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小节

  1月7日上午11点15分地方法院第4法庭
  “那么,继续审理吧!god检察官,请传唤下一位证人!”法官说。
  “有请,一边喝咖啡一边看好戏的幸运的老人…………”god检察官的样子活像个作秀的主持人。吴兰站到了证人席上。
  “………证人,你的姓名和职业?”god检察官问。
  “我叫吴兰,是个在贫民窟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忍受着人情的淡薄,终日以泪洗面…………”吴兰说。
  “不、不用说那些了,请说一下你的职业。”我忙打断他的话。
  “工作…………我说,年轻人。现在社会不景气知道吗?我这个专门给平民做家具的木匠也没什么生意。”吴兰说。
  “木匠?”我说。
  “是呀?你看不起我的职业吗?”吴兰有些生气的问道。
  “哇,没看出来他还是个手工艺人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去做套像样的家具呢?”珍珍说。
  “啊,不过木匠这个职业我早就不干了。最近沦落到在快餐店的收款机前强装笑容的地步。”吴兰说。
  “有地方聘请这么大岁数的收银员吗?”我心想。
  “证人,案发当天你在现场吗?”法官问。
  “是的,当时我正在喝咖啡!”吴兰说。
  “…………大叔,那天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god检察官问。
  “恩,我全部都看到了!”吴兰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跟那个家伙说说吧…………你要好好听着哦!”god检察官冷笑着对我说。
  “遵命,请认真听我说。”吴兰指着我说。
  “好有精神的大叔啊…………”我心想。
  “当时那位客人在读《体坛报》。女佣给她送来了咖啡,但…………那里被放了什么东西!客人喝了那咖啡的瞬间,突然痛苦起来,然后倒下了!那个女佣,正是站在被告席上的女人,我记得很清楚!”吴兰证言道。
  “女佣?应该是女招待吧。”法官说。
  “啊!太可悲了!像你这样的大叔也崇洋媚外了吗?”吴兰怒气冲冲地说。
  “崇…………崇洋媚外?”法官问。
  “让我说的话,厕所就是茅房,卫生纸说到底还是厕纸!”吴兰说。
  “啊、啊…………”法官诧异地说。
  “诸位!不更加重视自己的母语的话可是不行的!”吴兰大喊。
  “…………那么,律师请开始询问吧。”法官忙说。
  “啊,是…………。证人,你为什么会注意到那个被害者高风?”我问。
  “………我注意的是坦戈雷山的近况。”吴兰说。
  “关心的是被害者的报纸吗?”我心想。“那个餐厅…………桌子之间立着挡板吧?”我问。
  “那又怎么了?”吴兰问。
  “看到了被害者的话…………大叔是在被害者对面侧面的桌子那里吧?”我问。
  “啊!我是为了喝咖啡才去那个餐厅的。不是为了坐在那里!那种事情,谁会记得?”吴兰说。
  “明明是去偷看女招待的…………”我心想。“你刚才说被告偷偷在咖啡杯里放了些东西?这可是很重要的证词,你没有记错吧?”我问。
  “我吴兰才不是什么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头子呢。我不会记错的!”吴兰说。
  “…………啊?”我说。
  “我的视力也是非常好的,两眼都是。”吴兰说。
  “不会是真的吧…………”我心想。
  “就连女佣放在咖啡里的东西,我也清楚的看到了!”吴兰说。
  “…………我连一点好的预感都没有啊。”我心想。“法官大人,放到咖啡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辩护方要求证人加以说明!”我说。
  “……恩……这样啊。证人,可以吗?”法官问。
  “遵命!我看到了!不会错,女佣加进去的是些白色的粉末!”吴兰得意地说。
  “她真的把那样的东西放进咖啡里去了吗?”我问。
  “放了很多,从一个茶色的小瓶里哗哗的倒出来呢!”吴兰说。
  “你、你多信了吧,也许是在放砂糖…………”我说。
  “砂糖,会放在那种茶色的小瓶里吗?”吴兰反问道。
  “但是…………那样的小瓶是什么样的小瓶啊?”法官问。
  “哼,不就是这样的小瓶吗?”god检察官拿出一个茶色的装化学药品用的小瓶。
  “是的,就是那样的小瓶!”吴兰叫道。
  “这个是…………装氰酸钾的小瓶吗?”法官问。
  “被告人放了什么进去,已经没有询问的必要了吧。”god检察官冷笑着问。
  “恩…………”我勉强点点头。“证人,被害者只喝了一口咖啡吗?”我问。
