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狠毒女子的较量

  “你,你是什么意思!”萱香握紧了手,腹中似乎传来疼痛,孩子动了动身子,她感受着他的生命。
  李荛端眼神如毒蝎一般,眼里的光芒像极了蝎子那闪着毒液的尾刺。
  明明是留的齐肩的发丝,此时却像是燃着嚣张气焰,白日里格外飘逸脱俗的人,竟然还带有这样的一面!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萱香,视线时不时扫过她的腹部,有些玩味的意思。
  “李荛端,你不得好死。这孩子可是无辜的。你休想打他的主意!”萱香喊道。
  她怒了,双手死死的抓住狱门,双手摇晃着示威,乱发里掉落许多的木屑,脏乱不堪。
  李荛端:“萱香,你着急什么?这孩子是我的侄儿,我哪里会这么狠心,不让他出生就胎死腹中呢?”
  突然好心好意的说道,他脸上带笑。
  萱香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麻。
  她道:“我的孩子没有你这样的叔叔!萱香不敢攀亲。”
  意识还是十分的清醒。
  李荛端看向玄汕,眼神柔和。
  “玄汕,把萱香的牢房收拾一下,给她准备干净的衣物,干净的食物,好生照顾着,孩子一定要好好出生才是。”
  “是,殿下!”玄汕答道。
  看着李荛端邪笑着的模样,玄汕心中不断波澜,已经许久未曾见到殿下了,明明相处在同一个宅子里,她却只能躲在这个地洞里头,陪着这个女人。
  殿下……
  李荛端:“玄汕,好生照顾。必定要好好照顾…”
  他眼神里带着些许微妙之意,玄汕只一眼就看懂了。
  看着这两人专心致志的样子,萱香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悲,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就是死也不会交代出蜀王,必要时候她会自己了结,可是现在她怀了他的孩子……
  事情已经不同!
  “你要放过我的孩子?”萱香试探着问道,眼神闪烁。
  李荛端答:“自然。”
  “你若是痴心妄想利用孩子来威胁我。你一定会失望。”她说道。
  眼里闪着光,只是笑开了嘴角。
  “很好。”李荛端也是笑着,转身离开。
  脚步一声比一声远,萱香的心终于定了下来。随着他的脚步渐行渐远,缓慢的从嗓子眼回到胸膛……
  她的模样那样轻松,一脸的安心表露无疑,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里生活久了,她也忘记了隐藏自己的眼神与神态。
  毕竟是黑暗!
  “吱…咔!”冰冷的铁门突然被打开。萱香被吓了一跳,眼神凌乱,身子自觉的往后面挪。
  玄汕此时不知怎么开了门,进到了里头,眼神冷漠。
  萱香一直看着她手里剑,若是她要动手,那她就拼了!
  “你,你这是?你进来干什么?”萱香故意紧张道。
  玄汕冷冷道:“殿下的吩咐!”
  她瞬间拔出了剑,眼神寒凉,剑指萱香的鼻尖。
  “你干什么?李荛端说了!他不会伤害我的孩子。直到他出生!你不能这样做!”萱香凄惨的喊道,就差声泪俱下了。
  可是她眼里没有一滴泪水,心中的想法是:原本不是被那些杀手缠住消耗了体力的话,面前这个玄汕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若动手,她不一定会吃亏!
  她现在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暗夜里,玄汕突然笑了笑。
  她道:“殿下的意思,要看到孩子出生,可没有说是活是死。”
  “你…你是什么意思?”萱香的心凉了一半,那笑容实在慎人。
  只见玄汕将剑尖缓慢的往她颈间移动,冰凉的兵器像是走在她心上。稍一动作就会刺破她赖以生存的心脏。
  “这,是能够让你昏迷的药,殿下早已经给我备好,这几个月。我几乎每日看守你,便是等着一日,要对你用这手段…”
  玄汕继续笑着,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诡异的气息,另一只手上握住的是一个小瓶子,看起来是装药粉的。
  “你不能这样做!李荛端没有吩咐你!你怎么敢?”
  萱香没有害怕。终于露出真面目,一双眼睛像是狼般上吊,其中的冷酷与玄汕相比,实在是不相上下!
