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的摆渡
?“老爷子，这河上可有摆渡的？”我上前一步问道。
老头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就是。”
“那可否搭载我们一程？”我满心欢喜，村里那老头说这摆渡的老爷子性格孤僻，并不是每一天都能找到，今天正好被我们撞见了。
“现在不是时候。”老爷子深吸一口烟。
“我们多给你些钱。”我说道。
“我在此地摆渡四十年，从未要过一分钱，我不稀罕。”
“你这老爷子敬酒不知吃罚酒！”猛子掏出枪指着老爷子的脑袋，“别墨迹，快开船。”
“年轻人，到现在为止，有过十个人拿枪指着我的脑袋让我开船，结果那？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因为这灵吥河，只有我能过，换做别人啊，早死几百次了。”老爷子有些得意的说。
好嘛，看来这次是碰上硬茬了。软硬不吃啊。
“老爷子。”我陪着笑脸说。“我们是上级派来的警察来调查案件”
“有拿枪指着群众的警察吗？”没等我说完，老爷子抢先一步道，“你骗得了她们骗不了我。”
我苦笑不得。
老爷子继续说：“我不管你们是谁，摆渡是我的职责，现在这时候不适合过河也是规矩，你们待到晚上七点再来吧。”
对于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爷子，我们还真没有对付的办法，只好同意了。
等到了晚上我们又来到了河边。
“老爷子，这都七点了，你的船呐？”猛子问道。
“急什么。”老爷子有些不耐烦，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那一种黑色粉末状的物质，他将东西缓缓倒入河中。
“这老头子有猫腻。”猛子小声对我说，“这是尸粉啊。”
看我不明白，猛子有解释道：“尸体完全腐烂碳化后，将其碾磨成粉，据说涂在身上，尸王就看不见你。”
我心想，说不定之前的盗墓贼并非死在墓里，而是被这老爷子暗算了。
我向徐婉儿、张子寒看去，暗示两人长点心眼，打起精神来。徐婉儿点了点头。
远处的黑暗中一点亮光正由远及近缓缓飘来——
“闹鬼了。”猛子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光渐渐近了，竟是一只古老的木船，上面有一盏油灯，正散发着昏暗的灯光。
“乖乖，这船是怎么过来的。”我们上了船。老爷子在后面提着一袋东西，也上了船。
船是用樟木做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没有船篷，船尾处挂着一盏油灯，船头被雕成龙头的样子。在这迷雾笼罩下的灵吥河上显得万分诡异。
“切忌对河神说不敬的话，不然我可无法保证你能活着过河。”老爷子开始撑船。
船渐渐驶离河岸，向河中央驶去。
“老爷子，这船是怎么驶过来的啊。”我问道。
“是翠儿送过来的。”老爷子道。
老爷子给我们讲起了三十年前的事：
三十年前，灵吥河上并没有船家，据说是这灵吥河里面有东西，驶入河中的小船都没能出来，当时老爷子三十四岁，有一个三岁大的漂亮女儿名叫翠儿。是附近村子里的普通农民。
一日，翠儿闹着要去灵吥河玩，老爷子知道灵吥河闹鬼，可是从不相信世界上有鬼这种东西。于是大着胆子带翠儿来这灵吥河边玩。
如墨水般不见底的灵吥河令老爷子倍感诡异，他告诫翠儿不要下水，只许在岸边玩，翠儿答应了。
正当老爷子回身去找阴凉地坐下时，身后传来翠儿大大声呼救声。
老爷子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跑过去就落水的翠儿，老爷子眼疾手快，抓住翠儿的胳膊，向上拽。可翠儿的腿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一样，无论老爷子这么拽也出不来。老爷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翠儿被灵吥河水吞没。
伤心的老爷子在湖边哭得歇斯底里。不知过了多久老爷子昏了过去。
老爷子在梦中梦见了翠儿，翠儿身穿古代的丝绸衣挥舞着手臂道：“爹，别为我担心，灵吥河的水鬼见我生的可爱，认我做了干女儿，等会我为你送一只鬼船过去，你在这灵吥河上做个摆渡，就能天天看见翠儿了。”
老爷子醒了，不远处的灵吥河，一只船渐渐飘了过来。此后老爷子便在这灵吥河上做了三十年的船夫。
听完老爷子的讲述，徐婉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是生怕那水鬼看上自己，绑回去做个压寨夫人之类的。
船驶到了河中央，一声女人的娇笑声从从水中传出，吓得我一哆嗦。船晃得厉害，仿佛有人在下面摇一样。
我们看向水中，水中竟然漂浮着一团团头发！
老爷子从船舱黑袋子里取出一只活公鸡，一刀砍下去，将公鸡扔进河里，然后又取出尸粉，倒进了河里。河中的笑声平息了，河面又恢复了平静。
“好嘛，老爷子深藏不露嘛。”猛子嘴上赞叹，而伸入口袋的右手把匕首攥的更紧了。
“小事，小事，翠儿告诉我的，你们要是没我啊，早被刚才的水倒勾走了。”老爷子得意的说道。
我问猛子水倒是怎么回事，他说，水倒，一般出现在屠杀过后的地方附近的河或湖中。大量尸体浸泡在水中，仿佛有生命一样，在水底直立行走，头发向上竖起，湖面上有人出现就用头发缠住拉下来。
猛子还说他曾在一座皇陵护城河里看见一队士兵水倒手持兵器行走，场面着实吓人。
按照老头给我们的路线我们很快找到了七具尸体的坟头。
我们拿出重铲，将螺旋钢管一节节拧上。飞快的铲了起来，不一会，一个人头骨被挖了出来。看这头骨，死者应当是死了半年了。“冷哥你看看，这头骨上怎么这么多小坑啊。”我将头骨递给了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