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季小婉原本就已经有些感冒，如今又被他们折磨了那一早上，她的病情变得严重了些，所以这个礼拜，季小婉没有去上学。她就在叶海唯他们家里疗养，因为他们玩得有点过火了，连她生病了都不知道，竟然还这样需索无度的要了她那么多次。
  学校那边，季小婉根本就不用担心点名学分的问题。他们俩会帮她打点好一切的。
  她唯一担心，就是怀不怀孕的事，这件事，让她这几天心情不好，胃口也没了，没有胃口，她的病就好得很慢。
  医生说过了，这几天她在排卵期，虽然事后都吃了避孕药，可都不是绝对的，听说还是会有中招的几率，而且是否怀孕的结果，得等一个月以后才能知道。
  季小婉苦恼的事，他们两个都不觉得苦恼，而她就算再苦恼，都自个儿往肚子里憋。
  这几天虽然她住在他们家里疗养，季小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生病的原因，他们没有再碰过她一回。
  季小婉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她身上盖着一件灰黑色的披风，身后的男人，紧紧抱着她，另一个男人，则单独躲在阳台角落里，背对着他们喝着啤酒，那背影看似挺狭义的。
  季小婉算是知道了，知道他们两兄弟和平共处的规律。
  一三五，她归叶海唯的。
  二四六，她是易淩的人。
  只有星期天，她是属于她自己的。
  这件事，要是让学校里的人知道了，不，应该说要是让全世界的人知道的话，不知道他们是嘲笑她呢？还是羡慕她？
  估计，应该没有人会同情她的吧！
  原本，她欠了他们两人的恩情，她已经有所觉悟会被他们吃光光的，所以当她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们睡光了的事实后，她不接受也逼着自己接受了。
  她以为，她把身子交付出去以后，那两个畜生就会放过自己的。哪知道，她抗拒再多，还不是一样被强暴？
  她想反抗的，可她反抗的结果，就是让自己更疼。
  如今，她又因为他们两人的暴力，而搞得自己上学时间都没了。
  够了，真的够了！
  她不想因为他们两人，而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活。
  所以，妥协吧！
  季小婉不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接受两人共同拥有一个女朋友的事，但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既然她无法反抗着逃离他们，那么她就必须得适应他们。她再一次，逼着自己向他们低头，妥协！
  适应了他们，不代表她必须放弃自己的前途！她的学业，她的工作，是她的一切，她是不会为了这两个不值得的家伙而放弃自己的人生目标。
  她已经落下了一个礼拜的学业了，她不能再落下更多，要不然，她期末考试成绩不理想，肯定会影响她的奖学金。
  “明天星期二了，我想上学。”打从被叶海唯抱进他们家的那一个多礼拜以来，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易淩转过身来，裂开嘴，满足的笑了。
  叶海唯把头枕在她的头顶，说了句，“嗯。”
  小丫头终于肯开口说话啦！
  说明什么？
  两个男人挺坏的。用她生病的理由，把她困在屋子里那么多天，不让她上学，还不就是想逼着她向他们妥协么？
  他们知道，这丫头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学业，所以不管她再怎么沉默，到最后，她肯定会开口跟他们提要求的。
  而她只要开口说一句话，只要她开口说她想去学校上学，就意味着，她低头了。她不会再说离开他们的话了！
  所以他们听见季小婉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笑得这样满足。
  季小婉沉默了片刻后，她又开口问了，“有件事，我想知道一下。”
  “什么？”
  “我家的房门钥匙，你们花了多少钱买到手的？”季小婉冷冷淡淡的问着。
  两个男人顿时沉默得看着她。
  易淩眼神一闪，想着，要不要说实话？他朝叶海唯看了过去，叶海唯不甩他，反正这件事不是他干的，要处理，让他自己去处理。
  易淩抓把了下头发后，说，“老早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老早？”季小婉听出来了猫腻，她笑了一下说，“原来我妈妈老早以前就把我给卖掉了，我的第一次值三百万，还不错的价码，那第二次不知道值多少？这一条钥匙，估计很廉价吧，一万？两万？或许没我想象的那么多，是一千两千吧？”
  易淩背过身子，不看她了，省的心口里堵得慌。
