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终章,华丽的逆转 第四十八小节(下)

  “等等!请…………请等一下!”珍珍突然大叫。
  “珍珍…………”我看着她!
  “什…………什么事?证人!”法官问道。
  “god检察官他…………他不是凶手!因为…………因为…………检察官先生到别院来…………是案件发生之后的第二天的事了…………是在那座吊桥修好后才来的!”珍珍又开始撒谎。看来她还要继续包庇god检察官。
  “等等!小妹妹…………这事,你是无法作证的!”god检察官说。
  “为、为什么?我、我看我可以的…………”珍珍固执的说。
  “不可能!案件发生之后…………你应该是不存在的!”god检察官忙说。
  “不…………不存在?”法官问。
  “哎呀哎呀…………老头儿,刚刚才证明过的。证人,在案发之后一直都没有意识。因为她做灵媒召唤了刘倩美!”god检察官说。
  “啊…………是啊…………”法官点点头说。
  “求…………求求您了!请让我作证!…………成堂,你会听我解释吗?”珍珍哭着说。
  “………珍珍,无论如何你都要包庇god检察官吗…………那好,那你不要怪我呀!”我心想。“法官大人!那么我们就听取一下证人的证词吧!…………也许这样能使我们更进一步接近真相!”我说。
  “哼!口气不小啊,陈成堂!”god检察官冷笑道。
  “那么,请证人作证吧!关于案件发生之后,别院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法官说。
  “那之后…………我做了灵媒,意识中断了。可是别院中,除了我还有那孩子在啊。当时,春美也被困在别院这一侧了。天亮后,她到处找人…………但听说一个人也没找到。第二天,吊桥修好的时候,那孩子在修行堂里。god检察官是当时才到别院去的。他第一个找到了春美,还一直给她打气呢!”珍珍说。
  “春美?”法官问。
  “是我的表妹,韩春美!”珍珍说。
  “…………恩…………那么,刚才的事,你是在什么时候听到的?啊,就在刚才,在医务室里。”珍珍说。
  “真的是很遗憾…………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事,是不能作为证词处理的。”法官说。
  “哎?为什么?春美她…………是绝对不会撒谎的!和我比起来,她可是个真正的好孩子啊!”珍珍说。
  “………这算是珍珍在作证吗?”我心想。
  “哼!…………检控方对证言没有异议。本方相信该证人!”god检察官说。
  “god检察官!”法官大叫!
  “如果辩护方也没有异议的话,就可以开始询问了。”god检察官说。
  “那你…………你觉得呢?辩护律师!”法官问我。
  “那么…………就开始询问吧!”我说。
  “………好吧,既然你们双方都没有异议的话。那么,辩护律师,请询问!”法官无奈的说。
  “你说god检察官给春美打气?”我问。
  “春美她说god检察官是给很温柔的叔叔!谢谢你,god检察官!”珍珍说。
  “你还不光只是条咖啡虫啊!”法官惊讶的说。
  “哼!多谢夸奖,愧不敢当!”god检察官说。
  “……”我看着那个粗暴的god检察官,完全想象不到他的温柔。
  “别院一侧,本来就没有多少看头。警察们全部都对庭院中的线索着了魔。所以…………我就独自一个人进行了搜查,这是我的习惯!”god检察官说。
  “我也一直奉行用心判断的习惯。”法官说。
  “说到搜查,那你发现了什么线索吗?”我问。
  “看来,本人的搜查也只有陈成堂的那点水平啊。毕竟,本人把石灯上的字都给看漏了。”god检察官说。
  “…………那个我可没有看漏!”我心想。
  “如果说有什么奇怪的,那就是修行堂里的美人儿了。”god检察官说。
  “美人儿?”我问。
  “当然就是…………韩舞了。身穿道袍的美人儿,被包裹在印度的色彩与香气之中。”god检察官说。
  “………原来是那挂轴。可是咖喱是印度的色彩吗?”我心想。
  “后来…………你就到别院里的小房间去了?”法官问。
  “………刚刚god检察官的证词…………看来…………总算让我给抓住破绽了!…………现在的重点,只有一处!案件发生时…………god检察官,人在哪里?没错,当时他应该已经在别院中了…………如若不然,他就无法杀死胡丽秀了。”我心想。“………god检察官,你过了桥到别院去。应该是离案件发生很早之前的事吧!”我说。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珍珍问。
  “他刚才…………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在说有关那副挂在修行堂里的挂轴的时候。”我说。
  “挂轴?”法官问。
  “……可、可是!god检察官,他没说错啊?那画上画的,的确是妈妈!”珍珍说。
  “珍珍,你应该不知道。案件发生的第二天,拢桥的修理结束的时候。修行堂里所挂的挂轴…………成了这个样子的了。已经看不到人形了。”我说着拿出了挂轴给珍珍看。
  “…………这引人食欲的香味是什么?”法官闻了闻问。
  “案发的第二天早晨…………某个人把咖喱抹到了上面。”我说。
  “怎…………怎么又是咖喱?成堂!”珍珍问。
  “这样做对这个人来说,有着很深刻的原因哦。怎么样?god检察官!如果你是在案发之后才第一次看到挂轴的话…………你就不可能知道上面画的是韩舞的!”我说。
  全场哗然!
