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脑罪有应得1

  谈逸泽听着顾念兮的话,顿时也来了兴致:“也好,我感觉她今晚应该会睡不着!”说这话的时候,谈逸泽又问道:“什么做赌注?”
  “我赌一块钱,她今天晚上会去找我!”顾念兮笑呵呵的将一块哈密瓜送进自己的嘴中。
  “我赌一个哈密瓜,她要到明天才找你!”谈逸泽看着顾念兮送进了口中的哈密瓜,跟着笑道。
  “为什么觉得是明天?”听着谈逸泽的话,顾念兮有些不解。
  论说,看透人的本质,谈逸泽的道行可比她的要高。
  既然谈逸泽说陈雅安会到明天才来找她,那应该是明天了。
  可顾念兮就是不明白了,不是有什么烦恼越早解决越好的么?
  要是她,有什么不明白的,非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楚不可。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猴急?”当然,谈逸泽更不敢恭维的是陈雅安的脑子。
  你想想,她的脑子那么简单,一下子就被人给忽悠了。
  光是这么看着今天她上班之前和顾念兮接触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样子,下班的时候又一脸丧气的模样,谈逸泽就可以大致的猜得出其实这都是他家小东西搞的鬼。
  可这陈雅安,都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看透!
  要说她明天能想到来‘摸’‘摸’顾念兮的底,那还真是抬举她了。
  “讨厌!”顾念兮嘟囔着,将另一块哈密瓜都给塞到了谈逸泽的嘴中。
  “怎么,难道你害怕了?”
  谈逸泽吃着甜甜的瓜,看着她在笑。
  “谁说我害怕了?”其实因为知道谈参谋长看人的本领比自己的好,顾念兮现在已经有了想要打退堂鼓的冲动。
  可被谈逸泽的这话一‘激’,立马这么说到。殊不知,其实她已经落进了谈某人的圈套。
  “那这样吧,要是我输了的话,明天晚上回家我给你‘弄’两个瓜,但若是我赢了的话,你把我们柜子里那件藏的最隐蔽的睡衣穿给我看。”
  这两天一过,正好是他们儿子的百日宴。
  到时候也就意味着,他谈逸泽可以开荤了。
  早从这一刻,谈参谋长已经开始为自己谋福利了。
  至于那件被顾念兮藏在最隐蔽角落里的睡衣,还不是前一段时间,谈某人不知道怎么心血来‘潮’给买来的。
  当时,顾念兮还骂了他败家来着。
  你瞅瞅,那件衣服也就一件镂空的长衣,外加了两件小内内而已。那样的衣服,竟然售价两百块。
  而她家的谈参谋长,还真的就那样给买回来了。
  当时,顾念兮气的想要冲回去给退货。
  可谈逸泽死活不让,硬是让顾念兮收起来。
  而顾念兮觉得那件衣服真的实在是太‘露’骨了,一直都没敢将衣服挂在外面的衣橱。而是收在柜子的最里端。
  没想到过了那么久,谈某人竟然还记得这衣服。
  听着谈逸泽的话,还有看到他嘴角上挂着那抹坏坏的弧度,顾念兮顿时感觉到背脊凉飕飕的。
  都没有开荤那么久的谈参谋长,就算她不要穿那样的衣服绝对也会化身为饿狼。
  要是穿上那样的衣服,那还得了?
  “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害怕了?算了,其实我也不觉得,这陈雅安能忍到明天早上的。”谈某人见顾念兮一直都没有回答他的话,便自顾自的抱着儿子嘟囔着。
  而顾念兮一听这话,顿时道:“那就赌呗。不过如果我赢了,可要两个最大的瓜。”
  谈逸泽都不敢肯定这陈雅安能不能忍到明天早上,她顾念兮又有什么可怕的?