  “他真是一个奢侈浪费的青年小子啊,98元的咖啡啊。应该把咖啡喝光以后再死嘛!”吴兰气愤地说。
  “不要说那些没有道理的话呀…………”我心想。
  “被害者是当场死亡吗?也难怪,是氰酸钾呢。”god检察官说。
  “他突然就那样倒下了,然后就不动了。害得我觉得杯子中的咖啡也变味了。”吴兰心疼的说。
  “…………我明白你的心情…………”god检察官说。
  “然后,那个女招待呢?果然是…………被告人吗?”法官问。
  “是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站在被告席上的那个女子。”吴兰说。
  “证人既然记得清清楚楚,那么请问,那个女招待,有什么特征吗?”我问。
  “她穿成一副不知廉耻的样子。”吴兰说。
  “啊?”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大腿…………恩,那个,什么呢?简直就是什么也没穿嘛!为什么这样呢?”吴兰说。
  “反对!让你说特征,你描述的不是制服吗?那种东西,我也能穿啊!”我忙大声打断他的话。
  “成堂,你穿女招待的制服…………那个是不是有些勉强啊?”法官问。
  “冷静一点,成堂!”珍珍拉拉我的衣服,小声对我说。
  “啊!当然,还有其他的特征了!”吴兰说。
  “你也许看到了女招待。可是,重要的是,那个是不是被告人呢?”我问。
  “确实是这样。证人,你所说的女招待的特征…………能否加入到证言里呢?”法官问。
  “遵命!她的头上扎了蝴蝶结。还有,挂在前面的带子也开了。”吴兰说。
  “大叔…………真的看到林美珍了吗?”珍珍问。
  “也许是吧,他本来就是为了看女招待才去啊。”我说。
  “但是,他注意的只是女招待的制服吧。”珍珍说。
  “啊…………这么说的话,应该是这样啊…………”我突然灵光一闪说。
  “哦?那我刚才不是做了件好事吗?提醒了你。”珍珍高兴地说。
  “吴兰先生看到的女招待,真的是林美珍吗?有必要确认一下!”我说。“确实,你连很细小的地方都记着。可是最重要的脸呢?”我问。
  “啊!那种事情是当然的了,我…………”吴兰刚要说。
  “等等!这个证人连围裙的带子都看到了,…………脸之类的,当然不会错了。”god检察官忙打断了吴兰的发言。
  “顺便说一句,绸带是红色的!”吴兰得意地说。
  “正是如此,这足以证明,他的观察力是没有问题的。”god检察官说。
  “…………恩…………”法官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清楚地记得女招待的特征。可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怎么办呢?我还是有一点在意。”我心想。“你所说的特征只是从背后看到的吧。”我思考了半天后说。
  “背、背后?”吴兰问。
  “是不是,你…………没有从前面看到过那个女招待呢?”我问。
  “哼!大叔…………被指责了吧!”god检察官幸灾乐祸的说。
  “通常人被问到人物特征的时候,一般都会从脸开始说起。但是,这个证人呢?却是从背后的带子和红色的缎带开始说起的。”我说。
  “等等等一下!不、不要把人说得像个怪人一样!我当然是很清楚的看到了。”吴兰忙说。
  “…………那么,请把你所看到的女招待从前面看起来的特征,加入到证言里面。”法官说。
  “遵命!”吴兰说。
  “大叔的证言,怎么一直在增长啊?”珍珍说。
  “不快点找到矛盾的话,他的证言一定还会继续增加的。”我说。
  “从正面看,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奇怪的地方。”吴兰说。
  “吴兰先生,请看一下这个。”我拿出god检察官刚才提出的政务围裙给吴兰看。
  “恩,是条和你非常适合的肮脏的围裙呢。它让我想起刚吃完饭的孙子的脸。”吴兰说。
  “这么说,你没有见过是吗?”我问。
  “当然没有!这么有个性的围裙,谁看过一遍能忘了它?你这个大白痴!”吴兰说。
  “……………”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吴兰。
  “怎、怎、怎么了?怎么我一说完话,你们就都不出声了?”吴兰疑惑的问道。
  “吴兰先生,这个围裙是…………案发当日,被告人穿过的东西啊。”我说。
  “啊?”吴兰吃惊的叫了出来。
  “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么个性的围裙,看过之后没有理由会不记得。如果你真的见过的话…………”我说。
  “啊?”吴兰又叫了一声。
  “就是说…………那个女招待,你只看到了她的后背而已!”我说。
  “……这,这下坏了!”吴兰惭愧的笑了笑。
  全场哗然!
