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网

  七个猎魔人艰难的在客人堆中穿行,不时有那些举止轻佻的女人对着七人吹口哨,大声的说笑着:“嘿,boy,来吧,来我这里,请我喝瓶啤酒怎么样?”带头的猎魔人连忙摇头,回头用告诫的眼神看了一下同伴,双手稍微用力,分开了人群,冲到了吧台旁边,七人一排坐下了。
  德库拉下属的两个大公爵正坐在他们旁边,各自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小姑娘笑嘻嘻的喝着酒,七个猎魔人已经被场子里面混乱喧嚣的气氛弄昏了头,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边那两个白发老头,就是他们要找的对象。队长对着酒保挥挥手:“嘿,给我们每人一杯威士忌,嗯?亲爱的。”
  酒保从酒架上拔出了两瓶威士忌,‘咚咚’的放在桌上,懒洋洋的看着七个人说:“最低消费,两瓶威士忌。。。一千二百欧元,谢谢惠顾。”
  七人的眼睛都直了,年纪最轻的那个猎魔人叫嚷起来:“天啊,这个牌子的威士忌在超市不过一百块左右,你们抢劫么?”其他六个人也是一副不堪领教的神情,看着酒保发呆。他们的钱可都是辛苦钱,完成一个任务后,就去工会领取一笔不多的奖金,哪里经得住这样得开销?进门就被剥削了一笔,如果再喝点饮料,岂不是等下要脱光了衣服才能回去?
  一个大公爵抚摸着身边小姑娘的脸蛋,正说得高兴,听到了猎魔人的抱怨,他嘎嘎笑着转过头来:“嘿,小子,他们的酒算我请他们的,记在你们老板的账上,唔,你们随意喝,但是声音小一点,不要惊吓住我的小宝贝儿。。。”他突然抽dong了一下鼻子,在靠近他的猎魔人身上嗅了一下,嘀咕着说:“奇怪,你们身上怎么有这种味道?这可是。。。唔。”他问到了一丝兽人的气息,可是这七个人明显不是兽人啊。
  猎魔人的心脏抽搐着,身边就有一个,不,是两个血族的贵族,看他们的模样,虽然不知道等级到底是多少,可是明显不会低于伯爵水平吧?七个人的小腿肚子都有点抽筋了,队长结结巴巴的说:“啊,多谢您的好意,不过。。。嗯,谢谢,谢谢。”
  大公爵挥挥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是我出钱。”他有点疑惑的看了看七个人,回过头去逗弄那个小姑娘去了。
  酒保殷勤的打开了酒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威士忌,笑嘻嘻的说:“哦,你们运气真好。老板的贵客请你们喝酒,一切帐都算在我们老板头上,请尽兴吧,尽情快活吧。。。嗯,需要我给你们介绍几个妞儿么?如果你们的技术好,她们事后是不要钱的,当然,你们要请她们喝一杯,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的嘛。”
  两个年轻点的猎魔人和这个酒保扯了起来,而五个比较老成点的,则端着酒杯,在高椅上歪歪斜斜的坐着,游目扫视四周。马上,冷汗一颗颗的从他们的额头渗了下来,天啊,这个夜总会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吸血鬼?他们可是清楚,如果不集中大队人马,携带充足的武器,他们七个人是没办法和一个吸血鬼伯爵对抗的。
  眼看着一个个头发灰白,面容枯瘦的老头晃动着大把的钞票,搂着一个个小姑娘在面前来去,或者看着那些精力充沛,眼里冷光四溢的年轻人抱着酒瓶子在场子里面乱挤乱窜,偶尔还伸手出去掐一把附近美人儿的屁股,这些猎魔人简直就认为自己陷入了最深的梦魇之中,天啊,难道这里是吸血鬼的总部么?
