三少爷!”萧晨轻轻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苦笑不已。
“那么,萧晨,我这就带你去见爷爷!”南宫毅看看萧晨,又看看南宫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哥,我还有事要做,就不去凑热闹了!”南宫琳连忙说道。
“对了,萧晨,我这就安排人去找大夫,让他来瞧瞧那个受伤的女人!”面朝萧晨,南宫琳慌慌张张地说道。
“谢谢你,二je!”此时的萧晨心中一阵轻松。四丫头呀,四丫头,你什么时候能像二je一样的明事理就好了!
大燕国的都城, 郗昌城。公孙冶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而对于他的归来,香绮罗终于松了一口气。为了表示对公孙冶的足够的尊敬,接风洗尘的事情是决计少不了。在一个装潢的异常典雅的小室里,香绮罗正虚席以待。
“想不到我公孙冶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却蒙主公如比挂念,真是愧不敢当呀!”品着美酒,尝着佳肴,此时的公孙冶摇头晃脑,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愧不敢当?那我就叫人将它撤了?省得让先生不安!”香绮罗微蹙蛾眉 。
“别!别!主公,属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公孙冶急了。
“我就知道先生是这样的口是心非之人!”香绮罗‘噗呲’一下笑了。
“哪里!哪里!真是知我者,主公也!”公孙冶放声大笑。
“好了,少耍贫嘴!先生,我问你,你的天心城之行,收获如何?”
“如主公所料,杨战天绝无和我们合作的意图!”公孙冶端起一杯美酒,一饮而下。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别的!“香绮罗一脸焦虑的样子。不知道,他还好吗?
”别的?还有别的什么?让我好好想想!“公孙冶皱起了眉头,”哦,对了,主公,我在天心城捡到了几个原出云国的亡国之人,就顺便把他们给带回来了!”
“还有呢?”香绮罗越发地着急。
“还有....还有什么?”公孙冶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还有什么呢?”
“对了,主公,你是想问在下,去天心城的时候,有没有逛窑子?这怎么可能,不瞒主公,在遇到主公之前,属下的确是有这小小的一点嗜好,可是在遇到主公之后,属下已经彻底细洗心革面,再也不踏入烟柳之地一步!”
“主公,要知道,能每天得以瞧见您的艳丽脱俗之姿,实乃公孙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自从见了主公之后,那些庸脂俗粉再也引不起属下的一点兴趣!主公,你放心好了!放心好了!”公孙冶哈哈大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混蛋!”再也忍不住的香绮罗举起手中的酒盏就砸了过去。
“还在给我装糊涂?谁会过问你的那些破事?我是问你,在天心城,有没有遇到我夫君萧晨,他还好吗?”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香绮罗的声音变得低不可闻,而那张绝世容颜之上,也是一片臊红。
“露馅了吧?露馅了吧?”公孙冶哈哈大笑。
“死胖子,你再给我打马虎眼的话,信不信我叫人将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去?”香绮罗怒道。
“别,别!主公,属下这就说,这就说!”公孙冶连连摆手,慌忙将遇到萧晨的那一幕对着香绮罗和盘托出。
“先生,你是说我夫君为了救南宫家族的那个臭丫头,只身一人前去妖族之域了?那你为什么不制止他?为什么?”香绮罗的声音在颤抖。
“由于种种原因,栖身于南宫家族,做一个小小的家仆,可只为了尽一个小小的家仆的责职,就不顾自己的安危,潜入妖族之域救人。说句实话,主公的夫君萧晨,真是这个世界最为迂腐之人,但也却为这个世界最至仁至善之人!”
“面对如此一个具有高风亮节之人,属下怎么忍心去阻止他呢?”
“那你就这样眼睁睁地去看他送死?”香绮罗霍地一声站起来。此时的她是怒了,彻底地怒了。
“主公,稍安莫躁!稍安莫躁!”公孙冶摆摆手,“属下虽然不才,虽然不能真正做到那种算无遗漏的境界,到那时属下对事情的结果,至少也能估算的七不离八了!属下窃以为,主公夫君的这次妖族之行,可能会是危机不断,但绝对是有惊无险!”
“这么肯定?如果我夫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绝饶不了你!”香绮罗冷笑不止。
公孙冶无奈地一声长叹,“主公,你不相信属下,难道还不相信你的夫君吗?夫夫妻者,须相知相爱,相信相勉!如果对自己的夫君一点信心也没有的话,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况且,作为先贤大人们的亲生骨肉,他是那么容易就垮掉的人吗?”
香绮罗愣住了,她久久地回味着公孙冶的话语。许久之后,顿觉眼前一阵豁然开朗。“先生大智,使得香绮罗茅塞顿开。香绮罗愚笨,方才唐突了!恳请先生见谅!”
面朝公孙冶,香绮罗深深地鞠了一躬。“当不得,当不得!主公!”公孙冶连连摆手,“以主公的智慧,成为天下第一智慧女子也一点不为过。主公方才的表现,只因为是出于对夫君的浓浓关切之心!”
“正所谓,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呀!”
“先生如此说,真叫香绮罗汗颜!”见对方的样子,香绮罗越发地尊敬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智冠天下,这才是真正的胸怀坦荡!
“主公,还是那句老话,如果主公觉得汗颜的话,不妨多留点精力关注一下属下!也许主公会惊奇地发现,属下我其实也是有很多的优点的!”可突然之间,公孙冶话头一转,再次变成一个猥琐的胖子的样子。
“滚!给我滚!”香绮罗没好气地笑道。没错,夫妻之爱,贵在知心,贵在知信!夫君,妾身相信你,一定会从妖族平安归来的。
可就在这君臣二人嘻嘻哈哈,相谈甚欢的时候,却有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有什么好笑的,二位,谈得这么开心?能否告诉我,也让我开心一下!”声音之冰冷,使得小室里的温度陡降几分不止!声音之缥缈,让人根本无法发现它来自哪!声音之熟悉,更是使得香绮罗的身体不禁一抖。
“你是....你是....你是叶星叔叔?”香绮罗的声音在颤抖,她的目光终于锁定了一个方向。在那里,正有炫目的五彩光芒泛起。
在五彩的光芒之中,一个无比熟悉的声影慢慢地显了出来。只是身影早已不是昔日的那种虚无,如今的叶星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随着叶星的出现,一股无比强大的,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气息在叶星的身上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