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四章 时间的承受力

  凛冬的风暴自北而下，如一道白色的浪潮席卷全球，所过之处，尽皆被冰雪覆盖，进入彻骨的冰寒。
  整个蓝星，进入冰河世纪！
  全球冰封！
  在卫星的温度监控画面上，全球都被那代表低温的蓝色覆盖，唯独大夏，温暖依旧，火红一片！
  整个大夏，热气蒸腾，屹立于冰封的蓝星之上，直面冰雪！
  那呼啸而来的凛冬风暴，渐渐平息，它未能进入大夏一步，那极致的冰寒化作轻柔的雪花，洋洋洒洒。
  而长城外，一片冰雪连天，厚重的雪花与冰晶足有百米！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林凡伸出一只手，接住一片飘落而下的洁白雪花，笑道：“下雪了。”
  “各位，典礼至此结束。”林凡转过身，背对冷风，笑道：“接下来，请享受这场大雪。”
  商伟天接过话筒，笑道：“各位，凛冬长城将进入三个月的营业期！”
  “长城火锅城，正式营业！”
  “部分战斗区域已被调整为火锅和烤肉区域，有城墙顶上的露天区域，可以在长城之巅一览墙外雪景，但对于比较怕冷的老人和孩子来说，我推荐食堂改装的室内火锅区域，气温舒适，同样也可看到雪景，窗户是五层十厘米厚的防爆玻璃，隔绝冷气……”
  “此外，长城滑雪场也正式开业！二十元一人，就可乘坐缆车到达长城之巅，体验三千米的滑雪道，从长城之巅滑至山脚！两侧每隔二百米就有医疗点，一旦出现意外也可立刻救治！保证安全！”
  “冰钓的朋友则请注意安全，我建议在长城内的河流进行冰钓。但如果想要挑战极限，体验凛冬……长城外如今是零下四十度低温，请备足燃料和帐篷，拿上卫星电话，不要远离长城！”
  “长城部分宿舍也改装成了商用旅馆，价格统一，双人间每天二百元，设有窗户，看着雪原入睡。配备有洗脚店，美甲店，按摩店，加热泳池……雪地车也有出售！”
  “每天晚上，钢铁长城内部还会举行娱乐活动，今晚的节目是始皇之舞，由大秦三神共同带队，之后的节目表将会发布官网……”
  “现在，请大家玩得开心！尽情享受我们以举国之力建造起来的北境长城！”
  “轰！”
  “轰！”
  “轰！”
  北境长城之上，礼炮轰鸣！
  这为了防备凛冬，用来作战的北境长城发出欢迎的吼声，欢迎大夏国民作为客人！
  这也是商伟天的主意，实在是军费开支过大，而且四个月的凛冬期间，北境长城并不会爆发战斗，索性转为商用，用来充当百姓们的娱乐设施……
  再说了，这就是大夏国民建造起来的，还不能给国民们玩玩了？
  而且为了战斗时战士们随时能吃上热乎的，长城之巅上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火锅炉，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火锅炉……这拿来打造火锅店，甚至都不需要改造。
  事实上，北境长城如今也基本成为娱乐景点，只有五百万战士进行基础驻防，部分区域也被改成了跳水区，烧烤区，垂钓区，内部一些空置宿舍也被改成了商业酒店和按摩店洗脚城……
  红色喜庆的烟雾将那下雪的云团渲染成红色，这凛冬之中，喜庆一片！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北境长城上，忽然有横幅落下！
  “北境长城火锅城，欢迎各位！”
  “滑雪道已开放，请有序排队！”
  “凛冬加热泳池，九号区域302，让各位在凛冬中畅游！”
  “凛冬按摩店，全体服务员cos凛冬女神装，帮您体验来自凛冬的按摩！特别推出冰火享受！”
  只刹那。
  “去玩咯！”
  “哈哈哈，吃火锅了！我要占个好位置！”
  早已聚集而来的民众们欢呼着，冲入北境长城！
  有的要在这长城之巅吃火锅，吃烤肉。
  有的则抱着滑雪板要去滑雪。
  更有一辆辆皮卡从打开的国门直接冲出，竟是冲出北境长城，冲入那凛冬风暴刚刚平息、足有零下四十度的雪原之上，直奔冰封的黑龙江河流而去！
