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阴差阳错失身与疯狂的放纵v006高官的小女人
v006高官的小女人
秦勉凝视着手指上沾上的血印,之后扫过缩在墙角的夏佳宁,停滞住,紧接着他大步上前,也蹲在她身前,突然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惊得一缩,半张着嘴,像只即将被猎人收拾的小鹿般惊慌又不知所措,但她不想哭,更不想在他面前求饶。
在她记忆中,秦勉永远是温润儒雅,带着气度不凡的微笑,今天才知道,原来就连想杀人的时候他都是一样的。
“唇色太白会不好看的。”秦勉声音带着点笑意,夏佳宁是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但宁晓夏们肯定都懂,一般他用这种声音说话的时候,就代表他已经被激怒。
说完,他就将指上还未凝固的鲜血顺着她的唇形,像涂唇彩一样,轻轻抹了上去。
她拼命的摆头,墙上有一个塑料挂勾,头发好像被挂住了,随着她的力度,被生生地撕下了一大缕。
夏佳宁摆脱不了他的挟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直冲鼻腔,恶心得想吐,呛得没法呼吸,鼻根酸痛得成功逼出了她的眼泪,真想把眼前这双的手剁下来,眼睛挖出来,再把他的舌头也割了……
“这样就漂亮多了,佳佳,这段时间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时候,我要最后的那个答案。”干冷的语调,没有半点波澜,他转身离去,迈出的每一步都从容又镇定。
他知道身后有双眼睛会一直死死的盯着他,而他,却绝不能让她看出哪怕是半分的虚浮。
慢慢撑着地面坐起来,她用手背在娇嫩的唇瓣上狂擦,但血印已经凝固,只能抹下少许粉沫,对着那道依旧欣长俊逸的背影,她只冷眼看着,她不会原谅他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从小到大就没见妈妈这么哭过,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这事算不到秦勉头上,但家毁人亡已是事实,明知道这么做是无济于事的,可父亲不能白死,她就打算一错到底了,老天真是不公平,她的梦想即将成真时,却又不得不将它拒之门外,其实刚才那一瞬间,她有想到同归于尽的,大不了就是个死,不是吗?
警察过来问她,是想先去医院还是回家,她选择了后者,警方把她的个人物品都交还给了她,除了那些复印了很多份的上访材料,她也没多问,老老实实接了过来,然后,打了一个电话,二十分钟后,夏佳宁神智恍惚地站在车水马龙的人行道上,望向天边的一抹斜阳。
派出所果然是个好地方,从那出来后,竟已觉得过去种种,仿佛已是隔世。
两辆车停在不远处,都是她熟悉的,但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云启的车,其实另一辆车里只有秦勉的专职司机老吴,是他特意留下来的,老吴给秦勉汇报了情况,秦勉只淡淡地说:“那你回去吧女秘书宦海沉浮:上位txt全集。”
在车上云启说:“佳佳,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搞得那么严重,真是人走茶凉,我让你找的那些人当初可没少收我爸好处的,居然这点忙都不肯帮,还害得你被警察拘留,我是真不知道,一直都联系不上你,要不然早就让他们放人了。”
“我没事,妈妈不知道就行了。”夏佳宁闭上眼,根本没心情听下去。
“你放一百个心,阿姨那里我替你瞒得好好的。”云启看了她一眼,又说:“是不是很累?那你边休息边听我说,这段时间我又让人收集了一点新证据,你是不方便再有行动了,现在警方盯你肯定盯得紧,不过夏超不正好在北京吗?我找人帮你把材料寄给他,你让他在那边活动下,这次我再找几个,肯定能帮得上忙。”
满以为夏佳宁又会激动起来,哪知她却坚定摇头,“云启,这些日子我冷静地想了很多,不要再告了,我们是告不到他的,超超还是学生,他的任务除了学习没别的,家里的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太多,他那个性子太爆,又不知天高地厚,知道多了会坏事,反正钱也拿了,房子也选了,上访这事就到此为止,别的人想去告就去,反正我和我家里人是不会再去了。”
其实冷静下来后夏佳宁也想明白了,就算把秦勉拉下来,那爸爸就能回来吗?还有,她就这么恨他了?曾经的他们,那么的相爱,这次荒唐的北京之行,她就只当是私自向秦勉发泄了一次怨恨好了,失去父亲的悲痛,她不再迁怒于他,都是她的错,她一个人背着,从此以后他仍做他高高在上的市长,她还是个小老师,宁肯和他成为路人。
云启语重心长对她说:“这么快就放弃了?这是一个好不容易可以扳倒他的机会,放弃不觉得可惜吗?佳宁,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勇敢和正义的女孩,有雄心,有抱负,真没想到……”
“云启,你和秦勉是不是有仇?”夏佳宁开口打断他。
“我一个小体育老师,都不认识他,能有什么仇?你怎么会这么问?”云启一脚踩向刹车,拍着方向盘说:“我只是把夏叔夏姨当成了自己的父母来孝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夏叔死得那么惨,你心里有多难受有多恨我就有多恨,我早就说过我们像一家人一样,我辛辛苦苦为你收集材料,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看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利用你?”
