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小节

  2月10日上午10点地方法庭第七法庭
  “那么,叶樱院绫美一案现在开庭!”法官说。
  “…………”god检察官站在检控席上一声不吭。
  “………啊,那个…………法官怎么…………换人了?”我问。
  “唔…………说我吗?其实今天早上,弟弟的佣人到我办公室里来了。说他突然间因为高烧而躺下了。所以,我就代替他来了。”法官说。
  “哈、哈啊…………”我尴尬的笑了笑。心想:“原来他们两个是兄弟呀!”
  “辩护律师,看你面色铁青的,不过似乎还满身干劲呢!”法官说。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去想它了。这就是,所谓的人生!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总是去想给自己的过去做个了断。这就是人类的天性!”god检察官说。
  “…………诚然!到最后,我还是对你的话似懂非懂啊!那么,god检察官!请发表审判宣言吧!”法官说。
  “…………斗转星移,人心变幻…………就像是没有尽头的梦境…………变幻莫测的尘世中,永远一成不变的,只有一件东西!那就是这杯中无限扩张开来的…………苦涩的黑暗!”god检察官说着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也就是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法官问。
  “上次的审理中,没能就被告与本案的关系达成一致意见!…………但是,今天。她的想法变了。叶樱院的绫美,她有自白要说!”god检察官说。
  “自…………自白?被告吗?”法官惊讶的问。
  “绫美…………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我心中着急的想。
  “我知道了!那么,就让我来听一听被告的自白吧!”法官说。绫美站到了证人席上。
  “…………检控方现在对美丽的小姐询问姓名和职业!这是,本人的习惯!”god检察官说。
  “…………那个,我叫做绫美!目前正在叶樱院里修行!”绫美说。
  “证人!听说你有话要说是吗?”法官问。
  “…………是的,虽然觉得很对不起成堂先生!但是,我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绫美说。
  “你究、究竟…………要自白什么?”我问。
  “成堂先生…………我和本案…………并非无关的!”绫美说。
  “…………莫非…………你打算自首吗?是你把胡丽秀杀了?”法官惊讶的问。
  “…………不是的。我…………这个…………在案件中,我只做了善后处理!我把被那一位给夺走生命的胡丽秀的尸体给…………搬到了叶樱院,然后做了那样的伪装。”绫美说。
  “你…………你说什么?”法官吃惊的问。
  全场哗然!
  “肃…………肃静!肃静!也、也就是说…………被告!你是…………这宗杀人案的共犯!是这样吗?”法官问。
  “………是的,您说的没错!”绫美说。
  “…………哎?”我大叫道。
  全场再次哗然!
  “…………才刚刚开庭三分钟,我就已经全身冷汗直流了…………”我心想。
  “哼!既然有共犯!这就是件普通的杀人案,仅此而已!对吧,陈成堂!”god检察官喝了口咖啡问。
  “god检察官…………原来你合计的自白…………就是这个啊!看来,这份绫美的证词…………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的确是谎言啊!”我将原先绫美写的证词团成一团塞入了衣服口袋里。
  “喂!小姐…………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本人吗?你究竟…………是想包庇什么人的罪行?”god检察官得意的问。
  “绫美,她想包庇某人…………呜呜呜…………完全预测不到以后的事情了…………”我懊恼的想。
  “我…………从小就在叶樱院长大。叶樱院,是韩氏灵媒流的支派。我们,都是为了守护宗家而存在的。”绫美说。
  “宗、宗家?”法官问。
  “所以…………我。不惜背上罪名,也要守护那一位!韩氏灵媒流掌门的女儿…………韩珍珍大人!”绫美说。
  “哎?”我大吃一惊!
  “就是…………这么回事!陈成堂!”god检察官得意的说。
  “你…………你说珍珍吗?”我大喊。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你不光是看到了杀人现场,而且连真凶的名字都…………”法官惊讶的说。
  “虽然真的是很遗憾,可是绝错不了的…………我,目击到了那一位行凶!为了那一位,我把被害者的尸体处理了一下。”绫美说。
  “反对!这…………这不可能!珍珍她…………”我忙大喊。
  “…………现在,还轮不到辩护律师在这里大喊大叫!被告…………让我们先来听一下你的证词吧!案发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法官敲了下他的木槌打断了我的发言,不悦的说。
  “………我知道了!”绫美点点头。
  “虽然…………我在某种程度上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突然间这样出乎意料的展开…………我还真是有点接受不了啊。”我心想。
  “那天晚上,我到别院去了…………在庭院,我看到了一切!胡丽秀大人,用手中的手杖攻击了珍珍大人!珍珍大人,脚下打了个趔趄…………胡丽秀大人,就想趁此机会杀了她。珍珍大人,拼命抢过了武器…………这是正当防卫,责任不在珍珍大人身上!”绫美说。
  “是正当防卫吗?”法官问。
  “因为主动攻击的,是胡丽秀大人!”绫美说。
  “恩…………”法官若有所思。
  “所以,我…………就想救出珍珍大人!”绫美说。
  “把被害者的尸体搬到叶樱院的话,韩珍珍就不会被人怀疑了。…………你当时是这么想的吧。真是不坏的坏心眼。”god检察官说。
  “奇怪,昨天明明证明过了…………那天晚上,绫美没有到别远去。在别院出现的…………应该是她…………绫美明明都已经承认了!”我心想。
  “那么,辩护律师,请询问!”法官说。
  “证人,你刚才说胡丽秀老师要杀了韩珍珍?”我问。
  “……我想是的。她扔掉了手里的手杖,从怀中把武器给…………”绫美说。
  “请等一下,武器是什么?”我问。
  “那是…………一把小刀一样的物品!”绫美说。