  叶海唯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说，“别提你母亲了，忘了她吧。”
  季小婉闭紧了双眼，沉默好久好久，最后，她终于吐出了三个字，“我恨她。”
  当季小婉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两个男人嘴角边，挂起一道阴冷的微笑。
  他们早就在等她说这三个字了。
  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当她母亲。可季小婉还一直护着她，不让他们出手。眼下，她算是被她母亲伤得体无完肤的了，她恨透她了吧。
  叶海唯低头，吻了吻她发髻，在她耳根子边呢喃着，“想不想看见她蹲监狱的样子？要是想……”
  “不！你们两个谁都不要对她动手。”季小婉急忙打断了叶海唯的话。
  易淩一转身，怒气冲冲的说，“那种母亲，你还想护着她吗？”
  “我不是想护着她，我是要她知道，孤老终身，没有女儿膝下承欢的滋味，到底有多难受！”季小婉嘴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我这个女儿不孝！她迟早会后悔的！她肯定会后悔的！我就等着她后悔的时候，过来求我的一天！到那个时候，我会让她尝到，被亲人剜心时的痛！我要折磨她，我要折磨得她遍体鳞伤。”
  当他们听见季小婉那阴毒的话语后，他们楞了一下。
  这丫头，原来不是没有火气，看看，她被逼急的时候，比他们俩还要可怕。估计，她当真是对她母亲已经绝望了吧。
  星期二季小婉到学校的时候，其实已经开始上课了，易淩今天没时间陪她上课，他就在她嘴边啾了一口之后，送她走进学校大门口，目送她背影消失以后才离开。
  季小婉去教室里，发现钱童儿不在。不知道她去哪了。
  季小婉偷偷问了下室友杨萍，杨萍说，钱童儿在操场和人单挑。
  听见单挑两个字，季小婉担心了起来。
  这一大清早的，钱童儿在找谁单挑呢？
  季小婉觉得自己变坏了，她竟然也会翘课了？
  季小婉偷偷翘课离开教室后，急急忙忙跑去操场。
  钱童儿站在足球门框前，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男生个子很高很高，人也长得结实，皮肤黝黑，男生脸上摆着一副轻蔑的表情，对着钱童儿冷笑着。
  钱童儿扭过身子拍了拍自己俏臀，挑衅的说，“来啊！射我啊！有种你就射我啊！”
  那个男生，满脸黑线，气得咬牙切齿，而他的脚下，正踩着一只足球。
  钱童儿嚣张的翘起自己的中指，朝他伸过去说，“不行就下台吧！还当什么社长啊！足球社好倒台了！”
  “妈的！死女人，你太嚣张！”篮球社社长邓强咬牙切齿的朝钱童儿吼了句，“你要是有能耐接下老子这个球，老子就趴下来，后背让你骑！要是你没能耐接下我的球，你就乖乖给我躺在操场上，让我‘骑’”
  “来呀！你能骑得了我！老娘就敞开双腿让你骑！”要耍流氓，那男生还嫩得狠呢！她钱童儿什么流氓的话没听过？就他这三脚猫的挑衅，她还不放在眼里！
  邓强把球安顿好位置，后退了四五步，准备让这死女人，好好见识一下，他‘射’的威力。
  “童儿！你干嘛呢？”季小婉赶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完他们的对话。她站在操场外，扬声呐喊一下。
  季小婉这一呼喊，邓强顿了顿，钱童儿也跟着回头看过去。
  钱童儿朝季小婉挥了挥手，跟她说，“小婉，我在帮你壮势呢！别急，等我收了这个男人再说哦！”钱童儿说完，她对着那张黑脸邓强，拿舌头，性感的搅了下唇角，邪笑着说，“来吧，老娘正高氵朝着呢！”
  邓强被钱童儿的动作和话语给惊着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豪放的女人，尤其是她的举止动作，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狂放的味道，是整个学校里任何一个女生都没法具备的。
  那个女人，究竟在挑衅着些什么？为什么非要惹毛他？
  而且他觉得，钱童儿不只是过来惹毛他这么简单，看看，她还四处用肢体言语暗示他，挑逗他，他都不知道到底该对她发火呢，还是该对她**。
  到最后，他两样火气都被她给挑起来了，欲火加怒火。
  看样子，这个球是一定要射进去的了，要不然，丢了他这个篮球社社长的脸面不说，他这股子欲火也没地方泄了不是？
  邓强一声冷笑后，已经做好了临门一脚射球的准备。
  钱童儿也是一道冷笑。想当初，她连子弹都敢接，还怕他一个小小的足球么？
  邓强卯足劲的一踢，那速度，自然没有子弹快的，那力道，也自然没有子弹强的。
  钱童儿眼明手快，直接往那球上，横身一档！
  那家伙挺厉害的，故意往高处踢，谁知道钱童儿弹跳力惊人，硬是把那颗球给顶飞了出去。