  “喂!喂!证人!你已经不是笑一下就能被原谅的年龄了吧!”法官有些生气地说。
  “哼!看来…………这个审判也终于正式起来了。”god检察官喝了口咖啡说。
  “…………”我望了god检察官一眼没有说话。
  “听着,陈成堂,这儿有一个事实。案发当时,餐厅里只有女招待一个人而已。”god检察官说。
  “那个女招待就是被告人林美珍吗?”法官问。
  “正是!那个唯一的女招待下毒的那个瞬间…………这位大叔,清楚的看见了!”god检察官说。
  “恩…………怎么样?证人?被告人的命运全寄托在你的记忆上了。”法官说。
  “正确的说出你清楚记得的事情吧。”god检察官对吴兰说。
  “请交给我吧,大人。我的头脑还很灵活。在快餐店工作的时候,我从没有弄错过客人点的菜。”吴兰得意地说。
  “那么,我就再考验下你的记忆力和注意力吧。请把你看到的被害者详细的描述一下!”法官说。
  “那是个让人看了不舒服的小子,他带着破破烂烂的太阳镜。不停的用右手哗啦哗啦的翻着报纸。另外我记得他还在听收音机。那是,那个女佣给他送来了咖啡…………那个小子,用空闲的手把杯子送到了嘴边。”吴兰说。
  “这个证言,是确认证人记忆力的东西。看起来,他连很微小的地方都记住了。”法官说。
  “当然,我最讨厌不确定的事情了。”吴兰说。
  “怎、怎么办?成堂!”珍珍问。
  “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个。去证明那个大叔的记忆不可靠。”我说。
  “…………这么做好像是在抓人的小辫子,总有点不舒服啊。”珍珍说。
  “不过我可是很喜欢。”我在心里暗自说。“你说被害者带着太阳镜?”我问。
  “恩,一边的镜片已经碎了,是一副绿色的太阳镜。拜它所赐,那个臭小子不管怎么低调都很引人注意。”吴兰肯定地说。
  “…………被害者的左眼确实是戴着什么东西…………可是看着不像是太阳镜啊。”我心想。
  “恩…………挺时髦的眼镜嘛。竟然只有一只眼睛能带。为了能与god检察官对抗,我也去买一个吧。”法官说。
  “哦。那样的话,我们也不能输啊!我们也去买一个。”珍珍说。
  “…………总之这个眼镜的事情,有必要的时候再问吧。”我心想。“被害者翻的是刚刚我们说的《体坛报》吗?”我又问。
  “是的,真是的,提到这个我就生气。真想对他说,你能不能认真的看会报纸?他搞的我也不能集中精神,我真的很想知道坦戈雷山到底怎么样了。”吴兰抱怨道。
  “偷看别人的报纸还这么嚣张…………”我心想。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那蔑视别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吴兰突然大发雷霆,抓了几把豆子朝我打了过来。
  “疼啊!”我大叫。
  “顺便说一下,坦戈雷山在昨天的比赛中降级了。”珍珍说。
  “证人,你刚才说被害者在听收音机?”我忙转移话题。
  “哼,他真是个不懂节俭的小子。真想对他说读报纸还是听收音机你选一样!”吴兰气愤地说。
  “…………啊?”我叫了一声。
  “而且他还带着耳机,把听收音机的乐趣都独占了。我竖起耳朵听,还是什么都听不着!”吴兰抱怨道。
  “你就那么想听收音机吗?”我心想。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那蔑视别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吴兰又大发雷霆,再次抓了几把豆子朝我打了过来。
  “疼啊!你看见的是只看见背影的女招待吧?”我边挡他扔过来的豆子边问道。
  “…………你真是啰嗦的男人啊!”吴兰说道。
  “啊?”我问。
  “不管是从前面看还是从后面看,我都不会看错的。”吴兰又朝我仍了几把豆子。
  “啊!”我边叫边闪开。心想:“看来如果我没有决定性的证据的话,还是少开口的好。”“证人,你刚才说的被害者空闲的手是哪只手?”我问。