  “小刀?”我心想。“胡丽秀当时是打算用那物品刺死她吗?…………那个,我是说刺死韩珍珍!”我问。
  “对…………您说的没错!”绫美说。
  “………”我没有说话。
  “哼!一脸把咖啡拿错喝下了酱油的表情。”god检察官讽刺道。
  “…………”我冷冷的看着god检察官。
  “对自己的委托人的发言不爽吗?小律师!”god检察官问。
  “…………法官大人!刚才证人的发言里,有一个问题…………!”我大声说。
  “问…………问题?但是,这位证人可是你的委托人啊!”法官说。
  “啊…………是的。话虽如此…………”我说。
  “…………那好。证人,能请你把刚才说过的话,添加到证言中去吗?”god检察官问。
  “是……我明白了!”绫美说。
  “等、等一下!这话,该有我来说!”法官说。
  “……你听好,本人不再说第二次!主持审判的,是我!”god检察官气势汹汹的说。
  “呜………!”法官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那么,请继续吧!”god检察官喝了口咖啡说。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她扔掉了碍事的手杖…………从怀里,掏出了小刀!”绫美说。
  “等等!绫美小姐。你所目击到的杀人现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我说。
  “哎?”绫美问。
  “胡丽秀是不可能扔掉手杖的。”我说。
  “可…………可是!用手杖的话,只能将人打伤的…………”绫美说。
  “当然,你也许并不知道,绫美小姐…………被害者的手杖上,藏有机关!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是一把长刀。”我说着拿出手杖,按动机关将长刀拔了出来。
  “啊…………!”绫美小声叫了一声。
  “胡丽秀如果当时要杀害韩珍珍的话!没必要用什么小刀!以为当时她手里就拿着这么锋利的长刀!”我说。
  全场哗然!
  “…………怎么样?绫美小姐!”我问。
  “…………那、那个…………我…………”绫美语塞了。
  “反对…………干得不赖啊……陈成堂!这手杖里,暗藏长刀!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god检察官问。
  “………”我没有说话,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如果当时两人距离很近的话,长刀是很不顺手的!所以胡丽秀反而使用了小刀也说不定!”god检察官说。
  “这、这个…………”我说不出话来。心想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重要的,并非在凶器是什么上。而是在胡丽秀想要杀害韩珍珍这一点上!只要这里没有可疑之处…………目击证词,就没有问题!”god检察官说。
  “…………不对,这证词怎么看都很可疑!”我心想。
  “………怎么样?辩护律师。本席认为检察官的主张也有一定的道理!”法官说。
  “…………我知道了。辩护方,准备提交证据!”我说。
  “陈…………陈成堂先生…………”绫美轻轻的说。
  “…………证明证人的证词是不可能的的证据…………还有一个!胡丽秀是不可能要夺走韩珍珍的性命的,…………”我说。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说?”绫美问。
  “因为胡丽秀这个名字并不是她的真名!她真正的名字…………叫做韩舞!”我说。
  “韩舞?”法官问。
  “啊啊啊…………莫、莫非…………韩舞…………”绫美紧张起来。
  “她、她是什么人?和被告一样的姓氏。”法官问。
  “韩舞,是韩氏灵媒流的掌门,是一位灵媒师,而且…………她还是韩珍珍的…………亲生母亲!”我说。
  “你…………你说什么?”法官大叫!
  全场哗然!
  “啊…………那个!陈成堂先生!这是…………真的吗?胡丽秀竟然就是韩舞大人?”绫美有些不相信的问。
  “错不了的!”我点点头说。心想:“绫美她……看来似乎还不知道!”
  “…………是、是这样啊…………”绫美轻声说。
  “母亲,想要杀害十七年未见的唯一的女儿…………检控方,你能说明其原因吗?”我问。
  “…………哼哼…………”god检察官忙装做喝咖啡躲开我凌厉的眼神。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乍一看,证人的证词似乎是极为自然的!…………但是。知道了真相以后,就觉得也并非极为自然啊!”法官感叹道。
  “………”绫美可怜巴巴的看着法官。
  “故意把内藏长刀的机关手杖仍开!在现场以性命相搏的,竟然是一对亲母女!虽然,也不能说完全不可能…………但的确令人难以置信!”法官说。
  “…………这尘世中,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的!除了一件事之外。”god检察官冷笑着说。
  “你说的那唯一的一件不可能的事,是什么?”法官好奇的问。
  “哼…………你还不明白吗?那就是还没有调查出内幕的god检察官!”god检察官说。
  “…………那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
  “本人是在今天早上听到这位证人的自白的。当时,本人刚喝光了第八杯早餐咖啡…………”god检察官说。
  “你的胃,会穿孔的!”法官说。
  “总之,听到了这位证人的自白…………我立刻让嗜好搜查的刑警飞奔感到了现场!后来…………那刑警就发现了这个!”god检察官提交了一把小刀。
  “这、这就是…………证词中提到的小刀吗?”法官问。
  “这还用问吗?说起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god检察官问。
  “…………的确…………仔细一看,上面还附着有血迹!”法官仔细看过证物小刀后说。
  “究、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的?我调查现场的时候,就没有这东西!”我问。
  “…………你,有没有调查过现场的那颗松树?”god检察官问。
  “松树?”我问。
  “这把小刀,当时就插在那颗松树的内侧!韩珍珍和胡丽秀搏斗的时候…………这玩意,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了那颗松树!”god检察官冷笑着说。
  “也就是说…………这血迹,是被害者的吗?”法官问。