  季小婉傻眼了。怎么才一个礼拜不见，她感觉，钱童儿又厉害了很多，好像超人似的。
  邓强那张黑脸，顿时更加黑了起来。
  钱童儿扯扯自己后裤腰，露了露深深的股沟，对着邓强说了句，“没能耐的家伙，骑不了我了吧！嘿嘿……”说完，她屁颠屁颠的往季小婉那处走去。
  邓强急急忙忙追上去，缠着钱童儿的胳膊说了句，“电话号码呢！”
  邓强记忆力惊人，一下子就记住了，他哼笑了一下说，“知道了。等会儿我把自己的号码发给你！”
  邓强还想缠她说话的，可钱童儿不乐意甩他了，她挽起季小婉的胳膊，说，“走了，上课去了。”
  季小婉奇怪的看着她，问，“你最近在干嘛？为什么老是找那些男人的茬？”记得上次那个跆拳道社社长林峰，也被钱童儿气得够呛。
  钱童儿邪气的笑着，说，“老娘看不惯那些男人，老娘就想把他们踩在自己脚底下！那些子男生，现在统统被我驯服在我裙子下了！以后有人欺负你，小婉，你别怕，我一个电话打给他们，他们肯定会跑过来帮你。”
  “挺胡闹的，那些男人，能不惹，最好别惹。要是惹着了，他们对你硬来，你会吃亏的。”那件事，很疼很疼，疼得让人难以忍受，她不希望钱童儿也遭受她那样的痛苦。
  “说我呢！你小妞消失了一个礼拜了，我都联系不到你人，打你电话都飘海洋里去了？杳杳无音的？”
  “原来的手机丢了，找不着了。”季小婉掏出手机说，“新买的手机，手机卡也换新的了。”
  “得！你行！这手机真靓啊！最新款的呢，很多人都换这款了，要是等我发了工资，我也换这个去！”
  “发工资？你工作了？”季小婉奇怪的问了句。
  钱童儿尴尬的笑了笑，嘿嘿了两声说，“也没啥的，就是在学校里打打杂什么的。”
  “我能做的不？要不要介绍我一起？”一提起工作两个字，季小婉的眼睛就发亮了。
  钱童儿哪能告诉她，她的工作就是当她的保镖啊，“粗活！不适合你！你力气小，不能给人家添累赘不是！”
  季小婉哦了一声之后，也没缠着她了。
  两人搂着一起上课去了，途中，季小婉还知道，程香香这个礼拜，都没来学校上课，听说她跟着沈飞走了，说是要培训半个月才能回学校里来。
  季小婉上学之后，那两人再次从她身边消失了，季小婉觉得身上压力减轻了不少，不过她也明白，他们放任她在学校里玩，是想让她缓和一下精神，不想把她逼得太紧。而且她更明白，如果他们想要的话，他们随时都能来学校里找她。
  至于这些天，钱童儿为什么老是找那些男人的茬，季小婉到现在都还搞不懂。
  现在，整个大学里的学生，虽然没有人敢议论季小婉的是非，但是他们都很看不起季小婉。
  女生是占大多数的，因为那些女生心中还有不少嫉妒心在作祟，至于那些男生们，是被学校里那些三八女生的思想给同化了的，他们感觉，这个受大众排挤的女生，自然是有她排挤的可恶之处，那些男生耳根子软，随便听听周围女生们怎么歧视季小婉的，他们也就跟着歧视季小婉了，又有一部分觉得，季小婉是被大家排挤的人，要是他们站在季小婉这边的话，肯定也会被排挤，这两个理由一上来，那些原本对季小婉没有任何挤兑心里的男生，自然而然的开始挤兑起她。
  如果撇开被那些三八女生同化的思想，说到底，那些男生对季小婉，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才对。
  而因为被季小婉拖累的钱童儿和程香香两个人，感觉自己挺无辜的，程香香离开学校了，自然对学校里的是非，不怎么关心，但是钱童儿不行！她绝对不能忍受被那么多人排挤！
  所以当她看出来这里面的猫腻，她知道，她完全可以把学校分化成两半，一半男人，一半女人。
  她就让那些女人嫉妒去吧，她只要把那些男人掌控在自己手里，那么她以后的校园生活，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而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男生群中的领头人物的心给扯到手里，自然而然的，那群男生们，会跟着领头人，慢慢的慢慢的她和季小婉这边靠拢！
  她四处挑衅那些男生，还不是在帮自己，和帮季小婉，在学校里壮势用呢！她要让季小婉再次融入大学生活中，而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
  这不，短短几天的功夫，跆拳道社，篮球社，足球社，攀岩社，四大社团的主力帅哥，统统被她驯服在脚下了。
  不过有点苦恼的是，打从她在学校里嚣张了之后，那几个男生，开始卯足了劲的追她。
  稀奇百怪的追求方式，让她挺头疼的！
  又正因为她在学校里玩的风生水起，好像碍着某个光头的眼了，那光头不知道哪里给她安插了一个眼线，每当有哪个男生和她发生一点点肌肤之亲的时候，那死光头就会跳出来，折磨她一番。折磨得她连走路都走不了的地步！美其名，还说什么帮她特训？是付她工资的！
  呸她娘的！
  程香香离开学校也就一个礼拜的功夫，她出现在了荧屏上，成了某化妆品的代言人。
  当程香香在电视里一亮相，顿时，青城一大的学生们纷纷轰动了！