  契科夫嘀嘀咕咕的从他们面前经过,唠叨着说:“什么狗屁大公爵啊,一群色鬼,妈的,都一千多岁了,他们还缠着别人小姑娘不放,真是有害社会风气啊。还是我契科夫大爷好,我虽然是个坏蛋,起码我不吸别人的血,我起码还很年轻呢。。。蒂尼斯,我的天使啊,我来了,希望那群混蛋有好好的伺候你,否则我踢他们的屁股。”
  七个猎魔人听清楚了契科夫的话,顿时脑袋一晃悠,眼前金星闪动,耳边只听到‘嗡嗡嗡嗡’的声音作响。大公爵?怎么可能,自从中世纪以来,从来就没听到过这个词了,那是什么概念啊?那是可以轻易的摧毁一个城市的魔鬼一般的人物啊。
  他们也不喝酒了,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匆匆的朝外面走去。谁知道他们走得匆忙,一个猎魔人身上的武器,一柄三十多厘米长的纯银短矛从上衣内滑了出来,‘当啷啷’一阵响,这上面雕刻着十字架的短矛掉落在了地上。附近有五个大公爵以及十几个侯爵级别的吸血鬼,他们的眼睛飞快的盯住了那支短矛,然后眼珠子死死的瞪住了七个猎魔人。
  七个人身上的冷汗啊马上就下来了,浑身的肌肉发紧,舌头发木,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个侯爵晃晃脑袋,弯腰捡起了那枚短矛,在手上舞动了一下,嘀咕着说:“太轻了些,不合手,唔,给你们吧,不要在这个场子里面闹事,明白么?主人给我们说了,有些被通缉的混蛋也在这个场子里面,不管你们在黑道上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不许在这里闹事,如果惊动了我们的首领,你们死定了,滚。”
  七个猎魔人连忙点头,那个失手的家伙慌张的接过短矛,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匆匆的朝大门口走去。
  那个侯爵低声咒骂起来:“该死的,我难得做一次好人,他们居然不领情,谢谢都不会说一句么?不知道礼节的野蛮人,哼,我看他们的血一定好喝。”他比划了一个手势,马上六个侯爵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易尘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切,他有点好奇的转动了一下酒杯,站起身,脑袋探到德库拉的包间那儿问到:“德库拉先生,我以前看过一些片子。。。唔,低级的吸血鬼害怕纯银的武器么?或者说,是否真的扎破了他们的心脏,他们就没办法继续存活了?”
  德库拉正准备搂着两个小姑娘上去运动一下,听到易尘的问题,懒洋洋的抬头嘀咕了一句:“哦?不可能,只有那些被初拥的垃圾后裔,才害怕这些东西。记住,是垃圾后裔才害怕这些东西,如果他的家长实力很强,那么他的实力就可能很强,那么,他绝对不会害怕什么银子、圣水之类的东西。。。当然了,圣光还是害怕的。”
  易尘哦了一声,古怪的笑了起来:“刚才我看到几个人,他们身上有一件类似电影里面的,那些驱魔人所使用的猎杀吸血鬼的武器哦。”
  谁都没想到德库拉的反应会这么大,他一手推开了两个小姑娘,飞快的跳了起来,眼神凶狠的说:“那些家伙么?。。。在哪里?”
  易尘指点了一下:“有七个伙计追出去了,不知道上哪里了。”
  德库拉嘴里发出了尖锐的吱吱声,马上,场子里面的所有大公爵都聚集了起来,德库拉狞笑了一声:“来十个人,跟我走,我要扒了他们的皮。这些教廷的走狗,那时候屠杀了我们多少后裔啊。。。我亲自给予初拥的三个后裔,也被他们杀死了,啊,希望他们就是那些猎魔人,我会好好的招待他们的。。。该死的杂碎。”
  在场的吸血鬼们发出了低沉的吼叫声,十个大公爵飞快的跟着德库拉冲了出去,其他的吸血鬼则是纷纷低声诅咒着,问候着那些猎魔人的祖先。易尘轻轻的两掌劈晕了德库拉丢开的小妞儿,吩咐到:“给她们催眠,让她们忘记听到的、看到的一切,凯恩、杰斯特,跟我出去一下,看看热闹也好嘛。”
  易尘三人快步追上了德库拉,德库拉站在‘中国城’大门口,鼻子狠狠的抽dong了几下,默不作声的就朝一条岔道走了过去,易尘微笑着跟上,询问他到:“猎魔人,是教廷的下属么?”
  德库拉快步急行,一边气恼的说:“没错,那些肮脏的家伙,他们最开始,是教廷给他们金币,开始就胡乱的屠杀我们的后裔,哼,他们没有胆量和我们交手,就专门杀那些心甘情愿的被我们初拥后,还没有太大能力的后裔,这些混蛋。。。最近几百年,我们受到教廷的打压,根本就没有和人类太多交往,所以也就渐渐失去了他们的消息,既然他们还有人留下来,那么,我们就要干掉他们。”
  七个猎魔人快步的奔跑着,而后面,那个因为对方没有说一声‘谢谢’就起了杀心的侯爵,带着六个同伴离地三米多的飞扑而至,他一拳击出,一道呼啸的拳风轰向了七个猎魔人。猎魔人的队长狂吼一声:“大家闪开。”他第一个跳到了一变,‘啪啦’一声脆响,大概米许直径的一块水泥地面被打成了粉碎,无数的碎片飞溅了出来。
  七个侯爵包围了七个猎魔人,出手的侯爵低声说到:“你们太无礼了,我帮你们拾起了东西,而你们一句谢谢都没有。。。不知道礼节的野蛮人,我要吸干你们的血,下辈子,你们好好的学习一下礼节吧,该死的家伙们。”
  ‘当啷啷’一阵脆响,七个猎魔人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分别是刀、剑、匕首以及各式奇形的兵器,队长咬着牙齿,色厉内荏的说:“你们这些游走于黑暗的生物啊,上帝会惩罚你们的,该死的东西们,受死吧。”
  德库拉沙哑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哈哈,猎魔人的经典的开场对白啊,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听到过了,唔,唔,唔,真是怀念啊,那空气中都飘荡着血腥味道的年代。。。哦,你们居然是单独出动么?你们的主子怎么不帮助你们呢?”