  “等等!等…………等一下!成堂!”珍珍说。
  “…………怎么?”我问。
  “你、你再好好看看挂轴啊!你看,上面不是还画着纹章的吗?”珍珍突然说。
  “的确…………这是表明掌门身份的印记啊。”我说。
  “就是啊!所以,要是知道这纹章所代表的意义的话…………”珍珍说。
  “就知道挂轴上画的是韩舞了。”法官说。
  “………不对!god检察官还曾这么形容过挂轴。他说身穿道袍的美人儿,被包裹在印度的色彩与香气中。”我说。
  “…………啊!”珍珍叫了一声。
  “或许他是知道纹章所代表的意义的。…………但是!他却无法知道画上的韩舞是身穿道袍的!god检察官!你那天…………在案件发生之前,就已经潜入了别院了!”我说。
  全场哗然!
  “可以…………问你一句吗?陈成堂!”god检察官说。
  “…………什么事?”我问。
  “你所说的假设…………如果没有一个前提存在的话,就不能成立!就是本人…………预先知道会有案件发生!”god检察官说。
  “就…………就是啊!不然的话,他就不可能会潜入现场的!”珍珍也说。
  “当然,…………god检察官是知道这个计划的!”我说。
  “哎?”珍珍问。
  “你…………你说什么?还有第三者知道这次的行凶计划的可能性吗?”法官惊讶的问。
  “…………这次的行凶计划,是在一年多以前开始策划的。韩纪美为她的女儿写下了这份计划书。在这一年里,就藏在看守所的某个地方。而且…………听说韩春美得到这份计划书的时候,它已经被人给打开看过了。”我说。
  “打开看过了?”法官问。
  “…………对,凶手事先看过它!所以…………那天他知道在别院中即将进行的行凶计划!”我说。
  “你是说这个卑鄙的凶手…………就是本人?”god检察官问。
  “…………没错!”我说。
  “…………不过你说过,计划书被人藏起来了。”god检察官说。
  “就、就是啊!god检察官怎么可能会知道藏在哪儿嘛!”珍珍说。
  “真想知道的话…………也有一个唯一的机会的!”我说。
  “究、究竟是………?”法官问。
  “…………就是会面的时候。”我说。
  “会面的时候?”珍珍问。
  “春美从韩纪美那里得知藏信地点…………是在监狱的会面室。…………要知道藏信的地点,只能去偷听当时的谈话。”我说。
  “你…………你说什么?偷听会面时的谈话?”法官问。
  “如果是能自由进出监狱的人的话,这就有可能做得到。比方说…………对,就是你啊,god检察官!”我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god检察官…………真的是你干的吗?”法官问。
  “…………这场行凶,如果不是预先知道了计划,就无法办到。此外…………你!只有你才有这种方法!”我说。
  “…………人,畏惧着黑暗。但是…………黑暗,对我们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吸引力,这也是事实!大概…………这就是……人们为什么要喝咖啡的原因。”god检察官说。
  “那个,虽然很抱歉每次都打断你!可是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说,凡是就必定有其原因。照你这么说,这个案子的凶手…………在会面室里偷听了谈话,找出了行凶的计划书。然后,在计划实施前躲到了别院。然后,还夺走了他人的性命!…………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证人?”god检察官问。
  “没错!”我说。
  “但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对本人来说,这个女孩…………完全可以说是个陌生人。本人没有理由要这么去保护她!…………本人可不是外表上看起来的那种正义的使者!”god检察官说。
  “的确如此…………凶手的行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不正常的!不管他再怎么想保护证人的生命!其行动,也太过可疑了!”法官说。
