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初见岳父大人
萧清封笑了笑,回应道:“你想知道,过会儿就知道了。 ..咱们现在先行罢战如何?想必你也不会想和我鱼死网破吧?”
‘真封’拽了一句话:“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得到回应之后,萧清封没有再废话。其实他很清楚,自己虽然说了一些大话,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制服对方的手段。
可以说,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萧清封迄今为止遇见最难缠的敌人。以前纵使遇上比他厉害的人,他都没有这么苦恼过。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可以赢对方。
萧清封很明白,这种情况下必须出奇招。不然的话最终也不过是同归于尽而已。
如果被别人知道,和自己的另一面同归于尽,那可真是要笑死人了。再说,萧清封依旧在怀疑对方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修行之人很少玩心眼,因为他们一般没有那么多精力。在玩心眼这方面,他们可能还比不上凡俗朝堂上的人。
虽然很少玩心眼,但不代表他们是傻子。如果真的信了对方的话,那萧清封就是真傻子。纵使,他心底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
手指凌空微弹,萧清封皱着眉头思索对方的破绽。
就他所知,每个人确实有心魔。如果心魔严重的话,甚至会掌控自己的身体。用俗世的话说就是走火入魔了。
不过,修行界的走火入魔比凡俗中的强太多。凡俗中的走火入魔还是那个人,但是修行界中的走火入魔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间除了心魔之外,还有更加恐怖的域外天魔。
域外天魔是上古魔道传下的一支。他们不会占据修行者的身体,但是会诱导修行者堕入魔道。用句比较形象的话就是传道,只是他们传的是魔道一脉而已。
在修行者眼中,域外天魔简直是无孔不入的,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勾起修行者心理破绽,然后谎话连篇的诱导修行者堕入魔道。
还别说,越是这么想,萧清封就越觉得眼前这‘真封’或许真的是域外天魔。而他的目的就是让自己道心崩溃,堕入魔道。
只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萧清封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没有遇见过域外天魔,但是听过域外天魔的威名。如果对方真的是域外天魔的话,那他恐怕已经陨落了。
这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域外天魔有这样的能力。
一般情况,只有元神境之后才会遇见域外天魔,像他这种金丹小修士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当萧清封苦恼的时候,在另外一个他不知道的空间里,敖冰菱也遇到了和他一样的问题。在她对面,也有一个绝美天下的女子,而且外貌气质都与敖冰菱一般无二。
不过,敖冰菱比萧清封厉害多了,见到对方没有半点意外,反而好似故友见面一般轻松道:“难得借助阵法见一次,不如咱们好生聊聊怎么样?这种机会可是难得呀!”
对面的‘敖冰菱’脸色冷冰冰的,别当初的敖冰菱还冷,听到这话,冷声的回答道,“和自己聊天有趣吗?和我聊,你还不如自言自语好了。这么低级的关卡困不住你的,我也不凑热闹了。”
说完,‘敖冰菱’就准备闪身离开,不过她刚要走的时候,却被敖冰菱给拦了下来。
一只手拍在对方的肩膀上,翻了翻白眼,敖冰菱言道:“别着急嘛!难得见一次,咱们好生说会儿话。话说,我还真有问题想问你,相比于我来说,你还是要理智一些的。”
看着走不成了,‘敖冰菱’皱了皱眉道:“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你知道的,我未必知道。莫不是,你准备问那真封的事情?”
听到这话,敖冰菱眼中浮现笑意,口中言道:“你猜对了!我就是想问问他,你觉得他如何?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一直走到之后呢?”
对面的‘敖冰菱’露出沉思之色,过了片刻之后,回答道:“坦白的说,现在的他配不上你。我本身是没有感情的,所以不知道你对他究竟什么感觉,但就身份而言,你们确实不合适。”
敖冰菱皱了皱眉,“怎么会呢?我虽然是四海之人,但是他也是阐教门徒。就身份而言,他并不比我差,而且可能还要胜过一筹。而且,就气运来说他也是不俗的,比起我也差了。”
“我只是说我的看法,怎么决定是你的事情。不过,阐教一门分支不少,他只是元阳宗这一支的弟子而已。现在修为还太弱,如果能修行到天仙,或许可以与你相配了。”
敖冰菱撇了撇嘴:“哼!要是等到他修行到天仙才出手,那黄花菜都凉了。再说了,决定和他在一起也不仅仅是这些原因。缘分与感情的事情你也不懂。算了!算了!你要走就走吧,等会儿我还要看看他能不能赢我呢。”
盯着敖冰菱,‘敖冰菱’冷声道:“你变了,和他在一起没有多少时间,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是福是祸。”
敖冰菱摆了摆手:“管他是福是祸,顺其自然而已。行了,别废话了,你先走吧!”
深深的看了敖冰菱一眼,‘敖冰菱’没有再废话,直接闪身消失不见。在她消失之后,敖冰菱捏了捏下巴,喃喃道:“那家伙还真不一定能赢我,等会儿要不要放点水呢?”
说完一句之后,敖冰菱的身形越来越淡,最后也消失在原地。这预示着她度过了让萧清封苦恼不已的第四关。
相比敖冰菱的简单,萧清封现在真的是苦闷不已。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要打,又打不赢人家。要走,又走不了。他好似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
奇招!
可是哪里有什么奇招呢?