他盯着她的眼睛,让她可以看清他脸上的真诚:“我对你好,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
夏佳宁转过头,“云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误会,天下人会利用我可只有你不会,你从来都那么温和的对待每一个同事和学生,还有我的家人,我只是不想再折腾了,我和我的家人还有你都还要在这个城市里讨生活的,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让你失望了,什么雄心,抱负,等下辈子吧。”
云启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那随你吧,我只是觉得这是你为父亲申冤的一个大好机会,你要想这么放弃掉那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的。”
“算了,我不想让自己和家人都活得那么辛苦……虽然这次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还是要谢谢你云启,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鼓励我,帮助我,我可能早就认命了,现在我努力过,相信爸爸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的。”
云启哈哈笑一声,没再说话。
这一个冬天,是她人生中最寒冷的冬天,脸上的红肿被风刮过,好像结了冰,痛被麻痹,失去知觉。
重新回到学校,好在校领导并没有为难她,还给她把两个班的课减到了只教一个班,但这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一种处罚了,她也仿佛要将偏离的人生轨迹挪正,好好教学,然后孝顺母亲,供弟弟念完大学,过平凡生活才是她该走的路,可到底是有些不同了,心已经缺了一块,要用什么来补?或许只有时间之神,才能抚平一切伤痕。
安置房的位置挺偏僻,附近都在起新的楼盘,白天机器轰鸣,但到了夜里基本没什么人,夏佳宁今天有晚自习,一直到九点才下课,下了公汽,还不到十点,虽然行人已渐稀少,可街灯却把人行道照的很清晰都市之恶魔果实txt全集。
她踩着自己的影子走,随着街灯前后距离的变化,她的影子忽长忽短,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怎样,那么几次,她总觉得身后有车在跟着她。
是因为这个时间街上所有的车辆都应该是呼啸着奔跑的,而惟独有那么一辆车,只沿着街边慢慢地在向前滑,车灯遥遥地在她身后照着,仿佛是在为她照亮前方回家的路。
她突然地回了头,看见了那辆车,离着她几十米远,等她隔了片刻再回头的时候,那辆车已经不在了,车不是她曾熟悉的陆虎,这让她有点慌,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人给跟踪了。
但这种情况接连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且每次车型都不一样之后,她还是隐隐地已经猜到了是谁。
这天她终于站住了,隔着很远,望着那辆车,它一下也停住了,她不动,它也不动。
车灯一下熄了,她看不清车里的人,站了片刻,她转身向前走,没有再回头,心里的悲伤慢慢升起,像一团浓墨,糊在她的胸口,但却化不成眼泪,只是淤在那里,就如深陷泥沼。
她事已经做得那么绝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关心她,为什么就不能痛痛快快地放手呢?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感动得涕泪横流,哭着喊着再投怀送抱,怎么可能,是他的欺骗让她的心早变成石头了,她对这样的行为现在只觉着无聊,觉着无聊的同时,她也更不想理他。
不过这样的时候并不算多,一是她不会每天都那么晚才下课,二来那个人也不是每天都有这种闲功夫的。