  “反对!恐怕…………god检察官你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有保护证人韩珍珍的绝对理由…………”我说。
  “…………果然……还是被你给发现了。成堂…………”珍珍说。
  “珍珍…………你拼命包庇god检察官…………也是…………处于同样的理由吧?”我心想。
  “本人已经准备好了,陈成堂!说来听听吧!”god检察官说。
  “…………很简单。对你来说…………韩珍珍并非是个陌生人!”我说。
  “你…………你说什么?”法官问。
  “某人的存在,说明了这一切!连接起你和韩珍珍的就是这个人!韩千寻!对你来说,韩珍珍是与众不同的。毕竟她是…………韩千寻她唯一的妹妹!”我说。
  “韩千寻…………!”god检察官说。
  “千寻老师,是你的师妹。那是你…………还是律师的时候的事。”我说。
  “请…………请等一下!god检察官…………他是律师?”法官惊讶的问。
  “我想法官大人您也知道。god并不是他的真名!他真正的名字,叫做沈庄龙!”我说。
  “…………最后一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god检察官悠闲的喝着咖啡说。
  “沈庄龙…………以前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法官说。
  “一切都是因为某件案子而发生的。…………越狱犯魏兵服毒自杀的那场审判。给第一次出庭的韩千寻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因为千寻老师没能够揭发某个女人的过于邪恶的罪行!…………就在这时,有人安慰了她!…………沈庄龙,她的前辈,同时也是一位天才律师!”我说。
  “本人,被她给打动了。全心相信着委托人的那颗纯洁的心!所以…………本人无法饶恕刘倩美!后来,本人和千寻彻底的重新调查了那宗绑架案。之后,在左右着命运的那天,本人约出了刘倩美!那是在那次审判的半年之后,在法院的咖啡庭里。”god检察官说。
  “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六年前,在法院被下毒的那个…………”法官说。
  “……就连本人也没有想到…………刘倩美…………竟然在本人喝的咖啡里下了毒…………”god检察官说。
  “新闻报道上说是杀人案。这件事在公众中流传的情报,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法官说。
  “但是…………你,并没有死!”我说。
  “…………正式资料上,没有哪里写着是杀人案!本人,只不过是陷入了沉睡之中罢了。”god检察官说。
  “沉睡?”我问。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本人一直在沉睡着!那女人的毒药,把本人的神经中枢腐蚀得寸寸断裂。视力消失了,连头发的颜色,都再也回不来了。”god检察官说。
  “…………检察官先生…………”珍珍小声说。
  “…………本人能恢复意识,简直就像是奇迹!自从被下毒以后…………岁月已匆匆流转了五年的时光。…………某天早晨,本人醒了。被医生的咖啡香给叫醒了。”god检察官说。
  “五…………五年里…………你一直都在沉睡吗?”法官问。
  “…………等着本人的,却是绝望的消息!…………韩千寻的死讯!醒来的瞬间…………本人,失去了一切!…………深爱的女子,已经被人杀害!而且……憎恨的女人,也已接到了死刑判决!”god检察官说。
  “憎恨的女子?”法官问。
  “就是,请本人喝下那滚烫的一杯的女人,刘倩美!哼!不愧是千寻,在自己被杀之前,完美的帮本人报了仇!…………没错。没有任何人,期盼着本人的苏醒!”god检察官说。
  “不…………不会的!”珍珍说。
  “从沉睡中醒来的本人,活下去的目的就只剩下了两个!所以本人决定做一名检控官!”god检察官说。
  “两个…………活下去的目的?”我问。
  “第一个就是你,陈成堂!”god检察官说。
  “哎…………?我…………我吗?”我问。