  “哎呀哎呀,小哥,你应该认真的听别人说话。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他用右手在翻报纸。那不是左边的手会是哪边的手?”吴兰气的再次朝我扔豆子。
  “痛啊!”我大叫。
  “哼!恐怕,只有你长了三只手吧。”god检察官嘲讽道。
  “吴兰先生,法官大人最初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这次的证言,是为了测试你的记忆里的…………”我面露微笑说道。
  “我知道,这次我不会错的,绝对不会!如果在错的话,我就一边吃豆子一边唱《两只老虎》。”吴兰肯定地说。
  “…………你什么意思?陈成堂?”god检察官不解的问。
  “被害者用右手翻报纸,用空闲的手喝咖啡。…………也就是说,拿咖啡的是左手了。”我说。
  “哼!这是当然的!”吴兰说。
  “请看这个。”我拿出作为证物的被害者被毒杀时的咖啡杯。
  “那是…………被害者使用过的那只咖啡杯吗?”法官问。
  “是的,杯子的边缘留有喝过咖啡的痕迹。”我说。
  “确实,残留着嘴形的痕迹。”法官点点头说。
  “…………看到这个痕迹的话,就应该非常清楚的明白了。被害者,是用右手喝咖啡的。”我说。
  “啊?”吴兰大吃一惊。
  “那么,吴兰先生。请开始吧!一边吃豆子一边唱《两只老虎》。”我说。
  全场哗然!
  “哎呀哎呀,真是没有办法呢。这个证人,还是让他回公园喂鸽子吧。”法官说。
  “请、请等一下!”吴兰突然大叫:“我不说话,你就得意起来了!茶碗上的痕迹能说明什么,我绝对不会记错的!”吴兰说。
  “又、又要说什么吗?”法官问。
  “那个小子,确实是用左手喝咖啡的。是这样的,我一点也没有记错。错的是,那个死掉的小子喝那个尖脑袋的小子!”吴兰说。
  “尖脑袋的小子是说我吗?”我心想。
  “不不,大叔,已经够了。”法官说。
  “我不想被你称呼为大叔!拜托,我不想让我经历的68年的人生被完全否定!请相信我说的话吧!”吴兰说。
  “非常可惜,证人…………”法官说。
  “…………我相信。”god检察官说。
  “god检察官!”法官叫道。
  “证人你要快点,这杯咖啡已经是第十六杯了,已经再没有了。”god检察官没有理法官。
  “谢谢,大人。接下来就看我吴兰的吧。”吴兰说。“那个家伙在带着眼镜的耳朵上带着收音机的耳机。还很频繁的用手弄着那个耳机。在喝咖啡之前,他也整了一下耳机。然后就用那只手喝了咖啡。是用的左手!”吴兰飞快的证言道。
  “确实,被害者的左眼上戴着一个不可思议的眼镜。”法官说。
  “…………顺便说一下,那个不是坏掉的眼镜。使计算及程序员使用的小型的显示器。”god检察官说。
  “显示器?…………就是像电视机一样的东西吗?”法官问。
  “在那个镜片的内侧,好像能够显示计算机的数据。这个叫做单片眼镜,是他们工作用的工具。”god检察官说。
  “单片眼镜也好,彩色电视也好。这样明白了吧。我没有撒谎!我可是有充分的自信才说这些话的!”吴兰说。
  “确实…………他看上去没有一点撒谎的样子。”我心想。
  “那么,你们是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吴兰问道。
  “…………这个矛盾意味着什么你不明白吗?证人!你目击到的被害者…………又决定性的不自然的地方!”我说。
  “你…………你说什么…………?”吴兰问。
  “戴着单片眼镜的耳朵上也戴着耳机是吧?”我问。
  “没有错,是戴在那里。戴在左耳上!从我做的桌子只能看到那边的尔多而已!”吴兰肯定地说。
  “…………那是不可能的!”我说。
  “什…………什么意思?”吴兰问。
  “你不知道吧…………证人。被害者的左耳…………耳膜破损了啊!”我说。
  “啊?”吴兰叫道。
  “耳朵也有用过药的痕迹!所以,被害者的左耳不可能戴着耳机的。因为那只耳朵是听不到东西的。”我说。
  “………是真的吗?大人?”吴兰用求助的目光看着god检察官问。
  “…………恩。”god检察官点点头。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得快…………”吴兰当场唱起了《两只老虎》。