  “哼…………!你有没有在听?本人听到自白是在今天早上。刚喝完了第十三杯早餐咖啡的时候。”god检察官说。
  “…………怎么和刚才说的又不一样了?刚才不是说喝完第八杯吗?”我心想。
  “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把它送去做血液检查!”god检察官说。
  “总之,请提交这把小刀吧!审判进行的同时,本席会安排做血液检查的事情的。”法官说。
  “这可是本人的恋人,请爱惜一点哦!”god检察官说。
  “…………庭警!麻烦你火速把这证物带去检查!…………那么,刚才证人的证词,稍微有点不自然!但是!既然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小刀…………这证词就应该作为真相对待。”法官说。
  “美丽的小姐,是不会说谎的。…………这就是,本人的原则!”god检察官喝了口咖啡说。
  “那么,证人。请你进一步作证!”法官说。
  “那么,你要我证明什么呢?”绫美问。
  “证明你所目击到的案件…………有关两人搏斗的情况!”法官说。
  “…………我知道了。被用手杖击打的珍珍大人,一瞬间被打中了。不过她闪开了胡丽秀的攻击,夺走了凶器。胡丽秀反而被她逼到了死角上,背靠石灯站着!后来珍珍大人就用小刀刺向了胡丽秀!胡丽秀把小刀给拔了出来扔掉了。不久,她就倒下了…………”绫美说。
  “…………真是件令人痛心的案件啊…………”法官说。
  “虽然我不知道她们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可韩舞大人失踪以后,岁月流转了十七年。…………恐怕,这期间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大概是互相忘记了长相了吧。”绫美说。
  “恩…………有这种可能!那么,辩护律师,请询问!”法官说。
  “…………今天,你的样子很可疑啊!绫美!”我说。
  “哎?”绫美不解的问。
  “昨天的你可不是一个喜欢妄言的证人。然而今天你的证言却破绽百出。”我说。
  “不可能!我的证词……究竟…………哪里可疑了?”绫美问。
  “根据你的证词,韩珍珍她…………往背靠石灯的被害者身上刺下了小刀…………是吧?”我问。
  “是、是这样的…………”绫美说。
  “那么当时…………被害者就是腹部被刺中了。”我说。
  “说、说的没错!”法官说。
  “但是,解剖记录上却这么写着。因后心被刺,失血过多而死!”我说。
  “啊…………!”绫美轻叫了一声。
  “从伤口的状况来看,很容易看出被害者当时是后心被刺中!绫美小姐!你的证词里又出现了一个矛盾!”我说。
  全场哗然!
  “究…………究竟…………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法官惊讶的问道。
  “哼!…………很简单!人有正面和背面之分,仅此而已!”god检察官说。
  “那个…………这就是你要说的吗?”法官问。
  “也可以说,证人有可能把后背看成了肚子!”god检察官说。
  “反对!请不要用诡辩给证人的证词收拾残局!总之,证人的证词中不自然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把武器手杖扔掉、争执的两个人是母女。还有,被害者腹部被刺中的证言,这些都很不正常!”我说。
  “恩…………的确如此。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法官说。
  “绫美小姐!…………你怎么解释?”我问。
  “这、这个嘛…………一定是…………”绫美说。
  “一定是,因为你太过天真了。陈成堂!”god检察官说。
  “你说什么?”我问。
  “据说咖啡的苦味有253种之多,但是…………要品尝它,必须把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一起!你…………有没有把感觉集中到一起?集中在,证人的证词上!”god检察官问。
  “god检察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法官问。
  “…………证人,这么形容过当时的情况!庭院里很黑,看得不是很清…………人类看东西时所需要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光线…………”god检察官说。
  “……光线……”法官问。
  “对了,你知道吗?…………在别院有修行者修行的夜晚…………听说,庭院里有必定会把石灯给点亮的规定!”god检察官说。
  “的确如此…………庭院里,有座很大的石灯…………”我心想。
  “如果这是真的…………通过石灯的光线,不是应该可以清楚的看到现场……?”法官问。
  “…………话是如此…………但是,根据主持的证词…………案发当晚,却没能点亮石灯!”god检察官说。
  “没点亮?”我问。
  “听说是因为长时间未曾使用,灯芯已经用不成了。也就是说,当晚…………庭院里几乎接近黑暗!只有从修行堂里传来的,些许的微弱光线。”god检察官说。
  “……是这样啊…………”法官说。
  “那么,所有的矛盾就都解决了!…………手杖落到了黑暗中,是不可能看得到的。没看清女儿的脸,也是因为当时身处黑暗之中。潜伏在黑暗中的妖兽,是看不到的。…………这就是,人类的极限!对吧,陈成堂!”god检察官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法官忙维持秩序!
  “法官,这石灯的证据就给你了。希望给你的脑海中,点亮一盏真相之灯吧。”god检察官说着提交了一张石灯的照片。
  “………”法官没有说话。
  “干、干吗?他怎么沉寂下来了?”我心想。
  “…………怎么了?老头儿。光线太耀眼了吗?”god检察官问。
  “…………这、这石灯上…………写这些字。…………这是…………血、血字吗?”法官拿着石灯的照片说。
  “………法官,似乎还不知道…………”我心想。
  “…………血字…………?”god检察官问。
  “这、这是…………这是!倒过来写的珍珍!”法官说。
  “你、你说什么?”god检察官问。
  “对…………是这样的!…………被珍珍大人逼到死角的胡丽秀…………在被刺伤后,并没有马上就倒下!一定是……用放在身后的手,写下了这些字…………就用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血!”绫美说。
  全场哗然!