  “…………如果我没有让无聊的毒药给灌醉的话…………本人是绝不会让韩千寻死掉的!你…………只有你!当时守护在她的身边!可是…………她死了。就是因为你是个小鬼头!”god检察官说。
  “怎、怎么会?”我问。
  “本人,想要亲手试探你的力量!”god检察官说。
  “为…………为了这个…………你当了检查官?”法官问。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当然就是韩珍珍了!”god检察官说。
  “我…………我吗?”珍珍问。
  “没能保护好千寻本人,至少要防范于未然。…………一年前,长白山的案子被解决的时候…………韩纪美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当时已经很明白了。不管她的计划究竟是什么,本人都要阻止它发生!…………而检控官的立场,和这目的完全一致!”god检察官说。
  “所以…………你就偷听了她和春美的对话吗?”我问。
  “本人清楚时间就快到了。知道了计划书的所在的本人,抢先下手了。为了隐瞒这计划的黑幕。如果我能成功的话,…………那小女孩也就不会被计划所利用了。”god检察官说。
  “…………的确如此…………如果知道了计划的真正目的是暗杀珍珍的话,春美大概也不会再次帮忙了。”我心想。
  “行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本人,联络了两个帮手。”god检察官说。
  “帮手?”法官问。
  “就是叶樱院的尼姑绫美,和韩舞!尤其是绫美,依照计划书,她是背黑锅的人。…………所以她的协助是绝对必要的。”god检察官说。
  “可、可是…………!为什么你会知道妈妈在哪里呢?她应该,失踪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珍珍问。
  “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god检察官说。
  “这、这话什么意思?表面现象?”珍珍问。
  “你大概,也有所耳闻吧。关于以前的韩氏灵媒流跟财政两界的强力结盟!”god检察官说。
  “这么说,毗忌尼似乎说过…………韩氏灵媒流掌门的权利是相当巨大的!”我心想。
  “…………就算失去了权威,其势力还是不可小视的。所以,警方经常对韩舞的活动进行记录。所以…………本人才能接触到她!这还多亏了检察官这个身份!”god检察官说。
  “妈妈她…………协助了检察官先生…………”珍珍说。
  “…………别忘了,就算分离的再长再远,她也经常在思念着你!”god检察官对珍珍说。
  “……妈妈……”珍珍小声叫道。
  “所以…………为了保护你,她可以不惜一切!这份觉悟,就表现在她的手杖上!”god检察官说。
  “你是说暗藏长刀的那支手杖吗?”法官问。
  “不久,计划实施的日子到了…………我们,在叶樱院第一次碰了头!当时……你的母亲让本人看了那只手杖!…………本人才知道了,何谓母女情深!韩舞,打算用那支长刀来保护你!…………没错,就算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也…………”god检察官激动的说。
  “…………妈…………妈妈…………”珍珍哭了出来。
  全场哗然!
  “那天晚上,………案发当晚,粉碎韩纪美的计划的关键只有一个。”god检察官说。
  “当然就是…………韩春美了!”我说。
  “不能让那孩子灵媒召唤刘倩美的灵魂…………我们当时想要拉住那孩子。可是…………那孩子没有去韩舞的房间。”god检察官说。
  “…………因为她为了我到别院来了。”珍珍说。
  “这是我们所能设想到的最糟糕的事态了。正因为如此…………韩舞不得不做了灵媒。把刘倩美的灵魂,召唤到了自己身上!”god检察官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法官问。
  “…………如果她先召唤了灵魂的话…………春美就无论如何也召唤不到了。”我说。
  “韩舞掌门的灵力是独一无二的。…………没错,她为了不让韩春美把灵魂召唤走,自己召唤了灵魂!”god检察官说。
  “啊…………?”珍珍大叫。
  全场哗然!