  全场一阵哄堂大笑。
  “肃静!肃静!肃静!”法官忙敲着他的木锤维持法庭的秩序。
  “这个证人的证言乱七八糟的。证言中最关键的女招待也只是看到了背影!而且,他还说被害者再听不见声音的耳朵上戴着耳机!你怎么看?god检察官!”我突然指着god检察官大声的问。
  “……恩……请在我的咖啡里稍微加一点牛奶。这个大叔,就像牛奶一样白……!”god检察官不得不说。
  “大人,请不要把我形容成牛奶一样白…………”吴兰抗议道。
  “这个是查出有氰酸钾的咖啡杯。从边缘的痕迹来看,明显可以看出确实是用右手使用的。”法官说。
  “我坚持我的意见,一直到死!他在死之前确实是用左手喝咖啡的。”吴兰诅咒发誓的说。
  “恐怕…………被害者这两个动作都做了。用右手喝完咖啡之后,再换用左手拿着咖啡杯。大叔,你看到那个了吗?”god检察官给吴兰制造下台的台阶。
  “反对!那是不可能的!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证明过很多次了!被害者是喝了一口咖啡以后立刻死亡的!”我说。
  “反对!和咖啡的手…………那种事情,那边都是一样的!重要的…………只是他喝了咖啡这件事情而已!…………就像这样!”god检察官端起咖啡杯将里边滚烫的咖啡一饮而尽。
  “反对!很可惜,那样可不行!这个证言的目的是测试证人的记忆力!结果很明显,这个证人的证言是靠不住的!”我说。
  “0噗!”god检察官把咖啡全都喷了出来。
  全场哗然!
  “看来…………今天的审理只能到此为止了。证人确实不像说谎的样子…………但是那个证言,明确的来说,太乱七八糟了。”法官说。
  “喂喂!不要这么说我好不好?尝尝这个…………”吴兰疯狂的把豆子扔向法官,不过由于距离太远,所以完全没有打到。
  “……嘿嘿,没有用的,你打不到我打不到我!”法官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法官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严肃起来,说:“检控方、辩护方请继续调查!…………那么,今天就到此闭庭!”法官说。
  “等等!请等一下!就这么结束的话,我的人格我的证言究竟是怎么样的?”吴兰严肃地说。
  “人格?”法官问。
  “因为那边的那个臭小子,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全身上下一无是处的糟老头子了。”吴兰愤怒地说。
  “是我的错吗?”我心想。
  “你、你这么说也…………”法官说。
  “事实上,有些原因是我一直保持着沉默。我还有没有说的事情!”吴兰说。
  “…………什么?”god检察官吃惊的问。
  “没有说的事情?”我也大吃一惊。
  “…………其实真正说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我想用它再决一次胜负。和你这个臭家伙!”吴兰对着我大喊大叫的说。
  “啊?不要把我当成仇人啊…………”我心想。
  “请大家再陪我一会。等我这个顽固的老头回忆起来!”吴兰说。
  “不好意思…………第17杯咖啡我已经喝完了。”god检察官说。
  “在喝一杯不是很好吗?大人。下回请到我打工的店里来,我让你喝个够。我吴兰,68岁了,请把我当做一个男人看待!”吴兰激动地说。
  “…………我明白了。这样的话,就请你快点说吧。”法官点点头。
  “遵命,不这样不行了。”吴兰说。
  “看他激动的样子,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珍珍说。
  “哈哈哈哈哈,觉悟吧,臭小子!”吴兰狠狠向我抛了几把豆子。
  “…………我明白了,请不要再扔豆子了。”我说。
  “最初我就说过几次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此我也没什么自信!被害者在喝咖啡的瞬间,突然趴在桌子上了。那家伙碰翻了花瓶!就是那个花瓶、花瓶破了,所以桌子上铺的桌布也变得湿乎乎的!…………怎么样?这个可以扭转乾坤了吧!”吴兰得意地说。
