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啼笑皆非

  夜上渊旦曾思涛拿出卡要服务员去土,卡六就是微微仕心他却笑道:“我原本以为是吃国家的,还悠着点的,原来是市长私人请客。早知道我可不替你省着了。”
  “呵呵,我知道袁先生没有尽兴,不过这到年底了是俗务缠身,不管过量,好久有空,一定要让袁先生一醉方休
  袁文渊笑着点点头:“酒至半酣是最妙,过了就不好了,今天正好到位
  袁文渊也看出曾思涛的酒量应该很不错的,曾思涛根本就没有一点醉意,谈性其实也是很浓的,国人喝酒往往都是讲究喝醉才算尽兴,但是一瓶酒喝完酒不再要酒了,显然是很注意自控的。一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这其实在官场意味着会比别人多更多的机会。
  曾思涛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反正我的工资基本也没有用处,请袁先生喝酒,是喝不穷我的。
  ”
  袁文渊笑着摇头,说实话,他为了创作这部,接触了不少各级的官员,他所接触的官员也不少,但是要么太假,太做作,要么把架子端得很高,而曾思涛却是没有什么架子,言谈之中也显得很真挚。他倒不是很看重,现在这些从政的,太会作秀了,表面都是清明廉洁?奉公守法,而背地里贪污纳垢,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对于曾思涛自己私人付钱请客这样的事情,服务员有画蛇添足的嫌疑。但是曾思涛给他的感觉,这不是在做戏,从曾思涛言谈之中对老百姓那充满着感情的话语里,一些话非常的有内涵有深度,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现在能讲出这样的话的领导实在是太少了,他能够体会得到曾思涛的内心是真的心里装着普通老百姓的。曾思涛整个人给他的感觉按照时下的说法,是很阳光。
  袁文渊其实对于很多官场中人的感官不是太好,他和官场人物的接触,一向都是若即若离的,他不愿意和官场中人走得太近,在他看来,这样的距离更有利于看清权力场中的一些东西,也不至于有什么麻烦上身。但是曾思涛这个官场之人,让他感觉有些不一样,所以他觉得可以走近一点。
  “那不成,下次得我请你,来而不往非礼也,爬格子虽然是辛苦了一点,闷了一点,只是多少还是能换几个酒钱的。”
  曾思涛知道这不是一顿饭钱的问题,而是袁文渊骨子里是希望两个人能以一种对等的方式相交,见他坚持,就笑着点点头。
  曾思涛和袁文渊两人把酒言欢,虽然酒没有完全喝尽兴,相互之间都很欣赏对方。曾思涛没有想到袁文渊这么该谐幽默,谈古论今,挥洒自如,要不是从骨子里有一种书生气,这样的人即使行走官场商场也定会有所斩获,不过正是由于那一股子书生意气,作家才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正是那一股子在官场很难看到的书生意气,让曾思涛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一种在周五顾身上才有的那种感觉。两个人相互之间都有那么一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两人的这番交情,曾思涛没想到在后来,是帮了他一个很大很大的忙”,
  曾思涛送走袁文渊之后,刚刚回到住处,就接到了宋克强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宋克强说起针对他的窃听案,已经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不过结果很是蹊跷:安装窃听装置的人在外地落网了,他交代出来的“主谋。也被抓住了,但是交代出来指使他的“主谋”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有胶想症,这个精神病人原来在市政府工作过,虽然属于间歇性的,后来由于有病就被病退了,他自己认为自己没病,还想继续在市政府上班,所以对于病退不但不领情,反而是心里不满,这本来是在他来楚汉之前的事情,但是这人病一发作就总是认为是市领导在迫害他,所以就干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
  林中云在电话里请示,这个精神病人该如何处理。
  精神病指使的?
  这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一般,曾思涛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曾思涛却是根本就不相信,这个精神病人就是幕后指使者,这个精神病人或许和那个安装者都是属于被指使的,显然林中云没有从那个精神病人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样的人是判判不得,放放不得。一??精神病人连杀人放火都不能定罪,何况还是这样的事情?
