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和家
向四周看了一遍,郑书豪也没看到冢本的影子,心里着急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打开天眼。
心绪一动,两只眼睛上立即就有两股气流向两眉的中间聚来,郑书豪感觉到眼前有亮光闪了一下,天眼就打开了。
睁着天眼,郑书豪向四周看了一遍,还是没能看到有冢本的影子,却看到有一股风正向北而去,离自己快有半里远了。
现在正是冬天,哪里会有向北吹去的南风?那一定是冢本的鬼魂气流,郑书豪心里这么想时,身影立即就动了起来,向着那一股气流追去。
虽然开着天眼,但郑书豪在半夜里看着一股风,也看得不是十分的清楚,他只能靠辨别地上的草木逆着北风而动时向才追了上去。
一座石山远远的挡在郑书豪的面前了,郑书豪虽然快速的闪身到了石山的山顶,却没有再看到那股气流再出现。
看了一下方向,郑书豪发现这石山和园城大学隔着半个园城,没在同一个方位上。
“难道冢本躲在这座石山上?”郑书豪越想越觉得可疑,记下了小山的方位和样子,影子悄悄的回到了出租屋里。
身体上没有了鬼魂,郑书豪的身体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直到郑书豪的鬼魂又进入了身体,郑书豪才感觉到自己又成了一个人了。
时间已经是深夜,郑书豪迈动步子,连澡也懒得洗了,走进了房间,倒到床上睡下。
第二天,学校还没有放学郑书豪就悄悄的走出校园,来到了张全的家。
张全早就在门前等着郑书豪了,他的曾孙子张孔顾,也站在一边,郑书豪没看到他摆铁器摊。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园城大学。”张全挥了一下干枯的手臂,不知道是对郑书豪说还是对曾孙子张孔顾说。
三人一起上了张孔顾那辆小得像鸟笼一样的小车子,向园城大学而去。
张孔顾的小车子来到园城大学时,大学早就放学了,张全让曾孙子张孔顾在校园门外等着,自己和郑书豪一起进入校园里去了。
这是张全第一次进入园城大学,他扶着手里的拐杖,仔细的分辨着校园里的景物,一个多钟头之后,才来到了学校食堂后面的一个池塘边上。
池塘里的水早就成了死水,没有地方消散,原来池子里有不少的荷花,但这几年来学校的食堂里不时的有泔水流到池塘里,池塘里的荷花已经被泔水淹死得到所剩无几了。
虽然学校每个月都用抽水机把池塘里的水抽干一两次,再把干净的自来水注入池塘里,但情况没得到大多大的改观,池塘里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臭味。
“不会有错了,就是这个地方,离那石堆大约五丈远的地方,就里是埋那些脏东西的地方。”张全十分肯定的说着,还指着一堆石头给郑书豪看。
那石头和学校里的很多假山不一样,是天然生成的,若是没有这一堆石头,说不准张全能不能把这个地方指出来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桑水桑田时时变化,几年前你看到的臭水池,现在你再去看时,有可能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这种事情,对发达的现代社会来说,一点也不奇怪。
出了大学的校门,郑书豪想请张全爷孙吃饭,张全却摇了摇手,嘴里对郑书豪说道:“不用你请我,我们去找别人请我们。”
“找别人请我们?”郑书豪听不懂张全的话,嘴巴里却不说话了。
还是张孔顾开车,不过车子刚进入张全家所在的街口时,张全就拉着郑书豪下车了,让张孔顾自己开车回去。
在街口走了十来分钟,张全拉着走进了街边的一栋小楼里。
小楼的一层,两个年纪比张全稍小的一男一女正坐着看电视,看到张全和郑书豪走进家里来时,男人立刻站了起来,没有等张全走到屋子中间快速的走到张全的面前,一边向门外推张全,嘴巴里一边骂:“老不死的东西,你还敢进我们和家里来,你自己不觉得丑我都替你脸红!”