  “……恩……看来,似乎是这样的!”法官点点头说。
  “等…………等一下!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god检察官问。
  “你说、说…………说些什么?”法官不解的问。
  “就是血字啊!写在石灯上的…………”我说。
  “不…………不会的!石灯上…………写着什么东西吗?”god检察官问。
  “…………莫、莫非…………他看不到吗?…………这些血字…………这么说来,昨天…………god检察官说的都是真的,他不能完全看见…………也就是说…………”我心想。
  “…………总之,这是很重要的线索!案发当时,现场一片黑暗。然后…………被害者就写下了这样的文字!怎么样?god检察官!”法官问。
  “……………”god检察官似乎在沉思什么。
  “g…………god检察官?”法官见他走神,忙叫了他一声。
  “…………啊!是…………这个嘛…………继续往下吧!”god检察官说。
  “god检察官有点不知所措了!”我心想。
  “…………看来,行凶过程似乎已经证明出来了。韩珍珍将胡丽秀给杀害…………”法官说。
  “这…………这不可能!”我心想。
  “…………那么,接下来出场的…………就是你了!”god检察官说。
  “…………是的。”绫美说。
  “被害者倒下之后,你似乎做了善后处理!说吧,本人在听!”god检察官说。
  “胡丽秀死了,我和珍珍打了个招呼!我当时想,一定要保护好韩氏灵媒流的继任掌门!所以…………我就一个人把尸体给搬出了别院…………我把尸体拖过了拢桥。然后用雪地摩托把尸体运到了叶樱院…………为了隐藏尸体上的伤口…………就用七支刀做了手脚!”绫美说。
  “…………你、搬运了尸体……”法官吃惊的问。
  “对…………因为我从小就在叶樱院长大…………对韩家的各位大人一直都想报答这份恩情!…………尽管如此……不料……那位胡丽秀竟然就是韩舞大人!我…………我竟然…………”绫美边说边哭。
  “恩…………真是命运的恶作剧啊!”法官感叹道。
  “这可不是说拿恶作剧就能开脱得了的…………”我心想。
  “我本打算把尸体处理掉就回别院去。可是…………”绫美说。
  “却被那位住持给目击到了是吗?”god检察官问。
  “对。…………这样一来,最后还是没能够回去!”绫美说。
  “…………看来,这话似乎说得通!那么,辩护律师!请询问!”法官说。
  “…………我知道了。证人你说你搬运尸体的时候动用了雪地摩托?”我问。心想:“终于提到这个了吗?”
  “…………对,因为我手上有钥匙!我当时就是骑着它从叶樱院来到吊桥的。”绫美说。
  “…………这一点,在上次的审理中似乎也成了问题的关键。”我心想。“…………如果你是用雪地摩托搬运了尸体的话…………那积雪上就应该留有车印吧。”我说。
  “这、这话说的没错!”法官说。
  “在上次法庭里提交出来的这张照片…………这里面拍摄的就是当时的车印吧?”我问。
  “哎…………对!我想是这样的。”绫美点点头。
  “可是…………照片上显示却只留下了一条车印呀!”我说。
  “…………这个,我想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离开叶樱院的时候…………当时还在下着雪!”绫美说。
  “原来如此…………当时下的雪把车印都盖住了…………”法官点点头说。
  “然后,案件发生时…………雪已经停了!所以,才会留下了如此明显的痕迹!”绫美继续说。
  “……恩……辩护律师,你对刚刚的证词,觉得怎么样?”法官问。
  “……案件发生时,雪停了…………这、莫非…………”我心想。“法官大人!请允许证人把刚刚的发言添加到证词中去!”我说。
  “可、可是…………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法官问。
  “…………为了证明这和案件有关系,也请您把它添加到证词中去!”我说。
  “哼!…………有意思!你就让他…………明白积雪是怎么回事吧!”god检察官说。
  “是…………是的…………!…………案件发生的时候,雪已经完全停了。”绫美说。
  “…………证人,你以前的证言中,有很多处矛盾!这一次…………你没弄错吧?”我问。
  “…………哎?恩!”绫美点点头。
  “案件发生时,雪已经停了…………所以,清晰的残留下雪地摩托的车印…………”我说。
  “是、是的!绝不会弄错的!”绫美说。
  “…………似乎,终于让我给抓到了。”我心想。
  “………原来如此,是积雪啊…………”god检察官突然说。
  “这…………这话什么意思?”法官问。
  “如果,案件发生时,雪已经停了的话…………这证词里,就产生了致命的矛盾了!”我心想。
  “哼!就让本人见识一下你的手段吧!不…………是凌空指才对!”god检察官说。
