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制约信条
护国公说话的方式非常直接,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本人的性格有关系?或者是他本身是武将出身,文人之间那一套“之乎者也”他并不怎么擅长,所以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护国公这么一说,秦南点头,说道:“护国公大人果真是快言快语,一来就开门见山,这对于秦某来讲,的确是很痛快的一种交流方式。既然如此,那么秦某也就开门见山的说话吧。”
秦南微微一笑,又道:“恐怕这一次要让护国公大人白跑一趟了,秦某不会替大宇帝国去对付山少阳的,尽管秦某和他之间有私仇,但私仇总归是私仇,前后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秦南当着护国公的面表明了他的意思,他不会替大宇国去对付山少阳。即便他和山少阳之间有私仇,两者可以混在一起同时办。
但现在的问题是秦南并不愿意这样做!
见到秦南的态度,护国公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这个情况他可能早就预见过的,但现在突然见到秦南以直白的方式将他拒绝,他还是感到非常不堪。
护国公沉吟片刻,语气平静的说道:“秦南先生,老夫知道帝国愧对了你,让你在论战考核之上蒙羞,老夫对此表示遗憾。但,这事情总该是有回旋的余地吧,帝国愿意补偿秦南先生,只要秦南先生能够帮帝国渡过这一次难关。”
大宇国的这一次难关,自然就是敌军阵营之中,那个神出鬼没的山少阳。此人手段通天,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
大宇国倒是可以下旨,请太乙教派或者大宇玄门的人出来对付山少阳。但就只怕这两者不愿意因为大宇国,从而正面去得罪大和王国,这是不明智的选择。
所以从种种情况来分析,能够找到非官方或者很难被大和王国针对到的人,去对付山少阳这就是最好的了。
秦南显然就是这种人,他不仅很难被大大王国针对,而且本身就是常常和大和王国作对的,双方甚至可以说是有着深仇大恨。
现在护国公已经说了,代表帝国的立场说话,愿意补偿秦南,只要秦南能够帮助他们对付山少阳。
“补偿?呵呵。”
秦南干笑一声,说道:“这个世界上,不是任何事情都能补偿回来的。”
秦南这一番话,仿似有着深刻的含义,听起来的感觉是怪怪的。
护国公抿了抿嘴唇,说道:“秦南先生,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你,老夫从头到尾都是很看重你的,包括你写的那一首诗,他们都说戾气重,但老夫却觉得那是一首好诗。”
护国公的确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过秦南,相反,他还在为了秦南在第三轮考核之上,于大鼎公、镇南公针锋相对,据理力争。
当时,这个情况是被秦南看在眼里的,争执过程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秦南却是决然说道:“秦某知道,护国公帮过秦某的忙,对于秦某来讲,护国公是有恩于秦某的,这个无可厚非。”
护国公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他不明白秦南是怎么理解自己对他有恩的?当时他和大鼎公、镇南公据理力争,那是在高台之上,而秦南隔得那么远,他是怎么知道过程的?难道有人在事后把消息告诉给他了吗?
接下来秦南的一句话,却是直接让得护国公如坠冰窟。
只听秦南悠悠说道:“若非今天来访的是护国公大人,换做旁人,秦某早就将之赶出去了。”
护国公望着秦南此刻的神情,顿时让他有些失神,这一刻,他在秦南脸上看到的,不仅仅是认真,还有执着,他一定是那种敢于卧薪尝胆,睚眦必报的人,这种人其实很可怕。
突然,护国公仿佛觉得自己刷新了对秦南的认识,觉得眼前这个秦南才是真正的秦南,性子很真挚,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可言。
秦南这一句话,也立刻让得现场的气氛冷了下来,谈判一瞬间就变得有些僵持了。
护国公双手十指交叉,双肘搁在膝盖上,说道:“秦南先生的情绪很悲观,这对大家都很不利。但老夫认为事情肯定有回旋的余地,秦南先生就开口吧,只要帝国能够做到的话,就一定会满足秦南先生的要求。就算国君不愿意答应,老夫也会全力在中间斡旋,给秦南先生一个满意地答复。”
秦南沉默良久,悠悠的说道:“护国公大人为了帝国,可谓是鞠躬尽瘁,这样的气节令秦某佩服。如果秦某猜得不错,护国公大人是想尽快和秦某谈判一下,如果秦某的胃口太大,你恐怕今天也不会再炼器城留宿,而是尽快赶回帝国去复命,斡旋秦某所开下的条件。”
对于秦南的说法,护国公当场微微的动容,不置可否。
“也罢,如果这一次真的让护国公空手而回的话,那么护国公大人和秦某,都将会留下一个很大的遗憾。”
秦南说着,顿了顿,又道:“秦某需要帝国和炼器城之间建立一个契约,然后秦某要一个身份,不能太低,这个身份要不上朝,不纳贡,就这两个条件,护国公大人看看吧。”
护国公闻言,顿时骇然无比,秦南这口果真不是一般的小啊。他要一个身份,这个身份不能太低,而且是不上朝不纳贡的,历来像这样的身份,唯有列土封疆的王侯才能享受。
秦南不是大宇国乞颜家族的人,如果按照这个要求,那么秦南要封异姓侯或者异姓王。而秦南的第一个条,那更像是一个无底洞,听起来只是“契约”两个字而已。
但真正理解起来,契约两个字只是题目而已,题目下面的东西才是关键。真真正正的理解起来的话,契约下面可以罗列出一条、两条、三条……乃至是无数个制约信条。
相比起来,这个所谓的契约比索要一个身份还要可怕,因为这已经牵涉到太多的东西了,可以是商政、战争、农工等等,这才是它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