  放,又没有办法给他这个市长交差。
  宋克强是既不愿意担风险,又不愿意得罪他,所以只有把这难题交到他手上。
  曾思涛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是这样,也不必太为难那位病人,但是让其监护者要好好管管,免得引发其他严重后果。这事按照国家规定的政策办吧
  曾思涛放下其话,这个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沉吟了半天,想给京城的王远打个电话,但是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这件事还是当面说最好”
  楚汉江心州的别墅里,李立中也正和温新民
  胆二旨酒,只是与氛远没有曾思涛和袁女渊那么融圳比出然是李立中圈里的人,但是还是第一次踏足这套别墅,温新民也知道郑家铭这一病危,打乱了李立中之前的所有计划,同时他更是感到有些惶惶不安,曾思涛要是当上了市委书记。他的下场绝不会比之前的常务副局长刘达雷好多少。对于曾思涛的手段温新民从这一两年之中也多少了解一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置人于死地,很少有让人有反扑的机会。
  温新民也清楚,李立中能让他来这里,那就是把他当成自己最心腹的人了。
  温新民猜想李立中让他来这里,恐怕是关于曾思涛的事情要加紧行动了。
  只是温新民还是猜错了,李立中让他来这里,是另有事情。
  李立中也很清楚,郑家铭这一病,很有可能市委书记这个位置的争夺战就要提前上演了,在这样的关键时候。他也必须要有所动作。虽然他竞争这叮,个置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希望的。但是他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杨东学能竞争到这个位置,那是最好的结果,对杨东学对他都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他必须帮杨东学一把。其实与其说是帮杨东学,其实也是帮他自己?
  但是万一事有不谐,他也的早做其他打算,他一颗红心得两手准备。
  虽然平时。上面的一些关系,该打点的都打点了,但是这个时候是不一样的,是到了该花大钱的时候了。
  只是他手里的现金并不趁手,他想了一想,准备卖掉一部分字画,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把字画拿去鉴定的时候,结果是这些字画都是高仿的,竟然都是质品!
  得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李立中怎么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当初,这些字画他都请鉴定专家鉴定为真迹的,怎么会是假的呢?他顿时呆若木鸡,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可能,这些字画,一部分人是别人送的,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在正规的拍卖市场上拍卖的,拍卖市场怎么会全是膺品!
  当时他就愣了半天,想了半天,李立中越想越不对劲,又找了其他地方的专家进行鉴定,结果都一样。拍卖所拍卖的字画、文物之类的东西。都是经过权威的专家鉴定过的,即使有质品,那也是连专家都无法鉴定出来的。即便是省里的专家高明一些。拍卖所也不可能每件都看走眼。
  这肯定是被人给掉包了!
  李立中自然首先想到一直为他做这方面事情的杨雪,他这才想起杨雪去澳大利亚之后,开始还偶有联系,到后面联系也就越来越少了,其实李立中当初把杨雪送走,心里固然是很舍不得,但是有时候,距离会产生美。但是更多的时候,时间和距离也会让人逐渐淡漠,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和杨雪已经有很久没有联系了,杨雪也很久不曾联系过他了。
  于是他赶紧和杨雪联系,只是他想联系杨雪,想尽各样的办法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杨雪这一去澳大利亚就渺无音讯!似乎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肯定是这斤,女人在中间做了手脚,把他的字画全部都变换出去了!他心中那个恨啊!简直无以言表,原本以为把杨雪送出去,自己在出汗也能安心的应对眼下楚汉的局面,少一个后顾之忧,但是没想到却是人财两失。
  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这女人那什么甜言蜜语、深情款款都是装出来的!女人都是盯着他手上的权力,盯着他手上的金钱,女人,都***是不能相信的。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了。李立中咬牙切齿的诅咒着杨雪的十八代直系女性亲属。
  这一刻,李立中差一点就崩溃了!
  但是他毕竟是一步步的走到眼下的位置。还不至于被这件事给击垮。
  这些钱可是他准备的棺材本小这一下就这么打水漂了?
  就这样人财两失,他很不甘心。
  想来想去,李立中是越想越生气,人财两失是一方面,更为让他有些恼羞的是,这样子被骗掉,这简直是侮辱他一个堂堂的正厅级副书记的智商,说不定杨雪此时正在偷着乐,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自己的肺都快炸了,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立中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一些事情。杨雪恐怕是觉得他收的字画和购买字画的钱都来路不正。这样的亏,心乞了也白吃,只有憋着不敢声张。并且杨雪恐怕也觉得是到了国外。他李立中就鞭长莫及了,拿她没有办法了。
  李立中心里冷冷的一笑,这样的想法真是太天真,太可笑了。杨雪是到澳大利亚了,但是杨雪总还有家人在国内,杨雪对于自己的家人还是看得很重的。杨雪不跟他联系,但是肯定要和家人联系的,那就从她的家人下手,他李立中用不着出面,也不用拿这件事做文章。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把她家人关上一两个,既然杨雪很看重她的家人,只有他的家人被控制起来,他就小怎初复不露面。那时候杨雪就是跪在他脚下舔着他的皮牡尔四,他也绝不会饶他!