  “虽然难以置信,但看来是没错的!她…………想把罪名嫁祸给珍珍!为什么…………她要这么做?答案…………只可能是一个。”我心想。“证人,你刚才说案件发生时,雪已经停了?很遗憾,绫美小姐,这是不可能的!”我说。
  “哎?”绫美问。
  “这是案发当晚的气象数据。根据记录上所说,当晚雪是在晚上十点五十分左右停的…………可这个时候,你是过不了拢桥的。”我说。
  “为…………为什么?”绫美问。
  “在停止下雪五分钟前…………拢桥被雷电所击中,着火了!”我说。
  “你说什么?那、那座拢桥…………烧着了?”绫美问。
  “难道说?你不知道?由于被雷击中…………那座拢桥已经烧的垮掉了。”法官惊讶的问。
  “哎…………不、不可能!不、不会的!”绫美紧张的说。
  “看来…………你似乎还不明白!无论你的谎撒的多逼真…………都无法逃过律师的双眼的!”我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法官忙维持秩序。
  “案件发生时,桥已经烧起来了。没错!当时别院已经被从这个世界隔离开了。故了桥,把尸体运走这是不可能的!”我说。
  “呜呜…………”绫美无话可说了。
  “证人!事不过三!你做虚假的证词,可以判处你侮辱法庭罪!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法官问。
  “等等!说到侮辱法庭的,应该是你啊。…………对吧,老头儿!”god检察官突然说。
  “哎?我吗?”法官莫名其妙的问。
  “证人的证词,是真是假,根本就无所谓!”god检察官说。
  “无无无、无所谓?”我问。
  “更重要的…………是真相!…………对吧?”god检察官问。
  “话…………话是这么说的!”法官说。
  “下雪也好、打雷也好、桥烧着了也好…………绝对无法更改的事实,有两点!胡丽秀的尸体是在叶樱院的别院里发现的。此外,还有一点,就是那位住持目击到了。证人,在尸体上动了手脚!”god检察官说。
  “的、的确如此…………”我心想。
  “是…………是啊,我…………我没有撒谎!”绫美说。
  “你说什么?”法官问。
  “我那天晚上…………因为事出突然…………记忆,稍稍有点混乱。”绫美说。
  “等等!你现在是作为证人站在那里,就不应该说什么记忆混乱之类的话!”我说。
  “如果人能可以说谎,那么人也就会记错的…………陈成堂!你能说明一下吗?”god检察官问。
  “说、说明什么?”我问。
  “案件发生时,龙桥已经着火。但是…………尸体越过了桥,在叶樱院的院子里被发现!这个谜团…………你能完美的解开吗?”god检察官问。
  “呜…………这、这个嘛…………”我说。心想:“的确…………不论证词如何,尸体都越过了着火的拢桥!要是不能证明这方法…………就无法看到真相!”
  “看来…………辩护律师似乎是说明不了啊…………”法官看我半天没说出来话忙说。
  “没错…………也就是说……你没有资格指责证人撒了谎!”god检察官说。
  “啊呕…………”我叫道。
  全场哗然!
  “那么…………证人,请你再次作证!”法官说。
  “是的。…………可是要我证明什么?”绫美问。
  “你已经自首了你移动过尸体的罪行!不过,刚才的证词里有矛盾,却也是事实!…………最后,请你说明一下其原因吧!”法官说。
  “好的,我知道了!”绫美说。
  “…………这是…………最后的证词了吗?”我心想。
  “除了过桥之外,再没有其它搬运尸体的方法了。所以…………一定是我…………记错了!当时是否在下雪?这些都是小事!或者说…………你有越过着火的吊桥的方法?”绫美说。
  “……恩……果然是记错了啊。”法官说。
  “这里有因被雷电击中的拢桥照片。是在案发的翌日早晨拍摄的!”god检察官说着拿出一张照片。
  “这…………烧得还真干净啊。绕在支柱上的绳索也断了…………桥居然还没有垮!的确…………这样子,是无法搬运尸体的!”法官说。
  “如果无法推翻这番证词…………证词就会成为事实!珍珍,就会被当作杀人犯了!”我心想。
  “挺好,陈成堂!本人再说一遍!如果说人会记错的话,那么人就也会撒谎!还有…………能够看破这谎言的,当然也还是人!”god检察官说。
  “…………听不明白…………”我心想。
  “那么,辩护律师,请做最后的询问!”法官说。
  “尸体越过了着火的吊桥,这可能性…………也并非就是零!”我说。
  “你…………你说什么?”法官问。
  “哼…………!可能性,不是零吗?”god检察官问。
  “那又如何?不管怎么说,有目击者在啊。”我说。
  “噗!…………你说什么?”god检察官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大叫!
  全场哗然!