  队长沉声说:“我们没有主人,我们只是为了人类的和平和安宁自发组织的猎人团体,我们可没有领导。”
  德库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愣了一阵,突然抱着肚子笑了起来:“阿嘎嘎嘎嘎嘎,你们这群丧家犬,原来你们的主子不要你们了,真是可怜啊,你们的利用价值完蛋了,所以你们的主子就放弃你们了。真可怜啊,你们这些可怜虫,真可怜啊,你们甚至都忘记了,曾经有一个叫做教廷的组织骑在你们的头上吧?为了人类的和平和安宁?见鬼,谎言,纯粹的谎言,什么狗屁和平和安宁,告诉你们,猎魔人工会的成立目标,就是利益。。。赤裸裸的利益,我还记得你们的报价,一个低级后裔的头颅价值五个金币,该死的家伙。。。你们杀了我们多少后裔啊。。。”
  十个大公爵缓步逼了上去,狞声说:“殿下,交给我们。。。我们都有后裔被他们屠杀过,那个年代,无一例外啊。”
  德库拉高傲的摆摆手:“哦,不,给他们留下一条性命,明白么?先生们,给他们留下一条性命。。。如果谁愿意说出他们的总部所在,他们来伦敦干什么,他们有多少人,他们的计划是什么,我们就可以放过他们。。。ok?”
  十个大公爵狞笑着围住了七个猎魔人,他们身上散发出了强大的魔力,漆黑的波纹一波bo的向四周扩散,墙根处的积水全部被激dang了起来,变成了一颗颗小水珠在空中飞舞不已。
  七个猎魔人软瘫倒在了地上,他们还在琢磨着什么,而一个年轻的猎魔人已经疯狂的吼叫起来:“我告诉你们,我告诉你们。。。我们的总部在伯明翰xxx街xxxx号,我们在伦敦的联络人是皇家科学院的荣誉理事佐伦先生。。。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十个大公爵齐声冷笑,双手一挥,二十道黑光射出,其他六个猎魔人叫都没能叫出来,就被打成了细小的碎片,随后被强劲的气流吹散了。德库拉得意的摇晃着身体走到了这个猎魔人身前,弯腰下去到:“哦,您愿意和我们配合?那么真是太好了,好的,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吧。”
  后面街边的阴影内,易尘轻轻的叹息说:“真没意思,这些人太弱小了,果然也就只能欺负一下血族的后裔,碰到了真正的血族高手,他们死定了。。。唔,没什么好看的呢。不过德库拉干嘛要问这么详细呢?难道他想把对方一网打尽不成?”
  果然,德库拉已经抓住了那个猎魔人的肩膀,狞笑着说:“很好,小朋友,很好,你非常合作,唔,是个可爱的小伙子。这样吧,你如果帮我一个小忙,我就会给你很大的好处,非常大的好处,明白么?”他挥起一爪在这个猎魔人肩膀上抓出了几道伤痕,阴险的说:“看啊,你中毒了,如果没有我的力量帮您排解,两个月后,你就会中毒而死,但是你肯定不乐意死的,不是么?”
  年青人连忙点头,差点就哭了出来,而他的下面,裤子上一滩水渍,却是已经吓得尿了出来。
  德库拉比划了一下说:“回去,告诉你的同伴,就说‘中国城’内有血族存在,但是还不是我们的活动据点,那里只是我们的猎食区,明白么?告诉你的同伴,就说,唔,我们的活动据点在。。。在哪里呢?”