  “是吗?你如何觉得我不能呢?”玄汕突然止不住的笑起来,眼角弯弯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活泼。
  萱香不屑于看她只是冷冷道:“你少糊弄我了,玄汕,你当我不知道?那只是普通金疮药,你想要逼我?哼!不可能!”
  终于,玄汕不说话了。
  李荛端的意思是什么,她懂,他要等着孩子出生是真的,可是这样有何用?她不明白!
  孩子出生,至少是五个月之后,太子的事情被淡忘,李玉端势力涨大,这时候抛出萱香还有什么用?
  她要为李荛端找出最好的利用价值,绝不会是等待!
  她要萱香现在就承认是李玉端杀的太子,并且站出来作证!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玄汕道。
  话音未落,手指已经掐上萱香的下颚,她狠狠的掰开萱香的嘴,手中的剑收在身下!就要去拿药。
  “你……唔!”萱香模糊不清的说话,双手死死的抓住了玄汕的衣角,内力用不上的她,即便是打是抓也是无济于事!
  “不!不!啊!”尖叫声响彻整个地牢,稀少的犯人听见了女子的撕心裂肺的喊声,身子便止不住的打颤!
  阴暗的地底下,萱香奋力想要保住她的孩子!
  而外头,京城中的人却还在为了今日精彩的选花魁一事兴奋不已。
  男人们想着今日的异域美人如何好的身姿,想着拿下花魁的浣纱女幽怨的眼睛,真是止不住的想念。
  只可惜只能想一想,花魁还未正式进入“碟飞凤舞”楼,他们就是有钱也吃不到啊!
  其中,却是有两兄弟找到了办法接近。
  “哥哥,瞧,那是花魁!”
  “她?是那个浣纱女?真是一股清高自知的模样!呵呵!看看她待会能不能高兴些!”
  天字说道。
  两人正在这碟飞凤舞楼为花魁准备的屋子顶上,揭开几片暗处的瓦。里头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浣纱女叫做婉儿,取的一个温柔莞尔的气质名称,却是哀怨的叫人心伤。
  在梳妆台上稍微看看铜镜,女子就已经发现了屋顶上有人。
  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里拿出了哀伤,莲花寸步走着,拿起了床上的一枚发簪。
  这女子身材玲珑有致,一头黑绸子般的长发光亮而温和。
  纤纤玉手拿起了簪子,接着走向窗边。
  “砰…”她开了窗子。拿出簪子挥舞了几下,像是在趁着日头欣赏这金子制作的精美。
  “天字,下去吧!我等不了了!”地字说道,眼睛冒火。
  “好吧!我们走!”天字道。
  话音还未落,两人一起身动作,身后便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一棒子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啊!是谁?”地字喊道。
  眼前的几个黑衣人看起来冷酷无比,那跟棒子似乎不该是他们的武器,刚才那一棒子若是换了剑,他现在就死了!
  看来这女子来头不小!
  “遭了。保镖!大哥,我们错了!错了!”天字喊道,逼真的开始害怕,双腿发抖着迅速爬下了屋顶。
  地字一看自己的哥哥跑了,他也不敢再待,也学着他瑟瑟发抖的爬了下去,动作笨拙。
  “小毛贼罢了!不必管了。”
  一个黑衣人道,其它人也同意,立刻隐藏了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婉儿前去开门。一个玉面清风的男子走了进来。
  “婉儿参见蜀王殿下!”
  李玉端:“起来吧!今日你做了花魁,可知道接下去怎么做?”
  他坐在凳子上,刚刚与一个聪明的女子聊过,现在他已经是浑身发毛。即便这婉儿对着他猛抛媚眼,李玉端还是没有反应。
  婉儿:“回殿下,婉儿知道怎么做!殿下不必担心。”
  李玉端:“那就好,你若是办好了事情,必有重赏。”
  婉儿:“婉儿的命是殿下救的,婉儿也是殿下的。怎么会要赏赐呢?”
  腻歪的说出这句话,李玉端心中有些厌恶。
  这女子是自己一年前外出办事之时,经过的一个瘟疫小村从一条恶狗口中救下的人。
  那时不过是自己的马车经过,吓跑了狗,她因此吃到了狗嘴下的一块生肉活了下来,她那个样子,也像是一只禽兽,吸引了李玉端。
  就是这股子狠劲,他决定带她来京城,给她活路。
  可没有想到……
  婉儿:“殿下,您渴不渴?刚才可吓坏了婉儿,您看婉儿的心跳的多块?”