  不过,这样的人必须要一个知心的人来办,想来想去,这件事还得依靠温新民来办。
  李立中笑着招呼温新民坐下,又递给温新民一只雪茄,才开了口,不过李立中没有直接说起此事,而是问起了窃听案:“新民,曾思涛在楚汉宾馆的住处,被人安装了窃听装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有人在曾市长门口安装了监视器。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是林中云副局长亲自在抓这个案子,我只是负责一下外围的工作。”
  “这样的事情。呵呵,肯定是对某些人的作为感到非常不满才干的,估计是楚汉宾馆内部的人干的吧,不过,宾馆里的人搞这些东西肯定也是有人在后面提供支持的。”
  温新民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微微愣了一下说道:“市局把这件案子定性为一件很严重的案件,这段时间来,市局对全市重点人员进行了排查,重点线索有几条,其中有一条线索对最有价值。听说楚汉宾馆的一个维修工,嫌疑最大,至于背后有没有人,由于这个维修工是外省人,林副局长当即派出干警去了外地,请求当地公安人员协助追查,在公安系统内部网上按索了,却发现这个名字的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青年人一个都没有。换句话说,此人所持的身份证是假的。于是又决定把侦破重点放在市内,从本市寻找突破口。据参加侦破案件的公安干警说,这几天楚汉宾馆很平静。”
  温新民心里笑了一下,现在案情的侦破方向完全是按照他设计的迷惑套路在走。如果找不到那个人,线索也就是在那里戛然而止,即使找到那个,他也早就把这件事想好了的,不会牵扯他什么事情。
  一温新民还不清楚,实际上,眼下他所安排的策略确实是奏效了,已经按照他所设计的在发展,但是温新民却不知道,曾思涛的大舅哥是秘密工作这碗饭的,就是曾思涛也是客串了几天秘密工作的,这件事岂能那么容易就这样算了?
  李立中一听温新民这么说,也微微愣了一下:“楚汉宾馆很平静?但是曾思涛恐怕不会平静吧,那这么久还没破案,曾市长恐怕也会跳脚了吧。想必你们林局长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要是这样的案子都破不了,他那个常务副局长也就是一笑话,就是曾思涛能放过他,我想广大的干部也不会答应
  温新民知御广是林中云被轰下去,也轮不到他温新民,李立中的意思,只是给他打气,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想了一下说道:“曾市长似乎并不着急,都没有过问过此事。”
  “哦,那就奇怪了
  李立中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这样的事情曾思涛都不过问?这太奇怪了啊。
  事情反常即为妖,说不定是贼喊捉贼,自编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好趁机栽赃嫁祸“其心可诛??,林中云。可是曾思涛一手举荐的,新民啊,你得多注意一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温新民点点他,附和着。
  “新民啊,你的工作我一向是大力支持的。你应该清楚,楚汉现在更是非常时期啊,山雨欲来,有些人说不定还会有更猛烈的行动,在这样的时候,一定要高度的警惧,一定要想办法,记得国际歌是怎么唱的吗?从来就没有什麾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必须得积极,才能不让某些人的图谋得逞。”
  李立中这话说得很露骨。李立中虽然是引用国际歌的歌词,但是他把“要创造人类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换成了“要创造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这仅仅是少了两个字,却完全偷换了概念。
  温新民自以为领会到了李立中的意思,在他想来,李立中依然要他想办法给曾思涛迎头痛击。但是温新民心里也有些想法。本来的计发是在曾思涛的住处安装窃听装置的计划是一旦发现了曾思涛有价值的线索之后就悄然无声的把这套幕置给撤掉,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但是还是出现了意外。
  要不是因为那里住着曾思涛这个市长。那些消防的人员也决不至于检查得那么仔细,毕竟,窃听案件虽然没有追查到他头上,温新民也只有感叹曾思涛的运气真的是太好。
  温新民在感叹之余也暗自庆幸,幸亏当初自己考虑得周密,没有心存侥幸,要是心存侥幸,这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看守所呆着了。
  这件事他做得如此小心细致如此周密都没有能奈何曾思涛,虽然眼下这件事没有查到他头上,但是这个时候曾思涛肯定是异常的警惧,他不敢再这个什么再做什么了,不过他也不会再李立中面前表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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