  他们学校里，竟然出现了一位广告明星？
  之前，柳珂珂虽然上过杂志，可杂志和电视差好几个等级的！而且很奇怪的事，柳珂珂是他们青城一大的校花，而程香香只能算个系花，虽然程香香也很漂亮，但为什么，柳珂珂没能上电视，程香香却上了电视当上了化妆品的代言人了呢？
  一时间，程香香名声大噪，学校里那些男生们，原本没把程香香放在心上的，打从程香香出现在电视荧幕上后，他们对她，一点一点倾慕了起来。
  要知道，她是唯一一个，刚进大学就能上电视荧屏亮相的女大学生。是唯一一个打败了校花柳珂珂的传奇女子！
  程香香是怎么上的电视？她是怎么出名的？
  别人不知道，柳珂珂她能不知道吗？
  原本，程香香的位置，应该是她的，她都已经和经济公司里的人谈好了，就差签约的手续了。谁知道，上回她找了一次季小婉的麻烦，她的美好前程就这么给毁了。
  她的前程毁了不算，想想，之前那个程香香，她很看不起她的，很看不起她和她朋友们的，当时她可是居高临下着腻视着那三个女人，可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自己丢掉合约不说，她的美好前途，竟然被那个长得比她差一等级的平胸女人给抢走了。
  柳珂珂一看见电视里那飘逸温婉微笑着的平胸美人，她就气得脸蛋都狰狞了。心口里堵得慌死。
  那季小婉到底是谁啊？
  凭什么佘笙为了那个大一新生而这样子羞辱她？太过分了！
  其实柳珂珂的事，易淩本来打算做绝的，但是佘笙心里愧疚，就给她说了不少的好话，柳珂珂最后就只是被解除了合约而已。
  只是柳珂珂不知道，她的结局已经算好的了。
  柳珂珂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被欺负了！被那个叫季小婉的女人，给欺负了！
  所以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学校里在某栋教学楼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很大的液晶显示屏，那个显示屏里，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插播程香香的广告。
  柳珂珂不想看见也难，而每当她看见程香香的广告的时候，她都有种想砸掉那液晶显示屏的冲动！
  明明，出现在那里的女人，应该是她啊！
  柳珂珂心里积满了无数个怨气。
  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人找上了她，这个女人，她认识！
  是以前在学校里，掀起一股子热潮的八卦女人，罗清雨。
  柳珂珂觉得挺奇怪的，一个暑假过掉，罗清雨这人像是变了个样似的。原本上个学期，罗清雨应该是毕业了，可是她上学期没来考试，学分统统当掉了，这学期，她得补考。
  柳珂珂不知道罗清雨过来找她有什么事，而且之前因为罗清雨扬言要把佘笙拐上床的，柳珂珂对罗清雨有不少的厌恶。
  罗清雨见到柳珂珂的时候，也没多和她绕弯子，她开门见山的就跟柳珂珂说，“我讨厌季小婉！我要弄死她！”
  柳珂珂听见罗清雨那发自内心的憎恶季小婉的话时，她楞了一下，随后，她笑开了唇，“原来是过来找我结盟的。”
  “别跟我说你不恨她！佘笙那贱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你，你会不恨她？”
  柳珂珂沉沉的吐了口气，好像是想把心中的郁结怒气给吐掉一些，她缓了缓思绪后，说，“恨归恨，但我不会做犯法的事的，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毁掉自己后半辈子的人生，这种傻事我可不干。”
  “我没说要你杀她啊！”罗清雨冷笑了一下。
  柳珂珂挑眉，“那你想怎样对付她？”
  “我们发动全校的学生来攻击她！让她滚出这所大学！季小婉她最注重的，是学业，要是她被赶出学校了，她肯定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罗清雨之前听她堂妹罗美悦说过的，季小婉她最注重的就是学业，只要逼得她连上学都没法上的话，那季小婉肯定会伤心到自杀！
  柳珂珂突然嗤笑了起来，说，“发动全校的学生？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么？”
  “别低估了你自己的号召力！”罗清雨诱哄着说，“现在学校里被人压抑着一股怨气，只是缺少了一个导火线罢了，只要你有本事把导火线点燃，那些排挤季小婉的人，肯定会一个接着一个站起来，柳珂珂，你应该知道的，就算是坐在高高位置上的皇帝，最怕的，还不是群众造反么？那些当国家主席的人，还不是最怕市民游街示威的么！弄到最后，只有那些当皇帝的下安抚诏，才能持久定天下。”