  再说了,赌赢了有哈密瓜吃,赌输了最多就是让谈参谋长给折腾一夜,也不会少块‘肉’。总的算来,这场打赌对她顾念兮来说,还是蛮划算的。
  “那行……”谈逸泽装作很勉强的样子,继续低头给儿子‘弄’了一小块哈密瓜吃。
  而顾念兮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她的胜利了。
  只是正得瑟中的顾念兮却没有注意到,谈逸泽的嘴角正勾勒着一个‘阴’谋得逞的弧度……
  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舞池中摇晃着的身躯,还有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嬉笑声……
  酒吧的入口处,此时多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的身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那打的正儿八经的领带,还有手上提着的公文包,和这样的地方实在有些不搭调。
  但男人,还是进来了。
  走到了吧台上,男人熟练的叫了一杯威士忌,便一个人开始喝起了酒。
  这过程中,有无数的‘女’人过来搭讪。
  每一个‘女’人的脸上,都画着很浓很浓的装。衣服,也是极尽的暴‘露’。
  媚笑中,带着一种沉沦的‘诱’‘惑’。
  其实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的‘女’人,有些是为了钱,有些是为了‘性’。
  所以在这样的地方发生关系,大多数人压根都不会当真。
  在男人坐到这里的时候,其实还有许多的人跟他一样,是一个人到这样的地方来的。
  不过很多的人,都已经离开的。男的被‘女’的给喊走了,‘女’的被男的给勾走了。
  周围的座位,不断的变化。
  可这男人好像已经将自己和这整个世界给隔离开来。
  男人只是一杯一杯的叫着酒,压根就不将周围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当成一回事。
  又是一整杯的威士忌下肚,他感觉到的是火辣辣的烧心感。
  再度将手机掏出来的时候,骆子阳发现已经是午夜两点了。
  可手机上,还是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苏悠悠,难道在你的眼里,一点都看不到我的存在么?
  烦躁的将自己的手机丢进了口袋里,他再度准备举杯。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女’人和他一样,穿着保守的职业套装。
  同样,也坐在酒吧隐蔽的角落里,一杯杯的将辛辣的酒灌进肚子里。
  酒吧里的光线其实有些不足,男人凑上前才发现,这‘女’人真的就是施安安。
  “安安姐,你怎么在这里?”
  骆子阳皱着眉头,做到了她的身边。
  “是你?”施安安抬头扫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喝着酒。
  既然已经碰上了,骆子阳也就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一个人孤单的喝着闷酒,倒不如两个人坐在一块喝。最起码,周围那些不断过来‘骚’扰的人也会少一些。
  坐过来这边之后,骆子阳又连续喝了两杯威士忌。
  施安安也一样,自顾自的喝着。
  就这样,两人各自怀着心事喝着自己的酒不知道多久之后,施安安才转身看向他,问道:“你怎么也大半夜学着人家在这个地方买醉?”
  因为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所以施安安一连吼了三句,骆子阳才听得到。
  “就是突然想喝酒了。”
  “那你不用通知苏悠悠同志么?不怕她担心?”她又问。
  结果这一句,让骆子阳准备抬手,将另一杯的酒送进肚子里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她会担心我么?”
  骆子阳说完,‘唇’角便笑开了‘花’。
  而后,男人含笑的将那一整杯的酒,给咽了下去。
  “……”
  看着骆子阳的表情,施安安也识相的自顾自喝起了酒。
  别人或许看不懂骆子阳此刻的表情,但施安安看得懂。
  骆子阳其实是将自己的悲哀,隐匿在笑容里。
  “安安姐,你怎么也不回家?”将一整杯的酒喝进肚子里,让那辛辣的口感暂时冲淡了一些自己的悲凉之后,骆子阳看向施安安。
  说实在的,施安安在骆子阳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女’强人的形象。
  在骆子阳的认知里,‘女’强人便应该是无坚不摧的。
  可今夜的施安安,却让他觉得,其实她也有‘女’人的一面。
  “家?哪里才是家?不提也罢。”施安安抬手,和骆子阳碰杯:“你不要问我的事情,我也不要问你的事情,我们就这样不醉不归,成吧?”
  “一言为定!”任何人,都有不想要被其他人窥探到的秘密。
  这一点,骆子阳暗恋了苏悠悠那么多年,自然是懂的。
  只是正和施安安买醉的骆子阳并不知道,苏悠悠发烧了。
  或许是前一天晚上和凌二爷耗了一整夜,休息不够,又呆在过冷的空调房里一夜的缘故,苏悠悠早上的时候就有些头晕。
  而吃过晚饭之后,她就开始发烧了。
  烧到这个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的。
  连起来喝杯水都成了问题,又怎么可能去给他打电话?