  他们知道北境长城外是四十度零下低温，但就是特意去挨冻的！
  不然这凛冬不白来了吗？
  再说了，身后就是温暖至极的北境长城……要是真冻得不行，一脚油门就回家了，根本没什么危险。
  “冲啊！”
  “钓鱼佬集结！”
  “占好坑位！都带好了帐篷和火锅炉了吧！”
  “哈哈，凛冬，我们来了！”
  引擎轰鸣中，一群热爱挑战自然的大夏钓鱼佬开着皮卡，顶着零下四十度的低温冲入凛冬，在满是冰面的河流开洞，安营扎寨，准备冰钓！
  与此同时。
  大夏各地，也陷入狂欢，跟过节一样。
  处处张灯结彩，更有鞭炮轰鸣！
  怒吼壁垒外，有人在打雪仗，有人在附近的山坡上和朋友练习滑雪，准备练好了就去北境长城玩一波大的。
  更有人在骑着雪地摩托狂飙，享受雪中疾驰的刺激。
  南方城市的壁垒之外，更是有无数南方的国民兴奋地站在雪地之中，对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疯狂拍照！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壁垒外的火锅桌椅坐满了人，有喇叭大喊道：“壁垒火锅店开始营业！全场八折，欢迎团购！”
  “壁垒烧烤店开始营业，冰天雪地中享受烤肉！”
  更有一家家滑雪场同时宣布营业！
  “我是真没想到……”一个男人拉着女人的手走出长城，看着身边跟玩伴嘻嘻哈哈打雪仗的女儿笑道：“我们广市竟然都能开滑雪场……走，老婆，咱们去滑雪，练好了我们就去北境长城好好玩！”
  但也有人兴致缺缺。
  “也不冷啊……”一个年轻的男孩好奇的站在雪地中，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皱眉道：“一直说什么凛冬凛冬……”
  他接住一片雪花，感受着指尖的冰冷：“就这啊？”
  一旁的女朋友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壁垒外才零下五度好不好，你穿的雪兽羽绒服，可是能扛住零下四十度凛冬的……”
  事实上，很多大夏百姓一边在雪地中玩耍的同时，都在感慨三个字……
  就这啊？
  说好的凛冬呢？
  官方介绍中的可怕寒冷呢？
  你这让我们白激动了啊！
  但更多的是百姓们将一袋袋食物从冰箱里拿出来，开车跑到壁垒之外，随即扔到雪花飘落的荒野之中。
  “二哥，你也来放食物了啊！”
  中年人哈哈一笑：“哈哈，你也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啊，家里四台冰柜，本来每个月都得三四百电费，现在终于能关了！”
  “这凛冬之神一来，咱们南方也能用上凛冬牌冰箱了！”
  “要不说人家北方有北方的好处吗，食物往外面一扔就完事了，好了，我拿个木牌写个名字插在这儿就完事了……”
  放眼望去，壁垒外零下五度的荒地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一堆堆小山似的冷冻食物！
  全都插着木牌，写着各家的名字。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防盗措施，只有几个摄像头孤零零的站在那，当个样子。
  实在是现在各家各户都不缺食物，完全没有偷的必要……你偷回去，不还得放冰箱里储存吗？
  也有人转身看向那屹立于雪地与北风中、环绕城市、蒸汽四溢的怒吼壁垒，只感觉震撼莫名，开口道：“我终于明白了，这为什么叫怒吼壁垒……”
  一个个怒吼壁垒环绕城市，屹立雪地之中！
  任凭冷风刮过，那坚固的墙壁矗立，将城市全部护住，将冷风阻挡在外，只有蒸腾的热气直冲云霄！
  冷风呼啸吹过，那上方的圆形缺口则因为空气的对流，在冷风中发出怒吼一般的声音！
  就如大地张开了嘴巴，面对凛冬，发出怒吼！
  这是人类的怒吼！更是这片土地的怒吼！