张全有些尴尬,人不想向外走,嘴里还对男人说道:“汉声侄子,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嘛。”
男人却不买张全的帐,一边继续向门外推张全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个臭老道,骗了我快六年了,我还信你,我不笑自己傻别人也会笑我傻了,快走,别找我骂人。”
“侄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为了玉梅的事,我也没少操心不是?你不认也就算了,却反怪起我的不是来了,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男人想把张全向外推,张全不干,想向屋子里挤,两个老人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站在一边上的郑书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男人比张全年轻,力气自然比张全大,眼看着自己就被推到了门口,张全着急了,嘴里又叫了起来:“汉声侄子,你别推人嘛,我今天可是带着高人来的,你先听我说两句嘛。”
“高人?”男人扭头看了一眼郑书豪,看到郑书豪是个人年轻脸白净的人,立即又回过身去,继续向门外推张全。
眼看着还有两步张全就被推出门外去了,郑书豪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再不动,张全一分钟后就会被关到门外去了,于是心绪动了一动,半握拳的手儿悄悄的对着张全张开了一下。
男人看到张全就要被自己推出门外去了,身上又加了一把力,却忽然发现张全推不动了。
张全也忽然觉得男人用力推自己时,自己身上没有感觉。
作为一个老道,张全很快就想到了怎么,人直直的站在那里,微笑着不动了。
“你这个牛鼻子臭老道,怎么忽然力气这么大了?我竟然推不动你。”男人有些奇怪了,嘴里这样说道。
“推不动就用力推嘛。”看到男人没计了,张全有些得意,嘴里这样说道。
男人不信邪,身子一边向后退一边说道:“我就不信你牛鼻子臭老道有定身法,今天我那怕是撞也要把你撞到门外去!”
“行了,你们两个老家伙,年纪加起来比海里的乌龟还大,吵吵闹闹的也不怕年轻人笑话你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坐着看电视的女人不知道怎么时候站起来了,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对两个吵吵嚷嚷的老人说到。
“老婆,张全老道又想到我们家里来骗吃骗喝,你可不许再上他的当了。”男人一看到自己老婆插手进来了,嘴里立即这样说道,惹得不知道怎么时候站到门外来看热闹的一群年轻人全都窃笑了起来。
一个穿着花格子的年轻男子,一边笑还一边说道:“和爷爷,你和奶奶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怎么还怕她呀?”
男人一听到有人笑自己怕老婆,立即抓住了门边的扫把,站在门外看热闹的年轻人吓得“呼”的一声作了鸟兽散。
“有种你们就别跑!”和汉声扔下了手里的扫把,嘴里没好气的说道。
这时郑书豪才看清这名叫和汉声的老人和他的妻子,全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张全叔,我们家玉梅,恐怕也就这样了,你有空不如自己多锻炼身体,别管她的事了。你家张孔顾,人又不差,他会找到媳妇的话,你不该逼着他等我们家玉梅好过来。”女人倒不生气,和声和气的对张全说道。
“侄子媳妇,你这话不对,我说过了,要让我们家孔顾娶你们家玉梅,绝不是玩笑话,哪能说话不算话呢?”张全说道。
老婆没开口,和汉声却答上话了:“你说有屁用呀?又不是你娶我们家玉梅,你家的张孔顾说了才有用,你家张孔顾若保证一辈子对我们家玉梅好,晚上我就让玉梅她爸把玉梅送到你们家里去。”
“孩子们都还年轻,也不用这么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玉梅的病治好,这丫头做菜可好吃了,我做梦都想她再给我做好吃的……”张全说着,眼睛有些湿润了。
和汉声的老婆叹了口气,嘴里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孩子,就这个命,我们也没有办法。”
“玉梅她奶奶,今天我把真正的高人给你带来了,你让我们见见玉梅吧,如果这次弄不好,我以后就再也不说这事了。”张全认认真真的说。
和汉声老婆却摇了摇头:“张叔叔,对不住得很,不是我不想让你见玉梅,而是这个星期玉梅的病又发作了,重得很哩。她就的楼上的房间里,像一只猴子一样的跳到房间的横梁上,两天没吃没喝了,太丑,你们就不要去看她了。”
张全还想坚持,郑书豪对他摇了一下手,嘴里对张全说道:“张爷爷,既然和奶奶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必坚持了,我看就听和奶奶的吧。”
张全一听郑书豪的话立即就急了,但他还没开口和汉声的老婆就先开口说上了:“还是这位年轻人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