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镜子里的鬼脸

  屋内窗户里的我,偷眼看了看刚才走廊处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水泥的空地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了,阴风吹过,几片枯黄的叶子,着落在刚才男子扫过的地方,不一会儿,叶子又开始从空中起伏着,特别像是一个无形的人正拿着长长的扫把,轻轻的扫起枯叶。
  有些被自己的异常想法,感到恐惧,慢慢的缓过神来,想试图去别的房间查看不一样的空间和故事,此时,内心里的挑战**被激发了出来。
  这里,与世隔绝,所有不解的根源,全部都来自这里。
  日本人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不久,门又被打开了,这次同样是个中国人,只是坐在他对面的日本人没有像之前对待那个叫常德的中国人毕恭毕敬,反而略带着嘲讽和轻蔑。
  中国人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他的手腕上戴着冰凉骇人的手铐,嘴里被毛巾堵上了,日本人一抬手,站在他后面的手下,迅速的把毛巾拿了下来。
  他的目光传递着木然和绝望的发呆,抬头开始叙述着他的故事,语音非常的轻描淡写,就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那一年的冬天,国难当头,每个人的口粮几乎都不够塞牙缝的,有的连塞牙缝的食物,都无处可寻。
  当时,我忘了,那是几几年的事情,唉,哈哈,每个人都处在饥荒年代,谁还会管今年我几岁了,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人和畜生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为了吃的,会互相残杀,撕咬,被别人骂,被别人打,更加不堪忍受的是惨无人道的侮辱。
  妇女们得到的迫害是使他们无法承受的,如果没有了贞操,他们的一生就会被瞬间摧毁。国家战争的争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被双手双脚砍断的人类。究竟是和你们有多大的恩仇?”单薄消瘦的中国人话音未落,他的情绪十分的激动,一边冷笑,一边双手摁在桌子上,怒目相对。
  日本人没有反驳,站在他后面不远处的士兵不乐意了,双手硬生生的把他摁进了椅子上,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的扇了他几巴掌。
  没有哭闹,愤怒的声音,他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但还却不断的说着话,凑近细耳倾听,仿佛在说着,:“你们只是满足激发在内心里不敢表露人间的变态罢了,你们迟早会遭到报应的!迟早。。。”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进来的两个士兵拖了出去,临走的时候不断的试图往日本人的身上吐着唾沫星子,可终究没有得逞。
  仿佛听出了些许的猫腻,这好像是中国上世纪被日本侵略时的场景,可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画面,人物,重新播放一遍,当时发生的黑暗血腥的场面。
  我想逃离这个木屋,可怕自己又会发出动静,小心的从另一扇木门走了出去,却又进了一个大的有些离谱的走廊,墙壁上挂着老式钟表,钟表的下面标明了它的出厂日期。
  天啊,1937年,这简直就是时光倒流了啊,那正是日本侵略中国的年代,难道我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内心里突然开始忐忑不安,脑袋里有个念想在忽闪忽闪的,但总是想不到究竟那是什么,第一个南京口音的中国男人,南京,南京,当时发生的最大事件是什么,小学的教科书里经常会出现到这五个大字。
  南京大屠杀是日本军队在中华民国首度发生的大规模的屠杀,强奸,纵火等罪行。大屠杀中,杀害了30万人的中国平民和战俘,南京城的三分之一被日军纵火烧毁。
  传说的阴兵过道,以科学的解释是当时战乱一波接着一波,浩浩荡荡的士兵人山人海,雷电和周围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造成了把这些记录了下来,北京的故宫墙壁上,就会有旅客看到打灯笼的宫女,太监。
  如果说,这里的一切也是被这样给记录下来的,未免太过神乎其神,况且他们能听到我发出的动静,难道我已经死了,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走廊里静悄悄的,掉根针的动静都能听到,它的尽头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张镜子,周边用青铜制成,镜子的表面泛着发黄的微光。
  快步的走近瞧了瞧,镜面因太过古老,有半边变成了黑色,这样就不能照到自己身体的全貌了,黄色的镜面里我看到了自己还算清秀的面孔,只是脸蛋上多了许多的灰尘,用袖子胡乱的擦了几下,好奇的俯下身子,朝黑色的镜面望去。
  一张熟悉的脸突然出现在了我的旁边,那张脸,那张脸,居然,居然是,我惊恐的瘫倒在地,失控的大叫着,内心深藏已久的不堪往事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她是我的妈妈,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她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我又看到了从她的脸上流露出的邪魅笑意。。。。。。
  “小月啊,今天去山上砍些柴来,隔壁村的你王大娘家,打算今天杀猪,我去买两块,咱家好久没有吃过肉,今天给你们解解馋!”说话的人是小月的父亲,他是个很淳朴的农民,靠着一双有力的手,包地,种庄稼,来照顾和维持着有三个孩子一个神经病妻子的家庭。
  母亲的神经病不是天生就带来的,她的本名叫二翠,因天生的一副好脸蛋,村里的小伙子们都对她垂涎三尺,可上帝给你打开一扇窗户,就会随时给你关闭一扇窗户。
  她从小娇生惯养,遇到很小的事情都会纠结半天,如果摊上点事情,二翠就会一病不起,和林黛玉没有什么两样。
  她的母亲看着小月的父亲老实,善良,能干,毅然决然的把闺女嫁给了他,七八年安安稳稳的过去了,可天不随人意,决定这个家庭的存亡,从现在开始种下了祸根。
  小月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父亲出去到城里打工,一年省下来的钱,大概有一万多,小月当时刚上小学,不懂的许多,后来从邻居们的口中听到了事情的原委。
  母亲至从生了三个孩子以后,郁郁寡欢,她总是每天深更半夜,坐在炕上不睡觉,两只手合并在一起,跪着磕头,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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