心中叹了一口气,萧清封强迫自己精神起来。然后冷冷的看着对方,轻轻转动手中的真封剑。即便没有奇招,也不能让对方这么闲下去,他总觉得时间拖的越久越是不妙。
没有办法之下,一直还算淡然萧清封心中也了狠:“哼哼!要是真没办法,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吧!谁怕谁呀!”
往前踏出一步,就在萧清封准备和对方鱼死网破的时候,对面的‘真封’突然喊道:“行了!行了!玩也玩够了,我就不打扰你了,现在该走了。相信我,咱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之后,没等萧清封是反应,对方身形一闪就直接消失不见。
‘真封’突然的消失,让萧清封一阵莫名其妙。刚才还准备要取他代之的人,怎么莫名的就离开了。
这一关究竟考验什么?
只可惜没等萧清封多想,眼前的环境突然又是一变。
当萧清封再次清醒的时候,现自己现在站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这里四周一片空旷,十分安静,脚下还能透过蓝色的水看清里面的游鱼。
出了这些之外,他手中又多了一个玉盒。
“这就是第四关的奖励?”
喃喃的说了一句,萧清封手上的动作不慢,直接将玉盒打开。打开一看,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但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本古籍,上书:神魂书。
神魂书,萧清封听过。
这是一本修行神魂之力的书籍。说他是功法有些不对,因为里面没有具体的修行方式,只有一幅观想图。
神魂,对一个人来说可谓是重中之重。因为他是元神之基,如果曾经神魂受损而没有恢复的话,根本不可能成就元神。
神魂之力,可以说是一种精神力。也是元神之力最初步的形态。
神魂之力有什么作用呢?
简单的说,即便你死了,也有很大的可能避过地府的吸纳成为鬼。修行之人,在元神境时才会涉及到神魂的修行,所以即便是金丹修士和与寻常凡人的神魂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神魂是元神境下的一个禁区。如果没有特别的法门,根本增强不了神魂之力,而且神魂极其脆弱。其实有些精神秘术就要用到神魂之力。
神魂受损,被金丹受损更加麻烦。
虽然心中高兴,但是萧清封还没有失态,毕竟他也算拥有不少术法神通的人了。小心的将玉盒收起来之后,他便打量起自己的第五关了。
看着平静无澜的海面,萧清封有些奇怪的喃喃道:“奇怪了,这一关怎么过?没有提示也就罢了,居然连个敌人都没有。难不成要我将大海变成沙漠不成?”
萧清封刚说完,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小子,谁说没有人了?”
突然听到声音,萧清封心下骇然,然后脚下一动,身形直接倒退数十丈。稳定身形之后,抬眼望去,但见他方才站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中年人。
这中年人身材欣长,面容在四十上下。其身着一身黑色绣龙长衫,一双眼睛犹如深渊,看向萧清封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审视。
看到中年人,萧清封眼睛微微眯起,脸色凝重起来。
深不可测!
这是萧清封对中年人第一印象。
努力的平复心态,萧清封沉声道:“前辈是何人?不知这一关如何才能过关,莫不是要打赢前辈吗?”
“哈哈哈!你要打赢本君?”
听到萧清封的话,中年人好似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时之间竟然直接在萧清封面前大笑起来,丝毫没有理会萧清封已经黑起来的脸。
看着对方肆无忌惮的大笑,萧清封脸色不太好,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冷意。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没有轻取妄动,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中年人的对手。
笑过一阵之后,中年人停了下来,问道一句:“你可有什么水属性神通?即便没有修成的也可以。”
带着一丝警惕之色,又有些茫然,萧清封最后还是回答道:“晚辈有一祖传神通,名唤——洪水滔天,只是至今还没有修行。”
“洪水滔天?”中年人轻哼了一声,“胆敢叫这么名字,倒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没有接话,萧清封躬身问道:“前辈,不知这一关究竟怎么过?”
“简单!”中年人随口道,“只要你能在修成这门神通就行了。洪水滔天,嗯,这个名字确实不错,那你就给本君看看洪水滔天的样子吧。”
“这——”听到中年人的话,萧清封有些为难。
洪水滔天乃是当初在东海宫认祖时得到的神通,他并不是血脉神通,所以不像玄水罩一样不用修行就可以施展。
洪水滔天是一门真正的神通,需要费很大的功夫去研究才行。就萧清封自己来说,没有几十上百年的研修领悟,根本不可能修成。
“怎么,有问题?”中年人脸色有些冷。
萧清封回应道:“前辈,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一门神通岂是那么轻易修成的?真封不才,要修成这门神通至少需要几十上百年。这么长的时间,怕是凌云殿之事早就过了。”
“混账东西!”骂了一句,中年人恨铁不成钢道,“你怕什么。本君还在这里呢,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本君。本君给你十年时间,你必须修成这门神通。不然的话,那就不要怪本君不客气。”
看着中年人,萧清封又是一阵莫名其妙。这中年人的话语之间竟然有种亲近之意,好似一位很铁不成钢的长辈。
可是,萧清封很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
不过话说回来,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中年人,但是总觉得这中年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也不知道究竟哪里见过,亦或者说他们哪里有过渊源?
念头一瞬间在脑中闪过,萧清封躬身言道:“前辈,既然要领悟神通,可是这里合适吗?”
“哼!”
轻哼了一声,中年人大手一张,然后抓着萧清封便没入了大海之中。在他们没入之后,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汹涌起来,好似在迎接着主人归来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