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邀月杀至,忆当年

  杜杀、阴九幽、屠娇娇尽皆骇然变色,怎奈攻击已至,就算想收手也来不及了。 ..
  叶锋神色淡然,随手又是一斩,漆黑雷霆之刃再生变化,如影子一般,蓦地向前伸展,中途又一分为三,犹如一只只纤细的黑色触角,森然而又恐怖。
  “你?!”
  杜杀瞪大了眼睛,额上青筋暴起。阴九幽面色苍白,屠娇娇眸中却满满全是惊惧,“啊”的一声尖叫,紧跟着,嗤啦一阵清响,杜杀、阴九幽、屠娇娇三人已被齐齐从中斩杀,皆是一分为二,别无二致。
  鲜血洒满了酒楼地板,杜杀、阴九幽、哈哈儿、屠娇娇四人皆是从眉心正中而起,至双腿正中结束,五脏六腑流得满地都是,小肠被斩,屎尿流得满地都是,屎尿之臭味与鲜血之腥味,充盈满室,端的是既触目惊心,又恶心非常。
  叶锋拂袖轻摆,雷霆之刃便消失于无形。
  现场诸人,全都吓得呆住,原来道听途说果真只是道听途说,眼前这人的霹雳手段,竟是比传闻中还要强悍十倍,这他娘的,就算是仙佛神魔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已是真正的仙家手段。
  杜杀、阴九幽、屠娇娇等人虽然可恶,但对江小鱼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养育之恩,无论他们的初衷是什么,教会了江小鱼各种本事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他看似顽皮、惫懒,心地之善却是世间少有,最黑暗的地方往往能开出最光明之花,诚为至理。
  原本他是准备开口求情的,可根本没想到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嘴巴才张开,杜杀、阴九幽等人已被叶锋斩杀,只得轻轻叹一口气,喃喃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杜老大、屠姑姑你们下辈子可要做好人啊。”
  轻描淡写击杀杜杀、阴九幽等人,叶锋忽然望向江别鹤,续道:“江琴,你虽然是江枫的书童,但他却从来都未将你当成仆人,反而以兄弟之礼待之,你将江枫夫妇外逃的消息出卖给移花宫,这些年又给邀月、怜星做狗,心里可有一丝愧疚?”
  江别鹤面色一变,心虽惊惧,但若承认自己这十余年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创下的偌大名声便从此毁了,当即拱手道:“江某不知阁下在说什么,或许阁下认错了人。玉郎江枫在下也是极为钦佩的,却不曾有缘一见,若江某相貌上与其书童相似,那也算是江某的福气了……”
  叶锋嗤笑一声:“算了,你这种伪君子岂知‘愧疚’为何物?问你这话就算我蠢。”
  江别鹤身旁正站着一个年轻的少年,俊秀丰逸,正是江玉郎。
  江枫绰号“玉郎”,江别鹤居然给自己儿子取了江玉郎这名字,这是不是很讽刺?害了别人不算,居然还要别人给自己当儿子,江别鹤不愧一代枭雄。
  叶锋运转天哭经,洞悉江玉郎身份,伸手虚里一抓,江玉郎凭空而起。
  现场众人,哗然变色,目瞪口呆瞧着叶锋,不能自已!
  叶锋淡淡的道:“我说什么,什么便是事实,你以为我是在问你?”说话间,由爪变拳,江玉郎痛苦的哀嚎起来,紧跟着——砰!
  但听一声巨响,江玉郎爆炸开来,鲜血朝四下飚射而去,溅地众人身上全是,啪嗒一声脆响,只剩下一滩骨渣血肉摔在木板上,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仙人!
  倘若先前众人还有三分迟疑,那么现在就毋庸置疑了,眼前这人毫无疑问就是仙人下凡,众人惊诧呆滞,一个个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就连江小鱼这种胆大妄为的性子,也被吓得不轻,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这世上当真是有仙人存在的!
  叶锋丝毫没理会众人的惊诧,淡淡续道:“江枫夫妇因你泄密而死,那时月奴恰好生子,并且还是一对双生子,邀月本欲出手斩杀,我已入仙人之境,恰巧又以阴神分身降临此事,于心不忍,便给邀月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便是将双生子留下一个给燕南天,自己再带走另一个,待他们长大成人,便让这两兄弟自相残杀,如此方可消邀月心中对江枫夫妇的仇恨。”
  江小鱼如遭电击,喃喃的道:“花无缺是我兄弟,花无缺是我小鱼儿的亲兄弟……”
  叶锋叹息一声,慢慢的道:“不料我这好心却也引来了邀月的不顺,在我离开之后,她居然下达了杀叶令,誓要杀尽天下姓叶江湖人,便是因这罪业,我大道不能圆满,此番回来便是要消了这因果。”
  众人心下恍然,这才明白杀叶令的由来,竟是叶锋说什么便是什么,谁也没有怀疑他说谎,那只因他们全都知道,修为到了叶锋这般,断无说谎的必要。
  既然没有原因,那他又何必说谎?
  江别鹤脸色惨白非常,额头、背后皆是冷汗涔涔,事已至此,任他巧舌如簧,也再无人相信了,那一道道朝他射来的讥讽目光,令他坐如针毡。
  “江别鹤、萧咪咪、欧阳兄弟、白开心,你们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话虽如此,但叶锋却根本没跟他们多说的意思,也就在下一刻,叶锋并未有任何动作,只口中低呼道:“太上无极,心剑无一!”
  圣光普照,剑芒四射。
  圣洁之光萦绕在叶锋周身,室内端的是蓬荜生辉,恍惚之间,但听咔嚓之声不断,江别鹤、萧咪咪、欧阳兄弟、白开心五人眉心尽皆碎裂,齐齐倒地毙命。
  众人噤若寒蝉,怔怔难语,言出法随,不外如是。
  楼下喧嚣如常,室内却是鸦雀无声,一片死寂,所有人天神般既惊诧、惊惧,又震撼、震颤地瞧着叶锋,足足半响,竟是谁也没出一个声音。
  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半刻钟,一声冷叱忽地从窗外传来,蕴着难以言喻的刻骨之恨:“叶,锋!你终究还是现身了,很好!你可知本宫已等你许久了……”
  这声音便好像是来自九天之外,灵动飘逸,不可捉摸,又像是自修罗地狱中出,冷厉无情,让人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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