  其实罗清雨和柳珂珂两人都明白，她们如今的敌人，并不是季小婉，而是季小婉身后的那两个男人。
  那两个身份神秘的男人，在季小婉身后帮她撑腰，她们要是没有一定的决心，把那两个男人同时击垮，要不然，季小婉她们是绝对不能动她半根毫毛的。
  “你打算怎么做？”柳珂珂淡淡问了一句。
  罗清雨脸色阴沉，邪气的笑着说，“把学校里所有记恨季小婉的人，全部集结起来，只要季小婉做错一件事，我们就发动全校的学生，罢学。学校是绝对不允许学生们集体罢学的，到时候，季小婉也只能被赶出学校。”
  柳珂珂听了之后，也跟着冷笑了起来，说了句，“你脑子挺好使的。”
  罗清雨的父亲，久经官场那么多年，身为女儿，她父亲的那些子手段，没有学到十成十，自然也能学到成。
  那次谈判过后，两个女人正式联手了。
  程香香回到学校的时候，她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似的，特有女人味。
  她现在也就只有十九岁吧，胸也不是很大，高中的时候还不怎么会打扮，也就顶多休休门面，但是上过电视之后的她，简直就像脱胎换骨似的。
  当程香香再度踏进学校的那一刻，自信满满的她，亮眼的让所有女人嫉妒的要死要活，自然同时，把那些子男生，勾得魂都没了。
  程香香和钱童儿还有季小婉坐在冰激凌店里吃着冰激凌，她们边上的几个位置里，都被一些奇怪的男生给霸占满了。
  原本，冰激凌店里不怎么出现男生的，那些男生不爱吃冰激凌，有的也只是为了陪女朋友过来享用，可如今，这冰激凌店里，除了季小婉她们三个女生之外，就都是男生们了。
  不知道为什么，季小婉觉得那些男生的眼光很可怕，他们的眼神，会让她不知不觉想起易淩他们两个，会让她不知不觉想起那日被易淩强暴的一幕幕。只要一想起这些事，她心里就揪了起来，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怀孕，她的月事日子快要来了，听那医生说，如果月事迟了的话，就得去医院里做个检查了。季小婉一想起这件事，她愁得头发都白了。
  一时不查，季小婉深深叹了口气。
  程香香和钱童儿听见季小婉的叹气声，笑了下。
  “你几岁了？怎么像个老太婆似的，还一直愁眉不展着？”程香香勺了口冰激凌，放进嘴里抿唇微笑。
  “她这几天老这种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愁什么。”钱童儿拿着小锉刀磨着指甲，时不时吹吹指甲。
  “小婉，你有什么烦恼，你跟我们说说呗，不要老是憋在肚子里！你知道朋友是干什么用的么？是吐苦水用的！”
  程香香一说，钱童儿也急忙跟进，“就是说啊，你都不乐意和我们分享苦水的，咱们这一年多来的朋友，是白做的么？”
  季小婉听着，她想，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到底能不能和朋友们分享？
  之前，季小婉知道程香香和钱童儿接近她的目的，是因为易淩他们两个，如今她要是把他们强暴了她的事情，告诉她们的话，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
  季小婉觉得说不出口！不止是顾忌着钱童儿她们爱慕着那两个家伙的心思，更是因为，她觉得很丢人，她竟然同一天而且是同时，被两个男人给睡了的事，真的太丢人了！
  她没脸说出来。
  “小婉，有些事情，我们知道不能问，所以我们不问你！但是不要因为我们不问你，你就把我们两个朋友给忘记了！”程香香放下勺子，好言好语着哄着她说话，“小婉，我们一直在等你开口，等你向我们诉苦的一天，我们俩个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帮得上忙，但是我们知道，我们绝对可以帮你做一件事！那就是安慰你！站在你的立场上，给你鼓励和安慰。”
  季小婉沉默着，喉咙口堵得慌。
  她的确需要一道门，让她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可这种丢人丢到家的事，她还是没法子说出口啊！
  季小婉在犹豫着，她扭捏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程香香知道她在犹豫了，她再接再厉着哄，“小婉，我们三个一路走来，算得上是知己。你年纪比我们小，但你的心智是不小的，你只是缺少一些教育。你不懂的那些东西，如果有人愿意教给你，我知道你肯定很快就能接受下来的。小婉，你要是再这么沉默，有些事情，你就永远也学不会了。”
  程香香这一说，季小婉恍然了。
  她的确不是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她只是缺少一部分的知识，那些知识，她母亲从来没有教育过她，就好比她和男人睡过之后，她以为自己第二天就会怀孕了，于是跑去医院被医生骂了一通，被医生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还不耐烦的随口教了她一些怀孕的基础知识。