  易尘的声音飘渺的传来:“西堤区,伦敦塔桥附近,我在那里有一栋闲置的空房,地址是xxx街xx号夜间或者周末的时候,人非常少,适合展开大规模的屠杀,并且靠近泰晤士河,方便处理尸体。”
  德库拉微笑起来:“哦,告诉您的同伴,就说你们发现了一些情报,说。。。唔,看你们的实力,大概很多人加起来,可以勉强对付一个低级的伯爵级别的高手吧?唔,就说有六名伯爵以及相应的一些血族在那里主持仪式,他们想复活一个中世纪有名的强大的血族,唔。。。我想想看,就我的第三个后裔吧,被人家称作‘血爪’的梵蒂。就说他们想要复活梵蒂,你要求他们赶快出动大批的高手去围剿这批血族。”
  德库拉补充说:“你要告诉他们,你们在‘中国城’偷听到了两个子爵的谈话,明白么?唔。。。如果你合作,我会赐予你初拥,让你拥有永生的生命,还有强大的魔力,到时候,你就可以主宰很多人的生死了。当然,你回去后可以不按照我吩咐的去做,那么,两个月后,你们死定了。”
  那个年轻人惊恐的看着德库拉,连连点头不已。德库拉微笑着抡起了拳头,重重的给了他几拳,把他的左臂打成了十五六段后笑着说:“就这样,就说你的同伴为了掩护你逃跑,全部被干掉了,这样你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去了。嗯,想想看啊,易,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易尘在阴影里面偷笑:“当然,我会把那栋院子的房产权转手给你,这样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作为掩护,您需要安排一些低级血族在里面出没,并且还要偶尔散发一些强大的魔力出去让他们感受到,否则戏法就不灵了。。。最主要的,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德库拉啊了一声:“是的,是的,你们这些卑鄙的猎魔人总是喜欢趁着我们举行仪式,而不能分心的时候偷袭我们。这样吧,我们把时间定在一个月后,一个月后的今天晚上,就将是梵蒂复活的时间,嘎嘎嘎嘎嘎嘎,你这样去告诉你的同伴吧。滚吧,小子,记住我的话,否则你逃不了的,我已经记住了你的气息,我会找到你的。”
  年轻的猎魔人愣了半天,结结巴巴的说:“您真的会赐予我力量么?”
  德库拉耸耸肩膀,微笑着说:“多一个后裔并不是一件坏事,我的后裔已经死光了,我需要一个。”
  年轻的猎魔人点点头,转身就跑,也不管自己的左臂所发出的剧痛。
  易尘从阴影内走了出来,微笑着问到:“您准备把那些猎魔人一网打尽么?”
  德库拉阴狠的点头:“当然,我要彻底的干掉他们。与其我找上他们的门去杀个干净,不如让他们来找我。他们向来喜欢几个人的小组行动,如果我袭击了他们的总部,他们肯定就全部散开了,到时候就难得找到了。。。哼,把他们的主力全部干掉,到时候也不需要问什么多的了,管他们来伦敦干什么,我才不关心呢。”
  易尘轻轻的点头,嘀咕着说:“那个皇家科学院的。。。嗯,荣誉理事,您看。”
  德库拉眼睛一亮,轻轻的点点头。
  易尘心里偷笑:“好了,好了,亲爱的m、k、d,你们开始找我麻烦,或者又在找我的麻烦了,为了小小的报复一下你们,给你们制造一点命案,你们应该不会反对吧?”
  d正在办公室分派任务:“你们协助那些猎魔人,全天候的监视易尘。如果猎魔人和易尘的黑帮起了冲突,你们不要插手,你们趁机调查易尘的老窝里面的详情。。。m说她的人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哼,他们难道清查了所有的保险柜不成?胡说八道,m是被几次大的骚乱弄得害怕了,但是也难怪,如果是要我负那些责任,也许我现在会比她的胆子还小。”
  d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吩咐到:“另外,你们注意,m的人为什么失败,就是因为他们的方法错误了。你们的人,不要靠近‘中国城’五百米以内,用遥控的微型仪器去监视易尘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就不信他们不露出一点点的破绽,明白么?”
  特工们纷纷点头,他们清楚,易尘的下属,也就是那些流氓混混早就布满了‘中国城’附近的地域,他们不可能近距离监视的。
  d满意的点头:“你们负责监视的人去吧。其他的几个小组,给我清查那个艺术品盗窃集团的底细,同时,协助法国那边派来的人,找到那个冒充侯爵的家伙,你们要紧密的和其他的兄弟部门配合,知道么?我要求你们组成一张严密的网,把那些混蛋给我一网打尽。哼。。。尤其那个易尘,他风光得太久了,想想看,如果你们能够送他进监狱,我会给你们提升得,当然,奖金、假期,我是一个大方的老板。”
  在场的特工们都文雅的笑了起来,对着d施礼后,纷纷出了d的办公室。一部分人前去宾馆和法国的特工接头,一部分人去后勤部门领取自己需要的各种工具,还有一部分人则按照d的吩咐,开始和其他几个兄弟部门联络,一切都井井有条的开展着,
  一张无形的大网,朝着易尘以及白嘉德等人当头罩下。。。
  梵蒂冈,教皇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黄金四方形酒樽,面色和缓的抿了一口葡萄汁,询问到:“菲洛特,也就是说,我们派去中国的探子,50%的人被干掉了?”