  而骆子阳不知道这一情况,所以他便认定了苏悠悠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找自己。
  这夜,他便彻底的将自己麻醉在酒‘精’的世界里。
  在这一夜,同样有些焦躁不安的,还有顾念兮。
  而她的焦躁不安,则是因为她和谈参谋长打的那个赌。
  她说的是这陈雅安今晚上就会来找自己问清楚所有的事情,可谁知道这陈雅安一整晚上都安静的呆在她的卧室里。
  这期间,顾念兮已经不下十次在二楼的楼梯口徘徊了。
  目的,就是为了让这陈雅安发现自己,然后主动来找自己问清楚那些事情。
  可该死的陈雅安,简直就跟木头没区别。
  不管顾念兮在外面站了多久,那厮的就好像没有看到似的。
  闹得顾念兮一脸不爽的回到了卧室。
  “她还没有来问你?”谈逸泽见她进屋的时候,便问道。
  临睡前,他们的卧室只点着‘床’头那盏橘‘色’的小灯。
  昏暗的光线下,谈某人的大半笑脸都隐匿在这黑暗中。
  “我打赌输了,你就那么开心!”顾念兮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见到谈逸泽这个时候还来问这些,自然以为他开始得瑟了。
  “也不是有多开心,你又不是没有察觉到,那个‘女’的跟个木头一样,她要是明天能开窍还好,不能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谈逸泽早已躺在‘床’上。
  望着身侧那个空‘荡’‘荡’的位置,某人睡的很不爽。
  为了哄的美人一起入睡,谈参谋长可是下足了所有的绝活。
  “也对,那说好,她明天要是没有来找我,也不能算是你赢,最多我们打了个平手!”顾念兮顺着谈逸泽的想法,顿时想开了许多。
  “知道了,要是那蠢货明天没有过来找你,就当这个赌约没有进行过成吧?”谈逸泽说着,对顾念兮招了招手,示意她去睡觉。
  对于谈参谋长的怀抱,顾念兮一向没有免疫力。
  很快,顾念兮就老老实实的爬上了‘床’,趴在谈逸泽的怀中安心的睡大觉了。
  而男人盯着这张熟睡着的小脸,那双幽深的瞳仁里有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陈雅安那个笨蛋,明天想通也就罢了。
  不能想通,他谈逸泽也有的是方法帮助她通脑。
  到时候,你顾念兮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就好……
  与此同时,市郊的一处公寓里,霍思雨正准备洗澡,没有想到大‘门’处传来了声响。
  推开‘门’一看,原来是那个老男人来了!
  一见到这老男人‘肥’的流肠的肚皮,霍思雨的心里各种恶心。
  奇怪了,这老男人不是说好今天晚上要出差,不会过来了么?
  可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这么说,今天晚上,她霍思雨又得对着这个该死的男人摆出各种恶心的姿势不成?
  真他妈的恶心!
  但即便心里对着这个老男人各种诋毁,霍思雨还是拉上了睡袍,走上前迎接:“今晚不是说要出差么?怎么有空过来?”
  霍思雨熟练的接过了这男人手上的公文包,又将柔软的身子贴了上去。半环着男人的手臂,半让自己身上的柔软蹭着男人。
  这,便是做人情人的准则。
  让这个男人发现你身子的柔美,再者也要让这个男人想要和你做。
  像是他们这类人想要维持关系,其实真的不比夫妻。
  夫妻间,最起码也有一张结婚证书,就像是不想做也不会一下子就离婚。再说,夫妻间还有孩子。就算想要结束关系,也会因为有孩子的牵绊。
  这样的关系,也不比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之间,彼此也都会考虑一下对方的感受。
  可他们这情人间的关系,其实一开始就建立在这些男‘女’情事和钱财上。
  一旦在这方面得不到满足,很多关系就会因此破裂。
  霍思雨不傻。
  现在根本就不到这个关系结束的时候,所以她会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尽可能勾起他的‘欲’望。
  “临时说不用了。怎么,你这sao货就那么想要我去出差?”老男人貌似很不爽,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的拧了霍思雨的白皙一把。
  疼得,她整张脸都变了形。
  可她,最终还是一句男人的不是都不敢说,而是怪嗲到:“你真坏!”
  “忙了一天,浑身臭汗。我去洗个澡,对了你也进来帮我搓搓背!”
  男人又一个大掌拍到了霍思雨的屁股上,疼得她全身的骨头都要错位。但最终,她也一个字都没有说什么,还对着男人媚笑。
  “知道了。”
  说着,霍思雨起身帮男人将公文包和外套都给放到了柜子里。
  而男人,则先行去了浴室冲澡。
  听着浴室里传来了水声,霍思雨的脸比四川变脸戏法还要快。
  刚才在男人面前还一脸娇俏的笑脸,现在竟比死还要难看。
  刚刚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她能猜不出那个老男人现在就想要让她和他进去洗个鸳鸯浴么?
  说是让他搓搓背,其实他每一次都用这样恶心的借口来敷衍她。
  想当初,她霍思雨和这老男人的第一次,也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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