  怒吼壁垒，名副其实！
  而这样的怒吼壁垒，不光六百六十个大小城市有，就连村镇都有，数量足有上万，全部在这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发出怒吼！
  那一道道面对凛冬的怒吼，响彻大夏！
  林凡和商伟天在长城上走着，随意巡视。
  这一刻，这原本用来作战的北境长城上，充满了欢声笑语，有人拿着滑雪板尖叫着呼啸而下，有一家几口守着火锅炉，一边看着外面的凛冬雪原，一边说笑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这么算，一天我们至少能净赚七百万的场地费，我们跟入驻商家签订的是提成合同……”商伟天跟小媳妇似得一边絮叨一边盘算：“这凛冬女神真是太好了，直接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完美的旅游景点，都快比得上波塞冬了！”
  显然，商伟天对波塞冬是充满感激的……
  “嗯……回头我再开一次招商大会，这城墙现在全球瞩目，人流也大，不挂点广告也说不过去……回头还能换来不少广告费和商家赞助。”
  “还有现在凛冬也来了，我已经安排雪兽影子军团把食物从国库搬到外面了，冷库终于可以关了，你是不知道咱们为了储存食物，一天得花多少电费……”
  “而且现在相关产业也调动起来了，雪地车，雪地摩托，雪糕，服装业，养殖业，餐饮业……赞美凛冬。”
  林凡安静的听着商伟天的絮叨，看着这热闹欢腾的北境长城。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百姓的笑声，滑雪的惊呼。
  眼前是一个个热气腾腾的火锅炉，一个个呼啸滑雪的百姓，欣赏雪景的游客。
  当看到在吃着火锅，正在说笑的一家三口，林凡愣了一下，揉了揉眼。
  还记得上一世，凛冬来袭，大夏沦为雪原。
  数千万国民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冰雕，接下来，每天都会有国民悄无声息的消失。
  有人被活活饿死，有人冻死，有人忍饥挨饿的躲在屋子里，直至再也无法抵御冰寒与饥饿。
  在那遮蔽一切的风雪中，交通阻断，通讯失灵，大夏官方甚至都短时间陷入瘫痪，甚至无法统计到底有多少国民死去，更无法在第一时间救助国民。
  林凡还记得，自己当时作为在波塞冬战斗中已经觉醒的六阶修罗神，担任救援小队队长。
  他在冰天雪地中，用无线电听到了一家人的呼救。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所以那一家人无法说出有效地标，他也无法立刻找到那躲在一个小山洞中的一家人。
  最终，是那个男人在洁白的山顶上，用全身的衣服摆出箭头，又将自己的手腕划破。
  鲜血染红了冰雪，成为了冰天雪地中刺眼的地标。
  林凡也靠着这显眼的地标终于找到了对应的山坡，那是一个被鲜血染红的雪人。那时，那个男人已经成为尸体，浑身被冻得梆硬，倒在雪人旁边。
  而那堆着雪人的山坡上，小山洞里，林凡找到了熄灭的柴火，一动不动的女人，以及被女人抱着、睡了过去的七八岁女孩。
  “哥哥，你看见我爸爸了吗？他说要给我堆雪人就出去了……”
  “哥哥，我妈妈为什么不理我？”
  “是我不乖吗？妈妈，你说话，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哥哥，你为什么才来啊？妈妈他们等了你好久，他们说，会有人来找我们，一定会有人来找我们。”
  “哥哥，你能陪我打雪仗吗？外面的雪好大。”
  小女孩并不知道死亡的含义，也不知道今年的雪为什么这么大，她只是天真的看着林凡。
  长城上，林凡走了过去，看着那一家三口。
  “总指挥！”男人连忙起身，双手举杯，笑道：“您辛苦了，来，我敬您一杯！”
  平日滴酒不沾的林凡一饮而尽，伸手捏了捏小女孩瓷器一样的脸蛋：“怎么不开心？”
