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问星晕倒在颜溪怀里

  “啊?”裴照望很是诧异,“有闻恩阁的杀手?!”
  檀问星点了点头。
  方才也是一晃而过让他看见了,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闻恩阁的人一直留意着颜溪?
  难不成……
  有人重金买了闻恩阁的杀手意图在颜溪不利?!
  “去闽阳王府!”
  檀问星倏地站起身,收起扇子就大跨步离开了,裴照望只能无奈地跟着去。
  檀问星实在放心不下颜溪,如果真有杀手盯着她,他必须寸步不离守着才行。
  蕉月和他们二人擦肩而过,双方都没有认出来。
  “匪座。”蕉月前来禀报,“咱们的人一直保护着她,您可以放心。”
  席匪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东厂的队伍渐行渐远。
  以后的日子,他要好好给他这位义父一个惊喜的见面礼了。
  ……
  颜溪乘的马车停在了闽阳王府外,她刚下马车,和东宫来的轿撵撞了个正着。
  檀问星风风火火地跑下来,冲到颜溪面前,下一秒直接晕倒在了颜溪怀里。
  这一状况给颜溪一个猝不及防,裴照望见状脸都吓白了。
  他家太子爷方才还好好的,健步如飞,怎么这会儿突然就晕倒了?!
  颜溪用力抱着檀问星的腰将他扶起来,裴照望忙不迭上前搭把手,“太子爷!”
  “先带进王府吧。”颜溪说道。
  裴照望只能背着檀问星往闽阳王府里面冲,颜溪和明月风荷紧随其后。
  檀南尧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一把将颜溪拉住,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出去一趟又给本王惹麻烦了?!方才本王就听说了,你胡乱谣言太师府的千金,现在又把太子怎么了?!”
  颜溪狠狠甩开他的手,“别烦我!”
  颜溪急忙赶进去,裴照望将檀问星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颜溪姑娘,你可要救救我家太子爷啊!”
  “别急。”颜溪仔细地检查檀问星的脸色。
  他的脸白得透明,脖子上的毛细血管都清晰可见,这副模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裴照望解释道:“我家太子爷患有体寒之症,虽然以前也有不舒服的时候,但是也没有严重到晕厥啊!”
  “体寒?”颜溪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挺凉的。
  “风荷,你去烧些热水来,明月,你按我的方子去药铺买些祛寒的中药来,给太子爷沐药浴。”
  裴照望连连赞叹:“颜溪姑娘果然会医术,棠神医就是一直用这个法子帮太子爷祛寒的。”
  颜溪没有搭他的话茬,说道:“你照顾你家太子爷吧,我去厨房让人给他烧点茶水。”
  她正准备起身,蓦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了手腕,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裴照望瞄见了檀问星方才眯着眼缝递给他的眼神,这会儿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太子爷在搞什么啊?
  “那……那个……”裴照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麻烦颜溪姑娘在这里照顾一下太子爷,我去厨房烧茶。”
  说罢,他逃似地跑出去了,顺便带上了房门。
  他家太子爷的操作太骚了!
  徒留下颜溪坐在檀问星的身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试着将手挣脱出来,奈何檀问星的手指用力太紧,她根本掰不开。
  “不要走……”他闭着眼睛疑似说梦话,“阿溪,不要走……”
  颜溪挑了挑眼尾。
  他在叫她的名字?
  颜溪实在想不通,檀问星对她的好感从哪儿来的,她的记忆里,没有关于他的啊……
  这般坐着她也不自在,索性用力将檀问星的手挣脱开。
  刚松了几分,颜溪作势准备起身,又被他一个用力猛地拽了回去,生生倒在了他的身上!
  “呃……!”颜溪痛得闷哼一声。
  他不是身弱体虚吗?怎么身上的肌肉这么硬……
  硌得她生疼。
  殊不知,某人得意地勾起唇角,另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腰。
  那股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在他鼻尖萦绕缠绵。
  颜溪撑着另一只手,抬头猛然发现两人的脸几乎相贴,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身下这个男人脸上的绒毛。
  她下意识咽了咽喉咙,是尴尬的。
  “我知道你醒了,松开。”
  檀问星倔强地闭着眼,不作回应,手指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颜溪只觉得有一股怒气从十二指肠窜到胸膛,心口烧的慌!
  这个男人就是故意耍她的!
  她气冲冲地从檀问星身上爬起来,由于太用力,踢得他痛哼了一声。
  颜溪指着他呵斥:“少装!”
  “真的痛……我身子骨弱……”
  颜溪的目光认真打量了他一眼,看样子不像是作假,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谁让你捉弄我的!”
  说罢,她起身就准备离开,还没有走出房门,身后就传来了檀问星的痛嚎:“好难受,救命啊……”
  “你又装!”
  “我没装,我患有寒症是真的,我现在真的很难受,很冷。”
  檀问星可怜巴巴地望着颜溪,期待着她的怜悯。
  颜溪瞅着他的脸色和状态确实也不像是作假,叹了口气:“我已经吩咐明月风荷去给你烧药汤了,你忍着一会儿就可以沐药浴。”
  “等等!”檀问星急忙叫住了她。
  “又怎么了……”
  檀问星抿了抿惨白的唇,莹亮的眼睛像可怜的小猫一般,尤其是因为激动使得他的眼下微微泛起桃红,活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颜溪。
  “你……可不可以陪在我身边啊?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感受点儿。”
  闻言,颜溪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啊。
  檀问星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一本正经道:“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你在我身边我会觉得暖和点,这是别人都不行的。”
  颜溪撇了撇嘴,口嫌体正,全当可怜他了,一边走过去一边揶揄:“太子爷的体寒之症这么特别呀?还非得让我在旁边伺候着。”
  檀问星见她走过来,笑开了花,忙不迭往里面挪了挪,给她空出来一个位置。
  颜溪直接提了一个椅子坐在床边,没有靠近他。
  他多少有些失落,嘀咕着:“得贴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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