  原本这些内容，如果一开始她妈妈就教给她的话，她就不用做这些丢人的事了不是？
  看样子，她真的不能再这么沉默了，再沉默下去，她在她们眼中，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幼稚女孩！
  思考了一番之后，终于，季小婉开口了。
  她说，“我和他们发生关系了。”
  当季小婉一说完，对面那两个女人顿时张大了嘴巴，久久都不能回神。
  三分钟过后，她们仍然处于震惊当中，谁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许久之后，钱童儿眨了眨眼，问，“是和‘他’发生关系了？还是和‘他们’发生关系了？”
  她们首先要弄清一个问题，就是和季小婉发生关系的，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
  季小婉脸一红，低着头，扭捏着手指说，“他们。”
  得到确定答案以后，两个女人又一次给愣住了。
  程香香这下子保持沉默了，她感觉自己心脏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
  钱童儿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挺开放的，但她骨子里还是挺保守的一个人，毕竟，到现在为止，她也就只和一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所以当她听见季小婉说他们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是被惊了不少。
  “那个……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次我翘课的那个礼拜，那个晚上，我妈妈为了给她自己填债，就给我下药，打算把我卖出去的。”
  “不会吧！你妈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钱童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程香香拿脚在桌子底下踹她一下，示意她转移话题。
  钱童儿瘪瘪嘴，说，“后来呢？出啥事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过来救我，但他们没把我送去医院，然后就那样了……”
  季小婉一说完，两人同时惊呼了出来，“他们两个一起来的？”
  季小婉白着一张脸，一咬牙，说了句，“对。”
  钱童儿顿时破口大骂，“他们还是不是人啊？这么畜生的事都干得出来！”
  程香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看男人眼光有失水准了，“这种畜生，真是太没人性了！他们这么做，有哪个女人承受的了啊？”
  “要是能开批斗大会，我一定要好好召集群众，把他们骂的体无完肤！”
  “小婉。”程香香忽然喊了她一声，说，“他们现在没出现在学校里了，是不是表示，他们已经放过你了？”
  季小婉沉着一张脸，摇了摇头说，“他们不答应放了我，他们已经妥协了对方，把我一分两半了。”
  程香香和钱童儿再次沉默了，桌上的冰激凌早已融化，她们却没有胃口再吃那些可口的冰激凌。
  “小婉，你打算怎么办？总不可能老是跟着两个男人吧！”钱童儿愁眉苦脸着说，“虽然现在学校里的人，已经没人敢大声骂你了，但是你看见她们看你的眼神没有？我都觉得难受呢！”
  难怪这几天季小婉老是愁眉苦脸的，这种事，轮到她们身上，她们也会愁个半死，更何况，季小婉都还只是个少女，根本没成年呢！
  “我知道，她们看我不顺眼，可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反抗过了，可到最后还不是被他……”给强了！季小婉叹了口气，说，“那些人对我什么眼光，我没时间管。我现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怀孕，我的月事，按理说，后天应该要来了，我现在担心死了。”
  “他们连避孕工作都没做？”钱童儿惊讶着说。
  “我不知道，我没问……我吃过避孕药的，可是医生说过了，避孕药不是绝对的。”说着说着，季小婉眉头又拧成了死紧。
  “没事的，小婉，就算怀孕了也没有关系，可以把孩子拿掉的！”程香香理智的说，“你现在还在上学，不能因为怀孕而把自己学业给荒废了，这样会影响你的前途。如果你中招的话，你早点去医院，早点做人流。你要是怕疼的话，有个无痛人流，就是让你进去睡一觉，然后醒来就没事了。”