  “…………怎…………怎么会这样?”法官问。
  “本人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你!所以,本人就藏到了别院中!为了以防万一…………及时制止刘倩美!”god检察官说。
  “…………god检察官…………”我说。
  “…………好了。本人的供认就到此为止了,陈成堂!”god检察官说。
  “哎?”我问。
  “的确,你确实是一名优秀的律师。但是…………也就仅此而已!”god检察官说。
  “…………至于案件发生的背景,已经很清楚了。留下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究竟是谁杀害了被害者?有能力行凶的人只有两个。韩珍珍小姐…………或者是god检察官!”法官说。
  “…………喂,陈成堂!如果你真的有两把刷子的话…………就证明给本人看吧!用自己的本事,完美的证明出是谁干的!”god检察官说。
  “成…………成堂,请等一下,我有事相求!”珍珍说。
  “什么?”我问。
  “我…………全部都知道了。是刚才姐姐她在医务室里告诉我的。所以,我一定要保护好检察官先生…………我…………真的不适合作证!因为…………他是为了姐姐和我堵上性命的人!”珍珍说。
  “这我知道!”我说。
  “成堂!”珍珍说。
  “可是…………就算如此,这份罪孽它也不会消失不见的。…………请作证吧,珍珍!”我说。
  “韩珍珍小姐,请作证!”法官也说。
  “这是,最后的证词了!就算你要隐瞒也是没有用的。我一定会…………从你的话中,找出真相来的。”我说。
  “……我知道了。这…………一定是最好的解决途径了吧,成堂!”珍珍难过的低下了头。
  “行凶的瞬间,你失去了知觉的那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请你说一说吧!”法官说。
  “我觉得…………当时,自己似乎看到了红色的光!我刚想求救…………血已经四下飞溅开了。可是…………她却没有死,而且还反击了身后的敌人。突然,红色的光不见了…………周围被黑暗所包围!…………后来那一瞬,我听到了恐怖的惨叫声!不久…………刘倩美倒下了。我也失去了意识!”珍珍说。
  “红色的光?你看到了红色的光?”法官问。
  “是、是的…………我想,大概是看见了。因为马上就不见了。”珍珍说。
  “哼!真是遗憾啊,陈成堂!刺死韩舞的人是谁,还是没有证明出来啊!”god检察官嘲笑道。
  “这一次,珍珍说的就是真相!…………接下来,就看我的了。”我心想。
  “…………那么,辩护律师。请你对证人,做最后的询问!”法官说。
  “那一瞬,是说红光消失了的时候?”我问。
  “……恩,是的。”珍珍说。
  “当时的惨叫,是刘倩美发出来的吧!”我问。
  “…………我想不是的。因为那大概是…………男子的声音。”珍珍说。
  “你…………你说什么?”法官问。
  全场哗然!
  “那、那么,这声惨叫是凶手发出的吗?”法官问。
  “…………是这样的。”我点点头说。
  “恩…………恩…………!”法官点点头说。
  “一定是刘倩美抢走了凶手的手杖反击了。”珍珍说。
  “所以,凶手就下意识的叫出声来了是吧?”法官问。
  “后来,他又夺回了手杖,给了她致命一击吧!”珍珍说。
  “…………怎么样?辩护律师!我想这么一来,就没什么问题了。”法官说。
  “很遗憾…………刚才的说明里,有个很大的矛盾!”我说。
  “当然了,我的推理是很少能说中的。”法官说。
  “请好好回想一下证词,在凶手在发出惨叫声之前,证人身上已经溅到了被害者的血了。也就是说,当时手杖已经刺穿了被害者的身体了。”我说。
  “啊…………是、是吗?”珍珍问。
  “…………刺在自己身上的手杖,是不可能用来反击的。让凶手发出惨叫声的凶器,应该不是手杖而是其它东西!”我说。
  全场哗然!
  “那么,本人来问你吧,陈成堂!”god检察官说。
  “在那种情况下,能作为凶器来使用的…………只有一种可能了。”我心想。
  “…………身体被手杖刺穿的刘倩美…………究竟是用什么来反击凶手的?”god检察官问。
  “当然就是…………凶手拿来准备当凶器使用的小刀了!”我说。
  “啊…………想起来了。我刚才都忘了。”法官说。
  “听说这把小刀,当时插在现场的松树上。”我说。
  “对,今早是由张警官发现的,并带到本人这里来的。”god检察官说。
  “刘倩美就是用这个反击了凶手。所以…………凶手他…………受了伤!”我说。
  “反对!发出惨叫,未必就一定受了伤!沾在小刀上的血迹,也许就是被害者的。”god检察官说。
  “反对!你忘了这个已经做过血迹检查了吗?既然上面不是被害者的血迹…………那么就是凶手的血迹!凶手身体的某个部位肯定受了伤!”我说。
  全场哗然!
