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宁玉的威风

  贾管家点头哈腰应下就离开了。
  宁玉叉腰气势汹汹地和颜溪对视,颇为得意:“王妃应该很伤心很失落吧,以后我就是王爷的女人了。”
  颜溪自始至终嘴角都挂着散漫的笑意,不屑中又觉得有点好笑:“既然以后你就是王爷的女人了,那本王妃今天就来教教你规矩,以后在我面前得自称‘妾身’,说话做事得弯着腰,再像现在这般趾高气扬对着我说话,那就不是口头教育这么简单了。”
  宁玉显然不服气,“我偏不!”
  “啪”地一声!
  颜溪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耳光,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这是本王妃给你的见面礼,你这身倔骨头要是掰不成型,本王妃每天都给你一巴掌,看看你还能不能这样理直气壮。”
  宁玉捂着通红的脸,瞪着她。
  又是“啪”地一声!
  颜溪弯眉一笑:“看本王妃也得低眉顺眼,要是让我不舒服了,打到你服为止。”
  宁玉虽然心中气愤,但是毕竟闽阳王现在不在,她在颜溪这里也讨不到好处,以后她一定要给颜溪颜色瞧瞧!
  贾管家将新的婚服送来,连忙说道:“宁侧妃,外面的宾客都来了,您赶紧换上衣服吧。”
  宁玉一脸不爽地将衣服扯了过来,把火气都撒在了贾管家身上。
  颜溪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带着明月风荷离开了。
  走远后明月才好奇道:“小姐,您干嘛不让那个宁玉就穿那身正红色啊?拜堂的时候正好让宾客都知道,闹到陛下那里灭了她九族!”
  颜溪宠溺地点了点明月的鼻头,“你呀,总是这么冲动,檀南尧纳妾来的突然,都没有怎么准备今天就给办了,多半请的宾客也是些演员,消息也传不到宫中,他可丢不起那个人大费周章娶一个小妾,如果真给宁玉机会穿正红色,岂不是助长了她的威风。”
  闻言,明月风荷一脸恍然大悟。
  “可是,王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风荷还是不解,“只是为了气您吗?”
  颜溪琢磨着,这只是目的之一,以为她还对他有情,搞这么一出以为能刺激到她。
  那他算是打错如意算盘了。
  颜溪领着明月风荷缓缓来到大堂,檀南尧请来的“宾客”已经到位了,只是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明月风荷诧异地盯着里面喜笑颜开、满脸褶子的甄奶娘。
  “她不是被贬为奴籍发卖了吗?!”两人异口同声。
  颜溪微微眯眸,没有说话。
  这应该就是檀南尧举办喜宴娶宁玉的另一个原因了。
  她就该知道,甄奶娘这般爱财如命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放弃闽阳王府这么一个靠山。
  估计是甄奶娘用哺育之恩在檀南尧面前哭诉,只要檀南尧娶了宁玉,甄奶娘就能以宁玉姨母的身份留在闽阳王府了。
  她真是小看了甄奶娘的手段。
  屋里的甄奶娘忙活之余瞥见了颜溪,缓缓走到她面前,冷笑一声:“什么风把王妃吹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明月怒斥,“这里是闽阳王府,我家小姐是闽阳王妃,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倒是你!居然还敢待在王府!”
  甄奶娘得意洋洋:“王妃身边的婢子真是没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将军府没有管教呢,我是宁侧妃的姨母,当然就应该住在王府,王爷都允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不乐意也没用。”
  明月的怒气不打一出来,作势要冲上前赶甄奶娘,被颜溪抬手拦住了。
  颜溪浅浅一笑:“奶娘说的也没错,不过妾室终究是妾室,奴籍出身上不了台面,奶娘日后在王府与本王妃说话还是深思熟虑了比较好,不然你家宁侧妃这个位置能不能坐得稳还另说。”
  说罢,颜溪也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拧身便离开了。
  徒留下甄奶娘瞪着她的背影窝火得很!
  “小姐,您干嘛不让奴婢教训那个老太婆啊?”明月憋了一肚子气。
  风荷安抚:“你别冲动,小姐现在最要紧的是修养陛下的身子,只要甄奶娘和宁玉不给小姐找是非,何须浪费时间在她们身上。”
  “风荷说的没错。”颜溪说道,“檀南尧要留便留好了,等我与他和离了,闽阳王府的人也和我没有关系,她们不招惹我也就罢了,若是惹我不痛快了,离开王府之前我会送她们上西天。”
  话音刚落,王府外有人来报,似乎是皇宫里的人。
  一个太监进来给颜溪行了一个礼,“闽阳王妃,陛下宣。”
  颜溪微挑眉梢,并没有觉得很惊讶,这不就来活儿了嘛。
  “明月风荷,备马车进宫。”
  “是!”
  他们离开后,檀南尧从亭子里走出来,幽幽望着颜溪离开的方向,紧紧抿着唇。
  方才颜溪的所作所为和反应他都看见了,本以为她要烧正红嫁衣是吃醋了,没想到她居然只是为了在宁玉面前立威风,对于他要纳宁玉为妾这件事半点也不在意!
  檀南尧攥紧手指,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着:“当初是你寻死觅活要嫁给本王,就算你现在对本王没了情意,也休想找机会和离!本王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他怎么可能允许曾经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就这么转变态度对别的男人温言细语。
  就算他不稀罕,也绝对不允许颜溪想离开就离开!
  “颜溪,是你逼本王的,你要是乖乖像以前那般当本王的跟屁虫也就罢了,但是你要是敢投奔檀问星,本王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王府!”
  颜溪这会儿正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早就将檀南尧要纳妾迎亲的事抛之脑后。
  “闽阳王妃,到了。”外面传来一道清冷温柔的声音。
  颜溪掀开马车帘,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方才领她们进宫的太监,而是覆荆子。
  覆荆子穿着一身葱倩色的薄纱,里面透出余白色的衣袍,和初次见到他身着红衣美艳夺目的气质不太一样,现在的他更像是碧波潭上的清水,在微风中修长又潋滟,眼尾上的一点朱红增添了几分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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