  “这、这位…………目击者究竟是谁?”法官问。
  “现在…………只能趁势攻击了!”我心想。“…………真挚!见习天才画册作家!”我说。
  “天才?”法官问。
  “画册作家?”god检察官问。
  “见习?”绫美问。
  “…………请回想一下他的证词!那天晚上,他在现场附近的山间小屋里!然后…………目击到了那一瞬!大家都还记得这张素描吧?…………他把他当时所目击到的情景,原样画了下来!”我拿着那幅素描说。
  “…………你…………真的这么主张吗?被害者…………飞上了天?就凭这张涂鸦吗?”法官气愤的说。
  “呜呜呜…………法官气得嘴唇都在打抖…………”我心想。
  “哼…………既然到了这地步,就没有后路了…………那你就用这张涂鸦来证明吧。”god检察官说。
  “我…………我知道了!”我忙说。
  “听说你…………很擅长把想法给逆转过来…………干脆…………把这张涂鸦也逆转过来如何?”god检察官嘲讽道。
  “逆转…………为什么god检察官会知道…………”我心想。
  “…………那么,请辩护律师说一下他的结论吧!这张素描上所画的景象…………究竟如何?”法官问。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自己对自己说。“…………这张,真挚的素描…………这张画,明显有矛盾!”我说。
  “我知道有矛盾!”法官大叫!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真挚曾多次说过,这张素描,是按照看到的原样画下来的。…………但是!要相信这证词的话,这张画上…………就有个和现实相矛盾的地方!”我说。
  “矛盾?”绫美问。
  “哼…………有意思!…………看来你那一阳指似乎又要登场了!”god检察官说。
  “矛盾就在…………从桥上垂下的这绳索!”我说。
  “绳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法官问。
  “哼…………!你想说这玩意二和现实相矛盾是吗?”god检察官问。
  “…………没错!”我说。
  “那么…………就请你指出你所谓的现实吧!”god检察官说。
  “就是这个!”我拿出拢桥的照片说。
  “这是…………拢桥烧毁后的照片?”法官问。
  “请仔细对比一下素描和照片!素描上,绳索是由上面往下延伸的!可是,现实中的拢桥…………”我说。
  “啊!”法官惊呼了一声。
  “绳索,是由下方向上延伸的!”我说。
  “噗!什么?”god检察官喷了口咖啡大叫!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的确,这素描和现实不吻合!……可是……这会不会是单纯的……看错了?”法官问。
  “也有可能是画错了!”绫美说。
  “不如说,是你站错了啊,陈成堂!”god检察官怒吼道。
  “…………因为画这张画的是他。所以,是有可能看错了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何会看错呢?”我说。
  “…………你想说,你知道吗?”god检察官问。
  “诸位!请大家回想一下!真挚当时目击到那一瞬间的状况!…………那天晚上,他在极乐庵等待不可能会来的恋人!不久,等困了的他打了个盹儿。…………就在这时,命运的闪电点着了吊桥!他,目击了这一瞬。…………就是这个样子!仰着看到的那一瞬的情景!深深的烙在他的眼里。”我说。
  “仰着看到的?”法官问。
  “…………对,这就是答案!为何素描上的绳索会上下颠倒的答案!”我说。
  “啊!”法官惊叫了一声。
  “这…………这不可能!”god检察官说。
  “真挚当时躺在地上仰望目击到了案件!…………也就是说,他所目击到的情景…………是上下颠倒的!”我说。
  全场哗然!
  “那、那么,这张素描…………”法官说。
  “看来………你似乎也注意到了。真挚所画下的素描的正确的观看方法…………应该是这样的!这才是,这张画的真正面貌!”我把画翻转了一百八十度说。
  全场哗然!
  “被害者的尸体,并没有飞越桥的上空!而是荡过了下方!…………对,就像是在做单摆运动一样!”我说。
  全场再次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法官忙维持秩序!
  “反对!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要做单摆运动!”god检察官问。
  “…………因为桥已经着火,是根本无法从上面通过的。可是…………被害者的尸体,并没有在别院被发现…………所以,凶手下了一个大赌注!要通过着火的吊桥,把尸体弄到对岸去!所以她只能用单摆运动了!”我说。
  “反对……!…………总之,让我们脚踏实地的考虑一下吧。拢桥的全长约为20米。也就是说,从别院那边到对岸还是有相当的距离的。”god检察官说。
  “…………是的。”我说。
  “要在如此远的距离架设单摆…………至少得有十米长的绳索才行。如此之长的绳索,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准备好的?”god检察官问。
  “那天晚上,吊桥被雷电击中,说到底仅仅只是个巧合…………所以,凶手是不可能提前把绳索给准备好的。…………也就是说,凶手…………”我心想。“根本就用不着特意去准备!凶手眼前就有足够长的绳索!”我大声说。
  “你、你说什么?”god检察官吃惊的问。
  “因为,用它就行了,仅此而已!”我笑着说。
  “那么,辩护律师,请问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呢?凶手用在给尸体做单摆运动的绳索在哪里?”法官问。
  “就是这个!”我再次拿起那张拢桥的照片。
  “这、这是!”法官惊讶的说。
  “说到凶手使用的绳索…………不是就垂在眼前吗?”我微笑着说。
  “啊啊啊啊!这是…………拢桥的绳索吗?”法官叫道。
  “由于被雷击中,吊桥着火了!就在这时…………绳索中的一根,从绑绳索的柱子上脱离开来!…………当时,凶手没时间再犹豫了。就把尸体绑到了绳子上,荡了过去!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搬运尸体的方法了!”我说。
  “…………哼…………!咕噜咕噜咕噜咕噜…………”god检察官仰头把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全场哗然!
  “怎么样?god检察官!”法官问。
  “………”god检察官没有理他继续喝自己的咖啡。
  “看来,对如此的事实,检控方似乎也无话可说了。的确如此,现场就有绳索!可以认为…………这并非不可能!”法官说。
  “反对!可能还是不可能!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凶手是否真的这么做了?既然如此,陈成堂!…………拿出来看看吧!证明尸体是用单摆荡过去的证据!”god检察官彻底愤怒了!