  “这小刀上遗留下来的血迹,是凶手的血?”法官问。
  “没错!只要检查一下血迹的dna情报,就可以完美的证明出来!那就是你的血…………god检察官!”我说。
  “有意思!”god检察官说。
  全场再次哗然!
  “肃…………肃静!肃静!”法官忙维持秩序。
  “…………这样一来就大局已定了。就算是那家伙,也不可能能改科学检验的结果的!”我心想。
  “…………哼!喂,陈成堂!假设本人就是凶手的话!你觉得本人,会留下这么粗心大意的证据吗?”god检察官问。
  “你说什么?”我问。
  “听好,好好回想一下。这把小刀,是今早刑警发现并带到我这儿来的。当时,刀上的确沾着血迹。不过…………从刑警那里接过它带到这里来的,却是本人!”god检察官说。
  “这…………这究竟……?”法官问。
  “说到底,假设本人是凶手的话,就会把小刀完全洗干净,再抹上别的血迹的吧。”god检察官说。
  “怎、怎么会这样?”我说。
  “总之,这一点可以保证。陈成堂!这血迹…………和本人的血,不一致!…………绝对不一致!”god检察官说。
  “…………你说什么?”我大叫。
  全场哗然!
  “总之…………凶手受伤的确是事实!…………那么,证人请继续作证!”法官说。
  “等等!请、请等一下!”珍珍说。
  “什么事?证人!”法官问。
  “虽、虽然由我来说有点那个…………但是成堂的说明里有个很大的矛盾!”珍珍说。
  “珍珍…………你胡说什么?”我大叫。
  “你说这小刀曾经弄伤过凶手对吧?”珍珍问。
  “是的!”我说。
  “可是…………可是,如果god检察官被小刀弄伤了的话,那么他的衣服上不是应该又有血又有洞了吗?”珍珍说。
  全场鸦雀无声!
  “…………我说,珍珍!这些东西,换一件衣服不就可以了吗?”我问。
  “你在说什么啊?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啊?你回想一下,案件发生后那天的情况。在别院一侧的人,可都是被困住了啊!”珍珍说。
  “啊!说……说的没错!而且…………吊桥修好,警察到达别院的时候…………god检察官当时不是也在那里的么?”法官说。
  “他既没有换的衣服,也没有时间换啊!”珍珍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的确如此…………”法官点点头说。
  “反对!或…………或许他提前准备好了换的衣服!”我说。
  “但、但是…………说到底吊桥被闪电击中而烧断只是个巧合。哪里会预先准备好换的衣服呢?”法官说。
  “那、那么,也许是凶手行凶之际,脱掉了衣服!…………因为他怕衣服上沾上血迹!”我说。
  “反对!这不可能!陈成堂!夜晚梧桐山的寒冷你应该是很清楚的。什么都不穿的话,马上就会动都动不了的。”god检察官说。
  全场哗然!
  “恩、恩!”法官不停的点头。
  “哼!果然…………你也就这么点水平啊!这种时候,要是换成是韩千寻的话,早就完结了!”god检察官说。
  “如果是千寻老师的话…………”我心想。
  “怎么样?陈成堂,你能做到吗?”god检察官问。
  “………怎么样?辩护律师!你现在,正在指控god检察官为凶手!你能证明吗?只许你提交一件证物!”法官说。
  “能不能证明…………问题不在这里。现在我只能去证明了。这就是,我在千寻老师那里所学到的律师的原则!”我心想。“我来证明!…………如您所愿,就让我来华丽的引导大家吧!”我说。
  “…………哼!那就来吧,陈成堂!”god检察官说。
  “………”我开始强迫自己快速思考。
  “你只有一次机会哦,而且只能提出一件证物!你能做到吗?”god检察官嘲笑道。
  “你是想吓唬我吗?god检察官!…………没关系的,因为证物,恰恰只有一件!”我说。
  “不…………不会的!你不可能做的到的!”god检察官不信的说。
  “那么,辩护律师,请说说看吧!”法官说。
  “…………在刚才的询问里,有件事情已经被证明出来了。凶手受了伤,小刀上的血迹,就是证据!”我说。
  “可、可是…………要隐藏伤口是不可能的啊?被刀砍到的话,就会在衣服上留下痕迹的。”法官说。
  “…………只有一个地方…………是凶手,可以把伤口隐藏起来的地方!”我说。
  “你…………你说什么?”法官问。
  “隐、隐藏伤口?”珍珍也问。
  “这是最后了,陈成堂!说来听听吧!凶手隐藏伤口的地方,究竟在哪里?”god检察官问。
  “呵呵,这个就要问你了,god检察官!”我说。
  “哼!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不过,根本来想都不用想!你是无法超越那家伙的辩护的!对吧,陈成堂!”god检察官说道!“………刚、刚才的…………是什么?…………千寻?不…………不可能!你竟然…………会活在那家伙的灵魂中?”god检察官最后喃喃的说道。