  钱童儿听着，眉头直打结，“做人流很伤女人身体的，最好就是别中招。要不然，做了人流，很有可能会导致以后不孕。或是有可能，以后有了身孕，很容易滑胎。小婉，我也拿不定注意了，反正我觉得，做人流对你伤害很大很大。这件事，你必须得重视一下的！不能轻易说拿掉就拿掉。”
  季小婉还真不知道，原来怀孕之后的问题，更加更加苦恼！
  季小婉把手肘撑在桌上，拿手托着脸蛋，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这个问题真的太苦恼了，不过万幸的是，两天后，季小婉的月事来了，这就表示，她没有怀孕。
  季小婉心底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月事来的第二天，叶海唯过来找她了，季小婉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叶海唯把她带去了酒店，吃了顿美味的烛光晚餐，季小婉一整天都安安分分的不说话，吃完晚饭以后，他把她带去了他们租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
  易淩那小子这几天一直住在公司，都没怎么回来，而且今天是他的生日，易淩知道，叶海唯想和季小婉独处，所以今晚，他是不会回家来骚扰他们的。
  叶海唯把她带进卧室，就直接动手脱她的衣服。
  季小婉原本没怎么反抗的，他要亲就让他亲，他要摸就让他摸，但是他动手脱她衣服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我老朋友来了。”
  季小婉一说，叶海唯脸色僵了下来，“丫头，你来月事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啊？你现在这样……把我吊在这边，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痛苦的。”
  季小婉当然不会理解，他到底哪里痛苦了，反正她月事来了，肯定是不能和他做的。
  季小婉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她根本什么都没做。
  “哎……”叶海唯沉沉吐了口气，走去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后出来。
  季小婉正坐在他床边发呆。
  季小婉原本就是个安静的人，不多话，也不喜欢闹事，她的心境也很平静，没多大起伏，可自从认识了他们之后，她就变得有点容易发怒了。她脾气也越来越倔，但这多半，都是被他们给逼出来的。
  不过倔归倔，有时候，她知道自己倔不过他们的时候，她就努力逼着自己去适应他们。就好比现在。
  季小婉那安静的模样，就是好看，他光站在旁边看着，肚子里又燃了一把火。莫名其妙的就想着冲过去，把她宁静的脸庞打碎，然后让她脸上出现各种表情，随便是喜怒哀乐，只要是因为他而改变脸色，他就乐得看见。
  叶海唯走过去，蹲下身子，蹲在她身前仰视着她。
  季小婉奇怪的看向他，问，“有事？”
  那张诱人的小嘴就在他眼前一张一合着，突然，叶海唯眯着眼，心里头闪过一抹残虐的念头，他努力把那个残虐的念头压下来。
  他不能吓坏她，千万不能吓坏她。她还小，应该不能接受那种事的吧！
  可是当他把视线又集中到她小嘴上时，那股子邪恶念头再次冒出来了。
  叶海唯索性闭上眼睛，把脑袋搁在她腿上，让自己稍微冷静一点。
  季小婉看他枕着自己的膝盖，她撇过头，默默的任由他靠着自己。
  靠久了，叶海唯起身，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但还剩了条内裤。然后把季小婉压倒在床上，三下两下把她脱得只剩内衣裤，抱着她就这样睡下了。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盖棉被纯聊天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除非，要么这男人女人中有一个是玻璃，要么这个男人是个性无能！除了这两种情况之外，就不会有第三种可能，所以就算季小婉来例假了，她也免不过要被欺负的命运。
  季小婉觉得挺难受的，老是被他摸来摸去。因为来例假，她肚子还有点不舒服，胸口也涨得很疼很疼。
  这种事挺丢人的，所以她再怎么难受，她都憋着不说。
  季小婉背对着他，一只手揪着她自己的枕头，另只手埋在枕头下面，背后的男人胸膛紧贴着自己的，那手就开始四处**乱捏。也不知道他要摸到什么时候，她都被他捏得疼死了。
  “小婉……”
  季小婉听见身后传来那道饥渴的呼喊声。
  她知道，他们放任她在学校里已经两个礼拜了，估计他们也没耐心再等下去了吧，要不是今天她来例假，恐怕，今晚她一定会被他啃得尸骨无存，连渣都不剩。
