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被他彻底嫌弃了
他说,和她已经离婚了,以后各自婚恋自由,互不干涉。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离的婚?她为什么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慕辰大叔,你是不是……是不是在生气?”语夕向他靠近半步,沒注意到自己的脚步轻浮得很,仿佛随时都会站不住倒下去那般。
大概是因为……昨夜太累……
昨天晚上……
她看着展慕辰,用力看着:“你昨天晚上有沒有……是不是你?”
展慕辰垂眼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僵硬的唇线才忽然泛出一点柔和的迹象:“昨晚过去的时候你已经睡着,所以沒有把你喊醒。”
他的视线落在冉译脸上,湛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表情:“既然有心和她在一起,就不要放她自己一个人夜里独自度过,要是晚上有男人闯入……”
复杂的视线又回到语夕脸上,对上她那双染上星星点点雾色的眼眸,他目光柔了柔,不自觉伸手在她鼻子上划过:“这女人很笨,就是被人吃干抹净了也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你得要多照顾些。”
说完这话,他不再看他们,与一直守在一旁的姚芳芳一起离开,到四周到处参观去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道高大俊朗得教人心碎的身影,语夕才轻吐了一口气,两条腿顿时绵软无力,一下沒站稳,软软跪了下去。
在她身旁的冉译眼明手快地把她接回到怀里,见她脸色不怎么好,他沒有多说什么,扶着她往宿舍都返回。
房间里依然安安静静的,除了他们两个,再沒有其他人。
“究竟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昨天晚上有特别……特别的事?”冉译给她倒來一杯温水,送到她面前。
语夕接过后却沒有端起來往唇边凑去,只是捧在手里,用双手轻轻握着。
她其实应该感到轻松的,在慕辰大叔的眸子里,她已经看明白,昨天晚上进來这里要了她的人是他,他也承认了。
可是,他为什么说她是前妻?他又为什么会來这里?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有自己想要做的事?
他不是來带她回去的,从前她也不是沒离家出走过,哪次被他找到之后不是被扛在肩头上直接带回去滚床单?
这次却完全不一样,很不一样。
“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冉译依然问着。
在人前,他们表现得如同一对情侣那般,如今房内只有他们两人,他还是沒有一下子从错乱的角色中抽身出來。
又或者说,大家在一个剧组工作,算得上是同事,他对她表现出一点关心,应该也不为过吧。
语夕总算听到他说话,视线落在她脸上,她动了动唇,一下子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算,她把杯子端起來,喝了两口水后,才问:“你怎么会让他进剧组?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吗?他跟你说,他……他是什么人?做什么的?”
冉译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是你前夫吗?”
既然是前夫,他是什么人,做什么的,她不应该比所有人都要清楚?
语夕腼腆地笑了笑,直觉展慕辰來这里应该有他自己的目的,她不该怀疑他,所以有些事情,她不该对别人多说。
“我和他分开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
“你才多大?”冉译皱了皱眉心,这才么点大就说已经分开很久。
语夕有点尴尬,说起这事,还是感觉有那么一点羞愧:“我嫁给他的时候,只有十八岁。”
十八岁!
冉译的眉心皱得更紧,看着她,眼底都是狐疑。
不过,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狐疑,他知道东方国际有些地方的法律确实有规定,女人十八岁就能登基结婚。
“这么说,你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他拉來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我在路上遇到他,觉得他和我们片子里的男主角气质很符合,所以便邀请他出演男一号。”
说到这个,冉译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决定确实太儿戏也太仓促,昨天夏文迪还因为这事和他争执了很久,见他一意孤行,夏文迪还气得差点把笔记本都给砸了。
不过,今天看到慕辰之后,那小子表现得比谁都殷勤,还不断扬言说只要有慕辰加入,他们这部片子一定能迅速火遍整个东方国际。
果真是个……见色眼开的家伙。
不过,慕辰的外形,还真的是大家从未见识过的完美,看看剧组里那些见到他如同蜜蜂碰上花蜜儿的女孩子们便知道他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人一直是冷冰冰的一副巨人于千里的淡漠模样,她们居然还能沒脸沒皮的黏糊上去,就连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姚芳芳也彻底把他抛弃,恋上了慕辰。
冉译是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为自己把慕辰带來而感到万二分的自豪,不过……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我去跟他解释吧。”看到语夕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里也有几分不忍。“我去跟他说我和你沒有半点那种关系,我可以说得清。”
“他会在这里待多久?”语夕对他的建议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
她了解慕辰大叔,他如果真在意她和冉译的关系,刚才根本不会说那样的话。
他若是在意,只会直接把她扛起來打包带走,要别的男人为她去解释,他才沒那个时间去听他胡扯。
冉译怔愣了下,才说:“一个月。”
“一个月!”一个月,能把他们的片子拍完吗?“你就不怕片子拍不完而他就这样走掉,让你损失惨重?”
这个导演,做事是不是太儿戏了点?
冉译也知道自己的决定很儿戏,但,慕辰说了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不想把这么完美的男一号放走啊!
“那他有沒有跟你提起过,一个月之后他要去哪里?”
明知道慕辰大叔不可能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不相干的人,可是,现在慕辰大叔生她气不理会她,她只能想办法看能不能那个从别人口中探听到他的一点事。
她现在,仿佛成了离他最远的一个人,被他彻底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