  “你现在…………依旧隐藏着伤口!那条伤口,就在你的面具之下!凶手发出的红光在搏斗中突然消失了!然后……接下来的瞬间,他发出了惨叫…………没错。那是因为,你的面具被挑飞了。god检察官…………请你把面具摘下来好吗?如果,能够确认到小刀的伤口…………那么,本案就完全解决了!”我说。
  “刚才…………我看到了,你的身影和那家伙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老实说,本人看你很不顺眼。……六年前……你帮助了给本人下毒的女人藏匿了毒药!而且…………在本人沉睡的期间让她死掉了。可是,你小子自己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仅如此,还装的跟她的后继者一样!本人当时就想…………绝不能饶了你!”god检察官说。
  “检察官先生…………”珍珍小声说。
  “可是…………事情并非如此。从一开始,本人就明白!…………这一切都不能怪你。本人真正无法饶恕的,其实是本人自己!”god检察官喝了口咖啡说。
  “你…………自己……?”法官问。
  “没能保护好千寻,这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我自己。然而,面对事实,本人选择了逃避!逃避正面去面对千寻的死。…………我用冰冷的面具隐藏了相貌,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抛弃了。律师也不做了。”god检察官说。
  “可是…………你救了珍珍!”我说。
  “对!本人原来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刚才为止。”god检察官说。
  “这…………这话什么意思?”珍珍问。
  “听好,小妹妹!如果…………你认为本人是纯粹的想救你的话…………那么之前不是该和某人商量一下的吗?”god检察官说。
  “…………你是说…………成堂?”珍珍问。
  “…………可是,本人没有这么做。却去找了绫美和你母亲帮忙。对最重要的男人却视而不见!你知道吗?这其中的理由?”god检察官问。
  “这是为什么?”珍珍问。
  “本人……大概并不是想救你!”god检察官说。
  “哎?”珍珍问。
  “只是想救赎自己空虚的心灵而已…………只是想给没能保护好千寻的自己找个开脱的借口!所以…………才会让你身处险境!…………抱歉了。”god检察官说。
  “不…………不是的!你为了珍珍…………豁出性命的去战斗了。”我忙说。
  “是这样的吗?本人自己也不大清楚!”god检察官说。
  “这…………这话怎么说?”法官问。
  “…………那天晚上,在庭院的黑暗之中,看到那家伙的身影的时候…………我心里的想法,自己是很清楚的。我在想,这家伙不是刘倩美!是韩舞,或许说不定是那个小女孩!可是……本人却着了魔一般的举起了暗藏的长刀!那一瞬,本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纯粹的要保护韩珍珍吗?还是…………对六年前那个夺走本人一切的女人…………永远无法得报的报复?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得知了。但是…………今天,本人终于明白了。这只是本人的自负而已。本人只不过是在追逐着幻影。…………打败你,这个无法实现的幻影…………而告诉本人这一切的,就是你!你,没有逃避。没有逃避…………千寻的死。而且…………还完美的继承了她的辩护。…………那一瞬,本人明白了。”god检察官说。
  “god检察官!”我说。
  “可以的话,麻烦你记住行吗?本人的名字,叫沈庄龙。”god检察官说。
  “沈庄龙先生…………我、我…………我相信你!是…………是你救了我!”珍珍哭了出来。
  “…………啊,谢了!”god检察官的面具下留下了一行鲜血。
  “血……血……血从伤口…………”我惊讶的说。
  “…………哼!你忘了吗?…………本人的世界里不存在红色。这,一定是本人的…………眼泪!”god检察官说。
  “…………眼泪…………”法官说。
  “从长眠中醒来的那一天起…………也许本人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god检察官说。
  “沈庄龙先生…………”珍珍轻声叫道。
  “…………请你记住,小妹妹!男人…………只会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哭泣!”god检察官说。
  “这一次,一切都结束了。…………被告!”法官说。
  “是的。”绫美说。
  “你与杀人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但搬动尸体和收拾现场却是不容争辩的犯罪行为。”法官说。
  “这我当然知道。…………沈庄龙大人已经多次和我谈过了…………一切,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绫美说。