日子就在这种带着点创伤的细水长流中流逝着,转眼就过了半个月,眨眼已经踏入正月,但寒风飒飒的天气仍冷得让人发怵。
雨夹雪下了好几天,春节前的又一拨寒潮来临,渝市也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雪花飞舞得断断续续又朦朦胧胧。
冬天里的北风冰冷刺骨,夏佳宁忙解下围巾裹住头,一路跑去市政府门卫室,签到访名字时双手冰凉,手是僵着的,字也写得很难看。
半个多月前,她还曾在这里站过一星期呢,都快成名人了,不过守门的武警战士好像换人了,这人不认识她,她曾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走这条路,却没想到仅过了半个多月就又不得不再来一趟。
这么冷的天,没有人愿意出门,要不是为了去政府拿关于父亲死亡原因正名的一份材料,她也不会大老远的跑过来。
不知道是上访的努力还是秦勉的良心发现,总之市里突然通知她,把她父亲那顶妨碍执行公务的帽子给摘除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事,她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接受白眼,但这也算给了她和妈妈最大的安慰,一辈子遵纪守法的父亲,终于可以体面的安息。
这块区域多处都是政府部门,市政府对面就是法院的大门,庄严得令人生畏,此刻门口站岗的武警在雪中依然身姿挺拔,如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屈,那样坚毅、凛然、刚正……一身的铁骨铮铮。
只是再铮铮的铁骨,又怎能抵挡住权利这把利箭?她冷笑,雪花很细,在她的视线中划出无数道流痕,她伸手接住一片,就这一伸手的距离,雪花便已融成了一滴水珠。
如此脆弱,如此冰寒。
一转头,很意外的看到秦勉正从大院里面走出来,其实也没有多意外,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他没有打伞,没有从他的专车,也没有随从人员左右侍候,只有雪水砸在他凛冽的俊脸上。
他的气质依旧庄严肃穆,正义绝然,令人为之动容,执勤的武警朝他敬了个礼,随后,他停下用一种极深的目光看着武警身后的接待室,夏佳宁不知道他看的是那位执勤的军人,还是接待室门上的国徽大侦探txt全本。
片刻,他潇洒地转过脸,目光与接待室旁边一直在风里不停跺脚的她不期而遇。
一闪而过的尴尬后,她接到了材料科打到警卫接待室的电话,通知她上去取材料,她没再看他一眼,哪知他竟也迈着稳健的脚步向她走来。
“来这办事?还是,继续上访?”他平淡的声音在寒风里传来。
夏佳宁停住,将眼神移到那位站岗的军人身上,“来这里看风景看帅哥不行吗?武警真帅。”
“伤好了吗?”
她答,“真想以身相许,如果我老公是军人,恐怕到这些机构办事就不用干站着吹北风了。”
他的眉峰皱了皱,好像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说了三个字,“跟我走。”
她听得一愣,但也知道有他出面能省掉多少麻烦,这么大栋楼,她哪知道一个材料科在什么地方,只能跟在他后头。
这个决策是明智的,手续还有很多,但有市长亲自领着各科室窜来窜去,她没遭遇过一个白眼,还是客气的又是倒水又是陪笑,说些工作不到位,这么久才处理好这件事之类的官腔话。
她签字的时候,秦勉就在走廊里站着,最后她捧着一叠各科室综合盖章的东西再折返到材料科时,秦勉已经不见了。
狂乱的风吹得雨伞在飘摇,走出市政府,他的车已经停在门外,原来是先出来拦截她的,夏佳宁绕开他的车,拖着疲惫的双腿向马路走。
车门打开,秦勉从车上走下来,直直拦住她的去路,好一会才勉强扯了个笑,有点低声下气的讨好说:“雪天不好走,我送送你。”
“不敢当。”她又走,握紧拳头,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妥协,虽然刚才有他在事情办得很顺利,但她坚决不会对他说半个谢字。
他脸上的笑意一寸寸瓦解,胸口间的悲凉一寸寸浓烈,呼吸郁结。
“佳佳……”他追过来,拉住她的手腕,她手一痛,雨伞掉在地上。
“上车!”
“不!”