  她凑了上来,占据李玉端的大腿,现在的这个女子,的确是美艳,也透着一股魅劲儿,只可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狠毒的禽兽。
  “出了什么事?”李玉端冷道,推开了她。
  婉儿:“是,是…”
  她还想着往上坐,见到了李玉端表情之后,还是不敢这样了。
  “刚才有人在屋顶偷看婉儿。”
  李玉端:“屋顶?谁?来人!”
  “是,殿下!”
  “殿下!”
  “殿下!”
  “殿下!”四名黑衣人突然从窗户跳了进来,婉儿吓了一跳,却知道这是保护自己的人。
  刚才那个簪子就是信号,她要是发现有些奇怪的地方,她要么尖叫,要么亮出簪子,这样马上有人侦察四周。
  “刚才有个毛贼,偷看婉儿姑娘,已经被我们赶走!”
  李荛端:“只是毛贼吗?确定不是其它人在监视她?”
  黑衣人看了看对方,却道:“应该不是,他们的谈话是要下去和婉儿姑娘一夜**,没有其它。”
  “怎么这样说话?你们实在太粗俗了。”婉儿说道,一双眼睛却是带着魅惑,仿佛在邀请。
  李玉端:“好了,你们出去吧!”
  “是。”
  人都走了,婉儿又动了心思。
  今日这么多的男人为了她的身子,恨不得为她死,殿下难道一点点的意思都没有?
  瞧着她凑上来,李玉端打从心底的厌恶起来。
  起身便走!
  “殿下,殿下!您别走啊!”婉儿呼唤道。
  李玉端摔门走了,用了轻功,人离开的很快。
  留下她一个人懊恼的看着大门:“萱香姐姐不也是这样的吗?为什么殿下对我不同……”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萱香出事不在身边,而殿下又需要一个女子,她一年来都在偷偷模仿萱香,只为了可以接近一些他。
  “她是花魁,我也是了,为何你不愿与我多待一会儿?你都与萱香行了事!”
  婉儿怒意很重,要是她会武功,必定要追上去要个说法,只可惜她不会。
  李玉端只是有太多的事情要想了,他几日后会迎娶左家的女儿?
  会是谁?
  为什么呢?
  萱香呢?她去了哪儿?
  要是她不出现,肖潋是否真的会禀告皇上?
  留下这么多纠结的问题给他,雪裟真是好样的!
  “咕咕…咕噜咕噜”
  “呵呵,红杉你饿了吗?”雪裟笑道,两人在这么点大的僻静巷子里走,红杉的肚子真是隐藏不住啊。
  红杉嘟嘴道:“小姐,我跟着你走了一天了!什么都没吃呢!自然饿了啊!”
  “马上就到家了,你忍着些吧!”雪裟笑道。
  的确是快走到了,天色也不早了,要是红杉不坚持要逛一逛其它的小摊子,她们这时该到了。
  两人走着,晚风有些凉。
  红杉:“小姐,您知道吗?我有时候真希望不要回府。”
  “怎么这样想?你几乎是在府里长大的吧?不喜欢那儿?”雪裟问道。
  “有什么好喜欢的呢?”红杉反问道。
  雪裟也没有办法回答,是啊!
  有何喜欢呢?
  红杉接着像是数着手指般道:“红绣姐姐嫁给了表少爷,现在早已经与我渐行渐远,我如何想要关心她,她都不理我。”
  “红绣……”雪裟不语。
  “还有一个三小姐差点杀了我!还装作若无其事,每日我见到她都浑身发毛,她才九岁啊!更不要说夫人和二小姐了!”
  “说起来还真是的呢!”雪裟迟疑片刻道。
  红杉:“但是,我还有一样喜欢的,就是小姐。小姐对我好,所以我还回去,一直陪着小姐。”
  看着她这样说,脸上挂着笑容,就像从前的杨儿,实在是暖心。
  雪裟却道:“还是想一想你还记不记得父母住在哪里吧!找到了,你就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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