  季小婉不懂，那种事，为什么只有男人舒服，女人却那么疼的？
  那么疼，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好像很喜欢似的。
  她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想不明白。
  叶海唯忍不住了，他一把把她扭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愁眉苦脸的盯着她的小嘴，说，“不行了，你得帮我弄出来，要不然我难受死了。”
  总得让他讨点便宜吧，要不然，他这一岁又白长了。
  季小婉沉了一口气，说，“随便你吧。”
  在她印象当中，除了用她那边可以帮他们解决生理需求之外，就只有她的小手了，而她肯定不会自己动手的，顶多被他把她小手牵着走，被他捏着手背乱搞。
  所以她以为，叶海唯也会像易淩那样，虐虐她的小手也就这么过了。
  没想到，突然间，叶海唯翻身坐在她的身上。
  季小婉仰天，朝他眨了眨眼。
  叶海唯坐在她胸前下面一点小腹上，一只手抚上她的小嘴，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的，眼底幽黯的眸光，不知道闪烁出什么样的信息。
  季小婉依旧眨了眨眼，她觉得有点奇怪。
  他想干什么？
  叶海唯身子骨没有易淩那样强壮，可他身上的肉也十分的结实，小腹肌不是很明显，可摸上去的话，还是能感觉的出来。
  他穿紧身的黑色内裤，那鼓鼓的玩意儿，季小婉看着有点脸红。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把那东西靠得她那么近，行不行？
  季小婉把头下的枕头抽了出来，然后盖在了脸上，非礼勿视起来。
  叶海唯一愣。
  他原本是打算让她用嘴的，可他都还没开始呢，她就把小嘴藏起来了？
  叶海唯突然嗤笑一声，看见她害羞想躲的模样，太可爱了。
  算了，估计她应该是接受不了的，还是别勉强她了。可他还是憋着难受。
  自从尝到过她甜美的滋味以后，他就一直没有忘记她那销魂的味道，虽然他还可以忍，可他还是上瘾了，像抽鸦片那样，是怎么也戒不掉的毒瘾！
  叶海唯一手伸进她后背处，把她内衣扣子给解了，然后两手一抓一只，紧紧的把它们聚拢在一起。
  季小婉奇怪的拿开枕头往上瞄一眼，因为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这一眼瞄过去，她脸都绿的。
  那混蛋竟然拿她的胸……
  第二天早上，季小婉昏昏沉沉的被他吻醒了过来。
  “你能不能别这样了？昨晚上一晚上那样，你不嫌烦么？”季小婉终于开始抗议了。
  “怎么会嫌烦？”他巴不得一辈子都这样子烦她呢。
  “我很累。”她的胸也很累，累死人了，她感觉自己胸口的皮都被磨破了吧。
  季小婉觉得女人真的挺悲催的，尤其是大胸的女人更加悲催！钱童儿她们竟然还羡慕她大胸，她现在都嫉妒是她们是平胸了，至少，平胸的女人是没有被人拿胸口来做那档子事的苦恼问题的。
  这些男人的精力为什么这么好的？她又搞不懂了！
  季小婉推了推他，叫他别老把嘴往她脸上凑。
  “够了没有？我要出去梳洗了，还得上课呢！”
  “今天别去了，放一天假，陪我。”叶海唯继续压上，继续缠她。
  “我这学期期中考试不理想，都没拿到好成绩，要是期末还考不好，我的奖学金就要泡汤了。”季小婉冷冷淡淡的说着。
  叶海唯气鼓鼓的说，“女人，你分一半精力出来谈恋爱会死吗？工作娱乐两不误，你懂不懂？”
  “我觉得，学习就是我的娱乐。”
  季小婉一说完，叶海唯又被气炸了。
  “小婉，你还是别说话了，惹毛我，你没好果子吃。昨晚我已经放过你一回了，你别逼我对你用那种手段。”他忍了一晚上了，脑子里还在想着她的小嘴。
  季小婉没听懂他话里的含义，更加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她明白一点，她真的不能再说话惹毛他了。因为惹毛他的后果，她肯定不喜欢的。
  －－－－－－题外话－－－－－－
  我要说明几个问题：
  第一，女主不是清高，是性格问题。她是一个喜欢实实在在生活的女生，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不会假装喜欢。
  第二，我不是在虐男主们，而是在用女主的倔脾气，逼得两人合体。想想，要是女主一开始就动情了，那俩男主就会打破头皮，也不一定追得到女主。现在他们合体了，就可以一门心思攻克在女主身上了。
  第三，女主不是冷情的人，她会动情的，但不是现在，因为男主刚做了对不起女主的事，需要故事铺垫，才能出现转机，要不然，就太突鄂了。
  第四，女主不是傻瓜，她只是缺少教育，她现在，还在成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