“天快黑了,又下着大雪,你一个人走路很危险。”
心漏跳了一下,她僵硬地抬头,在淡黄色的车灯光里,他的脸看起来那么平和朦胧,心里的那个洞又被风吹开了,但这次不是难过,是酸得麻掉,逼自己冷笑,“我每天都是这么走的,要有危险早碰上了。”
两人就这么在大雪中僵持着,夏佳宁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长满冻疮的手看,本来修长的手指如今又红又肿,头发也被雪水打湿了,服帖在额上,那样子显得很狼狈,看样子他还是很不适应南方的冬天,只是她不会提醒他可以找冻疮膏涂上的。
“生冻疮了?药店有卖冻疮膏的。”说完,她皱了皱眉头,真想撕了自己这张破嘴。
果然,他冰冷的脸上立即涎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是吗?我都不懂,晚上在被窝里痒得我真想找把刀一根根剁下来,上车带我去买好不好?”
夏佳宁翻了个白眼,对不起秦市长,我不是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没这个义务。说完不再甩他,前路不能走,她往后走,绕远路总可以。
秦勉怎么说也是一市之长,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确实影响不好,他当然是了解这个女人是有多固执的,跟她说太多没用,他干脆趁没人路过,直接像扛麻袋一样把她扛到车门前,再用力推进车里庶女江山txt全集。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佳宁火了。
他又开始沉默,夏佳宁更气,每次都这样,一凶他就当哑巴,这样让她一个人怎么吵得起来?
车灯下,雪花如棉絮,洋洋洒洒、柔柔曼曼地打着旋。
“你说话呀,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有什么话就趁这一次说清楚?”
秦勉突然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车里立即响起刺耳的喇叭声,他被她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凝目望她半晌,怒极反笑,“夏佳宁,你以为我不想说?你一开始就定了我的罪,你给过我申诉的权利了吗?”
“没别的事我走了。”她盯他一眼,直接开门下车,被他用双手从背后搂住腰,抱回来。
她怒视着,他脸上落了几滴雪粒,雪粒下,是清俊明朗的面庞,傲挺的鼻,坚毅的唇,浓眉下是一双冷睿的眼。
被雪水打湿的衣服冰凉的,却挡不住他火热的目光。
他说会给她一点时间想想清楚,所以这些日子他都尽量不去打扰她,可每天每天都睡不着,夜里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她,只能用不停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从来都没这么心累过,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了,没给半分笑脸他也无所谓,就算骂也行,只要肯多和她呆一会儿都是幸福的,也好让这一颗飘来荡去被搓揉得七零八落的心有个着落。
可她竟嫌看他一眼都恶心,那种力不从心的虚无感浸透了他的每个器官,那种随之而想要爆发的不甘不忿在胸间充盈激荡,突然间就有一种想要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他逼视她,不容她移开视线,夏佳宁被他阴鸷的目光吓得瑟缩了一下,叫:“放手,旁边就是法院,你再不放手,我告你非礼!”
“一二三,你可以喊了。”他笑。
“武警同志,市长耍流氓啦!”她大叫,他仍不放手,反正车窗没开,隔音玻璃,他怕什么,他薄薄的唇角有斜纹讽刺地抿着,漂亮深遽双眼里有笑意,脸上却带着调侃,要知道那种笑容,再配上他肆无忌惮的出众英俊,那样不羁骄傲,夏佳宁忽然又有些慌乱,只好垂下头不看,气得又推又打:“秦勉,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么三天两头的缠着我还想怎么样?”
可她越挣扎,他搂得越紧,强健的手臂把她按在真皮座椅上,双手捏着她的手腕。
她气急,有些语无伦次,“你是不是非要我说那三个字才肯罢休,好,那我就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去给我父亲陪葬,我恨不得跟你一起下地狱,你满意了吗?高兴了吗?可以放过我了吗……呜嗯……”
突然,他就吻了下来。
这一吻,注定了压抑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注定了理智的又一次沉沦,他的吻比外面的暴风骤雪来得更为猛烈,压抑已久的渴望突然找到宣泄口,就如洪水决堤,火山喷发,舌尖随即冲进来,狂放肆意地撩拨着她的,她用尽了全力反抗,可他的力气太大,她的挣扎除了让手腕更疼,别无他用。
车外大雪和狂风肆虐,车里呼吸的热气糊模了本就无法看进来的车窗,也模糊了他俊朗的轮廓,可他的眼神她一生都不会忘,那样的渴望与绝望并存……
是的,看来绝望并不只有她一个,可是她好想问问他,他仍旧高居官位,有什么好绝望的呢!
舌尖一刹那的碰触,他更加**的索求,好像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俩人都没有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