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二章 没得选择
其实天然纤维还是其次,隐形材料那边最近有了突破性进展。
那些人只要想办法让李文军对材料所的梁所长和b所的涂所长产生怀疑,逼走一个,他们再高薪请过去,目的就达到了。
杨守拙微微点头:“你的怀疑很有道理。宁杀错不放过。”
他起身打电话安排人去监视苏珊身边的人了。
李文军则打电话把两个所长叫来。
来的路上,梁所长交代b所涂所长说:“不管等下李文军要给我们布置什么新任务,你就一口咬定做不完。”
自从钱卓林和左博文迷上广场舞之后,就再不来他这里当监工了。
他成了材料所乃至整个研究中心最老的员工。
李文军是左博文的关门弟子,论辈分还得叫他一声“师兄”。
梁所长原以为自己多年媳妇熬成婆,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结果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钱卓林和左博文彻底退休之后,铸造和金属表面处理那边什么问题解决不了都会过来找他。彻底把他当成了李文军的分身。以前他是一人对两个研究所,现在是一人对四个人。
他的头发啊。彻底跟他说“拜拜”了。
他对李文军的怨恨真的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仅次于陶光明。
涂所长也愁眉苦脸:“唉,所长。你知道的。李董总是有办法让我‘自愿’去做。”
讲白了就是对员工太好,让员工死心塌地。
梁所长抿嘴:“你这样不行。”
涂所长暗暗翻白眼:你好意思说我,你都吵了十几年了。
他们进了办公室。
李文军看两个所长都很紧张,亲自给他们各泡了一杯茶,说:“别紧张,今天不派活给你们。只是纯粹关心一下你们的生活和研究进展。”
涂所长把最近的橡胶,石墨烯,玻璃纤维,各种天然纤维等等的进展讲了讲。
“嗯,辛苦了。最近进展不错。石墨烯那个不用着急,但是值得我们投入。”李文军一边听一边点头,又问,“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我来解决。”
梁所长说:“缺人。缺高级人才。”
李文军说:“今年你们去各大高校招聘的结果怎么样?”
梁所长说:“我亲自去了,可是没招到几个好人才。虽然从今年起开始不包分配,可大部分人的思想还没转变过来。”
说句不好听的,李文军这里再强大,给再高的薪水和再好的福利,大部分人还是想端个铁饭碗,特别是硕士博士毕业生。
这些人入学更早,年纪更大,这种观念更深,也更不喜欢冒险。
李文军微微点头:“没关系的。这种情况要慢慢扭转。陶董和杨董都会想办法帮忙。”
杨守拙暗暗翻白眼:又把我拉上了。
李文军又问两位所长:“个人问题呢?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对方肯定是双管齐下,在寻找两个所长的弱点私下找他们谈判的同时,又在李文军这边用各种手段。
梁所长的妻子也在研究所工作,他们的孩子都二十多了,在大学当老师。
涂所长的孩子在子弟学校初中,妻子也在“文军新城”工作。
所以李文军一时想不到,对方能用什么来诱惑自己这两个得力助手。
两个所长各自暗暗冒冷汗。
最近总是有国外企业和研究所打电话给他们,想把他们挖走。
可李文军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研究所自从成立起,就不断地在招揽人才和流失人才。
也不单单是国外企业想从李文军这里挖人,国内好多企业也不曾停止他们挖墙脚的动作。
李文军笑了笑:“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常从别的企业挖人。不过呢,涉及军事秘密和商业秘密的话,就不是‘人往高处走那么简单了’。”
两位所长点头:“知道的,李董放心。”
李文军又说:“两位都是我的核心人员,也都是‘文军实业’的肱骨老臣,所以我也不瞒着两位了,我怀疑漂亮国想要渗透到研究所来窃取我们材料研发的新成果。他们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所以提醒两位一定要提高警惕。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说。相信我,他们能解决的问题,我也能解决,而且会比他们对你们更真心实意,毕竟我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这里。这些人的嘴脸,你们是知道的。”
也有人从李文军这里出去后很快就后悔想回来的。
因为没有几个人像李文军这样肯花钱等待漫长的孵化过程,只想捡便宜享受成果。
涂所长犹豫了一下,说:“我母亲被发现肝脏长了恶性肿瘤,医生估计她的寿命最多一年,最少只有三个月。漂亮国在研发一种单克隆抗体靶向药物,现在已经进入人体实验阶段,据说效果很好。就算还在实验阶段,却已经有很多人排长队。因为用这个药没有化疗那么痛苦,而且对正常组织、细胞的伤害也很小。有人许诺我,如果我肯跳槽去漂亮国的研究所,就立刻把我母亲列为实验对象,进行治疗。”
梁所长都很惊讶:“诶,小涂,怎么完全没有听你说起过呢?”
涂所长苦笑:“一个月前体检才发现的。我谁也没有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李文军和杨守拙都在心里暗暗叹气:果然……而且这些人很厉害啊,简直是神通广大,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而且出击真是又快又准又狠。
要不是他留了个心眼,多问了他一句,很有可能就失去涂所长了。
这些人倒是没有骗涂所长,国际数一数二的制药厂都在研发这种药,而且明年就会有一种被漂亮国的fda批准上市。
而且这一块的前景很广阔,因为去年光漂亮国、霓虹国和欧洲五国(德、英、法、意、西班牙)的抗癌治疗费用占了全世界治疗费用的百分之七十多。
如果药物效果好,压根不愁没有市场。
涂所长捉住了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我没得选择。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药物到底有没有像他们说的那么神奇,可只要有一丝希望能救母亲,都要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