  “在提交证据之前,稍微整理一下思绪吧!根据照片显示,当时有一根断开的绳索。从俯视图上来看,就是它!当时就栓在别院那边左边的那根。”我说。
  “那么…………凶手就从那里…………”法官问。
  “当然是!…………就让我们用这俯视图,来假设当时尸体的运动吧。…………从这一点仍开的尸体…………将会在对岸的这一点的对角线附近摔了下来!”我说。
  “摔、摔了下来?”法官问。
  “恐怕,是因为当时没有人在对岸稳稳的接住尸体的缘故!”我说。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情?”绫美紧张的问。
  “因为我有证明尸体在对岸摔了下去的证据!”我自信的说。
  “什…………什么证据!”绫美说。
  “…………请看一下这份解剖记录。上面这么写着。死后,曾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下!”我说。
  “三…………三米…………?”法官问。
  “恐怕,这是因为和对岸之间存在着高度差的缘故!尸体脱离开绳索,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恐怕,也正是因为当时的震动…………这颗水晶掉了出来!”我说。
  “…………这、这个…………”绫美变得紧张起来。
  “…………当然,这颗残留着血迹的水晶…………就是被害者胡丽秀嵌在手杖上那颗!如此以来,接下来,关键就在于发现这颗水晶的地点上了。”我说。
  “我、我记得…………俯视图上应该做过标记的!水晶的掉落地点就是…………啊!”法官忙翻他的那份资料。看了以后大惊,因为水晶的掉落地点正是我推断的尸体掉落地点附近。
  “…………就是这么回事!那里,正是尸体到达的地点!”我说。
  全场哗然!
  “看来…………这样似乎就证明出来了。案发当晚…………有人,移动过尸体!而且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是不是成堂!成…………成堂!”法官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惊讶的嘴张的大大的。此时我的头上正顶着god检察官顺手扔过来的咖啡杯,黑色的咖啡正顺着我的面颊向下流淌。
  “…………就用这杯微凉的咖啡,让你清醒一下吧!”god检察官怒吼道。
  “这…………这是什么意思?god检察官!”法官惊讶的问。
  “……真是又浓又苦的推理啊。陈成堂!…………但是,你还缺了一样!”god检察官说。
  “缺、缺…………缺了什么?”法官问。
  “…………香味!”god检察官说。
  “香味?”我不解的问。
  “芬芳扑鼻的香料,就是咖啡最亲密的同伙…………”god检察官说。
  “…………那个,对不起。请说的浅显易懂些好吗?”我说。
  “凶手把尸体荡到了对岸。…………这么一来,当然就肯定还有在对岸…………接应尸体的同伙了!”god检察官狠狠的把杯子摔在桌子上。
  “同伙?”法官问。
  “…………凶手自己,当时是无法越过拢桥的!这么以来,究竟是谁接住了尸体呢?说来听听吧,陈成堂!”god检察官说。
  “…………的确如此,这行凶过程是不可能一个人独立完成的。辩护律师,准备好来回答这个问题了吗?”法官问。
  “…………是的。”我忙说。心想:“没有人帮忙的话,尸体是无法移动到叶樱院里的!”
  “…………那么,请问!别院的对岸,接应尸体的人,是谁?”
  “那个人就是绫美小姐!”我说。
  “哎?那…………那个…………是我?”绫美吃惊的问。
  “…………没必要这么吃惊吧!要从拢桥把尸体运走,只能靠雪地摩托了。法官女士因为当时致命的腰疼是无法搬运尸体的。…………所以,只可能是绫美了!”我说。
  “反对!你…………有没有好好听证人说话?这位美丽的小姐,案发当晚…………在别院的庭院里,给那残忍的母女吵架做善后处理!”god检察官说。
  “忘记事情的,是您吧!god检察官!这位证人……也曾在叶樱院被人所目击到哦!就在她在被害者的尸体上做手脚的时候…………”我说。
  “恩…………恩…………真是奇怪啊,简直就像案发当晚…………在叶樱院和别院,同时出现了两个被告一样!”法官惊奇的说。
  “…………绫美小姐,请问你一件事。为何…………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提到过…………”我说。
  “那、那个…………提到什么?”绫美问。
  “…………当然,就是单摆的事了。案发当晚现场的状况,目击证人的素描…………把尸体从着火的吊桥上运到对岸的方法,都证明出来了。…………你应该,很清楚这个一切的吧!”我说。
  “哪…………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单摆……我从来都没想到过!”绫美说。
  “要接应尸体,是绝对少不了你的协助的!…………这么一来,当然…………如果你不知道单摆的事就奇怪了。…………如果你真的是绫美小姐的话…………”我说。
  “哎?你…………你在说些什么啊?陈成堂先生!”绫美紧张的问。
  “这…………这怎么可能!这、这位证人,不是叶樱院的绫美小姐吗?”法官问。
  “反对!…………陈成堂!莫非…………这…………这家伙!…………这个女的是…………?”god检察官也紧张的问。
  “那天晚上…………接应尸体的,只可能是绫美!看来,这种不协调感的真面目,终于水落石出了!…………她的证词和昨天的突然不一样的原因…………还有…………想把罪名嫁祸给珍珍的原因…………”我心想。“现在,站在证言台上的这个人…………我还以为,我这一生是不会再次说出这个名字了。更何况,还是在她本人的面前!这位证人,她真正的名字就是…………刘倩美!…………好久不见了,刘倩美小姐!”我微笑着说。
  “………刘倩美?”法官诧异的问。
  “绫美小姐,有个孪生姐姐!…………就是她,刘倩美!”我说。
  “…………我似乎,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法官说。
  “哼…………这可不是你的错觉,老头儿!这里有…………关于刘倩美的资料。”god检察官扔过去一个档案袋。
  “………原来是这样啊,是五年前当时的那个案子的真凶!…………可、可是!根据这资料上写的。刘倩美…………不是已经死了吗?…………上个月才刚刚处以死刑啊?”法官惊讶的问。
  “死了?这种事…………在这个法庭里,没有任何意义!”god检察官一摔杯子说。
  “你说什么?”法官惊讶的问。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法官忙维持秩序。
  “…………请、请等一下!我的姐姐…………她已经过世了。事、事到如今…………”绫美楚楚可怜的说。
  “反对!…………我用不着对你说明了吧?因为你的体内流着韩氏灵媒流掌门的血!”我说。
  “韩氏灵媒流…………灵媒?”法官诧异的问。
  “…………对,严格来说,你也不是刘倩美。因为你只是借用了灵媒师身体的灵魂罢了!”我大声说。
  全场再次哗然!