  菲洛特满头冷汗的站在原地,低声说:“是的,陛下,看来情况是这样,他们都太弱小了,根本不可能打探出什么消息。如果。。。”
  教皇轻笑起来:“如果是特洛伊先生这样的苦修士前去,也许可以打探到很详细的情报,是不是呢?您是想要这样说吧?”
  菲洛特尴尬的笑起来:“陛下英明,的确,如果我们想从那些古怪的中国人那里得到他们的组织的详细情报,就必须要派强力的高手过去,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教皇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说:“菲洛特啊,菲洛特,开动一下你的脑子吧,如果派特洛伊先生他们全体过去,就和我们已经全力远征了有什么不同呢?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打草惊蛇么?如果仅仅派特洛伊先生或者其他几位少数的苦修士去中国,他们还能回来么?您也亲自领教过他们的首领,那个老家伙的力量,特洛伊先生他们不是对手,何况他们还有这么多人呢?”
  菲洛特真的愣了,他结结巴巴的问到:“那么。。。尊敬的教皇陛下,您的意思是什么呢?我们派出那些不成器的家伙,被人家轻松的消灭了;可是又不能派出高手去,那么,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教皇轻松的说:“怎么办?我已经有了答案了,菲洛特,你是要求那些探子每天都向您报告他们的行程,不是么?”
  菲洛特点点头说:“是的,每十二个小时,就报告一次他们所处的位置,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不见他们的动静,我就知道他们被干掉了。”
  教皇微笑起来:“那么,我可以告诉您,凡是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就很有可能是那些奇怪的东方人聚集的地方。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了我们哪里是危险的,而危险的地方,就是我们的打击目标啊。。。相反的,那些活着回到梵蒂冈的探子,他们得来的资料没有任何用处。您想想看,一个强大的组织,会任凭别人在自己大门口用法术窥视自己而不加以反击么?”
  菲洛特连连摇头。
  教皇点头说:“所以,凡是他们纪录的,有强大的能量反应,他们却又安全的回来了的地方,就和梵蒂冈一样,因为日月年久而积累了一些能量而已,没有什么价值。。。只有他们莫名其妙的消失的地方,才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当然了,为了确定我们的目标,我们需要再派出一些人手去。”
  菲洛特皱眉:“去确认么?”
  教皇点头,抿了一口葡萄汁后说:“是啊,是去确认,这次的人规模稍微大一点,凡是上次的探子失踪的地方,都派遣六个到八个人过去,嗯,让他们仔细的打探清楚,要他们仔细的搜寻一下附近,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还留在中国的那些探子,就叫他们分别做一个地点的首领好了。”
  菲洛特沉吟了一阵,点头问到:“那么,我再去调遣一批低级的执事。。。”
  教皇不满的摆摆手:“菲洛特,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们需要那些人,虽然他们是低级的执事,可是他们如果加入了‘神之裁决’等阵势,他们的祈祷力量还是可以极大的增强最后的威力的。我们要节约人力,教廷的人,不能再抽调了。”
  菲洛特简直就呆了,他傻傻的看着教皇不知道说什么好。
  教皇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菲洛特,我的裁判长大人,难道您忘记了神学院的那些学生么?从他们当中挑选那些信仰坚定并且有一定的力量基础的学员去吧,总共也不过四百多人就够了,不是么?”
  菲洛特笑了起来:“陛下英明,我的确没有想到他们。反正他们仅仅是去探路而已了,力量强弱并不重要,是不是呢?”
  教皇笑起来:“的确,就是这样的。。。反正,他们也是乐于为了上帝的荣耀而献身的。再说了,神学院的学生很容易补充,但是培养一个低级执事,还是比较困难的啊。”他慵懒的喝了一口葡萄汁,把酒樽放在了宝座的扶手上,懒懒的站起来,吩咐说:“看住迦兰蒂,他最近有点精神失常的倾向,我可不想他现在去招惹某些敌人。。。告诉他,等我们东征回来,回给他报仇的。。。再说了,他虽然被阉割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可以用全部的精力来感悟上帝的力量了。。。这是好事。去吧,我有点累了。”
  菲洛特恭敬的鞠躬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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