  “寒假作业还没写……爸爸说我不写完，就不教我滑雪……唔……坏爸爸！”小女孩皱着眉头，一脸为难。
  “不许说坏爸爸哦，你爸爸可是好爸爸！”一旁的女人皱着眉头，点了点小女孩的脑袋。
  “哈哈，那还不赶紧写，还有，你妈妈说的对，你爸爸是个好爸爸。”林凡复杂一笑，最终道：“吃好，喝好。”
  “放心，一定听总指挥的！吃好，喝好！”男人开心道。
  林凡放眼望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在这凛冬之中，大夏的国民，依旧吃着火锅，唱着歌！
  甚至还滑雪！
  甚至还特意跑到冰天雪地里扎营！
  而在上一世，这些人可是躲藏于寒冷的冰雪之中，或许有一大半都会成为冰雕。
  但如今。
  上一世在冰雪中沉寂的大夏，这一刻，热火朝天，欢声笑语！
  林凡感受着这一切，看着这些鲜活的笑容，心中感受到了无比的自豪和快乐。
  再一次，他改变了未来，改变了大夏的命运！
  尤其是看着那一家三口，他切实感受到了自己做出的“改变”！
  “改变……”林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知道这种程度的改变，会不会引起时间神殿和命运神殿的注意？”
  “或许他们已经察觉到，甚至派人来处理了……不，不对，时间还是有一些承受力的，现在的大夏还未对神界造成多么重大的影响，也没有扰乱真正的位面秩序。”
  “现在的大夏，依旧还只是一个不被注意的“二阶”位面。应该不会造成时间乱流，不会产生奇点……”
  “不知道时间的承受力如何……”
  林凡作为和时间主神交战过的修罗，他知道一些事情。
  未来，不可改变。
  事实上也不是不能改变，林凡已经证明了，未来可以改变。
  但时间线上的事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生的，这是时间的自我修复……比如波塞冬入侵，比如凛冬神殿的到来……
  尤其是林凡亲身经历过的未来，更是注定要发生。
  无人看到的未来，是一片混沌，而已经被目睹过的未来则是早已注定的历史，是更远未来的历史。
  简单点说，就是过程或许会出现改变，但在时间的自我修复下，结局总会相同，这会将对时间的影响降到最低。
  就好比，大秦存在了十五年，但如果出现了改变，或许会十六年，或许会二十年，但它在时间的自我修复下，依旧难逃崩塌的结局，对现在造成的影响无非就是历史书上的数字变了，但其他一切如故，对现在的影响约等于0。
  结局一样，影响就可以忽略不计。
  而一旦无法修复，彻底改变的时间线，将会因此发生冲突，如被扰乱的河流，出现时间乱流，甚至出现奇点。
  这也是时间神殿存在的意义，维持时间的正常运转。
  林凡已经在拯救大夏的同时尽量避免对神界造成重大影响，但这么下去，时间神殿迟早会出面……
  命运也同样如此，早已注定的命运也不该被改变。
  “难道现在还是没有影响到结局吗，这不过是对未来和命运影响为0的改变？所以时间神殿和命运神殿根本没有察觉，或者就算察觉了，也懒得出面干预，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属于时间可以自我修复的改变，也不影响未来的结局，不影响最终的命运……”
  “我这一切……还是白费？”
  林凡忽然感觉到一股绝望，一股无能为力。
  但。
  那种结局，那种命运，林凡绝不接受！
  大夏人，不该有那种命运！
  林凡看着眼前这一个个鲜活的笑容，忽然笑了起来：“无所谓。”
  “未来，我一定要改变！他们的命运，我也一定要改写！”
  “时间乱流是否出现，与我何关！”
  “时间神殿如果要干预……那，我就杀光时间神殿！”
  “命运神殿如果要干预，我就斩断命运！”
  “不过时间神殿应该也不会很快就出现……神界中那一次地狱入侵，险些征服神界，时间神殿都没有露面。再者，时间的承受力应该还是很强的，不然我也回不来……”