  “听起来似乎很有趣…………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你是说案发当晚,刘倩美的灵魂被人用灵媒召唤走了对吧?就在她孪生妹妹绫美所处的叶樱院里…………”god检察官问。
  “……没错!”我说。
  “反对!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god检察官大叫。
  “反对!…………当然,这并非巧合!一切,都是按计划来实施的!就是按照这指示书上所写的!”我拿出烧了一半的怪文件说。
  “啊…………!这、这是…………”绫美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是你们的母亲韩纪美所写的。用灵媒召唤刘倩美是早有预谋的!那天晚上…………在叶樱院里,有两个绫美小姐!”我说。
  “…………两个?”god检察官问。
  “这封信上,指定了做灵媒的时间。听到熄灯钟之后,也就是晚上十点。可是,在晚饭之前她是绫美小姐!”我说。
  “就是说…………那是真正的绫美啊…………”法官说。
  “她在叶樱院里送了我这条头巾!也就是说,法官在别院所见到的绫美小姐…………其实是穿着修行者服装的其他人,也就是刘倩美!”我说。
  “反对!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案发当晚,刘倩美被灵媒召唤…………既然留有计划书,这一点就是确凿无疑的。…………但是!请你弄清楚!站在那边的证人台上的证人,就是真正的绫美!”god检察官说。
  “…………你、你说什么?”我问。
  全场哗然!
  “冷静下来,好好回想一下案发当晚的情况吧!被灵媒召唤出来了的刘倩美在见过住持之后…………因为吊桥被雷击中,被困在了别院中…………用单摆把尸体运走,是在这之后发生的。”god检察官说。
  “…………是这样的。”我说。
  “这时,在对岸接尸体的绫美…………当然,就是真正的她了。…………到目前为止,没问题吧?”god检察官问。
  “…………没有。”我说。
  “接到了报警电话,警方赶到了叶樱院的正殿!然后,逮捕了在自己房间里的绫美!…………之后,她就一直在拘留所警方的监视之下了!”god检察官说。
  “的、的确如此…………”我说。
  “呼…………真是太好了!你似乎终于承认了这一点了。”绫美一脸侥幸的样子。
  “可是…………还是不大对劲!今天的绫美,和那天晚上的她,完全是两个人!”我心中暗想。
  “哼…………!那么,你是打算这么主张吗?真正的绫美和被灵魂召唤的刘倩美…………在某个地方对调了吗?”god检察官突然说。
  “对、对调了?”法官问。
  全场哗然!
  “……老实说……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只要没有确定证人的身份,就不可能继续往下审理了。”法官说。
  “…………绫美并没有进行灵媒召唤刘倩美的灵力!这么以来,的确…………只可能,是在某处对调了…………”我说。
  “怎么样?辩护律师?从叶樱院的绫美被捕,到今天她站上证言台的这段时间里…………有和刘倩美对调的机会吗?”法官问。
  “……法官大人!或许…………是有这么一次唯一的机会的。”我说。
  “你…………你说什么…………?”法官问。
  “昨天…………虽然只有几分钟,但的确存在有空白时间的。”我说。
  “空白…………时间…………什么意思?”god检察官问。
  “当然就是…………绫美小姐,可以不为人所见自由行动的时间喽!”我说。
  “究竟是谁干的,是谁给了杀人案的嫌疑犯自由?”法官问。
  “…………抱歉了,虽然这不能怪你…………”我心想。“给了绫美小姐…………空白时间的人就是…………上官御剑!”我说。
  “这、这,你说的是…………是御剑检察官啊?”法官问。
  “…………法官大人!昨天,发生过一场大地震对吧?”我问。
  “地震?”法官问。
  “当时我们马上赶往别院!…………的确,绫美小姐当时就在那儿。但是…………当时她们已经完成了对调!当时,在修行堂里的是刘倩美!”我说。
  全场哗然!
  “请…………请你适可而止吧!…………辩护律师!听好了!要是我承认了什么灵媒的话,这审判…………”法官愤怒的说。
  “…………请您闭嘴!…………好久不见了…………老伯伯!”站在证人台上的绫美的声音突然变了。
  “这、这、这声音…………”法官吓了一跳。
  “看来,似乎有必要再问一次了啊。…………美丽的小姐,请问你的芳名和职业!”god检察官说。
  “刘倩美。现在…………是个死人!”刘倩美答道。
  “……………”我大吃一惊,她竟然承认了。
  “哼!…………看来你似乎也不打算再隐瞒你的真面目了。”god检察官说。
  “啊,是啊…………因为,我已经死了!你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对我施加惩罚了不是吗?”刘倩美阴险的笑着。
  “…………怎、怎么会这样?”法官不可思议的问。
  “…………刘倩美…………没想到,你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再会了…………此时此刻,一定要做个了断!为她、还有我自己…………”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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