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无谓再挣扎
“你舍得?”俞秋影把蛋糕放下,回头望他,目光炯炯。
“什么?”他的拳头起了青筋。
“我知道,你都是吓吓我的。你才不舍得让那些保镖侮辱我呢。”
“你信不信,我又把你扔出去。你以为,在我身边睡了一晚,便娇贵了?”
“也不是娇贵啦,我只是觉得,你暂时还不想弄脏了我罢了,毕竟这张与杨果一样的脸,你很珍惜。”
“唔。”他从她灵动的眼眸里看到了狡黠。
她居然看出来了,他想折磨她,但在他还没把她腻烦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真的玷染她。
他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压在与果果一模一样的身体上,想想,他都会抓狂。
她努了努嘴:“真不明白,你既然那么爱你的前妻,却为什么在她危难的时候,选择袖手旁观?”
“我没有袖手旁观。” 敖天钧气恼,郁闷的气流冲击着他本已平静的心境。把俞秋影往嘴里送的蛋糕,抢了出来,扔到垃圾桶。
仿佛只要一触碰到杨果,敖天钧的情绪就会失控。
结果,在这一个冷风萧萧的早晨,敖天钧只给俞秋影穿了一件打底的单衣,开篷跑车飞驰到了她家的楼下附近时,俞秋影已经冷得差点结成了冰块。
而且,还有几百米路,他居然便丢下她,让她一个人走路回家。
她颤抖着下车,用脚把车门踢紧,哆嗦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挪到了楼下,她连打了几个喷嚏,一件温暖的外套罩过来,她口齿不清的说道:“天扬……你怎么在这里?”
又打了个喷嚏。敖天扬的眉皱得更紧了,一条长长的围巾围上她的颈:“你怎么回事?入秋了,不会穿多件衣服?”
“嗯……”她冷得差点没了意识,密密的往他的怀里蹭,贪图他怀抱里的热力。敖天扬被她的可怜样儿弄得心思绵软,她那双冰冷的手又伸进他的怀里,像冰棍一样冻。
他心疼得很,把手拉上来,呵出热气来温暖她:“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好困。”
“哈,睡吧。”他把她的小手放进自己大衣的里面,心窝的热气温暖着她微薄的意识。
他爱怜的抚她的脸,那张脸困倦,慵懒得腻人。
真想去亲她,她却突然闪开了,像从前每一次一样。她内疚的望着敖天扬,只因为眼前突然就浮现敖天钧那张怒极反笑的俊脸,反射性的才想推开他。
敖天扬苦涩的笑,转身遁到暗影里。
在黑暗中望着光明灿烂的她,她的眼神更加无法躲藏,羞涩的脸飞起了红晕,他的心思像雨后彩虹一样明媚着,她总是那么的娇羞,纯净更比晨起的雨露。
他把围巾拉开来,宽阔的围颈张开,把他和她的头都围在里面,黑暗而又狭窄的世界,能清晰的听到他激动的呼吸声,和她推不开的灼热。
她在他的怀抱里静了,他和敖天钧是完全不同的,对她,总是七分尊重,三分爱恋,不像那个人,一心占有的蛮横。
粉白围巾包裹着两个人,从那紧抱的肩膀,从那起伏的胸廓的呼吸动作。路过的人,都远远的观望着,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
只有远处的车厢里,一个男人的脸色比今早的寒风还要阴冷。
“哼,俞秋影,离开我的身体还不够10分钟,便迫不及待的投进他的怀抱了?贱人……”
敖天钧重重的拍着方向盘,俞秋影,那是果果的脸,你怎么可以与敖天扬搂到一起?
俞秋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最近几天,她一直很懒,总是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会儿便又想睡,一睡着却是敖天钧那张恶棍的脸。
俞秋影又昏昏沉沉的,拿起响了很久的电话:“喂。”
“俞秋影,你不来吗?”
“不去。我很累……”
“你的彰光集团已经改姓敖了,你还睡得着?”电话那头因得意而格外清朗的笑声。
俞秋影一下子全醒了,咬着牙:“敖天钧,你背后又做了什么?”
“快过来,我等你。在床上……”
俞秋影敲开了酒店的门,走进去,只见敖天钧躺在床上,光**上半身,唇边勾着得意而略带慵懒的笑容。
她想上前去给他一巴掌,却只能虚虚的坐在床边:“你动作蛮快的嘛,居然3天时间,便把彰光弄到手了。”
他眯缝着眼睛看她:“你不怪我吗?”
“有什么好怪的?这是个现实的世界,弱肉强食,你窥伺了彰光这么久,即使这次我们逃得过,拖得几个月,还不是一样得被你吞了?”她拢了拢额头的刘海,沉下了脸:“现在更好,我不用再作无谓的挣扎。”
“嗯,不用整天想着求人与你睡觉。”
“嗯,的确。”她淡淡一笑,起身站直,很明显的拉了拉短裙:“我美吗?很像杨果对吧?”
敖天钧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闪亮睿智的眸子更幽暗不明。
的确,今天的她,比平日更像杨果。一袭白色的短裙,一串古旧的民族特色的饰物,长长的垂坠在线条美丽的胸脯,她和果果一样,胸脯不大,但很饱满、而且触手柔软、极有弹性。裙子是宽松的裙型,上下都宽松显慵懒,但在腰间松松的缠了一条黑色的小腰带,恰到好处的把纤腰略显。
清纯、洁净的颜色,夹带着慵懒的娇媚。他最近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的果果。
她成熟、狡黠、甚至有点放浪。但是,她却还是常常让他处身一种重临梦境的幸福,这个梦里,有果果那出尘的美态、洁净的眼眸。
在她的身边,他无法压抑那种骨子里对杨果的思念,那些曾经甜蜜而又惨痛的回忆,被俞秋影书写成一幅活色生香的图画。
他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能沉迷,不能堕入她和敖天扬精心策划的圈套。可是,他本能的觉得,有一天,自己这个猎人会成为可口的猎物。
可是,不重要。真的,不重要。