  林凡宽慰了自己一句，只感觉自己似乎在跟一只无形的大手做抗争。
  那只大手，叫未来，叫命运！
  无法改变的未来，早已注定的命运！
  而林凡要做的，就是挑战这一切，扭转未来，改写命运！
  一个人类，挑战时间，挑战命运！
  “你在嘀咕什么？”商伟天看向林凡。
  “没事。”林凡笑道：“现在我很开心。对了，养殖场那边……”
  “都有地暖。而且才零下五度……在这种温度下，不光养殖场不受影响，农业大棚也依旧能进行粮食生产，就连南方那些不耐寒的树，都给它们用破布缠起来保暖了，而且道路下也有地暖管道加热，清雪问题不大，我已经把大夏铁甲和大夏铁骑派去各地清雪了。他们的能力，不清雪可惜了。”商伟天回道。
  林凡：“……”
  你还真敢这么用啊！
  那可是大夏屠神的利器啊，你特么就拿去清雪了？
  可以，这很大夏。
  “这雪其实也不大，十二厘米厚，刚到脚脖子，也就是和往年一样的程度，我们有充足的过冬经验……”商伟到这里，转头看向长城之外，那白雪皑皑的土地，轻声道：“瑞雪兆丰年啊，来年一定是个好收成。”
  林凡看向这银装素裹的土地，看着这在雪地上欢腾的人群，笑道：“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而就在此时。
  “滴滴滴！”
  商伟天腰间的对讲机忽然响了！
  “怎么了？”商伟天接起。
  “那些离开北境长城，去冰钓的钓鱼老哥们紧急联系……”对讲机那头的通信人员说道。
  还没等说完。
  “他们出问题了？”商伟天立刻脸色大变：“我就说他们闲着没事去零下四十度的外面感受什么凛冬冰钓，多危险啊，赶紧派救援队伍……”
  “不不不，”通信人员语气古怪道：“那边反应，冰层太厚，他们的机器钻不开。”
  “钓鱼老哥们表示，希望军方轰开。”
  “一个大哥愿意用一百吨钢铁，三十吨铜，外加一辆卡车换一发爱国者飞弹，把河面上的冰层炸个窟窿来钓鱼……”
  商伟天：“……”
  “这倒是我疏忽了。”商伟天无奈的笑了笑：“行了，让他们后撤，离开黑龙江河面。”
  “联系一下金老，半小时后，军方轰炸，选几个适合的钓点，炸开冰层，炸几个百米大小的池子出来！”
  “至于钱和资源……不用了，告诉他们，这是我们免费送给他们的钓坑。”
  林凡错愕的看了眼商伟天，这处处算计的铁公鸡竟然一分钱不要？
  “看我干什么，真以为我谁都算计啊？”商伟天看了眼林凡：“我是能算计，但我算计算计外人也就行了，这可是咱自家的国民！”
  “人家帮咱修了北境长城，修了地下熔炉，修了怒吼壁垒，干活的时候可是没二话！也从不张罗涨工资！就那人均两万的薪酬，还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人家可从没要求过。”
  “不然别说现在人均两万，哪怕要十万，咱也得给啊！总不能不建北境长城！那不就和欧方那些重视个人利益的工会一样，在灾难面前互相扯皮了吗？”
  “他们是真把这片土地当做自己家。人家现在就想钓个鱼，家里给他们挖个坑，这多正常啊。”
  商伟天笑了笑。
  不多时。
  “轰！”
  “轰！”
  “轰！”
  凛冬长城，炮声轰鸣！
  一发发炮蛋居高临下，从山巅俯射河流！
  炙热的火光刺穿寒风，恐怖的爆炸响彻那零下四十度的冰封河面！
  “轰！”
  刺眼的炮火下，坚硬的冰层碎裂，这是人类的力量！
  就连那刺骨的冷风都被那爆炸渲染的火热！
  冰原在震荡，只刹那，那冰冻的河面已经多出几个百米大小的钓坑！
  甚至还有一些鱼被直接炸上来了……在冰层上蹦跶了几下，就成了冰块。
  “炸出钓坑了！”
  “兄弟们冲啊！”
  “凛冬冰钓！刺激！”
  在官方人员一声声“注意安全”的提醒下，一辆辆皮卡再次冲出，一身雪兽大衣、全副武装的钓鱼老哥踩着油门，抱着鱼竿，在零下四十度的凛冬中冲向炸开的冰层！
  钓鱼佬，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