  “…………我说,只有这些吗?”法官问。
  “是的,这是我重要的回忆。怎么?还在怀疑吗?怀疑这个认真而又悲伤的我!”吴兰煽情的说。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法官忙说。
  “成堂,法庭里的人们好像想说些什么呢。”珍珍对我说。
  “大概是想说‘那又怎么样’吧。………这也是询问这个证言的我最想说的一句话。”我说。
  “…………那么,辩护律师。请开始最后的询问吧。”法官对我说。
  “……吴兰先生,这个是案发现场的照片。”我想了想,突然对他说。
  “恩…………那、那又怎么了?”吴兰问。
  “请好好看看被害者的桌子。花瓶,可是好好的放在上面啊。”我说。
  “咦?”吴兰奇怪的叫了声。
  “怎么样呢?大叔?”我得意的问。
  “……我可不想被你称为大叔!”吴兰气愤的再次向我扔豆子。
  “疼啊!”我大叫。
  “…………已经够了!再在法庭上扔豆子,我就判处你扰乱法庭的罪过。”法官说。
  “啊?”吴兰突然叫了一声,停止了向我扔豆子。
  “………这次又怎么了?”法官问。
  “我想起来了!”吴兰突然说。
  “什、什么?”我问。
  “那个打破了的花瓶,是我桌子上的!”吴兰不好意思的笑着。
  “啊?”我大叫了一声。
  “不是、那个。因为那个小子突然爬倒了…………我情不自禁的就站了起来。我桌子上的花瓶,就是那个时候打破的吧。”吴兰说。
  “你…………你桌子上的?”法官问。
  “啊哈哈…………好像是这样。因此,我的两腿都弄的**的了。”吴兰不好意思地说。
  “………”所有的人都冷冷的看着吴兰,没有人说话。
  “…………啊,证人,辛苦你了。”法官很有涵养的说。
  “那么,我想问一下。那个…………最后…………我起到作用了吗?”吴兰问。
  “你去问问你自己吧。”法官不悦的说。
  “请请、请等一下,我………啊,对了,那样的话,我吧这个也说了吧。”吴兰见法官脸色沉了下来,忙说。
  “庭警,请把这个证人带出去!”法官不耐烦的敲了下他的锤子严肃地说。
  “请等一下,请听我说………”吴兰喊叫着被两个庭警架了出去。
  “恩…………最后还是饶了一个弯路呢。总之现在想让我下达判决是不可能的。”法官说。
  “……”我仔细听着法官所说的话。
  “下毒的女招待,还不能确定是被告人。此外…………还有两个非常大的矛盾!”法官说。
  “是左手喝咖啡的被害者和咖啡杯上留下的痕迹。还有,在不可能听见声音的左耳上戴着耳机这两个矛盾吧!”我说。
  “哈,不错嘛,成堂!”珍珍兴奋地对我说。
  “恩!检控方、辩护方,请继续调查。”法官点点头说。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
  “……………”god检察官不说话。
  “那么今天就此休庭!…………在那之前…………”法官说。
  “还、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紧张的问。
  “刚才的证人…………无论如何都想让自己的证言发挥作用,所以我就允许他写了一份证言。这就是他证言的集合,发给你们一人一份。”法官说。
  “………啊?”我叫了一生。
  “法警,发给他们。”法官说。
  “给他好了………检控方不需要的。”god检察官说。
  “god检察官好像生气了。”珍珍对我说。
  “恩,那也是正常反应吧。”我笑着说。
  “那么,辩护律师,这个就给你了,还有god检察官和我的,一共是三份。”法官说。
  “啊?全给我了?”我接过来一看,最后一句竟然是‘对不起’,这是小学生的检讨吗?
  “我们应该怎么除了这三份垃圾呢?”珍珍皱起眉头对我说。
  “那么,今天的审理就此闭庭!”法官敲了下他的木锤,高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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