  “…………我知道了。在我宣布判决之前,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法官问。
  “那么…………我有句话要对成堂先生说!”绫美说。
  “…………什么?”我问。
  “有件事…………我一定得向您道歉。”绫美说。
  “道…………道歉?对我?”我问。
  “当然就是…………六年前的某个案子!”绫美说。
  “…………我想起来了。似乎……你曾被交往中的恋人给毒杀过吧?”法官说。
  “…………准确来说并非如此。但大致来说,是这么回事。其实…………六年之后的现在,我还依旧无法相信。她…………竟然会这么对我…………”我说。
  “………这也不能怪你。因为…………你们俩相互之间的了解都不是很深。”绫美说。
  “这…………这话什么意思?”我问。
  “因为你和姐姐…………只见过两次面而已。”绫美说。
  “哎?两…………两次面?”我问。
  “你和姐姐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命运转折之日,也就是她在法院让沈庄龙律师喝下毒药的那天。而你们两个第二次见面,是在半年以后。姐姐她为了杀你,而偷出了感冒药!也就是毒死那个学生的那天。”绫美说。
  “不不不不,这不可能!…………因为,那半年里,我们一直…………”我说。
  “…………在那半年里…………你把她当作是刘倩美的那个人…………并不是姐姐。”绫美说。
  “她、她不是刘倩美?”我心里一惊。
  “实在是对不起…………成堂!”绫美温柔的说。
  “莫…………莫非…………?”我大叫。
  “………没错!那半年里,是我戏弄了你!”绫美说。
  全场哗然!
  “究、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替代她?”法官问。
  “那天,自从那个小瓶子到了成堂先生手里之后。姐姐她,就恨不得能尽早给拿回来。可是…………因为似乎有警方在监视…………姐姐她,行动不是很方便。”绫美说。
  “所以…………你就?”我问。
  “姐姐她…………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了最糟糕的情况。”绫美说。
  “最、最糟糕的情况?”我问。
  “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所以,要尽快把你这个危险人物…………”绫美说。
  “把我给杀掉…………是吗?”我心想。
  “我…………我不想让姐姐再重蹈覆辙。所以,我拼命求她,求她等一等!”绫美说。
  “所以…………你为了取回项链。就代替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问。
  “……可是,我果然是个没用的人。不过是取回项链这么简单的事情,可我却花了半年时间都没能做到。后来,姐姐她终于等得不耐烦了。那天…………她什么话都没有和我说。…………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发生。”绫美说。
  “的确…………确实有点怪!之前所有的犯罪计划,她都通知过你…………”我说。
  “恐怕,是因为姐姐她发现了吧。”绫美说。
  “…………那个,发现了什么?”我问。
  “发现了我当时的心情!如果…………让我知道了杀害你的计划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会去制止她的。就算…………因此我和姐姐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绫美说。
  “绫美小姐…………”我说。
  “…………和你在一起的那半年时光…………使我的心情彻底改变了。”绫美说。
  “…………请让我也说一句!”我说。
  “什、什么?”绫美问。
  “你果然…………就是我所想象的那样的人!刘倩美在受到了有罪判决之后…………我也一直坚信着这一点。”我说。
  “…………谢谢你!”绫美哭了。
  “以前,我不知曾把多少杯的黑暗一饮而尽。可是,今天的这一杯,比以往的任何一杯都美妙!你觉得呢?陈成堂!”god检察官说着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对…………或许是吧!”我说。
  “本次审判的仅是被害者被杀一事。至于被告的其它罪行,以后再做审理。”法官宣布道。
  “…………我知道了。”绫美点点头说。
  “那么,限于杀人的罪行,现在宣布判决!…………无罪!…………那么,今天就此闭庭!”法官庄严的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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